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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兄这酒;果然不同寻常!”贺兰雄连连摇头;”燕子酒量不差;竟然一碗下去就醉了;当真是好酒。”
贺兰雄大度;高远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可是存心使坏;贺兰雄不会看不出来。
“贺兰姑娘睡着了;咱哥儿俩好了喝几杯!”干笑几声;高远再一次举起了酒碗。
“高兄;你手下本来只有百来人;但这次我看你手下多出了好几倍的人手;怎么啦;大燕准备对东胡人有所动作了?”贺兰雄挟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咀嚼着。
“不是大燕对他们要有所动作;而是我高远想有所动作!”高远冷笑一声;”去年那一场袭击;我扶风可吃了大亏;我高远不是一个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这口恶气我非得出出来才爽快。”
“高兄;恕我直言;单凭你这点人马;只怕不够看。”贺兰雄摇头道:”去年我不是给你透了信么;怎么还损失如此之大?”
“你说的话;我信了;但上头不信啊;说是辽西郡太守张守约与东胡王有约定;那成想便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他们信了;也只不过是减少些人员伤亡而已;打还是打不过的。”高远摇头道。
“这支东胡部落叫胡图族;我后来打听清楚了;他们本来有上万帐族人;能拉出两千骑兵;不过他们与另一支东胡大部争夺草场和土地;两方大打一场;胡图族大败;族里勇士几乎损失殆尽;大部分族人都被掳走了;如今只剩下这几千帐人;勉强能凑出四五百骑人马;被赶出家园的他们;只能来这里落脚。”贺兰雄道:”即便如此;你现在也打不过他们啊!”
“硬碰硬是打不过;不过不是没有办法可想的!”高远一双眼睛在贺兰雄脸上瞄来瞄去;微笑着道。
正文 第八十章:联手
看着高远的目光;贺兰雄微笑着道:”你不会是在打我的主意吧?”
高远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不错;贺兰兄弟;这一桩生意;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做?”
“在我看来;这只怕是一桩亏本的买卖!”贺兰雄端着酒碗;凝视着碗里微微荡漾的美酒;”高兄;不是我泼你冷水;胡图部虽然只剩下了不到五百骑;但是这五百骑能在他们残酷的部落战争之中生存下来;毫无疑问都是精锐;都是难得的战士;而反观你我;你麾下三百人;有一大半人是新招的吧;就算是那些老兵;他们打过仗;经历过生死?即便加上我又如何;不错;我现在是能凑出来两百骑兵;但这两百骑兵其中隶属于我贺兰部的不过百骑;剩下的都是去年冬天新近加入的;我如果胜了也便罢了;如果一败;他们马上就会舍我而去;我好不容易才让贺兰部有了一点起色;可不想转眼之间又被打回原形;如果你这个动手的时间往后推个一两年;我倒是愿意与你联手。”
“我哪里等得那么久?”高远笑道:”贺兰兄弟;你说的都是实情;但是如果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呢;你参不参加?”
“战事从来没有必胜一说。”贺兰雄摇头道。”而且;我当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必胜的把握。”
高远走到墙边;手里握着炭笔;在墙上开始涂抹起那份地图;随手他最后几笔的完成;居里关到东胡部落老营之间的地形地貌便崭露无遗。随手扔掉炭笔;高远走回桌边;端起酒碗;大大地喝了一口:”如果说是成千上万人的大部队作战;的确没有必胜这么一说;任何一个小的意外都会影响战事的最终走向;但是这一次;只不过是数百人之间的一场战事;双方加起来;还没有超过一千人;这样的一场战事;我如果没有把握;岂敢与你提起?更不会邀你加入;如果我手里有一支百人骑兵的话;我都懒得找你来分享战果了!”
贺兰雄耸然动容;”高兄;你为什么如此有底气?”
“贺兰兄弟;这一仗我不是心血来潮;更不是冲动的想要复仇;而是从年前我就一直在想的一件事儿。这回你来一说这个部落的底细;我这个心思就更坚决了。”高远笑道:”贺兰兄弟;我来问你;你的部落现在想要发展;最缺的是什么?”
“这还用说;一是钱;二是人!”贺兰雄道。
“对了;我倒不缺人;我缺钱!”高远大笑道:”这个胡图部;难道没有钱吗?他们以前是一个有几千战士的大部;想必是作威作福的;这样的一个部落;那怕是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从指缝里落下一点;也够咱俩好好的吃喝一番了吧?”
