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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郡全面铺开的话;路鸿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多么一笔巨大的数字;有了这笔钱;养一支精锐的军队当真是不成问题了;路鸿不想太多;有一千人就够了;高远那一天所说的话对他有着极大的触动;太守为什么能占着辽西郡数十年不倒;不就是手下有一支三千人的精锐郡兵吗;如果自己有一千人;那么扶风县也就是自己的。
路鸿不担心吴凯跟自己争;吴凯更多的时候倒像是一个生意人;一心想的就是有钱赚;而且自己现在跟他也算是绑到了一条绳上;跑了自己也蹦不了他;两人合作;便也可将扶风作为自家的后花园;而且有了这股势力之后;儿子以后的路便也能走得更宽一些。路超是李儒李大家的弟子;李大家桃李满天下;弟子之中不乏权贵之人;如果运作得好的话;也许儿子路超的前途会走得比太守大人更宽。
每每想到此处;路鸿便兴奋得难以入眠。
必须要将高远紧紧地抓在手中;这些天来;高远手下的那支百人队给他他极大的震憾;高远只不过接手了这支军队两个多月;便将一支烂军带成了如今这样的一支强兵;如果给他一年甚至几年的时间;那么;他训练出来的军队该有多强?
路鸿是行家;从高远这支百人队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将这支百人队拿到郡城张太守麾下去;那也绝对是首屈一指无人可比的。
高远与自己虽不是父子;但一直以来自己对高远极为看顾;而高远对自己也极为依赖;这种亲情关系让路鸿对高远充满了信心;而且现在大有还有生意上的事情绑在一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牢靠了。
看了一眼高远;路鸿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将高远送到军队之中;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这孩子也不小了;他既然中意那叶氏娘子的女儿叶菁儿;回去之后;自己作主;便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不信那叶氏娘子还敢吱吱歪歪;就算他们出身有问题又怕什么;就像高远说的;只要自己有实力;怕个球;就像现在的张太守一般;哪怕就是张太守现在纳一个钦犯的女儿当老婆;朝廷也会装聋作哑;只作不知道。不然声张开来;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回来之后;是不是考虑将郑晓阳那个队也交给高远来训练呢?路鸿一路盘算着;这事儿有些不好办;得好好地策划一下;无论是郑晓阳还是现在驻守在居里关的邵岗;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老人;终得给他们留一些面子才好。
“高远呀!”路鸿回头叫道。
“叔叔!”高远策马赶了上来。”什么事?”
“你当真喜欢那叶菁儿;我看着单薄的像副画儿一样;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路鸿问道。
高远没有想到路鸿突然提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想了半天;才道:”叔叔;我觉得菁儿身上有一般女人没有的那股气质;特让人着迷;叔叔;这事儿;当真是说不清楚的;反正我就喜欢她了;非她不娶!”
“她也非你不嫁么?”路鸿打趣地问道。
高远肯定地点点头。
路鸿大笑;”敢情你们还私定终身了!连我这个叔叔都瞒着;你可真是大胆。”
高远红着脸道:”也不是;叔;叶氏也给我讲过了;说等菁儿满了十六岁之后;便将菁儿嫁给我。”
路鸿脸色一变;’叶氏都给你说了这事儿了;我还不知道;高远;你太让我伤心了。”
“不是;叔叔;我是想跟你说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忙吗;忙得我都将这事儿忘了;不然怎敢不对叔叔说呢;高远没有父母亲了;叔叔便是我父亲一般;这事儿;终还得叔叔替我拿主意的。”高远赶紧解释道。
听到高远这番话;路鸿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这还差不多;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这一次从郡城回去;我就和叶氏娘子见个面;将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明年你要去居里关驻扎一年;等你回来之后;便完婚;你看如何?”
“一切皆凭叔叔作主!”高远大喜。
“这事就这么定了!”路鸿点头拍板。
“县尉大人;高兵曹;看见郡城了!”颜海波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两人抬起头来;远处的地一线上;辽西城巍峨的城墙已是清晰可见了。
正文 第六十章:一方镇守
发力。高远毫无反应;仍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加力。高远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手掌却已是硬得像一块铁。
黄得胜诧异地看了一眼高远;牙关轻咬;手臂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卡卡之声;刀疤横布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显然已经用了全力;这一次;他不但感到对手的手仍然如钢似铁;还时软时硬;心中不由一惊;这是对方没有发全力的原因;收放自如才会让对手有这种体会;如果高远想反击;手在刚刚一软调动自己在趁机发力的话;自己绝对会吃亏。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黄得胜很是见机地松开了自己的手;果然;他一松开;高远也毫无反抗地便松开了手;”比你老子强;不过力气大;不见得就会打架;有机会我们切磋切磋?”
颜海波在一边哧的一声笑;刚刚很明显这位刀疤黄输了;比力气输了;居然还想和高兵曹比打架;难不成你比那几个匈奴番子还狠?他们还不是一照面就被高兵曹给放翻了?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干不过他;开玩笑;老子在尸山血海里爬的时候;他还在娘胎里混呢!谁说力气大就一定会赢的?”黄得胜怒道;脸上几道刀疤一起跳动;颇有几份牛头马面的味道;倒是将颜海波吓着了;赶紧低下头去;这个人打高兵曹肯定打不过;但要怒起来收拾自己;那绝对是妥妥的;他是官儿;连县尉都笑脸相迎;打了自己还不白打呀?
“老黄;一把年纪了;跟几个年轻人计较什么。”路鸿赶紧过来打圆场。
“这些都是你的兵?”看着一身军服;打着绑腿;精神抖擞的士兵;”看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拿绳子绑着腿做什么?”
