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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城摇。随着徐翕军诸将前来督战,其军攻势又变得迅猛起来,一架架冲车轮番冲击,城下弓弩手,急是乱射。城上聘军一时回应不及,渐渐有被压制之势。
“将军,不好了,敌军攻势愈烈,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军军心会有动摇啊!!”一员将士急来向聘报道。聘面色沉着,眯着眼望着城下敌兵,忽然叫道:“用先前准备的计策,把城下敌兵逼回去!!”
聘喝声一起,那将士想起聘早前准备的那一道计策,顿是精神大震,忙是转身赶去。
与此同时,在徐翕在阵内看得眼切,脸上不由露出满足的笑容,呐呐道:“只要我军继续加以猛攻,彼方军心定然动摇,到时城内那些有意造反的世家,为保存富贵,以免日后受责,想必不少人开始会纷纷造反,到时城内一乱,仲业自顾不暇,长垣即可破也!仲业你才能虽是胜我,但还是太嫩了!!”
就在徐翕话音刚落瞬间,蓦然突变陡生,城上忽然砸下了一捆捆不知名的东西,城下被砸到的兵士一时也看不清是什么,惊得哇哇大叫。
徐翕不由心头一跳,连忙教左右去问。突兀之际,城上又见有一壶一壶的东西砸落,响起啪啪骤响。
瞬间,又见城上早起一道道小点一般的火光,城下兵士立刻就像是见了鬼,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乱叫,急从城下撤离。
“敢靠近城下的,都给我烧成灰烬!!”聘面色冷酷,令声一落,城上火箭骤起,却非射向城下兵士,而是刚才砸落在城下的一捆捆干草柴枝,而适才砸落的一壶壶的,里面无一例外装满的却都是鱼油,随着火箭飞落,霎时间火势爆发,**,瞬间城下出现了一道火墙,不少兵士逃之不及,身上沾上火势,惊得惨叫连连,乱滚在地。本是声势浩大的徐翕军,一下就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声势截然而止。
“该死的仲业!!你以火计来拦,我就以云梯来攻!!”徐翕见原本的大好局势,瞬间全无,又惊又怒,急教人以云梯车压上,想要借此跨过城墙,从高处进攻。随着徐翕令声发落,一连数架巨大的云梯车,不断压往过来。
且看这云梯车,下方有一平台,装有四个轮,足有七、八丈高的梯可以摆动,体积庞大。
聘麾下将士,眼看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的云梯车,皆是吓得瞠目结舌。可知这云梯车价值不菲,据说整个东郡也才有二十多台,已经属于是高等攻城利器。
“嘿嘿!!我正好看得手痒,这徐翕就派人过来送死,实在是太对我心头拉~~!~!”反之胡车儿看了,却是嗤笑大笑。随着一架架云梯车逼近城下,梯猛地骤落,发出一道道巨响,砸碎了城墙,纷纷靠住。
“全都给我登上城墙,让这些反贼,知道我们的厉害!!”徐翕军一员部将,举刀高声大喊,遂是为首当冲,冲上其一架云梯车,望城上杀去,其麾下兵众见状,也是胆气大壮,纷纷跟上。
眼见敌兵乘着一架架云梯车杀来,聘急教人以箭矢射之,虽然射落不少,但反而更是激起了敌兵怒气。说时迟那时快,城上杀声忽起,各处都有敌兵杀到。聘还有其麾下一干将领,不由纷纷变色。
这时,胡车儿再次响起的狂笑声,却是瞬间提起了他们的士气!
“哈哈哈,胡爷爷在此,我的好儿孙们快来与爷爷打个招呼!!”
正见一片人潮翻动之处,胡车儿手提双锤,乱砸击打,宛如鬼煞,残暴凶狂。一群刚落城下不久的敌兵,不一阵便被他一人杀散。“恶徒,休要嚣张,看我取你首级!!”不远处,一个徐翕军的将领看得眼切,面色狰狞,提一利刃,快步赶来。
“嗷嗷嗷~~!!”胡车儿却是一声大喝,便先把那将领吓得脚步一退,心头先怯。胡车儿一大步跨去,恶目圆瞪,拧起重锤,猛地砸落,正其盔,‘嘭’的一声暴响,头盔连着头颅一起爆开,那人惨叫一声,当场死绝。
另一边,在长垣县衙之内,王莺正抱着咯咯在笑的马易,娇美的面容上,此下却都是急色,问道:“爹,眼下几更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王越听了,却连眼睛都不睁开,淡淡道:“二更快过了吧。”
“都快三更时候了,那死鬼怎还不回来,若我母两有个万一,我有他好受的!!”王莺急得不由骂道。
王越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忽然城似有连阵动乱爆发,杀声迭起。
王莺面色一变,忙教银环过来,把马易交到她手上,然后取了壁上宝剑,刚转过身来时,却见一个高大如山般的身影早就站起了。
“莺儿,你和我的乖孙儿到房间里先是歇息一阵,为父正好渴了,去买点酒水回来。”
“爹,你不必瞒我,我要和你并肩作战!何况你若要酒水的话,家里好酒多得是,何必到外头去买!?”
“我要的酒,外头才有买。”王越略一回首,眼里寒冽的凶光飞闪而过。王莺见了不由心头一惊,张了张嘴后,还是说不出话来,此时王越却早已离去了。
与此同时,在县衙外,赵强正领着数百壮丁在把守。这时,忽有几个地痞流氓打扮的汉赶来,其一个嘴上有疤的,急喊道:“赵大人不好了!陈、王两家反了,这两家的家主,各带着百余家丁还有收买的数百地痞流氓,正往北门杀去!而且还派了数十个武艺高强的杀手,怕是要对主母和少主不利!”
