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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的原因,全是因为云笙。
偏袒她,习惯性地在医馆暗暗地看着她,不喜欢见她愁眉苦脸,喜欢看着她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酸得直皱眉又憨笑的模样。
他担心的是,有一天,他会因为法庙的事,和云笙兵戎相见。
“想来我的身份,已经不适合留在小慈恩堂了,多谢诸位,在这些日子里的照顾,”夏文煦恢复了原貌后,谈吐和言行,也全都变回了那个谦和有礼,任何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错的天才司命。
“夏司命客气了,你这阵子帮了我们不少忙。这瓶月神礼赞,就算是我给你的工钱,”云笙在他临走前,送给了他一瓶月神礼赞。
看到了拿一瓶如火焰朝霞般的魔药,夏文煦愣了愣。
她,察觉到自己的来意了。
没有被人识破的尴尬,也没有推辞,夏文煦坦然地接受了云笙的馈赠。
他带着魔药,返回了玉京法庙,雨寂和寞两兄弟已经等候了好一阵子了。
他们俩和两年前相比,个头和模样都长大了些,但看上去还是一副孩童的模样。
“司命,你可回来了,这阵子你去了哪里?要不是你隔几日会传话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
夏文煦没做解释,他本就是少话之人,在小慈恩堂这几个月说的话,已经比他过去十几年说过的话都要多的多了。
“你不在的这阵子里,长司命送了信过来,,”雨寂和雨寞自是不敢擅自查看长司命的信,两人担心出了事,就一直巴巴地等着夏文煦回来。
夏文煦打开了信件,师傅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
事情还得从几日前说起,那时,云笙和药皇阁的角力还未正式开始、
数日之前,长司命在法庙的法神坛祈福。
那是长司命每日必做的功课。
很少有人知道,或者是所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在法庙深处的某个房间里,摆放着让整个大陆都为之震惊的神器,八荒神器中的天命镜。
天命镜是何时落入法庙的手中,无人可知。
也很少有人知道,天命镜的特殊性,因为法庙中,只有长、少两位司命才知道天命镜的作用
从外表上看,天命镜是一块看上去,和普通镜子没什么两样的落地镜子。
只是镜子的镜面,不是无极大陆上惯有的黄铜色,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天命镜的表面都是朦胧的,闪耀着犹如珍珠母贝色的星光。
这面看似普通的镜子,它反应的却是天下大势。
若是在天下无战乱的年代里,镜子上一片柔和的星光,但若是发生战乱的年代,镜子上就会折射出血光之色。
在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大部分时候,镜子上都是一片柔和的星光。
这一日,长司命和平日一样,做完了祈福早课,正欲转身离开时,镜身上,却是忽的光色一遍。
整个镜子都变成了一片血光。
长司命见了,立时走到了天命镜前。
镜子上,显现出了一个人影来。
**谢谢若梦、小黄人滴打赏**
章节目录(。shude。) 第388章 血 劫
能出现在天命镜上的,自然不是普通的人物,必定是能改变天下大势的人物。
长司命看到镜中的情形时,神情微微一变。
大周武曲星,大周的镇国基石,武圣将军云霸河有血光之劫,若是陨落,若是他死了,那大周的国运……
他立时将云霸河的命格一推算,却是推出了一副死卦。
而且让他更加吃惊的是,这死卦凶险不已,且是因为受了身边之人的牵连。
长司命立时就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夏文煦。
夏文煦打开信时一看:“大周武圣将陨,天命不可违,密切留意大周的走势。”
夏文煦缓缓合上了信,沉默不语,站在了院落的中庭,负手沉思着。
雨寂和雨寞跟随夏文煦多年,知道他的习惯。
他如此的模样,必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两人很是聪明地退了下去。
天色渐暗,整个庭院里一片寂静。
夏文煦蹙眉,抬头望着群星闪耀的星空。
他的眼中,倒映出一片星辰。
很少有人知道,仅仅是看天象,就能看出大陆之运势。
在星空的某一角,有一颗星辰的颜色正在逐渐暗淡,那星辰位于星空东北方向,其对应的位置,正是大周国。
夏文煦沉默不语,他心中不由想起了云笙的脸来,心倏然收紧。
天命不可违,云霸河的死乃是天命。
就在夏文煦准备返回房内,写信给长司命时,他的瞳孔陡然一缩,天空中,一抹拖着长尾的流星一划而过,天空刹那被照亮了。
“这是……”夏文煦不禁捏紧了手中的那封信。
流星划空而过时,本以暗淡的星辰光亮,仿佛亮了几分。
是偶然,还是……有变数。
夏文煦打消了写信的念头,他决定,这几日,择个合适的机会去将军府一趟。
他很快就有了合适的机会,因为云霸河的寿辰就快到了。
药皇阁也算是守信用,温大国手没过几日,就解除了对小慈恩堂的药草供应封锁,云笙也暂时撤回了兽蚁的攻击。
她的魔法药庄,也继续经营着,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关于仙玉的死和那红袍人的追查,依旧毫无线索。
这一日,云笙正在医馆里忙碌着,一个让她很是意外的人找上了门来。
“云伯?”云笙没料到,找她的会是云伯
云伯她碰过几次面,知道对方是云府的老仆人,他也是云老将军的书童,自小看着云家三兄妹一起长大的。
