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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权笑了起来,"田相,您忘了,您被我们包围着,所以我们的信息,比您所知道的要多得多,我们很清楚,您在等待着齐国的内乱结束,等待着您的二公子田富程田将军率军归国之后,能迅速地击败大公子,接管政权,对吧?"
田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那又怎样呢?"
"恐怕您要失望了!"蒋家权微笑道。"齐国国内,这段时间可谓是精彩纷呈,田相是人中之龙,两位公子亦是当世英才呢,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
田单嘴里阵阵发苦,瞪视着蒋家权,袍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使得他不得不紧紧地攥紧拳头,免得被蒋家权看出自己的内心波动。
蒋家权似乎根本没有注意田单的反应,只管自顾自地说道:"二公子到了田河,先是说动了汪沛,然后轻骑简从,直奔河间,又将霍思危拉上了自己的战车,三方合军,近七万大军啊,封锁了一切通往齐国的通道,隔绝消息,大军直奔齐国,但大公子却也是厉害之极,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给二公子加上了叛国的罪行,将田相您被困辽西之败的缘由,尽数加诸于二公子之身,成功地在国内激起了反对二公子的浪潮,短时间内,募兵十数万,集全国之力,与二公子打得难解难分呢。到目前为止,二公子已经占了即墨,眼见临淄已是难以短时间拿下,已是分兵一半,前往攻打高唐,如果让二公子顺利拿下高唐的话,那齐国可就形成南北对峙局面了。"
砰的一声,田单终于无法忍受蒋家权这种云淡风轻的叙述,重重地一拳擂在前方的大案之上,蒋家权似乎被吓了一跳,声音也蓦地大了起来:"哦,对了,还忘了一件事,楚国人趁火打劫,由大将吕完率数万大军,已经拿下了临沂,现在正磨刀霍霍,剑指莒都呢!田相,您觉得这样僵持着,还有意义么?"
的确没有意义了!田单本来挺拔的身子,一下子佝偻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便在蒋家权这缓缓的絮叨之中被彻底击垮。
"田相!"秦绍伟急走两步,到了田单的身边,伸手想去扶一下摇摇欲坠的田单,刚伸到一半,田单却已是伸手推开了他。似乎只是一霎那的萎糜。这位齐地的真正强者便恢复了强者的气势。
"说吧,高远想要什么条件才肯放我回去?"
田单心里清楚,齐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除了自己,恐怕谁也无法阻止内乱的漫延。自家的两个儿子是什么性子,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如果仅仅是田富程的话,老大只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从而让齐地迅速地恢复平静,但田富程偏偏拉上了霍思危与汪沛,这两员大将是自己最为倚重的将领,从最开始的行军布阵开始,自己便将汪沛留于天河。让霍思危独领一军走河间,这本身是最为稳重的布置,但现在,问题却偏偏出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田富程有了这两人相助,便有了与老大田远程抗衡的本钱,老大田远程虽然坐拥中枢之利,在前期也成功地将田富程打上了叛贼的烙印,但麾下却没有霍思危,汪沛这样能领兵作战的大将。在脑子里迅速地将临淄可用的将领过滤了一遍,田单悲哀地发现,年轻有为的将领这一次都被自己带了出来。坐镇临淄的是老将邹章,但他年纪太大了,精力如何能比得上汪沛,霍思危这些正当年之人。
只有自己回去,才能力挽狂澜,才能迅速地平息一切纷争。霍思危与汪沛也只会在看到自己之后,才会回头。
但自己想要回去,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是后话了!"蒋家权淡淡地笑着:"高都督想先请田相去积石城喝一杯喜酒,然后再来慢慢地谈这些问题。在积石城,您还会遇到一些过去的老朋友的。比方说,大燕的周渊周太尉?"
"我如果投降。这里被困的数万齐兵会怎么样?"田单接着问道。
这一次蒋家权回答得极快,"可以仿效当年东胡俘虏大燕数万大军之故事,只要价钱谈得拢,那么这些齐军仍然是齐军,虽然他们必须放下武器,但我们却可负责将他们送回故土,田相,是成建制地送回齐地去。"
田单缓缓点头,"好,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去积石城喝这一杯喜酒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崤山口的田敬文还活着吗?"
"田敬文是一个不错的将领,在崤山口虽然被我军击败,但他却仍然率领部分残军退到了崤山里,现在大雪封山,我们对其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他在崤山之中,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吧!"
"好,作为我去喝这杯喜酒的条件,你们放田敬文回齐国去。"田单道。
蒋家权眼光闪烁,想不到田单对这个田敬文竟然如此看重,难道这个田敬文回国之后,便能扭转齐国现在的不利局面么?"可惜现在大雪封山,我们找不到他。"
"蒋议政不由找托辞,你们或许剿灭不了他,但一定能找到他,我手书一封,你们的人带着这封信交给他,田敬文便会带着他的部队下山投降,然后,你们送他回齐国临淄。"田单道:"只要议政你答应这一点,我便去喝这杯喜酒,然后与高都督细细商谈其它的细节,如何?"
