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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皇妃-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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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霍敏肯,南楚国军范寻亦不会肯。

和连山险峻的山势,便是南楚天然屏障,范寻绝不会做如此愚蠢的决定。

想必是计。

转眼看向唐世言:“走,出去看看。”

夜色下,群山苍莽,朔风簌簌。

李昭南战袍飞扬,立在番旗边观看,那浓烟虽滚,可终不见火光。

“唐兄看呢?”李昭南问道。

唐世言道:“疑兵之计,不足为奇。”

“可如今,联军断我粮草,时日长了,总归动摇军心,况且今日他出此一计,又意在何为?”李昭南凝眉望着远方,月色寒了眉目,他的眼里亦似有浓烟翻滚。

这一战,已拖得太长,军力耗损、百姓负重,若再不结束,只恐怕动摇国本。

那么自己这三年来的一切俱都白费了。

“许是一探虚实,北秦断我军粮草,时机把握恰当,正等着容嫣非公主被迫回国,而我已驰援南楚之后,突然转变策略,封山封水,要我军困在和连山中,自我耗损,哼,不愧与霍乘风是父子两个,使的手段都是一般。”唐世言蔑然道。

李昭南冷冷挑唇:“却只怕霍敏那只老狐狸比着霍乘风可精明老练得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怎么?曾沙场纵横、无惧生死的奕王变作了陛下,便顾虑重重了吗?”唐世言看着李昭南,李昭南眸色一暗,却随即微扯唇角,“这世上可与朕这样说话的,没几个。”

唐世言亦笑:“可对我唐世言发号施令的亦没几个。”

同样傲视不群的眸光相对,片刻,便是一阵朗声大笑。

群山嶙峋,回荡笑声冲霄。

战火在这夜里,似淡去了几丝惨烈……

因有霍乘风教训在前,霍敏此次对唐世言早有提防,待他驰援于此,方封山封水,彻底断了大沅后路。

而大沅此时动荡,断然无法找出合适之人,押粮至南楚。

新势力旧朝臣,两方拉扯不曾停止,这一次粮草能否想法运到南楚,对谁都是未知。

唐世言为做防备,不曾将山中人尽数带出山,此次传信回去,要苏占率人押粮到南楚。

可山中粮草毕竟有限,而自从三年前兴龙帮幕后乃大沅新帝李昭南后,兴龙帮便不便再做些烧杀打劫之事,即使只是杀富济贫,亦不免落人口实,但转做正当水陆生意,又颇为不易,这几年才有起色,勉强养着一山人,若自行购买粮草,想来并无那许多银钱。

三月桃花


  唐世言知颇为为难,可终究还是提笔修书苏占,要他定要想法将粮草运往南楚!

李昭南亦在朝中留了李民,可李民无法调度粮草,且粮草调度,需粮草司张友加印,再由左右尚书批示方可行。

而此时朝中形势,天高皇帝远,李民……便望你可从中游说,密令,便是暂时屈就了孙守波,亦无不可!

风萧萧,二月料峭,春寒薄霜,不知再过一个月,这山中又将是怎样的光景!

三月,桃花飞似寒雪。

山风却依旧冷如腊月,馥郁桃花香弥漫几里长营,却了无生机。

大沅军队若不能熬过困顿的三月,想来这鏖战三年的持久战,便要以失败告终,那么大沅新朝亦岌岌可危。

天色微暗,哀草连天。

万物寥落。

粮草关系重大,更关系到此一战的胜负结果,若无粮草,李昭南纵再是生死不惧,唐世言纵再是足智多谋,亦无可奈。

大军已有三日未曾饱腹,一日仅一餐稀粥。

唐世言坐在帐中,凝眉看书,突地一名兵卫走进帐子,恭敬说:“唐公,有人送来一封信笺。”

唐世言抬眸:“什么人?”

