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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张辽也不禁为之变色。
马纵横却是听出了张辽言外之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放弃攻下这横乌口?”
“不,辽的意思是,主公大可不必急于攻取,不如先养精蓄锐,另寻良机。”张辽脸色微变,道。
“横乌口虽险,但贼人新败不久,军心未稳,此时若不进攻,待其恢复士气,再想破之,便是难于登天!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纵横面色依旧从容,眺望着横乌口,淡淡而道。
张辽听话,心头一急,但见马纵横眼光烁烁,知他已然下定主意,也只好作罢。
却说就在马纵横下定决意,要急取横乌口。且把时间追溯到昨日的黄昏时候。
话说董璜败退回到横乌口,气还未喘顺,却是有人早在峡道下迎接。
只见斜阳之下,那数百骑兵,各个身穿重铠,漆黑重铠的上雕有豺虎之相,每一个人都是魁梧健硕,孔武有力,一看就知是百里挑一的精锐。
“黑豺虎!莫非李儒来了,他料事如神,难道早就料到我会败给那小马贼!”董璜面色一变,不由脸上多了几分怒色。话说这黑豺虎乃是董卓麾下一支甚至比起飞熊军和西凉铁骑还要厉害的精锐部队,其每一个兵士都拥有一以当十的武勇,据说军zhong将领更是百人敌也。这支部队,却是专门用来保护董卓还有其麾下极为重要的人物。就连董璜这种身份,也得不到配制。据董璜所知,这黑豺虎分为三部,一部在董卓身边,一部在李儒身边,最后一部在郿城,守护董家上上下下。
随着北南联军起兵,如今洛阳局势正乱,因此董卓不可能会来河东,而他素来极为看重家眷,也不可能把另外一部黑豺虎从郿城调来,这么一推算,董璜便很快猜到,来的定是本该往箕关赶去的李儒。
说来,李儒娶了董卓的二女,也就是董璜的堂姐,那么李儒也就是董璜的姐夫。不过两人的关系,却不是十分亲近。毕竟李儒深得董卓宠信,且为西凉军的智囊。无论是名望、地位还是资历,董璜与李儒相比都差了不止一筹。若是将来李儒有心与董璜竞争,恐怕董璜瞬间便会失去大势。
董璜也深明此理,因此一直以来对李儒都十分忌惮。这下,倒是以为李儒故意来看他的笑话!
“大公,军师早在帐等候,还请大公贵移尊驾。”一员黑豺虎的将领奔马赶来,却见他高大威猛,眼神慑人,面无表情的样,更显得不怒而威。董璜身后的部将皆露惊色,虽感不忿,但也不敢有所冒犯。
可知黑豺虎每一个都是董家的死忠,深得董卓信赖,甚至可以说是亲信,而且能够成为黑豺虎的将领,那就代表着他拥有着百人莫敌的实力!
“好,我知道了。将军,且待我片刻。”傲然如同董璜,却也不敢得罪这黑豺虎的将领,见他颔首应可后,才转首向身后的部将吩咐起来。
三国之鬼神无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急行败事
一阵后,董璜把事情交代完毕,便与那数百黑豺虎先往离去。
待得董璜回到营时,天色已黑,刚是入帐,却见李儒正与高顺吩咐,不由面色刹地黑沉下来。
“好哇!李优你竟敢联合外人,一齐来看我的笑话!这笔账我先记着了!”董璜暗暗咬牙,恨恨腹诽。
刚才董璜进来时,外头兵士有过报告,李儒倒是有意让董璜见到自己与高顺谈话。这下,李儒见了董璜,手搙短须,英俊潇洒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大公你可来了。请先在一旁坐下,我为你准备了一些酒菜。”
董璜朝李儒摆手的地方望去,果见几上摆着酒菜,又是连阵变色,冷哼一声,便走了过去。虽然董璜是饿,但刚挫败而归,还落人耻笑的他,实在没心情吃这酒菜。
而李儒之后也没再理会他,低声和高顺说话,得到高顺的回应后,才是笑道:“哈哈哈~!世人只知吕布天下无双,却不知他身旁还有一个高伯义!明日一役,可要多多依仗伯义你了!”
“顺幸得军师信赖,愿以死而报之!”
“哈哈,言重,言重了!我可还着等伯义明日给我传来捷报!”李儒大喜,对高顺是不吝赞词,十分信任。旁边的董璜看得冷笑连连。
少时,高顺向李儒和董璜拜过礼后,遂退了出去。
“怎么?难道是饭菜不合适大公的胃口,怎一口都不吃呢?”也不知李儒是有意还是无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问道。
“哼,败军之将,只求早雪前耻,哪有心思吃这饭菜!”董璜冷哼一声,面色更是难看。
“大公有此决心,实乃主公之幸也!”李儒闻言,倒是有几分感动,叹声而道。
“李优你倒不必在这装模作样,你现在如今看到我这落魄的样,也该心满意足了!袁本初正往箕关来犯,左右还需军师计议,还请军师大人,以大局为重,最好火速赶往!”董璜只觉李儒赞言刺耳,猛地一拍几,大声喝道。
这时,李儒才收敛神色,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眸忽地变得锐利起来,肃然道:“大公可知为何布下天罗地网,以多欺小,反倒却还败于马家小儿之手?”
李儒此言正董璜要害,董璜一听,双拳不由拽了起来,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李儒。
李儒却是视若不睹,董璜不答,他则自顾自说道:“所谓计略,不过是根据对方的情况,或是利诱或是先于一步布置,尽量地把战局引向对自军有利的方向。但到最终,要破敌制胜、攻城拔寨,还是要依靠将士、兵众的厮杀。
马纵横此年仅十七便随父征战,勇而无畏,每战必身先前卒,未战先能怯敌,故其麾下兵将敢于随之拼死,随之搏命,故能激奋三军,每每于危难力挽狂澜!战场之上,邪如吕布,亦对他三分忌惮,此正为武者之风也!
