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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铁木真大笑着,用力的拍打了一下博尔术的肩膀,“会的,我的安达,汉人中真正的英雄,我很希望遇到他,如果……他肯臣服于我的话,我会赐给他荣耀的。”
博尔术也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切荣耀,皆归于长生天,胜利属于我们。”
而这个时候,被这两位蒙古君臣惦记的赵石,正站在开封高大的城墙上,望着城下那密密麻麻的军营。
大秦成武十五年秋,河北燕王李任权,率领八万大军,跟随蒙古将领,博尔忽,赤老温两部,两万蒙古战士一起渡过黄河,借口秦人收容河北叛将张柔,进入河南地界,兵锋直指开封。
七月间,围开封。
十万大军,再加上南方闻风而动的淮左宋军,足足十余万人,陆续聚集于开封城下。
“李任权果然是老了……”
种怀玉站在赵石身边,同样望着北方连绵不绝的军营,故作轻松道。
显然,这位胆小的毛病又犯了,看见敌人气势汹汹而来,即便心中所有成算,但还是难掩忧虑之色。
赵石微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种怀玉虽然胆小了些,但眼光着实不错,李任权确实是老了。
这样的大军,竟然紧靠黄河扎营,不敢离开黄河岸边,小心谨慎之处,透着小家子气,实在难以想象,这人当年曾经率部越过山川,孤军深入蜀中,建立功勋。
是的,十万大军扎营所在,缺乏基本的回旋余地。
李任权久经战阵,不应该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但他还是这样做了,显然,只要战事稍有不利,便会逃回河北。
“据地称王久了,既想占便宜,又不想伤筋动骨,难免畏首畏尾,这一战,未战,已经赢了三分。”
“不过,此战最紧要处在哪儿,你知道吗?”
“末将知道,不能让李任权这狗贼逃了。”
“去他娘的,李任权七老八十之人,逃了又能怎的?我告诉你,之后那些蒙古人,若是漏了一些出去,你这河南东路宣抚使,也就有的头疼了,所以,此战首要处,是圈住那些蒙古骑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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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四卷风云激荡几时休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残酷
“王胜保,陆相。⊙,”
“末将在。”
“把骑兵分为两部,驻东西两营,等李任权中军动摇之时,你们率部,以重骑为先,冲击蒙古人营地,把他们给我往北边赶,你们记住了,兵荒马乱,有些逃敌在所难免,但要是漏了一两个千人队出去,你们两个也不用来见我了,自己抹了脖子干净。”
“是,大帅。”
“末将尊令。”
这两个人,可以说,晋国公门下这样的词用在他们身上,已经不太合适了,他们都是大将军赵石的真正信徒,惟命是从的那一种。
王胜保从克烈部回来,便晋身四品武职,陆相这些年,更深受张锋聚器重,升迁也快,虽然因为身在河东军中,军功积累的要慢一些,但现在,也只比王胜保差了半品而已。
这两个人,都是河东重将,大将军赵石一到开封,这两位便已自动来到赵石帐前听令,种怀玉这个前上官就此指挥不动他们了。
实际上,此时守卫开封的秦军人马,也只七八万人,王胜保陆相所率领的人马,又都是骑兵,所以,真正能用于守城的军兵,至多五万人。
像开封这样,人口近百万的大城,五万守军,直可称之为薄弱,甚至连城墙都站不满。
而且,开封方定,还要防备城中百姓作乱,这样一来,兵力捉襟见肘之处,也就可想而知了。
没有什么援军,河洛大军疲惫,赵石严令河洛各部,不得东进半步,就地驻守,以防淮右岳东雷北上。
如此一来,赵石以之与城下十数万敌军争锋的,就是开封这里的七八万人马。
但只要听到城头之上,他们的谈话。就可以听的出来,此战必胜的信心,几乎溢于言表。
作为主帅的赵石,视城外十数万敌军如无物。部下们还都深以为然,并无一人相劝,显然,秦军上下,皆已是成竹在胸。
而在城外的河北大军军营当中。兵力占据了很大优势的河北大军主帅,燕王,李任权,却是满怀忧虑。
年近七十的他,须发皆白,脸上身上,都带着深深的疲惫,这位割据一方,垂有二十载的秦军叛将,已然老朽不堪。再无当年的风采了。
他在黄河岸边扎营,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他本不愿率军南下,跟此时士气正盛的秦军交锋。
如果是十年之前,他很乐意率军与秦军一战,让大秦的那些尸位素餐的狗贼们知道,李任权才应该是大秦的中流砥柱,而非是什么赵石赵柱国。
但现在不同了,他老了,大秦越发强盛,几乎已经看不出多少当年困守一隅。倾力一战,在蜀国那样的羸弱之国都会碰的灰头土脸的窘迫模样了。
大秦的疆域,在这二三十年当中,急速的扩张开来。兵锋所指,无不束手。
开封没用几天,就被秦人攻了下来。
岳东雷空有后周名将之名,此时却只能困守襄阳,做了缩头乌龟。
强盛一时的大金,如今已经烟消云散。
大秦的世仇西夏。一战而亡,草原上的胡人,纷纷拜倒在大秦脚下,任其驱使。
听说,吐蕃人也称臣了,遥远的西边,回鹘人也低下了脑袋。
大秦,已经成为了一个他很难想象的庞然大物,那样辽阔的疆域,到底有多少人力物力供他们肆意挥霍?有多少英雄豪杰,甘愿为其驱使?