"那就一言为定!"蒋家权点头道,田敬文或许是一个大将之才,但现在的齐地,除了田单,只怕没有谁能扳回这局面,就算是田单,在征东府的推波助澜,在楚人趁火打劫之下,又谈容何易再次稳住朝局,最多亦是苟颜残喘罢了。
看着田单,蒋家权在心里嘲讽起来,你还想回齐国么?哦,也许会回去,不过那个时候,齐国的土地之上一定已经插满了征东府的旗帜。
(出车祸了,心中郁闷,庆幸的是人没事儿,倒霉的是对方连保险都没有,交强险都没有买,且是一个滚刀肉,虽然对方负主要责任,但那又如何呢,难不成让我花大把的时间去与他理论,去讨债么?最后只能自认倒霉,自己掏钱修车吧。两千大洋瞬间没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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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七十六章 煌煌汉威(1)
叶真策马缓缓行进在蓟城那条直通往王宫的大道之上,街道的两侧,征东军士卒肃然挺立,在叶真的后方,并排骑在马上随着叶真向前的是那霸与孔方,看着道路尽头那座辉煌的宫殿,两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那霸在十年之前,还是一个小小的兵头,手下不过百来个手下,饥一顿饱一顿,朝不保夕,过得凄惶无比,但自从高远横空出世,成了他们的头头之后,这日子便一天天好起来,好得有时候那霸简直觉得自己就在梦中。
那霸没读过什么书,当兵头的时候,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之外,扁担大的字识不得一萝筐,最大的理想,不过是存几个私房钱,找一房老婆而已,但现在,自己已经是征东军一军之长,手下可统之兵可达到两万余人,虽然这个数目一直便没有达到过,但那霸坚信,不久的将来,自己的确可以指挥两万大军在这片大陆之上驰骋纵横。
望着不发脾气处巍峨的王宫,那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那时的自己,何曾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纵马行进在这条大道之上。曾经的筷,连去辽西城都是一种奢望呢!
自己的荣耀都是都督赐予的。那霸对高远的态度从最当初的怀疑,佩服,到现在的死心塌地的崇拜。在扶风军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高远便逼着他们读书识字,初识文墨的曹天成是他们几个人最初的老师,有时候高远也会教他们,那一段日子是那霸觉得生不如死的日子,训练让人欲仙欲死也就罢了。这读书识字对他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
但现在,那霸无比感谢当年那一段痛苦的日子。没有那时的学习,何来今天的那霸?如果不读书识字的话。怎么可能当上一军之长,怎么可能指挥数万大军?
扫眼看了一下四周,那霸将身子在马上挺得更直了一些,在这里,只有自己是当年的扶风军出身,这是那霸最为骄傲的地方。自己是都督最初的班底,跟着都督参与了所有过去扶风军现在征东军的战役。征东府的崛起,那里面亦有自己的血与汗。
今天自己是代表着扶风军。代表着都督来的。
那霸是骄傲的,而与他并辔而行的孔方的心思此时却复杂得多了。这条大街,远处的那些宫殿,于他而言并不陌生,但此一时也彼一时,旧时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今天,却当真是感慨万千。
此时此地,他不得不佩服父亲的远亲卓识。但同时,却也为此时在曲沃的父亲担心着,父亲安排自己带着五千子弟兵投了征东军并不是什么秘密。当姬陵等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会不会迁怒于父亲呢?看着叶真纵马直奔王宫的架式,孔方已经明白了征东军最真实的想法,那就是由高远取而代之,这便使得征东军与旧燕再无任何回转的余地,必成生死之敌。
叶真脸色似铁,猛勒战马,马儿轻嘶声中,停了下来。叶真翻身下马,抬眼仰望着自己面前的台阶。那高高的台阶之上,便是燕国君王临朝问政的大殿。而在这台阶之下,便是当初的叶天南夫妇毙命之所。
当时鲜血曾经染红了这一片地面,现在当然看不见丝毫的踪迹,叶真缓缓地跪了下来,向着这片土地重重地叩了三个头,重新站起来,手扶着佩刀,大步向着台阶之上走去。
大殿之前,站着两排征东军士兵,看到叶真大步而来,便欲推开大殿之门。
"慢着!"叶真竖起了手掌,制止了士兵们的行动,看着那紧闭着的厚重的大门,叶真道:"这扇大门,就让他这样紧闭着,尔等好好地守在这里,因为有资格亲手推开这扇大门的,只有都督本人。"
"遵命!"士兵们大声应道。
"那些人在哪里?"叶真问道。
一名军官向前走了两步,躬身道:"回禀司令官,燕王妃以及随身侍女被关押着东配殿,而蓟城内那些达官贵人,能找到的,现在都关在西殿当中。"
"走吧,我们先去见一见楚国公主!"叶真转身往东配殿里走去,孔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注意到,叶真称呼的是楚国公主,而不是燕王妃。至于那霸,却没有这个细腻心思了,在他看来,管她是楚国公主也好,还是燕王妃也好,都是征东军的猎物。
东配殿的大门缓缓被推开,空旷的殿室之内,廖廖几个宫女惊慌失措地看着走进殿来的叶真,而在殿角一个阴暗处,一个女人将自己卷成一团,瑟缩地倚在墙角,头低垂着,身子抖动得厉害,从叶真这个角度看来,只能看到那个女人精致的侧脸。
"漱玉公主?"叶真向着角落里的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叶真这一叫,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突然惊声尖叫起来,整个人向内缩得更紧,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叶真后退一步,目光转向那几个趴伏在地上的亦在发抖的宫女。"这是漱玉公主?"
几个宫女连连点头。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叶真面向着漱玉公主,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公主殿下,末将是征东军中央集团司令官叶真。"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官职代表着什么,便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