但若此番来的是其他诸侯,大公胜算十有**。可偏偏却遇到这尊煞神,此为败因之一。
其二,天下俊才何其之多,北南二十一路诸侯来势汹汹,麾下各有猛将悍士,但我董氏西凉一派却妄想称霸天下,表面虽拥兵四十余万,但将者缺乏,实乃金玉其外败絮其。”
却听李儒妙语连珠,字字铿锵有力,说得董璜连咽口水,心头急跳。
“其三,董氏西凉一派,虽拢重权,却各个心高气傲,无容人之心,排斥并州将系,内且不结,如何敌外!?当初若非华雄自恃过高,不肯让吕布前来河东抵御强敌,他又岂会惨败张远之手?更兼以吕布之勇,今日若他在此,那马家小儿就算能逃过一劫,恐怕也要被吕布留下三两肉不可!”
“军师说得对,是我们太自傲了。”董璜脸色连变后,最终还是选择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愧恨而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高顺虽无吕布之勇,但却怀具勇士之心,大公若愿用之,又何须俱那马家小儿?”李儒微微一笑,手搙胡须而道。
“还请军师不吝赐教。”董璜闻言,顿时面色一震,毕恭毕敬拱手一拜。李儒遂教计如此如此,董璜听计,喜色连连,听罢,更是无比兴奋又拜日:“难怪叔父如此宠信军师,军师之才堪比张、萧也!”
“呵呵,大公谬赞了。儒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幸得主公赏识,才有今日荣光,只盼能鞠躬尽瘁,为董家效命。”李儒笑话倒颇具技巧,他最后故意不说董卓,而说董家,却是故意提醒他董璜才是姓董,他李儒无心与之相争。
“军师忠义,却是璜妄作小人,以前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璜现在这赔罪,还望军师莫要介怀。”董璜说罢,便亲自倒满了一杯酒,仰头而喝,以作赔罪。
李儒看了,一阵大笑,连声赞好后,道:“大公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必能继承主公衣钵,成为统率天下群雄的霸主,只不过来日方长,还望大公能够以今日之谦虚,多多学习御人之道,能善用人者,方能得之天下。谨记,谨记。”
李儒随即又是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董璜面色一震,似乎已懂了不少道理,心悦诚服谢道:“军师今日所言,如雷贯耳,令璜茅塞顿开,才知往日自己是多么不知天高地厚,愚昧可笑。”
于是,李儒和董璜在帐谈了一夜,次日李儒离开时,董璜更亲自相送。而李儒向董璜勉励了几句后,更留下了百骑黑豺虎协助董璜,旋即便往箕关赶去了。
“报!大公,正如军师所料,小马贼果然起兵来犯!”李儒刚离去不久,一员快骑飞马来报。
董璜听了不由面色一震,一甩披风,道:“好!今日我董璜定要一挫这小马贼的威风!”
“可据军师所言,今日山上会有雾气,可如今却迟迟不见,那小马贼的斥候队伍十分了得,如今正在山下查探,若无大雾遮掩,伏兵恐会被彼军的斥候发觉。”
那西凉将领不由忧心而道。董璜听了,却是一笑,道:“军师说了,如今初春将至,这一带山地湿润,一定会起雾,而且还是大雾。你就不必多心,传我号令,诸军速速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偌!”那西凉将领见董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也不由胆气大增,忙是领命而去。
却说,胡车儿、庞德率二千步兵来到横乌口的前山时,刚到巳时,蓦然雾气忽起。庞德不由神色一变,且别看他平日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却是面粗心细,忙勒马道:“这前山忽然起雾,恐怕上了山后,雾气更浓,此处地势险峻,若有伏兵,必败无疑。老胡,我看还是先撤军,择日再战是好。”
“哈哈哈~!!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赤鬼儿还会怕这区区小雾?初春快到,起雾也是正常,而且我军士气正盛,若是撤去不但有损军威,还会军心动摇,你若是害怕,可引兵在后,以防伏兵。”胡车儿闻言一阵大笑,庞德一听,倒也来了几分火气,道:“山雾一起,不可涉远,这般基本的兵家道理,老胡你莫还听过耶!?”
“哼!老随主公征战多年,什么兵家道理确是不懂,不过凭着这手上铁锤,倒是杀过不少自诩兵法大家的鼠辈!赤鬼儿你莫要废话,延误军机,战是不战,给句痛快!”胡车儿面色一寒,举起手镔铁怒兽锤瞪眼喝道。
庞德脾气也烈,一瞪眼,正欲动怒,却忽然想起马纵横昨夜特地吩咐他要对胡车儿多加敬重,念头一闪,只好强压怒火,忿忿道:“你是主将,我听你便是!”
“好,算你还知轻重,那你按刚才我说的,引兵在后,提防敌袭!”胡车儿见了,心里暗暗得意,而且也动了小心思,心想庞德骁勇,便故意把他调到后军,这样一来,自己便有更多机会可以立功。
“你!”庞德闻言,气得整张赤脸立刻绷紧起来,但终究还是压住,话音好似从牙缝里蹦出道:“赤鬼儿领命!”
说罢,庞德拔马就走,引着自己的部署向后赶去。胡车儿眼看庞德离开,却是带着几分得瑟,暗暗在笑。
“主公麾下猛将越来越多,今日机会难得,我得好好捉紧。赤鬼儿那里,待我立了大功,再请他喝上几回酒,他自然就消气了。”
胡车儿想罢,遂一震色,便开始引兵上山。半个时辰后,胡车儿到了山腰,见雾气越来越浓,不由开始有些生疑,正欲探回报,说山上雾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