如果他能预料到今日之景象,那当年,他断不会跟那个毛头小子硬顶,服个软,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事实没有如果,今天,他终于率兵和当年故人,也可以说是宿仇战于疆场。
这些年来,他午夜梦回,都是这样的情景。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滋味儿却苦涩的令他几乎难以忍受。
他在蒙古人强令之下,亲自率兵南来,留在身后的河北,空虚的让人害怕。
蒙古人可以不管这些,南边越乱,估计他们越是高兴。
但他不成啊,河北是他经营多年的根基所在,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张柔,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他后背上狠狠刺了一刀,本就已显乱象的河北,一下便成了烂摊子。
自己却要随蒙古人南来,与秦军交锋,这军心,就不太稳当。
而河北是如此的空虚,一旦……河中,河东秦军瞅见空子,从太行径钻过来,那么大军的后路……
所以,这次南下,他一过黄河,便选择在黄河岸边扎下答应,牢牢看住渡口,将船只也都收拢了起来。
他根本没打算在开封城下死战,那无疑是取死之道。
军心不稳,后路堪忧,兵家大忌,犯的已经太多了,要是顿兵于坚城之下,战成一支疲惫之师,他不敢想象,最后结果会怎样一个凄惨模样。
蒙古人还想四出劫掠,像他们在辽东,在河北曾经干过的那些事一样,靠着四条腿的优势,将河南搅个天翻地覆。
但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
这里是河南,刚刚经过战乱,有什么可供你劫掠的地方?
西边的郑州,有秦军重兵把守,威胁大军侧后。
开封南边儿,那是两淮,别说还是宋人的地盘,就算是秦人的疆土,你四条腿到了哪里,还不如两条腿便当呢。
所以,他死死拉住了两个彪悍的像狼一样的蒙古将领,不惜将蒙古人的大汗都搬了出来,还好,蒙古人好像就吃这一套,跟他们好好说话,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费了不少唇舌,才算让他们打消了离开大军,自行其是的念头,于是,也让他稍微有了些底气。
蒙古人的骑兵,他见识的多了,这样的骑兵,应该非是秦人所能敌才对。
两个万人队,足以顶得十万大军。
这就是他的认识,和之后的。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被胡人打怕了的人,想的怎么夸张。也不为过。
李任权走出帐篷,望着开封那高大的城墙,以及城墙上飘扬的秦军旗帜,有些出神。
他的身边,跟着他的长子。以及几个义子。
若是往常,这会定然很热闹,但现在,没人说话,他们都知道,父亲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同时,离开河北,南来跟秦人交战,让他们心里没底。也惦记着身后的家乡,一如军中很多将士一样。
这就是军心,河北兵卒,自唐时便为天下劲卒,也同样是个出豪杰的地方。
但如今嘛,不说也罢……
李任权望了望天空,天气已经凉了很多,不久便是冬天了,李任权心里有点庆幸,再过几天。应该就能退兵了。
他眼角扫了几个儿子一样,心里暗叹,这个时候要是张柔在,该多好啊。退兵时可断后,进兵时可任先锋,还能跟其商谈军务,在这样的困境之中,一定也有一些真知灼见才对……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只浮现了一瞬,便被怒火所取代。
“报……”
“禀报王爷……渡口……渡口失守了。”
李任权还没回过神来,问了一句,什么?接着,不用那将脑袋几乎钻进土里一样的军中将领回答,李任权身子就是一晃。
脸一下苍白了下来。
渡口失守了?怎么会?
他猛然转身,望向身后,那里正是大军南来的渡口所在,看着很安静,怎么会失守?
“胡说,大军环绕,渡口怎么会失守……”
他的长子,已经厉声代他说了话。
“不是……是北岸的渡口,王爷,有人逃过来了,兄弟们也都看见了,确实是秦人的人马,看打的旗号,应该是河中那边过来的……”
众人六神无主之下,齐齐拥着李任权,来到黄河岸边向北眺望。
消息根本瞒不住。
当夜,黄河北岸,火光隐隐,第二日白天,一条条烟柱,直上云霄,那是秦军在传递信号。
实际上,开封城下,还未开战,河北大军已经有了乱象。
在李任权的中军大帐中,河北众将吵成一团儿,将领们尚且如此,兵卒们就更不用说了,河北大军开始出现了逃兵。
驻扎在河北大军两侧的蒙古人,都骑上了战马,准备合兵一处,这样一来,大军轻移,造成的混乱也就可想而知了。
蒙古人,不会管汉军的死活,知道了消息的博尔忽和赤老温两人,此时只想凑在一处,合力镇压汉军军心,然后回头跟秦军决战。
但他们的做法,让河北大军彻底陷入了混乱当中。
因为他们从未跟汉军协同作战过,根本不知道汉人作战,应该遵守怎样的规则。
而此时,早已为惊弓之鸟的淮左宋军,在听闻河北友军不战自乱的消息之后,调头便走,丝毫没有半点犹豫。
清晨,开封城北门,几个城门纷纷大开,早有准备的秦军将士,陆续出城,从容排成军阵。
这一战的轻松之处,早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
秦军上下,从来没将河北的四姓家奴放在眼里,河北兵卒到底是什么模样,不用张柔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