听着高远的话;贺兰雄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
“咱俩耿手;与他实力便相差不大了;只要运筹帷心幄得当;取胜不难。”高远趁热打铁。
“但是高兄;我可不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仗;即便打赢了;于我也不没有什么好处;我的情况跟你有所不同;我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眨眼之间;贺兰部就会被别人吞并;这几年来;我可是如履薄冰;我可不想为了这一笔意外之才而损了根本;别到时候虽然赚了钱;却没命花。”贺兰雄虽然意动;但却仍是心有疑虑。
“我与你一样;我手下的每个兄弟的性命我都宝贝着呢;这一仗;我要的是以极小的代价换取一场全胜。”高远信誓旦旦地道。
“不知高兄到底有何妙策?竟然如此有信心?”贺兰雄彻底被高远钓上了钩;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高兄;东胡人每年劫掠我大燕的时间大致有两个时间点;一个是秋后入冬前;他们要屯粮过冬;另一个就是春夏之交;此时;冬天抢来的粮食消耗殆尽;而牛羊骠还没有长齐;给牲口配种等一系列工作也已完成;闲来无事又饥肠漉漉的他们便又会出来抢上一把;而胡图族的情况现在比一般的东胡族还要更惨一些;所以我估计;他们出来抢掠的时间会有所提前;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应当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出来抢劫我们。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从容地给他布置一个圈套!”高远挥舞着手臂道。
“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来抢你而不是绕过居里关去抢另外一些村舍;在我看来;抢那些村舍怎么也比抢你容易;特别是现在的居里关;怎么看也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贺兰雄摇头道。
“贺兄放心;不管他是不是抢我;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当然;如果他来抢我的话;那么就更容易一些了。我们可以利用城墙对他们造成一定的杀伤。”高远道。
“你是怎么打算的?”贺兰雄此时终于有了一些信心。
高远走到地图前;”贺兰雄请看;胡图部现在这里;你们在这里;离得稍微远了一些;所以为了这个计划;你们得慢慢的;不着痕迹的向这边靠近;只到达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就可以了;而我们居里关;在这个点上。胡图族如果不出来;我们肯定不能主动去攻击他;那不是勇敢;是脑残;会很轻松地被他们击败的;所以;我们第一步便是等他出击。而贺兰兄你在这之前;还要负责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要查到对手可能出击的具体时间;你们都是游牧部落;我相信;对手在准备一场战争之时;你们一定会对某些迹象有察觉的。”
“这个当然。我们决定发起一场战事之前;准备武器;战马;以及集结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这就够了;当你确定这个攻击的时间之后;便立即通知我;而我会在第一时间率领一部精锐出关;埋伏在这个地方!”高远点了点地图上的某个点;”这里适合隐藏一支部队而不会被人发现;更为重要的是;胡图部绝对想不到我们敢出关;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探测周围是不是有一支伏兵。”
“你准备在半路伏击他?”贺兰雄讶然道。
“怎么可能?”高远连连摇头;”我带百把人去伏击一支四五百人的骑兵?我脑子又没有进水;这不是伏击;这是找死!”
贺兰雄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跳了起来;”你是想去袭击他的老营!”
“不错;胡图部倾巢而出;我去打他的老营。”高远冷笑道:”所以;不管他是去袭扰我扶风的村子;还是直接进攻我居里关我都不会理会;我去打他的老营。”
“那我做什么;半路袭击他!”
“贺兰兄;我在攻击他的老营之后;会放走一些人给胡图族的战士们通风报信;你说他们得到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不顾一切地往回赶!”贺兰雄不假思索地道。
“对了;他们一路奔去袭抢;在得知老营被袭之后;又一路疯狂地往回跑;他们的马力是不是会有损失?”
贺兰雄的眼睛亮了起来。
“老营被袭;他们急着往回赶;队伍还会保持得很齐整么;是不是有的马快;有的马慢;有的骑术更好;有的骑术稍差?他们会不会将队伍拉得很长?”高远眯起了眼睛。
贺兰雄的眼睛越来越亮。
“你不必全部拦住;只消从中一刀;将这支队伍截成两半;拦住后半部分就行了。”高远的语气里已经带上杀气:”而此时;我在居里关内的队伍也会适时出击;与你一起攻击这些落在后面的骑兵;或者你只需要将他们赶到一齐;我的兄弟们就能解决战斗了!”
“解决完这些人之后;我们再火速前来支援你;将剩余的胡图族骑兵一齐解决掉!”贺兰雄一拍巴掌;兴奋地道。
“说对了!”高远大笑着端起酒碗;”干;还是不干?”高远一语双关。
“当然得干!”贺兰雄兴奋的举起酒碗;两人重重地碰在了一起;对视一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确定联手;两人兴奋地坐在桌前;开始商讨一些细节问题;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是到了第二天凌晨;直到军营之中响起了嘹亮的牛角声和士兵们起床的嘈杂之声;二人这才惊觉一夜已经过去了。
虽然一夜未睡;但贺兰雄却是毫无倦意;”只要一切如我们所计划的一样的话;这一仗;我们想输都难。”
“我们已经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的变化都想到了;如果还打不赢;我倒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高远笑道。
“谁要撞死;谁要撞死?”醉了一夜的贺兰燕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二人。
高远与贺兰雄对视一眼;都是放声大笑起来。
正文 第八十一章:落难的胡图族
时光转瞬即逝;转眼之间;便已是进入了三月;太阳终于有了些精神;稍稍显示出了一些热情;在阳光的照射下;覆盖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积雪化为淙淙流水;开始滋润着大地万物;残雪虽然还未化尽;已是从下面钻出一些嫩嫩的绿芽;在风中摇曳着柔弱的身姿;向所有人展示着盎然的春意。
拉托贝牵自己战马;绕着营地转悠着;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他便已经几乎转完了所有的大帐;看完了他仅存的子民;而就在大半年之前;即便是一天的功夫;他也不可能将他的老营转完;超过十万人的大部;能在三声号角之间聚积起两千精锐铁骑的胡图部;现在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只剩下了不到两千帐;拼尽全力也只能组建起一支四百余人的骑兵了。
一场争夺草场和地盘的东胡部落之间的内斗;胡图部惨败;大部分子民已经成了别人的奴隶;大部分的战士将他们的鲜血洒在了那片他们丢失的肥沃的土地之上。他们只能一路逃到了大燕人的眼皮子底下苟颜残喘;如果不是最后东胡王发了话;只怕自己的对头会将自己赶尽杀绝。即便是现在得到了暂时的安全;但拉托贝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自己的对头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东胡王的话在明面上管用;但在暗地里;谁也保不准自己的对头会不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杀过来;将自己和自己这些了民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