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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是现在京都很多人都很好奇的问题,但没有谁比这个男子问出来更合适,也更有力量。因为这位黑衣男子正是点金榜上的强者,排名二十七,聚星初境,姓墓名老板,就叫做墓老板,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位做坟墓生意的老板。
墓老板自幼生活在南方幽岭一带,修行的法门偏于阴毒地火一流,战斗手段诡异莫测,便是同境界的强者,也很难在单人对抗中战胜他。他是天海家的客卿,如周自横一样,也有宗祀所教习的身份,所以他有挑战国教学院的资格。
随着墓老板登场,国教学院门口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盛夏里平空多出数道寒意。
人群下意识里向外避让,少女们的喊声也变成了担忧的窃窃私语。
今日前来挑战国教学院的人,都是昨天夜里便递交了挑战书,唐三十六对此人的出现并不意外,并且已经提前做了很充分地准备。他知道自己不是墓老板的对手,因为他不是陈长生这种变态,能够越境战胜聚星境。
所以他不准备和这个人打,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
“天海家一年给你三千两白银和一袋晶石,我现在手边暂时没有多余的晶石,只有三万两银票。”
正如天香坊管事们给他提供的情报一样,看到他手里厚厚的那叠银票,墓老板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睛变得无比明亮炽热,便是身上的阴寒气息都消减了很多。——果然是个极其贪财之人,唐三十六看着墓老板脸上挣扎的神情,微笑想着。
紧接着他想起自己在大朝试上只用了一只烧鸡就搞定了折袖,又觉得自己确实骨骼清奇,血统不凡,真真是做生意的天才。
看着这幕画面,街巷里的京都民众目瞪口呆,心想难道还能这样?
令唐三十六有些遗憾、却让来看热闹的京都民众高兴的是,墓老板最终还是抵抗住了金钱的诱惑。
“我确实喜欢钱,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墓老板看着唐三十六遗憾说道:“你懂的。”
唐三十六懂,对墓老板这种阴邪小人来说,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正义、承诺之类的事物,只可能是天海家捏着他的把柄,或者,更多的钱。
墓老板从弟子手中接过一截黑色的短枪,走到花海边缘。
那把枪应该是由精铁打铸而成,不知为何特别短,想必在战斗中枪法应该极为阴险,但最阴险的是枪头上那些可怕的毒素侵染。
“这样也行吗?”唐三十六看着巷子对面茶楼里喊道。
离宫教士负责保护国教学院的安全,但真正有资格确认诸院演武公正的人……在那间茶楼里。
整座京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些天里,英华殿大主教茅秋雨和折冲殿大主殿司源道人,有时候会坐在小楼里饮茶。
茶楼里没有声音,说明司源道人与茅秋雨并不认为那截淬了毒的短枪违反规则。
墓老板看着唐三十六笑了起来,腥红的双唇里,森然的白牙看着就像冰雪深处的动物骨骼,声音同样寒意逼人:“请。”
“请你个头。”唐三十六说道。
墓老板神情微变,眼神里的阴寒意味更加浓烈,说道:“难道……国教学院想要认输?”
“白痴,国教学院又不止我一个人。”
唐三十六毫不犹豫收剑归鞘,转身向院门里走去,喊道:“赶紧出来,这家伙既然不肯收钱,我可没办法。”
国教学院的院门被推开,陈长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唐三十六错身的时候,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当初你说能够解决这些事情,就是这么解决的?”
“我哪里做错了嘛?淹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三万两银票都淹不死那个贪财的家伙,我又打不过他,当然得你上嘛。”
陈长生停下脚步,有些无奈说道:“能不能不要嘛?”
唐三十六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道:“不要忘记我们商量好的事情。”
陈长生点了点头。
这些天看着是唐三十六一个人在战斗,事实上,每天夜里他们都会在藏书楼里商议第二天的对手,就连重伤的折袖,偶尔也会给出一些极犀利的意见,再加上汶水唐家和教枢处两边源源不断送来的情报,所以才有了这震动京都的十二场连胜。
可是总会遇到唐三十六和他都无法解决的对手,到时候怎么办?
他们定下一个原则,无论胜负,他们都不能受到任何不能修复的重伤,比如识海幽府,比如不能断臂。至于别的情况不用太过担心,离宫派了两位圣光术极为高深的红衣大主教就在国教学院守着,怎么受伤都无所谓。
看着陈长生出现在石阶上,刚刚安静了片刻的人群,忽然暴出一阵比先前更加响亮的喝彩声。
正要进入国教学院休息的唐三十六听着身后的声音,忍不住恼火地咕哝了两句。
这些天国教学院十二连胜,让唐三十六绽放了前所未有的光彩,以至于京都民众竟有些遗忘了陈长生的存在,直到此时他再次闪亮登场,才想起他才是国教学院的院长,他才是国教学院复兴的关键人物,或者说灵魂人物,而且众所周知,他是国教学院的最强者,曾经越境击败过聚星境的周自横……
墓老板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盯着石阶上的他说道:“我是应该觉得荣幸还是要替陈院长你感到遗憾?”