那是个很和蔼的老者,可是云笙听云沧浪说过,可别小看了云伯,他也是名武者,其修为,也在名武侯,云府大部分的护卫都不是他的对手。
据说他的身手,还是当年陪着云霸河练武练出来的。
“小小姐,”云伯其实已经在一旁等候了片刻了,他见云笙忙碌,也就没好意思打扰,一直到云笙发现他,才上前行礼。
“云伯,你不该叫我小小姐,”云笙对什么小姐和少爷的称呼很不感冒。
况且,她也不想和唐玉之流的人物,扯在一块儿。
“小小姐,你别和老爷怄气,他心底一直很挂念你的,”云伯听着,一阵心酸。
唐玉被流放后,云府虽说是安静了不少,可也冷清了不少。
云沧浪也忙着猎兵团的事,很少来府中走动,三小姐为了让府中热闹些,就张罗着,要替云霸河过大寿。
云霸河今年也六十了,他对于寿宴的事,不置可否。
可私下里,还是开心的,他还很是隐晦的向云伯问了几次,小慈恩堂的事情。
药皇阁和小慈恩堂的暗斗,玉京城里知道的人不多,可云霸河还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的。
他嘴上说着云笙狂妄不知事,可是暗地里,却很是得意。
那可是他的孙女儿,他云府的人,要做就做顶尖的,这次让温大国手也吃了瘪,云霸河很是骄傲。
云伯自是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的,他就瞒着云霸河偷偷过来的,他将一张寿帖交给了云笙,“小小姐,再过几日,就是老将军六十大寿了。”
云伯说罢,就一脸期盼的看着云笙。
云笙又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对于云府,云笙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她不是云府的人。
云老将军一日不承认她娘亲的身份,她就一日不会叫他一声爷爷,也不打算去云府。
“我会备上一份寿礼,”云笙说得很是含糊,也没说具体会不会亲自过去,就准备打发了云伯离开。
”小小姐,其实当年的事……并不全怪老将军,“云伯还想解释什么。
恰好有一名病患上门,云笙就借口看病,将云伯打发走了。
云伯只能是走出了医馆,他离开医馆时,还回头看了眼云笙,见云笙正亲切地询问着病人的情况。
云笙如今已快满九岁了,她的眉目长得好,尤其是一双眸子,尤其出彩。
云伯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想着:“小小姐和她娘亲长得可真像啊。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有七八分相似,只可惜,大少奶奶的身份……”
云伯沉思着,回到了将军府。
一回到府内,听下人们说,云霸河刚才正满府的找他,说是要找人练练手。
云伯不由皱了皱眉。
老爷又要找人练武,整个云府,勉强能和云霸河对上几招的人,并不多,云伯是他早年练武和读书的双料伴读童子,所以历来是云霸河练武的第一人选。
可是这阵子,云伯却不大乐意和云霸河对练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云伯感觉,老爷的身手似乎有些差了。
尤其是上一次,他被小小姐看过病后,就时不时唠叨一句,说自己是不是老了。
老,这个字眼,云霸河还是很避讳的。
可这些日子,尽管是戒酒,而且天天喝三小姐熬的补汤,老爷的身子似乎大不如前了。
这事,云伯自然是不会和云霸河说的,因为他知道,自家老爷自己嘴上说说还好,若是真的被人说是老了,他只怕要勃然大怒了。
“云松,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我正要找人练武呢,”思忖间,云霸河扯着一口洪钟般的嗓音,大步走了过来。
章节目录(。shude。) 第389章 寿 宴
“老爷,”云伯苦着脸,心里盘算着,怎么避去这一次的比试,“老奴哪里有空和你喂招啊。你看,你的大寿日子就到了,我这云府管事,要忙的可多了。府里府外,都等着我张罗了。还有寿帖,也得一一送出去。”
云伯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名单,上面写着一长串的名字。
就连大周帝,也是名单上的座上客,还有像是一些他国在玉京的客人,譬如法庙的夏司命,也是寿宴的邀请对象。
云霸河对这份名单,显然没什么兴趣。
他就是一武夫,对于这种繁文缛节上的事,历来苦手,所以他全权将这些事交给了云沧雪和云伯。
可今日,云霸河却一反常态,仔仔细细地看了眼那张名单。
从头看到尾,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少了个名字。
“嗯哼,云松啊,这名单上已经是全部的邀请客人了嘛?”云霸河在心中嘀咕着,怎么没有那个小丫头的名字。
原来云霸河这一次,之所以愿意举办寿宴,心里却是有着另外的盘算的。
按照着大周的礼节,长辈做寿,是需要有孙辈来磕头煮熟。
他心里还巴望着,云笙那小丫头,能在这一次寿宴上前来道贺,到时候,他就顺理成章地让她磕几个头,认祖归宗了。
毕竟他的膝下,只有云笙和唐玉这么一对孙嗣。
唐玉是个不争气的,被流放了,自然不会回来给自己的磕头了,那就只剩下个云笙了。
云伯见自家老爷一脸的要问又不愿问的表情,心里嘀咕着:“老爷啊,你打得一副好算盘,可是问题是,人家小小姐不认账啊。”
云霸河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我说云松,这上面是不是漏了几个人,我瞅着,不对劲啊。”
“老爷,我知道你的意思,像是二少爷、小小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