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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什么声音?马郎,马郎你在吗?”在外的王异轻咦一声后,连连叫唤了马纵横几下。女人的直觉,告诉王异,刚才那把声音好像是个女的。就在王异准备开门的时候,马纵横的声音才迟迟响起。
“哈哈~!我在呢,异儿吗?我刚把药敷好了,你回!”马纵横话到一半,门忽然打开,在那一瞬间,马纵横分明看到走进来的王异,眼里迸射出两道精光。
“哈?异儿,我正要睡呢。”
“睡?那马郎为何不熄灯呢?”王异步步迈进,玉葱般的手指头轻轻地指向了桌上的油灯。
“咳咳,我正要熄呢。”
“哦?大热天的,马郎为什么要盖被褥呢?”随即王异又轻描淡写似地指向了盖在马纵横身上的大棉被褥。
“是嘛,哈哈,我今天觉得由其的冷。”马纵横眼看王异步步逼近,忽然确确实实地感觉一丝凉意。
“哦?不知马郎又是找谁替你涂的药呢?”
“小翠,啊,不!小花!!啊,不!!老胡给擦的!”马纵横前面叫了两个婢女的名字,发现王异眼凶光毕露,情急之下,便叫起了胡车儿的名字。
“呵呵,老胡那粗汉,怎么涂得好呢?还是我来替你再涂一遍吧。”王异笑得尤为灿烂,配上她那张美轮美奂的面容,任谁看到了恐怕都会被她迷住,可马纵横在她身后却好似看到了一头呲牙咧嘴的母夜叉。
马纵横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个健步赶了过来,猛地一拨,掀开了被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马纵横脱了一半裤极为显眼,正以一柱擎天姿势挺立的下体,紧接着就是吓得翻起,衣衫不整的北宫凤。
“呀~~!!”王异却被马纵横雄伟的下体吓得惊叫一声,忙转过身,心里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马羲你无耻,下流!!”不知为何,王异颇感失落,就好像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被人抢先了似的,一蹬脚,逃似的跑出去了。
“异妹妹!坏蛋都是你的错!!若是异妹妹生气了,三日后你就独个成亲吧!”北宫凤脸色一急,然后竟狠狠地朝着马纵横屁股,‘啪’的打了一巴掌,旋即追了上去。
“哇,痛死我啦!!哎!!臭娘们把门关上呀!!老裤没穿好~~!!!”
在后世时,有人常和马纵横说,耍流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马纵横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那一夜的糗事,成了整个马家上上下下的笑话,后来不用多久,也成了军的笑话。因为当夜替马纵横关上门的,听说就是他小时候的奶妈,正不巧这都快五十岁的老大妈有着一张大喇叭嘴,经过她推测宣扬之后,事情就成了,马纵横夜里耍流氓,气走了两个媳妇。这老大妈还十分地热心肠向别人解说,小时候马纵横的尺寸有多大,长大后他的尺寸突长了多少,最后还不忘补上,这全因为马纵横从小喝她奶水的关系。
后来,这事情传到了马腾的耳,由马腾亲自下令,老大妈才知道事态的严重,闭上了嘴。只不过这时候,整个冀城上下几乎都知道这桩糗事了。气得马腾,还大骂马纵横一顿,说他怎这般猴急,忍个三、四天都忍不到。
事已至此,反正自己也实在过了一把瘾,看在自己这副躯壳是喝老大妈奶水长大的份上,马纵横也不作反抗,认命了。
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北宫凤耍流氓的时候,就没有人站起来谴责她的流氓行为呢?
却说这两天里,马纵横虽然已经能下床走路,但‘身负重伤’的他一来实在没地方可去,二来当他发现府无论是兵士还是小厮一看到他就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婢女见到他就像是见到大色狼一样,避之不及。马纵横还是选择了多呆在房间里养伤。
明日就是婚期,马纵横躺了一天,实在无趣,在房间里走了一阵,发现好了许多,不由想到:“哼哼,明日就是婚期了,看老不大杀四方,把你们两个小娘们治得贴贴服服,老就不姓马!!”
马纵横正想着,忽然门外出现了一个雄壮的身影。马纵横一看,忙道:“爹!”
马腾略一点头,走了进来,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孩脾气就是倔!伤口可好了一些?可明日不能洞房,又惹来笑话。”
马纵横一听,倒不好意思了,挠着头道:“不劳爹爹操心,孩儿好了许多。”
马腾看了马纵横好一阵,走了几步,正想伸手摸一摸马纵横的脑袋,忽然发现马纵横比起小时候已长得高大许多,便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唏嘘道:“你也终于要成家了。若是你娘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定也欣慰。羲儿啊,你这回一鸣惊人,整个西凉都为之震惊,如今在西凉内提及小伏波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为难得的是,就连陛下都十分看重你,册封你为破虏校尉。可知你才十岁,算是我大汉开朝以来最年轻的校尉呢。”
马纵横听话,忽然面色一凝,道:“只怕陛下的恩宠实乃别有它意!”
马纵横语出惊人,马腾眼睛一瞪,紧紧地看着马纵横,皱着眉头问道:“羲儿此话何意?”
“董豺虎虎踞三辅,兵强马壮,且又野心磅礴,与朝不少大臣暗里私通,岂甘为一方军阀?而天水就在三辅附近,再有我马家本就是将门之后,恐怕陛下是想我马家念及恩泽,有朝一日,但若董豺虎野心昭显,我马家奋起讨伐,就算不能将之歼灭,也能钳制他进军原!!”马纵横疾言厉色,说得马腾脸色连变。
马腾望向马纵横的目光,忽然变了许多,不像以往把他看做一个孩,长吁一声,颔首道:“诶,羲儿你果真长大了,眼界比起为父也不逞多让。陛下正确有此意,当初下来诏书时,还伴有密书一封。原来,当今陛下许久前就龙体欠安,如今更是终日抱病在床。陛下盼我马家能够重拾伏波之志,为他汉室肃清天下奸恶。”
马纵横听了却是心冷笑,他知道马腾有忠汉之心,历史他正是贸然进京,可惜不久就被曹操发觉,最终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马纵横自不会让历史重韬覆辙,当然他也不是个不忠不义之人。汉朝经历多年乱事,奸臣**,以致民怨滔天,刘家人已失民心,气数已尽!
