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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心虚少年,云沧浪的耳根子红了红。
“笙儿,你怎么到了这里?”云沧浪这阵子的气色好了许多,他早前也已经去看过兄长云沧海了。
看到云沧海虽是昏迷,但一切如故,他才放心了些。
“二叔,你以前也常到这里来,那你有没有在这里遇到过一个神秘的女人?”云笙装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小心地打量着云沧浪的反应。
果然,在云笙问道神秘的女人时,云沧浪的脸上,多了一抹愕色。
可他很快就掩饰掉了这抹很明显的愕色,淡淡地说道:“这里是云家军驻地周围,乃兵家重地,又岂会有什么女人。”
还嘴硬,一个三十多的老男人,对着一条河水发呆,不是怀春,难道还是想学屈原那样投河不成。
云笙在心底哼哼着,她可是打听过了,云沧浪一直不愿娶妻。
名义上是说因为手疾,不想连累其他人,可谁又知道,是不是因为另有隐情。
“不认识就罢了,我方才去黄雀家看了黄校尉的病,病情没什么大碍。黄雀还给了我一首琴曲。二叔,我记得你对音律很是精通,不如你帮我看看?”云笙博闻强记,乐曲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记全了。
云沧浪听说是乐曲,也有几分兴趣,接过手一看。
“这是!笙儿,这曲子是黄雀给你的!她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云沧浪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痕,这与他平日的好修养截然不同。
他激动的左手拽紧了那张纸。
“曲子是黄雀自己记下来的,她几年前,在河边洗衣,偶然遇到一名陌生的女子在此弹奏乐曲,就随手记了下来。我听了这首曲子后,发现这首曲子非比寻常,它能挑动人体内的斗气和魔法元素,”云笙见了云沧海的模样,就知道他必定认识那个神秘女人。
“她……竟然还记得那个约定……”云沧浪眼眶内,有了热意涌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首云笙无意间得来的乐曲,却是牵动了云沧浪埋在心底多年的一个遗憾。
“二叔,什么遗憾?这首曲子你认得?”云笙趁热打铁,套着云沧浪的话。
“这首曲子,叫做帝鸿歌,是帝鸿城轩辕两氏的族中圣歌。它是一首神曲,只有帝鸿族的直系血脉方能学习,它对人的修炼很是有好处。传说这首战曲分为了九章,具有了不得的惊人作用,”云沧浪似下了很大的绝心,才决定告诉云笙。
“那名神秘的河边女子难道就是帝鸿城的传人?”帝鸿这个名字,云笙从未在任何书籍古册上看到过。
可看着云沧浪的神情,不难猜测出,那必定是一个隐世之地。
无极大陆辽阔无边,五大国和东都只是浮出水面的很小的一部分势力,有不少强大的古部落都隐匿在世人的视野之外。
但也是这些隐世部落或是家族,在暗中控制着大陆强国近千百年来的走势。
帝鸿族就是这些部落中的一支,他们隐约在一个叫做帝鸿城的地方,世代通下帝鸿族的就是帝鸿轩辕两氏。
帝鸿城的人,并不经常与外界往来,但已知的,帝鸿城每隔几年,都会有一些直系传人,到大陆上游历。
历史上记载着的,这些帝鸿城的人,要么是厉害的魔法师,要么是实力惊人的武者。
对于帝鸿城,云沧浪也只说了这些而已,至于他是怎么结识帝鸿城的人的,以及那名神秘女子的身份,云沧浪都不愿意再多说。
云沧浪只说他偶然有幸,得了一名帝鸿城中人的青睐,那人瞒着帝鸿族的人,传了他三章帝鸿歌。
帝鸿歌原本就是战歌,一般人弹奏,具有活血益气之效,但若是用斗气或是魔法力结合弹奏,效果更佳。
传闻帝鸿族的先祖,曾用一曲帝鸿歌,仅凭一人一琴,就曾驱逐过上万魔兽大军。
当然,那也只是传说而起,帝鸿歌传到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发挥出帝鸿先祖的威力了。
云沧浪还告诉云笙,帝鸿歌本身,只要是用乐器就能弹奏,不局限于任何乐器,笙萧锦瑟,都可以弹奏。
“我眼下身无斗气,右手又失,再无机会弹奏帝鸿歌,只能传授你三章琴曲。你可以自己领悟一番,至于黄雀那边,你亦可以传授给她,但需叮嘱她,轻易不可在他人面前演示,”云沧浪对于黄雀一家始终觉得很亏欠。
黄雀听到的琴音,应该只是帝鸿歌的第一章。
那孩子只是靠着听了一遍,就能凭借体内为弱的斗气,弹奏出如此气势,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云笙得了三章琴曲后,看了看,似乎和一般的乐曲也没什么不同。
云沧浪也提醒了云笙,帝鸿歌并非每个人都能学习领悟,云笙只需先行尝试。
若是发现弹奏时,遇到了任何不适,就要立刻停止弹奏,以免琴音入体,伤到了脏腑就得不偿失了。
云笙答应了云沧浪。
对于帝鸿歌,云笙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她本身就不懂得乐理。
虽说帝鸿歌威力不小,令人不禁有些神往,但并不强求。
只是想到帝鸿歌很可能对云二叔的手伤有好处,云笙决定改日就去玉京城内购买一把乐器,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合适的乐器,用来学习帝鸿歌。
叔侄俩说完帝鸿族的旧事后,已经是漫天霞光。
浣月河上,倒映着霞光,呈出了五彩之色,就如一条五彩的纱布,在朦胧的水汽中,流向远方。
云沧浪沐浴在霞光之下,面上笼着一抹孤寂之色,还是云笙催促了几声,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浣月河。
