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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刚逃回去的姜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夹着尾巴的逃去,带领一队骑兵赶来,喝道:“马家小儿,有种就莫逞匹夫之勇,敢与我斗阵耶!?”
马纵横一听,顿时眼精光暴射,一拍坐下赤乌飞出,喝声答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斗阵我自也能将你败下!!”
“好~!”姜虎一声叫好,其身后将士,立马回后喝令,很快他的各支队伍一起压上,迅疾摆开阵型。
“马家小儿,你敢破我阵耶!?”待阵型摆定,姜虎马上扯声又叫。
胡车儿却是气愤不已,策马赶前,怒声骂道:“好无耻的鼠辈,你本就兵力占优,却还敢教我等来攻耶!?”
“哈哈哈~~!!莫非偌大的冀城,只有这区区数百骑兵能战耶!?”姜虎一听,纵声大笑,语气里充满挑衅的味道。
马纵横脸色一冷,眼闪过几分暴动的凶色。这时,庞柔赶了过来,凝色在旁说道:“主公,这姜虎此来大概是想要打探我军虚实。我等岂能让他如意,他所摆的不过是二龙出水阵,其盾兵在前,弓兵在后,看他所意,是要防我军骑兵正面冲击。只不过这姜虎只是略懂其阵皮毛,不知在弓兵两翼,设以长枪手掩护,但若我军分为左右两支,从后绕回杀去,其阵必破!!”
庞柔疾言厉色,终于显现出他过人的本领。马纵横闻言,精神大震,对庞柔也是极为信任,不假思索立刻就向胡车儿吩咐道:“老胡!!立刻把部队分为两部,你我各引其一,分为左右,绕其阵后袭击!!”
胡车儿听话,凶目一亮,扯声应诺。此时,姜虎以为马纵横不敢来攻,便教军士一齐毁骂,恼得一众马家将士杀气冲天。
须臾之间,四百铁骑分开两部,各有两百,分别由马纵横和胡车儿所领。
“给我杀他娘的!!!”马纵横把刀一挥,怒声一出,其身后二百兵士齐声怒喝,声势震天。胡车儿也在一旁大吼起来,其所领部署也纵声回应。
杀声起时,只见马纵横、胡车儿各引一队铁骑,一左一右奔飞起来。姜虎见状,顿时面色一紧,忙教盾兵准备阻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姜虎麾下盾兵都准备好迎上铁骑的冲踏时,哪知马纵横和胡车儿并无引兵正面突破,而是快速地饶向他们的阵后。
“不好!!盾兵快快赶回,护住弓手!!”姜虎刹地面色剧变,忙疾声喝道。只不过这时,马纵横已从左边绕回,猛然地突入了一片混乱的弓手人丛之内,短兵交接,弓手本就吃亏,何况还是遇上冲击能力最强的骑兵。一旦马纵横率兵杀到,弓手阵型左翼立刻溃散,另一边胡车儿率兵也轰然杀到,弓手阵型立刻犹如山崩瓦裂,瞬间溃败。待盾兵杀到时,为时已晚。
姜虎眼看自部人马不断死去,气得怒火三丈,忙率骑兵来救。混战间,忽听一道巨吼,震得好似天穹欲坠,转眼看时,只见马纵横从一人仰马翻处,浴血杀出,提刀纵马杀来。
“死!!!”犹如鬼神纳命,喝声一起,马纵横举刀骤劈而落,姜虎急欲挡时,龙炎偃月刀早就在他脑壳落下,好似劈西瓜一样,将他脑壳劈开两半,鲜血、脑浆一并飞出,如此凶残可怕的画面,就连那些追随姜虎多年的兵众,也看得几乎当场吐了起来。
“姜虎已死,降者不杀~~!!!”马纵横脸庞再次被染得红艳,嘶声大吼,一时间姜虎的部署四处逃窜,只有小部分逃至不及的兵士弃戈投降。
三国之鬼神无双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小伏波
“找死!!谁敢逃的,老碎了他!!”胡车儿见状,拧起百斤铁棍猛扫急劈,连杀好几个将士,吓得一大群人不敢逃命,忙丢下兵器,跪下投降。
而庞柔却仿佛早料必胜,城内的千余兵众须臾杀出,又擒下近百余俘虏。
姜冏刚毅的面色里,带着几分惊异几分敬佩,望着在那匹宝驹上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郎,呐呐叹道:“主公真乃伏波投世也。”
却说马纵横再次大胜而归,其勇威之名,再次惊动了整个冀城。再者,在庞氏父两人暗宣扬下,城内无论是兵众还是百姓,私里皆称马纵横为小伏波。
另一边,王禀听得姜虎残部回报,听说姜虎被马纵横所斩杀,其部几乎全军覆没,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整个营帐内的将士无不呆若木鸡,一片死寂。
而当王禀反应过来,气得浑身抖颤,大骂道:“马家小儿我若不把你碎尸万段,岂能泄这心头之恨!!”