“只是山里人,说是一个俊俏公子交给他,要他一定要面呈唐公的。”兵卫如实说。

唐世言凝眉,俊俏公子?苏占?将苏占与俊俏联系在一起,实在令人一身寒战。

唐世言打开信笺,只见娟秀小字行云流水,唐世言大惊,立时起身,青袍微荡。

信上说:子时,和连山顶,粮草齐备,只待接应。

短短几个字,令他震惊不已,唐世言豁然抬眼:“那人在何处?”

“正在帐外候着。”兵卫答道。

唐世言将信揣入怀中,只见帐口站着一个黑瘦的男子,战战兢兢的望着他。

“谁给你的这信?你确信他是位公子吗?”唐世言望着那人,经他这样一说,那人亦犹豫道:“许……是,只是俊俏的很,文文弱弱的样子。”

文弱的俊俏公子?

唐世言扯扯唇,笑道:“好,赏他。”

说着,拉过身边骏马,跨马而上,风卷衣袍,山风剧烈,适才还阴沉欲雨的天,仿佛拨开了云日,见了碧色青天……

…………

山中春日,总是来得更迟。

目穷之处,云海滔滔,人间天上,云霭空濛,绚丽夕阳为那晚云抹一层玫瑰色凝露。

仿佛便要落雨。

深山之中,却有桃花林深浓春意。

桃开添彩,斐云弄枝,盛世迎春。

那一身洁白的女子,立在纷纷如幕的桃林中,桃花落似薄雪,脱风霜而不萎,弃寒暑而弥坚,那白衣胜雪的女子,粉黛红颜,媚眼酥心,轻丝绉纱隐现冰肌玉肤,长箫在手,一曲春意愁春风,回眸间,容颜傲世、风情千万。

唐世言策马而来,一身青袍洒逸,漾起满园桃花雪。

与那眸光一处,朗然目色便被桃雪渲染几分脉脉。

“果真是你,‘俊俏公子’。”唐世言望山色茫茫,微笑说。

那女子只是轻握箫管,静静立着,纤指跳动间,箫音便惊落无数桃花雪。

只是三年来,这箫声,始终悲戚如泣。

“我教你骑马,却不是要你冒死跑到战场上来。”唐世言望着那静默的背影,淡淡说。

那背影依然无声无息,在无数落花里,按箫而奏。

“你说,带来了粮草?”唐世言疑惑看着那纤瘦的背影,不可置信。

她只身一人走上这和连山山顶,怕亦非易事。

那女子转眸说:“山下十里之外有充足粮草,由李民与苏占看押着,我唯恐有失,故而先乔装上山,与你商量。”

唐世言半信半疑,他深知如此情势下,能弄到足够的粮草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她……又是怎样做到的?

“你是如何做到的?”唐世言看着她,她低头浅笑,“我能做什么?只不过变卖了当年的随葬品,那些个珍奇,换些粮草来还是不难,又叫苏占联络了李民,李民带一些人,苏占带一些山人,我便跟着一起来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唐世言却听得内心悲哀,他幽幽道:“你终还是放不下他……”

女子容色一颤,随而望向一方云天,云天低矮,在山间仿佛萦回做雪白霓裳。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云海滔滔,举起长箫,复又一曲动人心。

“陛下亲征三年,听闻朝中多亏孙守波震着,才不至内忧外患。”唐世言见她不语,便岔开话题,声色中有一丝试探,女子果然箫音一颤,随而缓缓放下箫管,淡淡一笑,“那是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陛下有个什么,孙家亦会牵连,虽于粮草之事,朝中争斗不休,未有结果,但这一次在苏占通知李民,粮草齐备,只待出发后,李民之所以还算顺利的带兵押运粮草而来,也便多亏孙家相助,但孙家到底是个隐患,陛下个性,绝不会永远甘于受制于人。”

“我不懂。”唐世言凝眉问,“既然你心中如此明白,还如此在意他,为何当初却要选择离开?而叫紫樱通知我,写一封那样决绝的信给我,令我不得不答应与罗先生里应外合,偷梁换柱!”

女子目光一动,一片桃花落在眉宇间,浓了忧郁,她默然叹息,苦笑道:“唐大哥,若当时我不离去,你道我还可以活到今时今日吗?”