陈长生没有回答他,横剑于身前,说道:“请。”
墓老板的神情凝重起来,缓缓举起手里那截约两尺长的黑色短枪。
……
……
(最近这一年追的书不多,不外乎就是盛唐风月,俗人,回猫,韩娱类的,这些书也逐渐完结了,回猫之后,接着就是盛唐,余罪那就更早了。好在旧书完了自然有新书,我对信任的作者总是会一直信任下去,比如府天。
前些天,盛唐结束之前,府天就开始动新书,毫不犹豫地双开,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这位姑娘如此强悍的执行力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么多年她是怎么一直保持对写作的热爱的呢?是的,您应该看出来了,但您真的看错了,这不是广告,是很认真地分享。府天的新书叫明朝谋生手册,真的很好看,不信你去看……)r1148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他在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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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鲁姓教士有些无奈说道:“都是来看热闹的,也没办法赶得太远。※;更~新~最~快!。※”
街上凉棚下面,除了四大坊的管事没有什么大人物,来看热闹的京都民众,竟已经到了很多。
明明才清晨六时,天空里还落着雨,唐三十六很是无奈,又很恼火,心想不就是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值得起这么早的床?
人群渐分,然后渐静,一名穿着黑色教袍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走到了场间。
唐三十六撕开信封,看了两眼,确认这便是今天的挑战者,竟是离宫附院的一位教习。
他如剑般的双眉微微皱起,不是因为对方是位通幽巅峰境的强者,而是因为他心里的不解变得越来越浓,感觉越来越怪。
除了摘星学院,其余的青藤五院都直属国教管辖,难道国教内部真有这么多……胆敢违逆教宗意志的人?
……
……
藏书楼的门被推开,微风带着雨点卷了进来,同时走进来的还有唐三十六。
“我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他对陈长生说道。
陈长生摇头说道:“如今的国教里,包括离宫里的很多教士,都经历过当年的国教学院之乱,他们杀死过很多皇族供奉的强者,很多人手上还有国教学院师生的鲜血,他们当然没办法接受皇族重新执政,国教学院重新出现,这倒与违逆教宗大人的意志无关。”
稍作停顿后,他继续说道:“主教大人当初说得准确,教宗大人转弯太快,哪怕是那些忠诚于他的人,一时间也无法转过这个弯过来。”
唐三十六想了想,说道:“有些道理,但我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陈长生更关心具体的事,问道:“那位离宫附院的教习水准如何?”
唐三十六说道:“不是聚星境,通幽巅峰,年龄很大,一看就知道有些压箱底的搏命手段。”
陈长生闻言沉默,心想这种对手看似不如周自横,但战斗经验只怕远在周自横之上,不太好对付。
他问道:“和对方约的什么时候?”
唐三十六微怔,问道:“什么什么时候?”
陈长生同样微怔,说道:“什么时候和那位离宫附院的教习打。”
唐三十六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很随意地说道:“已经打完了。”
陈长生有些没听真切,问道:“打完了?”
“是的,打完了。”
“诶……”陈长生完全没有想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轩辕破再没办法静心读书,吃惊地望了过去。
即便是躺在地上的折袖,耳朵也微微地动了下。
“谁打的?”答案是明摆着的,但陈长生还是有些不确信。
唐三十六觉得他白痴到了某种程度,说道:“当然是我啊!”
轩辕破更憨实,还真以为是落落殿下回来了,这时听到他承认,下意识里问道:“你……打得过吗?”
那位离宫附院的教习既然是通幽境巅峰,才在天书陵里进入通幽上境的唐三十六,又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什么意思?陈长生能越境挑聚星,我连个糟老头子都搞不定?”
唐三十六冷笑说道:“看我现在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片叶些雨不沾身的潇洒模样,你们也就应该知道谁胜了。“
藏书楼里一片安静。
陈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青藤宴上和大朝试里,无论境界修为还是剑法,唐三十六明显都要比七间和关飞白他们稍逊一筹,更不要说和苟寒食比,作为自幼天赋过人的世家子弟,结果却被离山剑宗那些寒门子弟们压的气得喘不过来,头都抬不起来……陈长生知道他表面上没有什么,依然漫不在乎、有钱任性、满口脏话,但实际上很受刺激。
所以唐三十六在天书陵里非常用功,非常刻苦,最终追上甚至超过了关飞白,令人震惊地直接进入了通幽上境。
但陈长生还是没想到,他竟然进步如此之大,竟能战胜一名通幽巅峰的前辈。
他看了眼唐三十六,确认真的没有受伤,问道:“最后是什么情况?”
唐三十六盘膝坐到地板上,衣裳微湿,鬓间残着些水花。
他没有立刻回答陈长生的问题,沉默了会儿才说道:“我砍断了他一只手。”
陈长生也沉默了会儿,说道:“重了些。”
唐三十六说道:“总要让对方付出些代价……不然挑战信每天都有,怎么办?难道你能一直打下去?如果有一次你出了闪失,他们就敢断你的手。”
这句话他说的很平静很坚定,因为他知道那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陈长生却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然后想起来,虽说唐三十六进京后便喊着要废了天海牙儿,但事实上……他自幼在汶水含着金匙长大,来京都后也有庄院长照拂,直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