王禀正怒,一人忽从席位赶出,急声禀道:“大帅且慢,马家小儿凶悍威猛,非常人能比拟。如今更屡而得胜,诸军胆怯,若急于攻打,恐非好事。属下有一计,可教其自相扰乱,即时便可趁机夺下冀城!”
王禀定眼一望,正是麾下参谋姚刚,想他平日多谋,不由眼色一亮,忙问道:“有何计策,快快说来。”
“冀城本就乃王家所属,城兵士、百姓多受王家之恩。马家小儿刚夺下冀城不久,民心未稳。大帅何不派人在城下指骂马家小儿和庞氏父暗联合,设计谋杀王国,夺取王家家业,毁其名声,但若城变故,大帅再拥兵攻之,城内必有人作为内应,如此一来,要攻破冀城,岂不易如反掌。”姚刚徐徐而道,听得王禀是心花怒放,立刻依从其计,另外又派人向韩遂请求援兵,以防万一。
夜里,马纵横正接见从黄沙城赶回的将士,听完报说后,面色不由沉寂起来。
原来,两日前马纵横见冀城渐稳,便派张横前往黄沙城把王异接来。哪知王异不肯前来,还提醒马纵横黄沙城此下空虚,只怕奸贼凶狠,派兵来袭,一旦如此,黄沙城必遭灭顶之灾。为此,善良的王异已说服城一些胡人将士和百姓,一起在城外挖起沟渠,以防万一。张横也怕如王异所料,故留在黄沙城,只派麾下将士回报。
这下,马纵横一听,心里也有一些不祥预感,遂向北宫凤说道:“韩曲兵马迟迟不见,且此人城府高深,阴险狡猾,异儿所忧亦非并无道理。若黄沙城有失,马某难辞其咎,北宫族长还是率领一部赶回把守是好。”
北宫凤一听,黛眉一皱,颇为忧虑道:“可城兵力本就不多,且尚未稳定,若我带去一部兵马,但有变故,如之若何?”
“不必多心。我自有办法解决。”马纵横眼神一定,带着几分笑意看向了北宫凤。北宫凤心头一动,嫣然笑道:“好吧,那我和异儿妹妹就在黄沙城等你的消息。”
北宫凤眼神如星,浓情蜜意,丝毫没有掩饰。在旁的庞氏父还有胡车儿等将士,都是眼神回避,显得有些不自在。
这时,雀奴忽然喊道:“王禀的兵马就在城外,若白昼出发,恐被拦截。族长若要回去,何不就选今夜?”
