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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嘀咕着,小丫头,你可别糊弄老夫。
“老夫虽说是到了这把年岁,可身体可是很壮实的,早一年在药皇阁时,药御医也说过,老夫的身子不比一般的中年男人差。”
云霸河的心里话,云笙自然是听不到的。
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云笙也想要好好接待了,也算是今日的义诊一个开门红。
哪知老者的手才一放到她面前,云笙秀气的眉头就不由拧起了一个疙瘩。
这双手?
云笙看到的老者的手,可不像是一名老者的手。
虽说老者的身形看上去有几分佝偻,可他的这手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手,手心处有多处老茧,手臂的肌肉还很结实。
一搭脉,有力的脉搏跳动声立时传来。
而且隐隐之间,云笙还能感觉到老者的体内,有一股绵绵不绝的内力。
这内力,甚至比起早前自己在替二叔云沧浪看病时感觉到的内力还要深不见底。
一个比二叔云沧浪的修为都要高的老者?
云笙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过了良久,云笙松开了手。
老者像是等得不耐烦了,“看出什么毛病来了没有?”
“老人家的身子不错,就是有些毛病,我替你开几副药,你回去让人煎煮,每日晨起晚间时服用,”云笙微笑着,抬起笔就要开药。
“慢!”云霸河原本只是想来给云笙的义诊来个开门红,所以才想装成了病人,哪知道假看病竟然成了真开药了。
这还了得,他云霸河的身子能有什么毛病,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一顿饭还能吃三大碗的米饭,一口气喝下一坛子的酒就五六斤牛肉,比起大周国军队的那些年轻人,他的身体壮得跟头牛犊子似的。
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蒙古大夫,她一定是故意的,居然说他的身子有毛病。
云霸河一激动,一把抢过了云笙手里的笔,他这一抢,那杆子竹子做的毛笔杆子,立马就被他捏碎了。
一旁的古峰和黄雀等人见了,全都警觉了起来,戒备地围住了云霸河。
“小丫头,你可别糊弄人,不瞒你说,老夫的身子好的很,就连药皇阁的御医都说我健康的很。你却说要开药,你这般糊弄人,就不对了,”云霸河为人正直,他对云笙本就有些偏见,虽说对方是自己的孙女,可也不能让她仗着医者的名义,在外糊弄人。
“老人家,御医说的没病,是因为你的体质比一般人强,若是没留神看,自然是看不出你身体的隐患的。你先不要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若是我问得不对,你大可以说我是庸医,在糊弄人,但若是我问对了,你还是乖乖回去,照着我的药方吃药,”云笙已经确认了眼前这名斗笠老者,必定就是云霸河无疑了。
这种像是鞭炮一样,一点就燃的性格再加上那身修为,整个玉京城也就只有云霸河一个人了。
云霸河见云笙一脸缓色,不急也不燥,也跟着半信半疑了起来。
“好,你倒是说说,若是说的不对,别怪我砸了你这们医馆的招牌,”云霸河又坐了回来。
此时,一旁围观的古峰等人,也看出来了,这名戴着斗笠,看着和一般老者没什么两样的老人,并不是普通人。
方才那一刹那,他质问云笙的口气,分明是一名上位者的口吻。
只怕这人的身份不简单,搞不好还是药皇阁请来砸场子的。
古峰这会儿可是后悔死了,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方才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将这名煞星给拉了过来呢。
“我问你,你的右侧腹上两指处,是不是经常会隐隐作疼,每当夏秋相交的时候,腿节处还有水肿?”对于小伙伴们的担忧,云笙像是没发觉那样,她很是随意地望了老者一眼。
咯噔。
云霸河灰色的胡须抖了一抖,小丫头方才所说的那些症状,他还真有。
只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是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说都是沧浪告诉她的?
不对,自己的这些病症,除了老管家还有小女儿云沧雪知道外,即便是沧浪也是不知道的。
况且她方才只是替自己搭脉,又怎会知道自己的这些病症。
云霸河的沉默。
“就是这样的!老……我这位老兄弟,每隔一阵子,就会有小医师说的那些毛病?小医师,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病啊?”云霸河一听险些没吐血,这个不经他允许就随便凑上来插嘴的,不就是老管家云伯嘛。
原来云伯刚才被云霸河丢下后,四下找不到老爷,心里又记挂着小小姐的义诊,就在四周转悠了起来。
恰好看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老者,到了小小姐的义诊铺子前。
就在云伯怀疑这名老者的身份时,云霸河一手捏碎了云笙手中的毛笔,这才让云伯认出了老爷的身份来。
云伯这会儿也是哭笑不得,老爷啊老爷,你能不能再口是心非点。
“你……你来参合什么?我哪有什么毛病,只是偶尔会不舒服罢了,”云霸河斗笠下的老脸,就跟喝了十斤白酒似的红的厉害。
“两位,不要争了。这位老人家得的病,叫做酒精肝,”云笙看了眼云伯,见他一个劲地冲着自己眨眼,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声。
章节目录(。shude。) 第287章 酒精肝
由于平日行医治疗消毒的需要,云笙的兽语戒里,也是常年备有酒的。
这个年代,由于没有纯酒精,所以云笙一直是用烈酒来代替酒精的。
来到玉京后,她寻觅了好阵子,才找到了四海酒坊的烧刀子,那是她眼下能找到的最烈的酒,换成了现代的酒精度,至少也有六十几度。
“酒精肝?那是什么玩意?我只听说过猪肝,牛肝的,哪里还有什么酒精肝?小丫头,你别糊弄我不懂啊,”云霸占河一听,斗笠下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是饮酒过度造成的,老人家平日的酒量怎么样?”云笙就当没看见云霸河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她和这老将军,上辈子一定是八字不合,每次见面都要吵架。
“对的!小神医,你说的很对,他一顿饭,要喝一坛子酒,还是玉京‘四海’酒坊出的那种烧刀子酒,”云管家一听,更急了,二话不说,就把云霸河的老底给揭了。
一坛四海酒坊烧刀子?