章节目录(。shude。) 第228章 被打劫了
叔侄俩走过了浣月河,周围已经沐浴在一片夜色中。
从浣月河到玉京城,还需要好一阵子距离,期间还需要经过一片荒芜的墓地。
夜间,整个墓地看上去一片森然。
云笙和云沧浪走了几步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
两人一人是常年征战沙场,一人拥有神农瞳,五感均是超乎常人。
“二叔,墓地里有东西,”云笙所说的东西,当然不是脏东西。
她能清楚地听到五六道压抑住的呼吸声,墓地里有埋伏。
“怕是打劫路人的宵小之辈,他们身上并没有太重的煞气,教训教训他们就是了,”云沧浪叹息之余,目光炯炯,落在了前方几个可疑的黑影处。
大周这些年虽然并无战乱,但由于民间不时有血云兽和一些魔兽出没,一些地区并不安定。
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找不到生路,只得落草为寇。
“看我的,”云笙不动声色着,口中迅速吟唱着。
墓地里,几名匍匐着,准备干上一票的盗匪正在琢磨着,要怎样打劫那两名夜半经过的路人。
这伙盗匪的年龄都不大,从十五六岁到二十余岁,为首的是一名叫做周泉的青年。
他们大多会一些拳脚功夫,最厉害的周泉,更是一名武师。
他们埋伏在墓地近一个月了,运气好时,还能遇到几个路人。
忽的一股烧焦味从耳后的耳后传来,他狐疑着。
“周大哥,你的身后,”身旁的伙伴发出了恐怖的叫声。
周泉回头一看,这一看,险些没吓死他,一个火球诡异地悬浮在他脑后。
他稍一移动,火球也跟着移动,他走几步,火球又跟着走几步。
见鬼了!
“轰……”墓地上空,骤然浮起了五六个火球。
每个火球都像是长了眼般,疯狂地追击着几名盗匪。
“鬼!有鬼!”几名盗匪也不顾自己身处墓地,连滚带爬爬,往前方冲去。
冲到了前方路口,忽见了一高一矮两个人。
那男的断了一只手,此刻正用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几人。
矮个的那名少女笑盈盈地看着几人。
火光之下,少女的面容精致无双,嘴角边的梨涡甜死人了。
只见她手上握着根魔法权杖,魔法权杖一挥,五六个火球就自动消失了。
“你们!好啊,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别以为你是魔法师我就怕了你们?强子,出来,报口号,”周泉这才知道,被人做弄了。
一名个头矮小,长得黑黑瘦瘦的十五六岁少年跳了出来,顺溜的背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
“云家军周泉、王强子!”云沧浪冷声喝道。
“有!”
“有!”
一听威严十足的问话,周泉和强子就如条件反射般,立正行礼,目不斜视。
“云家军程旭、倪昆!”
“有!”
“有!”
云沧浪一人一喝,那几名盗匪竟然都分别出列。
隔了半晌,几名盗匪全都吓了一跳。
“周大哥,好像不大对头啊,那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刚才天暗,我们没看清那男的长什么模样,要不你上去看看?”几名盗匪被云沧浪这么威势十足的一喝,都六神无主了起来。
他们你推我攘,最后把周泉怂恿到了最前面。
若不是天黑,云笙必定会发现云沧浪这会儿的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他堂堂云家军的成员,居然干起了路边打劫的勾当,偏还是在自家侄女儿的面前。
周泉磨磨蹭蹭着,走到了云沧浪的面前,这厮还是个怕死的,居然点了个火折子,凑到了云沧浪的面前一看。
那眉眼、神情,周泉脑中猛地一个晴天霹雳,脚下一软,火折子差点就烧到了自己的眉毛。
“将军,是云少将军!”
四五名五大老粗,个头不下一米七五的壮汉们整齐一致,膝盖儿发软,扑通扑通五声,全都跪在了地上。
“一个个不用给我装死,说,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打家劫舍的,干了多少笔,打劫了多少钱财,全都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是有半点假话,军法处置!”
云沧浪返回云家军的事情,还只是小范围的几名军士将领间传播开。
今夜打劫云笙他们的几人,分别是隶属于云家军的不同小队,几人也没想到,打劫打劫,竟然打劫到了自家将军的头上去了。
“将军,我们也不是逼不得已啊,”这些军士们面色发红,将过去一月打劫的情况全都报了上来。
云家军自从被云沧雪断了军俸后,个个都是穷得不可开锅,云沧浪又一直没有出现。
这些人又全都是云沧浪的旧部,他们不愿意背叛云家军,也不愿意转业。
但每名军士都有高堂父母,妻儿幼子,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做起了偏门来。
“胡闹,你们这样是触犯了皇法的,”云沧浪得知真相后,一脸的阴沉。
他带军严明,平身最抵触的就是军士胡作非为,他的手下知法犯法,更是罪不可赦。
几名军士也全都不敢吭气,云沧浪数年不出,可他的余威尚存,没有军士敢在他面前吭一声。
“二叔,几位军士兄弟虽说有错,但他们方才也说了,他们只是打劫一些钱财,从未伤人性命,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们了,”云笙心底为这些兵士们的坚持而感动。
“笙儿,你不知道治军之道,知法犯法,那就是大罪,他们的行为,若是上报到朝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