“这该死的猾贼,当年从主公屯粮买卖,分明赚了不少银,这下竟敢过河拆桥,丝毫不讲道义,真是畜生不如!!”赵强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怒声骂道。猝然他又觉心惊胆跳,却是后方发出一股令人惊心动魄的杀气,忙往后一看,竟是个独臂大汉,不是王越,又是何人?
在门前的壮丁,也被王越的杀气所怯,忙是纷纷让开。王越就是如此面无表情地走过。一个人忍不住提醒道:“王公,外头正乱,而且听说正有杀手赶来,你还是先进去避避,否则有个万一,我等小的可担当不起!”
王越置若不闻,须臾之间,眼看就要远去。不少人见王越不听,都是一急,忙想赶去再劝。这时,赵强却一伸手拦住,扯声喊道:“王公,你要去哪,总该向我们这些下人交代一声,否则到时主母问起,我等如何交代?”
“我去买酒。”
一阵凉风吹过,王越淡淡的声音,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莫约一炷香后,在一处街口上,两边商铺早就关闭得严严实实,正见一行数十黑衣人,各执兵刃,正往县衙的放下快步赶去。
这时,忽然却见一个独臂大汉一手拿着一个酒壶,旁边放在一柄残破的铁剑,竟拦住了这些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去路。
“你是何人!?识趣的快快让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其一个黑衣人冷声喝道。
“一个喝酒的人。”那独臂大汉,仰头吞饮,酒水一下淋湿了他的衣裳。
“哼,原来是个醉酒汉,何必与他废话,杀了就是!!”
三国之鬼神无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赏罚分明
很快,又有一个黑衣人冷声喝起。但为首的一个身体尤为壮大的黑衣人,却一摆手,然后便显得毕恭毕敬起来,问道:“明公可是天下第一大剑师王越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兴致正好,想喝酒,不想杀人,滚吧。”独臂大汉,自然就是王越。王越低声冷道。
那为首黑衣人听了,不由身体微微一抖。
“不就一个残疾之人罢了,大哥何必与他这般客气,我就不信杀不死这废人!!”
“闭嘴!!王公的厉害,岂是你这些鼠辈能够随意侮辱的!!”那为首黑衣人一听,立刻眼睛一瞪,怒声喝叱,然后又转回头来,尊敬地说道:“不过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做这些勾当的人,就是为了银卖命。如果有所得罪,还请王公莫要计较。”
“哼,有些套路,你是哪个组织的?”王越此言一出,那为首的黑衣人眼里顿起一丝惊色,还未反应过来时,忽然正见一东西飞疾撞来,定眼一看,竟是一个酒壶!
“小心!!”那为首的黑衣人连忙往后一退,甩出的飞镖刚破开酒壶的刹那,又发出嘭的一声金属鸣响,正和一柄铁剑撞在一起,然后瞬即往后荡开,那为首黑衣人忙是躲避,背后忽听一声惨叫,但却不敢有一丝分神,因为那柄铁剑已刺向了他的喉咙。在他急是挪开的瞬间,那铁剑却似如影伴随,瞬间斜里挑破了那为首黑衣人的咽喉,一道鲜花绽放,那剑艺之高超,堪称为艺术。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王越便已杀了这些杀手的头领,刚才出言侮辱的那几人,这下只觉如坠入万丈冰渊,冷得浑身僵硬,口齿发颤。
王越目光冷淡,默默地看着那些杀手,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杀人夺命万两银。只要肯给上万两白银,就算是天也敢一杀,你们河内‘风雨楼’的吧!”
王越此言一出,那些杀手各个眼里神情大变,紧接着王越又说出令那些杀手心惊胆跳的话。
“袁绍又给了多少银两,买下我女儿和外孙的命呢?”
正如王越所猜,这些杀手全都是来自河内一个名叫‘风雨楼’的顶级杀手组织。而这些人表面是受命于如今在城造反的陈、王两家,要擒下王莺母作为要挟,实则他们幕后的老板却是袁绍,而袁绍花了重金,却不是要王莺母作为人质,而是想要她们母的命。原因很简单,因为陷入疯狂暴怒的人,往往都是最容易对付的。袁绍此番根本就不想给马纵横有任何翻身的余地。袁绍就是想不断地激怒他,令他痛苦到丧失理智,发疯发癫,然后再给予其致命一击!!
这些风雨楼杀手的意图,一下被王越识破,而且风雨楼里有明规定,绝不可泄露有关买主的任何消息,这事一旦传出,就算他们说不是他们说出来的,组织上一样会惩罚他们。而风雨楼自组建起,就只有一种刑罚,那就是—死!
于是,这些风雨楼的杀手要保住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
感觉到那些杀手,眼都露出炙热疯狂的杀意,王越低叹一声,缓缓抬头道:“真想快和我那女婿喝上一杯啊。”
时值三更时分,夜色正黑,长垣城内以北之处,却是杀声盖天。
“大事不好了!!城内陈、王两家造反了,而且也有不少小世家也跟着一起造反了!!此下反众聚集有千余人,正往北门这里大举杀来!!”
城上,一员将领满脸慌色地喊道。聘一听,一咬牙,眼露出几分怒色道:“这些猾贼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与此同时,在徐翕也听得城内的杀声逼近,不由大喜过望,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天助我也,长垣城今夜必可破之!!全军听令,都给我压上去,我要在旭日升起之前,攻克长垣!!”
徐翕令声一起,后方军阵立即涌起阵阵惊天动地的震喝声,其军士气大震,声威如洪,各个将领急引兵众,望城下大举杀去。徐翕又令左右擂鼓鸣号助威。一时间,喊杀声、鼓震号起声,震彻天地,似乎长垣被破,已成定局。
可兵家战事,瞬息万变,有时候胜利往往已经触手可及,但就在那一刹那,却忽然发现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