“他定会护你周全。”唐世言笃定。

女子眼神微怅,拂去眉间桃花,幽幽说:“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离开他。”

唐世言望着她,三年前,无论自己如何问,已心如止水的女子,就是不肯说一个字,只是默默流泪。

如今,光阴如梭,三年过去,她不再流泪,终究释怀了吗?

“唐大哥,若我不出此下策,他怎会放我离开?”女子仿佛说起一件昨天的平常事,她缓缓踱步,“其实,佑宁的死,不过让我看透了更多,我看透了宫中的恶斗,永远不会因你是否有宠而停止,无宠是罪、有宠亦是罪,不错,佑宁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无法面对他,每当看见他,我都会想起佑宁,可这并不是我离开的原因,唐大哥,我太累了,我更不想他因顾念我而放弃他多年筹谋的江山大业。”


男装女子


“你大可宁死不做皇后,他亦不可勉强了你。”唐世言疑问重重,已在心里三年。

三年前,他亦曾犹豫,是否要背着当今陛下,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女子笑笑,摇头说:“你错了,他会!莫说他因佑宁而愧欠,便是没有佑宁之死,他也会,所以我必须离开他,若我不离开,孙家势必与他对立,当时新朝才立,根基不牢,又有联军趁机发难,他登基本便名不正言不顺,若内外交困,只怕纵是他有再大的抱负亦无法施展。”

唐世言挑唇笑笑:“你很自信?”

女子默然,眼里流过一丝浅浅悲哀:“不,非我自信,只是你不懂,我与他,有着太相似的经历,在北冥,我是最卑微的公主,而他亦有不堪的年少时光,他爱我,之所以深刻,是因为爱我,会令他感觉是在爱他自己,他倾尽所有的爱给我,是感觉是在弥补他曾经缺失的爱,若我不曾有着与他相似的经历,也许,他根本不会爱上我。”

“是吗?”唐世言笑道,“我看……倒是未必。”

女子回眸看他,盈盈目光映着桃色分明清澈,妩媚中又有清新隽秀,男子缓缓侧开目光,却敛在了唇边的笑。

三年来,直到被李昭南征调之前,他与她几乎朝夕相对,他似乎仍看不够这一双剪水秋瞳……

“芷蘅,你有时很低估自己!”唐世言轻声道。

白裳女子,桃花飞雪,三年里,芷蘅这个名字似乎已被片片桃花掩埋。

这于危难之中,雪中送炭的女子,正是那三年前“自尽”于栖霞殿的杨妃芷蘅!

“唐大哥,如今霍敏封山,还是想法如何调虎离山,令粮草顺利进山吧,我怕是硬闯总归是不行的,若对方一把大火,我们的心思便白费了。”芷蘅声音清淡,眉间却有浓重忧郁。

唐世言点头说:“好,我先送你下山,夜晚,趁着月色,我自有办法。”

芷蘅笑道:“你回吧,若被人发觉了,恐功亏一篑。”

“快下雨了,只恐山路难行,我必须亲自送你回去。”唐世言不由分说,跨马而上,芷蘅亦跨上马,却说:“李民并不知军中有我,我是乔装了混在苏占一行中的,唐大哥你回吧,千万不要因我……而令功亏一篑,一切还需谨慎!”

“不行。”唐世言坚定说。

芷蘅看向他,目光中浓了怅惘:“唐大哥,不要再因为我而起什么波澜了,可以吗?”

隐居山中三年,芷蘅心思静淡了许多。

她实在不想再回到原来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

唐世言看着她,他深知,这三年里,她是怎样熬过了丧子之痛、思念之苦,本已看似淡然的她,却无奈又一次卷入了争斗,唐世言叹息一声:“好,但一路小心。”

芷蘅微笑点头:“夜深我等你。”

说着,策马而去,三年,她的骑术精进不少,和连山如此险峻山路,她亦敢于只身而来,广袤苍穹,碧草茵茵,女子长发狂舞,便似珍贵的墨色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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