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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只是他面前的对手,实在太过于妖孽。
对,就是妖孽!
百晓生自诩天赋千古难寻,可是在白晨的面前,他就如同稚童一样。
从始至终都被牵着鼻走,哪怕是百晓生祭出杀手锏。
依然被白晨轻易化解,整个过程都让百晓生感觉无所适从。
在擂台上那一个时辰的自鸣得意,此刻回想起来,绝对是毕生的耻辱。
他现在才明白蓝轩当初的话,面对白晨,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一旦你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么就是你惨淡收场的时刻。
“百晓生,你可寻到他有什么破绽?”
百晓生苦笑不止:“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妖孽!总之不能以常理揣测他,自己保重!”
百晓生这次输的很彻底,非常彻底!
输人又输技,或许当初唐玄天让自己就此作罢的时候,自己就该收手的。
被百晓生这么一说,欧阳修的心情越发沉重。
没有人知道,这些日来,他与百晓生所承受的压力。
每次听到白晨的传闻,都能让他们心惊肉跳。
他们甚至不敢去想象,比试的时候。两者面对面的场景。
同时百晓生的结局,也再次说明了,和这小比试,真没什么好结果。
欧阳修整了整自己的心情,甩起衣袖,压下心的起伏,身上带着几分儒雅。眼光平静从容。
白晨已经等候许久,两人默契的互相抱拳见礼。
当两人站在一起后,双方都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却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注视对方。
两人都有着相似的气质,两人都有傲世的风骨,身上都有着人墨客的骚气。同时也有着江湖人的豪气。
“小,我们比什么?”
“但凭吩咐,小敢不从命。”
白晨的语气飒然自信,可是他越是自信,欧阳修就越是忐忑。
欧阳修什么样的隐世高人没有见过,可是面对白晨,他却越发的不自信。
“老夫素有琴棋书画四绝之称。老夫也知晓你音律旷古难寻,书千古难出,唯独不知你的棋艺与画技如何,不如在这两项,你任选一项作为此次比试的题目如何?”
欧阳修故作大方的说道,语气里很的恭维,不断的抬捧白晨。
其实他也是有点私心的,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白晨的可怕。
所以他必须做好输的准备。此刻看似吹捧白晨,甚至把白晨比作千古奇才。
可是一旦输了,他也有个台阶下,别人也会说,看这老儿输给千古奇才,输的不冤。
当然了,欧阳修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即便输了。也不至于像百晓生那样颜面全无,丢人丢场。
“前辈言过了,小选画技。”
白晨直接忽略棋艺,第一是因为他对棋艺并无十足把握。
其二则是因为黑白对弈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一局下来,少则半日多则一两天都不一定可以分出胜负。
当然了,一般的擂台棋艺对决,则是各自摆出独到的棋局,相互破解,谁先破解棋局,谁便是胜者。
白晨的脑海倒是记得不少棋谱,不过相对来说,还是不适合做擂台比试。
其实白晨的提议也正和欧阳修想法,白晨来历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背后必然有个神秘的门派势力,这种势力必然是超然脱俗,其或许有某些隐为人知的古典之类的。
欧阳修没把握去破解那些古谱棋局,事实上当今世上还是流传着不少绝局,只要白晨摆出一个,那么这场比试就没尽头。
“我们便以彼此肖像为题作画如何?”
“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晨点头同意,各自都准备妥当。
欧阳修的准备规矩,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同时擂台下的人也抬上来两个桌案,各自放在两人面前。
白晨从怀掏出一个墨炭笔,这是他这几天准备的。
擂台下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没有人认得炭笔,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炭笔。
“白晨这是做什么?”
“难道他打算拿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作画?”
“那黑乎乎的东西,能够作画?别开玩笑了……”
“你看他自己手都被染黑了,还作画呢。”
“难道他根本就不懂得作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世上哪里有全能的天才。”
“只是拿着这黑乎乎的东西作画,未免太特立独行了吧?即便不会作画,至少也该有点常识吧。”
“难道这是新的画技不成?”
“即便是新画技,也不可能用这碳沫吧。”
欧阳修看到白晨这奇葩的行为,顿时心一松,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他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白晨一定是疯了,唯独一个人不这么认为……
移动藏经阁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文斗末,武斗始
欧阳修无愧于四绝之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甚至不能用精来简单的描述。
他在琴棋书画上的表现,远远高于一般的人雅士。
因为他将这四道融于武道,又汇于心。
欧阳修的笔锋掠过之处,线条或粗或浅,或明或暗,在画纸上不断的勾勒着,最终勾勒出一幅极致完美的画卷。
白晨的气质俨然烙印在画卷之上,在欧阳修的笔锋修饰下,不断的接近完美。
不过由于两人作画,都是横陈在画桌上,所以擂台下的人,无法看清两人所作。
终于,欧阳修的笔锋轻轻一点,最后的收尾结束。
欧阳修抬起头,摊开画卷,对于自己的作品满意至极。
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这张画更完美的画卷呢?