“黄叔叔;这叫绑腿;长途跋涉;不但显得利索一些;也可以减轻疲劳。”高远笑着解释道。
“利索倒还说得过去;这减轻疲劳倒是第一次听说;喂;高远;咱们可说好了;找个机会;咱俩切磋一下;你手下这个小兵很有些看不起我的意思!”他斜睨着颜海波。
“小家伙不懂事;我哪是黄叔叔的对手!”高远笑咪咪地道;与黄得胜这一番交谈;此人倒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比手劲输了就输了;也不惮于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倒是一条值得交的好汉。
“行了行了;你也别灌我迷魂汤;这一次来;总不是三两天的事;找得着机会;老路;我们走吧;我正要回去覆命;正好与你一齐去见太守;如果有什么事儿;我在旁边吱一声;太守总不至于当着我们这些老兄弟的面拾掇你。”
“多谢黄兄;请!”
一行人在黄得胜的带领下;径直入了城;城门官自然也不敢找他们收什么进门钱了。
太守府;张守约正在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大发雷霆;大堂内外;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发一言;张守约是个军人;赏重罚也重;一言不合;直接将人拖出去一刀砍了的事也不是没有的。
张守约年过五十刚出头;但常年的军事生涯让他风霜满面;脸上沟壑纵横;看起来倒似有六十岁的模样;国字形的脸上蓄着的胡须如同钢针一般坚硬;圆瞪双眼;倒似怒目金刚一般;此人从外表上看;的的确确便是一个刚硬的军人;但如果谁以为他是一个胸无沟壑的人的话;那就要吃大亏了;从一介边境小兵;数十年来;没有一步踏错;直至站到辽西郡的最高位置之上;连朝廷也不得不迁就他几分;除了暗自刁难他以外;明面上不敢对他有丝毫无礼的人;岂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不仅是一个军人;更是一个政客;纵横大燕数十年不倒。
他此时生气;不是因为扶风等几个边境县遭到东胡人的劫掠;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只不过今年特别严重一些;这动摇不了他的根本;他生气的是;好不容易花了大价钱才推动朝议将辽西郡作为他的封地的事情又被否决了。每一年;他都会花费一笔不菲的代价来推动此事;请一位大贵族动议;但每一年都是无疾而终。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可真是不顺!张守约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朝廷的那些大贵族他奈何不得;这口气自然就要转向下面。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些邸报;最上面的赫然是边境数县这一次受到劫掠;损失惨重的报告。
“真是不像话;几年不打仗;完全没有一点样子了!”张守约重重地拍着桌子;”不动动他们;还当真以为这些地方是给他们去养老的了!”
黄得胜就是在张守约气正不顺的时候回来的。
“太守大人!”黄得胜躬身行礼:”末将巡视完毕;特来向太守覆命。”
“知道了;得胜;你来瞧瞧;我们的县兵都成了些什么模样!”张守约拍拍手里的邸报;”是该整顿整顿了;不但是他们;我们郡兵也得整顿整顿了;都像这个样子;东胡人当真打来了;我们引颈就戮么?”
黄得胜抬头看着张太守;”太守;县兵战斗力有限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我们郡兵可都一直是枕戈待旦的;只要太守一声令下;我黄得胜第一个就冲到东胡人哪儿去;割了那东胡王的脑袋来给太守当球踢!”
张守约哈的一声;”得胜;你口气倒大;东胡王是什么人;他一声令下;便可以聚起十万控弦之士;你去砍他脑袋;你连他面都见不到就给人砍成肉泥了;少在这儿给我吹大气;这几个县尉;我是要动上一动;县兵也要好好整顿一下;就算比不上郡兵;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毫无抵抗之力;让人杀到门前了;还是缩头乌龟!”
“太守;说起县尉;刚刚我在太守府外;倒是看到了路鸿;好像刚刚才到。”
“路鸿!”张守约重重地一拍桌子;”他还有脸来见我;怎么不找把刀子将头割了给我提来?让他一边呆着去;我不见他。”
“太守;他带着十几匹东胡好马;还有十几个东胡人的脑袋;是这一次战事的缴获!”黄得胜笑道:”几个县里;恐怕也只有路鸿这儿还有些收获吧?他那几个兵;一次能砍十几个东胡骑兵的脑袋;缴十几匹好马;路鸿可是拼了老命了。”黄得胜卖劲地替路鸿说着好话。
“得胜;我知道你与他交情好;路鸿能砍十几个东胡人的脑袋;他不会是杀良冒功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一次他就不要想回去了。”
“太守;我仔细验过了;真是东胡人的脑袋;东胡人我还是认得的;当年跟着太守杀得尸山血海的;这些狗番子的模样;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再者路鸿又不傻;太守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真的东胡人;他敢提来见太守您;还有那十几匹战马;匹匹都是好货!”黄得胜大包大揽;其实他哪里见过东胡人的脑袋;完全是凭着对路鸿的信任。
“是么;这么说来;路鸿还算是不错了;让他进来吧!”张守约往椅子上一靠;几个县里;都是惨败;如果路鸿还弄来十几匹好马;也算是将功折罪了。看着黄得胜喜滋滋地走了出去;张守约将一叠子邸报拿了起来;捡视了一番;将扶风县的那一份随手揉了揉;扔到一边的篓子里。路鸿在军中人缘极好;此人极会做人;在自己面前也毕恭毕敬;每年的孝敬在下头十几个县的官员中也是头一份儿;这一回如果有这份功劳;倒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动他了。
转眼之间;黄得胜已经领了路鸿进来;一进门;路鸿便卟嗵一声跪在地上;”太守;卑职特来领罪!”
张守约哼了一声:”杀了十几个东胡人;夺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