一坛酒,最少也有十斤,云霸河居然一顿饭就要喝十斤的六十几度的烈酒。
换成了是以前,遇到了云霸河这种病人,云笙准保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通。
可眼前的这名老者,她绝壁是不能指着鼻子大骂的。
尽管她知道他是云霸河假扮的,可云霸河那脾气,云沧浪早就提醒过了,那是死认老脸的一个人。
年纪越大,修为不见涨多少,那脾气就是嗖嗖往上窜,越来越横了。
偏云霸河还老是不服老,仗着一身修为,天天拍着胸脯叫自己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弄得药皇阁的医者要是谁说他身体有毛病,那准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也就只有药御医因为温大国手的缘故,还能替他勉强看看身体。
“老夫没病!你个蒙古大夫,挂着羊头卖狗肉!什么酒精肝,猪肝的,”云霸河一脸不服气。
云笙算是明白了,这无论人是修炼到了哪个地步,即便是武圣,不讲理起来,还是不讲理。
“没病有病?不是你说了算,我才是医师,你说你没病,那不如吃我一针,若是我这一针之后,你还站得住,那我立马就关了义诊,以后也不再玉京医药界混了,”云笙也来劲了。
两人这会儿就跟两头斗红了眼的犊子一样,粗红着脖子,谁也不认输。
云霸河这会儿气焰可矮下来了,云伯在一旁看着,可是慌了神,老爷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他明明是来替小小姐捧场的,怎么眼下就演变成了砸场了。
云霸河心底,又何尝不是暗暗叫苦。
这要是孙女儿真为此关闭了义诊,他这不是害了她嘛。
大不了,呆会老夫委屈点,服软就是了。
云霸河咳了一声,“一针?一针就能让老夫站不住?哼,这就是温大国手也不敢有这样的把握。我就让你三针,三针要是你让老夫站不住了,老夫就认了。”
云霸河心想着,可是再一看四周,顿时老眼一晃,差点没昏过去。
不看不知道,就刚才那会儿功夫里,原本冷冷清清的义诊铺子前,居然围了不少人。
云霸河以前在云府吊嗓子吊习惯了,那破锣嗓子,一吼一个准。
他方才奋力争论着,嗓门一大,四周就不少人围了过来。
这会儿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云笙倒是淡定的很,她这样的场面可没少见,在现代时,她参加过红十字会组织的义诊,那会儿围观的人可比眼前多多了。
云笙抽出了自己的四季琉璃针。
只见她那几根针,根根都只有牛毛粗细,红、黄、蓝、绿煞是好看。
云霸河一看,却更不满了,“你就用这么一点点大的针体老夫诊病?哼,我看这针连老夫的皮都蹭不破。”
云霸河那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
他虽说是收敛了一身的斗气,可到了武圣境界,一身的斗气可谓是收发自如。
一遇到了外力攻击,体内的斗气就会自动在体表流淌而过,那就是所谓的刀枪不入。
云霸河琢磨着,这几根看着很好看的针,只怕是一扎进来,就要咔擦断了。
云笙方才说只用一针,就能确定自己的病根,云霸河那是怎么的也不信的。
“别小看了我的针,上一个小看我的针的人可是吃了大教训的,”云笙回想起早前的夜北溟和暗太子,谁要是嘲笑她云笙的针,那可是一个个都地乖乖躺下了。
云霸河哼唧了一声。
云笙开始施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云霸河这才发现,云笙针和出针方式和旁人不同。
她的针很快,以云霸河的眼力,竟然也只能看到云笙手上一晃,一根针就扎在了他的右腹以上两指处。
一针扎下去,云霸河的皮肤上,立时就树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只要是武者,都会知道,那并不是什么鸡皮疙瘩,而是斗气形成的斗气层。
寻常的兵器,根本无法刺透这一层斗气层。
云霸河略带得意地哼了一声,言下之意却是,不知死活了吧。
哼,不过是魔法师而已,还真以为那些花里胡哨的魔法能比得过实打实的战技。
云霸河暗暗想着,也是时候,让这小丫头受些挫折了。
在云霸河看来,自家这个孙女儿,虽说天赋很不错,可还是狂妄了点。
才学多久医术,就敢挑战药皇阁,对自己这个爷爷,也没多少尊敬,好好磨练她一下,也是有好处的。
想着这些,云霸河稍一用力。
武圣的浑厚斗气,云笙手中的四季琉璃针刹时就如撞上了一堵墙竟然就弯曲成了个近乎九十度的弧角。
那模样,就好像下一刻,针就会折断了般。
就在云霸河得意之时,他暗暗咦了一声。
他忽的感觉到,一股阴柔无形的怪力从了四季琉璃针上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