哪怕欧阳修的作画对象是他的对手,是他的敌人,可是欧阳修也没有受此影响,依然把白晨刻画的近乎完美。
甚至比起现实的白晨,更加超凡脱俗。
这或许也是欧阳修与大部分人的想法,画卷上的白晨气质非凡,英气蓬勃,目光锐利如锋,嘴角带着几分浅浅却又自信的笑。
甚至还有那么点偏偏风度……
白晨也终于停笔,不过在他作画完成后,首先看的不是自己的作品,而是看向欧阳修。
“前辈已经好了么。”
欧阳修自信满满的点头,对于这次比试的题目,他非常的满意。
先前的那种压迫感也已经荡然无存,或许是因为自己所作的画,超越了以往的作品。
这也是一种压力下产生的作品,即便是欧阳修自己都没想到。
“那我们便相互评断如何?”白晨同样是自信的目光。
欧阳修赞同点头,两人将画卷摆在一起,两人对调位置后。
欧阳修摊开白晨的画卷,只是那么一瞬。他的表情凝固了。
这画的是他?
画卷上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毛笔,目光祥和睿智,单手揽须。
只是这线条却不是以毛笔所刻画,欧阳修感觉就像是照镜一样,每一个细节都趋于极致。
欧阳修甚至能够从画像上看到自己的眉毛有几根,而且这种新颖的风格。也让欧阳修叹为观止。
完美!只有这张画才是真正的完美。
白晨看到欧阳修的表情,对于这个结果非常的满意。
其实自己的画不过是等水准罢了,欧阳修真正惊叹的不是画功,而是风格。
任何一个第一次接触写实素描风格画风的人,看到这样的作品,都难免心生惊叹。
反观欧阳修自己的画。可谓是水墨画的极致。
如果说写实画讲究的是逼真的画,那么水墨画讲究的则是意境。
古代的水墨画多为山川湖海,因为山川湖泊更能显露出天地的旷达与意境,或是飘渺,或是空冥,或是浩瀚又或者是汹涌。
相对来说,水墨画在人物上的作品就要少许多。
首先是人物画更难。水墨画对人物的刻画还是有许多的不足之处。
同时如果被画的人物没有特殊的气质,那么画本身也会受到影响而落于下乘。
欧阳修对人物画的把握,可以说是细腻到了极致。
白晨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拥有这么超凡脱尘的气质。
欧阳修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白晨,嘴皮抖了抖,没发出声音。
白晨突然微微一笑:“这局小甘拜下风,这幅画可否送予小?”
欧阳修表情愕然凝固。错愕的看着白晨:“为什么?明明你可以……”
“因为前辈将小刻画的如此完美,晚辈非常喜欢这幅画。”白晨笑呵呵的说道。
白晨甚至在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帅?
欧阳修苦笑的摇了摇头:“其实真正觉得欣慰的是老夫才是,就凭这画功与画风,此局该当是你胜出。”
“不,小画技粗略,比不得前辈神技。”
“不如这局算作平局如何?”欧阳修红着脸看着白晨。
“这怎么好意思……”
“这画便互换相交如何。”
这时候。擂台下的看客们不干了,立刻起哄起来。
他们这次来,为的就是看一出精彩绝伦的对决,而不是听这一老一少互相吹捧的。
如今两人的作品没看到。两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分胜负,他们自然不愿。
“慢着,两位不如将各自的作品拿出来,让大伙看一看,也好有个公断。”
“是啊,两位都是当世名流,我们也都想看看两位盖世神技。”
白晨瞥了眼众人:“这是我与欧阳前辈的比试,与你们何干,又何曾需要你们公断?”
“白晨,难道你不敢将你作的画拿出来给大家一睹为快吗?”有人起哄道,立刻引来围观人群的共鸣,很显然白晨刚才用墨炭作画,让众人实在怀疑白晨是否能够作出什么像样的画。
“住口,白晨的画技举世难寻,需要尔等鼠辈赏鉴吗?”欧阳修也站出来为白晨鸣不平。
“前辈,不是吾等质疑,实乃白晨用炭灰作画,实在匪夷所思,在场的诸位心好奇,所以还请两位给众人一个答案。”
有人起哄自然也有人平心静气的解释,同时这句话也代表着大部分人的心生。
欧阳修的画技毋庸置疑,他已经被列为当世几位画圣之一,特别是其独特的画风,融合了江湖气息的画技,更是得到不少名家大豪的认可与推捧。
可是如今白晨以墨炭作画,居然会得到欧阳修的认可,这让众人不得不怀疑,这场比试的公平性。
“欧阳老头,你将画拿出来看看,小老儿也很想看看,用墨炭作出来的画,到底是什么样的。”百晓生此刻自然是想找回颜面,跟着大家起哄起来。
“你这丢人现眼的老东西。”欧阳修看到百晓生居然与众人一起逼迫自己,便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在擂台上与白晨比试,双方的态度都已经呈于友好气氛。
欧阳修作出来的画也得到白晨的认可,欧阳修自然免不了夸几句白晨,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
可是如果真的拿出来,免不了被大家做比较。
欧阳修实在没信心与白晨的这幅肖像画对比,因为白晨所作的这幅画,实在是太优秀了,同时也给人一种新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