再有,这又是英豪辈出,群雄并起的时代。各方诸侯、军阀皆有取代之心。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若无大志,开朝立代之辈,有才之士岂会附之?最终只会人心溃散,众叛亲离。
改朝换代,实乃势在必行。再观历史,忠于汉者,始终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就连摆着扶持汉室名头的刘备,最后还不是自立为王!?反倒是曹操已有称帝资本,却到死也迟迟不废汉帝。
所以在历史上到底是这号称‘仁王’的刘备忠汉,还是有着‘巨枭’之名的曹操忠汉,谁也说不清。
马纵横深吸一口大气,眼神更是坚定,说道:“汉室昏庸,奸臣当权,已非一朝一日,汉室历经数代动荡,实已气数尽矣!我马家人能扶持得了一代,却不可能世世代代守护左右!再有,我马家当年何等威风,为何后来家道落,还不因皇室猜忌,奸臣所害!?爹,我以为!!”
“逆,你还不给我闭嘴!!!!”马腾不知何时双眼已经发红,好似一头暴走的怒虎,扯声吼了起来。
马纵横脸色一滞,却毫不畏惧地与马腾的怒目对视,字字铮铮道:“那爹当初又为何加入天义军,扶持王国造反!?”
“奸臣所逼,民怨滔天,不得不反!!但如今陛下已然醒悟,我马家身为伏波之后,纵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扶持汉室,为忠义而战,为忠义而死!!”
马腾竭斯底里,怒火更盛。马纵横嘴里有话,愚忠两字几乎说出,却又硬吞回去。
父两人的争吵传遍了整个府衙,却没有人敢来劝架。忽然间,父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到了凝冰点。
三国之鬼神无双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大婚之日
马腾看着马纵横毫不退让,坚定烁烁的眼神,只觉心惊肉跳,冷声道:“马羲你给我记住,但若你敢有些许忤逆之心,我马寿元定将大义灭亲,亲手把你这逆杀了!!”
说罢,马腾忿然转身离去,马纵横看着马腾的背影,身体却不禁地发抖,他似乎真的看到了有朝一日,自己与马腾兵戎相见的场面。
夜里,马纵横独自站在前院,夜观星空,脸色落寞,长吁一声。
“马郎何事发愁?”这时,月光之下,王异白衣胜雪,淡妆轻笑,如同那月嫦娥。
“婚事都操办好了?”马纵横笑了笑,却是显得有些强颜欢笑。
“嗯,大体都准备好了。”
“你平日不是最看重礼数?出嫁前三日,不是不能来见我嘛?”
王异走到马纵横身旁,轻捂马纵横的手,轻轻地把头看在他的肩上,笑道:“比起礼数,我更看重的是你。”
马纵横心头一阵悸动,不禁默然。
“听说你与公公吵了一架?”
“只是我这不懂事的儿和他拌拌嘴罢了。你不必多心。”
“你不必瞒我。当年我爹就曾说过,公公为人豪迈仗义,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沦为反贼,实在可惜。”
马纵横听话,面色微变,不由吸了一口大气。
“不过有一点,公公与你一样,他极其爱惜兵士、百姓,我爹也说过,若不是为了辖下的军民,公公是绝然不会造反。毕竟当时若是公公不加入天义军,那就是天义军的敌人,而朝廷之,十常侍之首张让,对公公极为忌惮,诬蔑其为反贼。公公不反,两面受敌,辖下军民必遭灭顶之灾。如有一日,马郎你能给整个西凉的百姓带来更大的福祉,或者公公也就明白你的心意了。”
王异的话很轻,却仿佛有千钧之重,马纵横脸色陡凝,心头一荡,就像幡然醒悟一样,忽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了王异。王异的身体很软,就像是抱住一团温玉,幽幽的女儿香气让马纵横不由精神爽朗,笑道:“异儿,能娶得你为妻。我真是三生有幸。”
“你才是呢。那庞家怪儿虽是天赋异禀,但尚且年幼,若你全力施展,他也难以胜得过你。你胜券在握,当时为何不以婚约做赌呢?”王异轻声说着,眼睛迷离,感受着马纵横浑身浓烈的阳刚之气,只觉自己快要被融合了似的。
马纵横却没有答话,只是又不禁加了几分力气,好似要与王异融为一体。
不回答,那时因为他知道王异心里早有答案,而有些话通过心灵来传达,比起嘴上来说,更显得真挚。
次日,只见整个冀城都是红彩喜灯,车水龙马。迎亲的队伍犹如一条红色的长龙,奏乐响时,孩们嬉笑伴舞,这时迎亲队伍里的几个身穿红衣的婢女就会分些干饼或是糕点给孩。
迎亲队伍前,马纵横倒不像是个新郎官,只见他坐在神骏巨大的赤乌之上,一张脸冷酷威严,眼神烁烁发光,反而像是个将要出战沙场厮杀的猛将。
周围的百姓看了,才记起马纵横是那个奇袭冀城,勇破王禀五千军,威猛绝伦的小伏波!
其实这并不能怪马纵横,再看看他身后的胡车儿、张横、姜冏,若三人坐下马匹一动,就立刻痛得呲牙咧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