北宫凤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看向马纵横的眼神里蓦地多了几分不舍和幽怨。
“待会我来送你。”
听了马纵横这句话,北宫凤却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到了夜里二更,天气转凉,烈风呼啸。在西门外,马纵横脱下了披风,裹在了北宫凤的身上,令北宫凤眼神更是迷离。
“马大哥,我…”虽然北宫凤要比马纵横略大几岁,但北宫凤却还是喜欢称马纵横为大哥。
“夜里天气凉,保重身体。”马纵横话刚说完,北宫凤忽然抱住了马纵横熊虎一般的身体,头贴在他那**辣的胸膛上。马纵横似也被这勇敢的姑娘给折服了,笑了笑,伸手抱住了她。那一瞬间,马纵横能明显地感觉到北宫凤的身体微微一颤。
少时,马纵横遥遥望着远处朦胧的夜色,忽然发现自己开始有些想念那热情如火的姑娘了。
一夜就此过去,冀城却是依旧显得稳若磐石。次日,烈日当空,比起昨晚的寒意,今日的炎热气候让人觉得犹如身处火炉之。
东门城外,近五、千兵众犹如浪潮般扑涌过来,王禀大举兵马杀近,终于让冀城有一种山雨吹欲倒的危机感。
马纵横立身处在城头之上,面容冷漠,望着城下多若蝗虫的敌军,毫无惧色。
就在此时,敌军摆定阵势,一员儒士打扮,面白短须的男纵马赶出。
“我乃天威大帅麾下参谋姚刚也,还请马公答话!”别看姚刚身形稍显瘦弱,但声音却是颇为洪亮。
马纵横眉头一皱,虽不知这王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俨然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势,厉声喝道:“马某在此,有何话直说!!”
“马公!此冀城本乃王家家业,你与庞氏暗联合,谋害大帅在先,后又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夺他家业,岂不觉羞耻耶!?”姚刚忽然神色一变,夸夸其词,此言一出,顿时城上一阵惊呼叫响。除了马家将士和庞氏父外,所有人的面色都是惊变。
姜冏眼神刹地露出几分怒色,忿然赶到马纵横身旁喝道:“此事当真耶!?”
“放肆!!若非主公仗义,大小姐早被成宜所擒,后又历经几番生死险难,但若主公有此歹心,何须如此不惜性命!?”庞明闻言大怒,罕有地大发雷霆,瞪眼对着姜冏喝骂。姜冏一听,心头一紧,一时难分真假。
“哈哈哈~~!!老贼不知廉耻,所谓富贵险求,这马家小儿若非如此,怎能骗得众人为他卖命!!?此人实乃无情无义之豺狼之辈,跟随这样的主,四处作恶,祸移天下,尔等必不得好死!!”姚刚闻言,又纵声大笑,说得煞有其事。顿时,城上又是一片骚乱。
“哼哼,这姚刚确是有几分本领,就这几下功夫就把敌军捣得军心大乱,阵脚不稳。有时候果然一个脑好使的谋士,甚至比得上千军万马。”在城外大军内,王禀冷然哼笑,脸上开始露出几分得瑟之色。
就在这时,城上忽地响起一道弓弦骤响,‘啪’的一声,在马上的姚刚突兀被一根箭矢射面门,应声而倒。城上的慌乱声,截然而止,纷纷望去。只见庞柔手执一张鹊画弓,面色冷冽,嘶声喝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父与我庞凌云素来光明磊落,冀城之,又有谁不知我庞家之人忠义!!卖主求荣的小贼,焉敢说忠为奸,诬蔑好人!!实在无耻至极!!!王禀你这狗贼,敢当着这皇天后土发誓,当初不是你暗里与韩曲私通,架空大帅势力,意图夺其帅位耶!!?”
庞柔喝声犹如霹雳连起,颇具声威。古时之人,却是极为相信鬼神之说,但凡提及,都不敢肆意胡说,恐遭报应。王禀顿时面色发寒,整张面容变得狰狞可怕。
“简直就是胡说!!来人呐,给我夺下城门,把这些背信弃义的反贼一并杀了!!!”或者是心有鬼,最终竟是王禀暴走,竭斯底里地下令喊杀。王禀话音一落,其麾下一众将士连忙指挥兵士朝着城门扑杀而去。
“先主英魂在上,庞明今日在此发誓,誓要为你手刃仇人,有违此言,愿天诛地灭,永无超生之地!!”望着王禀军的兵士汹涌杀来,被激怒的庞明,忿然大喝,一股无形的忠烈之气遽然四散,城上所有人都被这股忠烈之气感染,举起兵器,振臂高呼,一时间士气如虹。
“弓弩手准备!!”马纵横看似不动声色,但眼杀意之浓烈,让周围之人不敢对视,听他令声一落,弓弩手连忙张弓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