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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他,甚至是整个秋山家里家主的亲信们好奇的事情,因为在过去数年里,秋山家在暗中为秋山君做了很多事情,而那些事情似乎秋山君自己并不知晓。
“我原本以为他既然是我的儿子,那么相必应该是和我很相似的人……换个角度说,我原本以为世间不可能有像我儿子这般完美的人,那么他的完美一定是假的。”
秋山家主的脸上出现了抹意味莫明的笑容,说道:“所以我以为……吾儿是个伪君子。所以我暗中做了很多事情,说是无恶不作也不过分,只为了替他打好基础,配合他在世间的名声,只待将来某日,他终于出现在万人之前,袒露自己的真实野心。”
“比如上次京都求亲之行?”
“不错,我以为他既想娶徐有容,又不想背上逼迫的恶名,才会故意算准时间,去与魔族争夺周园的钥匙,我是他的父亲,当然要帮他把这件事情办妥。”
秋山家主说道:“又比如这一次,我以为他是假装受伤,以便置身事外,同时也给我秋山家发难的机会,谋算堪称完美,谁曾想到,竟是我想错了。”
“我以为我的儿子是个伪君子,没想到,他竟是个真英雄。”
他看着窗外那座离山,微笑说道:“不过有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真英雄呢?只不过做英雄容易死,那么我这个父亲只好继续无恶不作,把伪君子继续扮演下去,以确保他的这个英雄能活着,将来某日,当整个世界都知道了我的恶行,需要他大义灭亲的时候,我再死在他的手里……你看,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个故事。”
听完这番话,供奉心里生出无限感慨,心想家主真是世间最了不起的父亲,他对秋山君的爱是如此无私却又自私,强烈到让人都觉得有些畏惧。任何挡在秋山君身前,阻止他通往最灿烂星河的人,都会被家主除掉。而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这个大陆,唯一勉强有资格能够与秋山君相提并论的年轻人,叫做陈长生。
供奉开始提前同情陈长生将来的悲惨遭遇了。
当然,前提是那位年轻的国教学院院长能够活着离开浔阳城。
“八方风雨动,苏离必死无疑,但陈长生必然会活着。”
秋山家主平静说道:“那个少年的背景太深厚,来历有些神秘,便是圣女峰都没能完全查清楚,圣后娘娘还没有发话,周通还没有动手,我自然不会先动。”
……
……
离山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梁笑晓用自己的死杀人,他的大师兄秋山君则用自己的命救人,这样的人往往是不容易死的。
陈长生也是如此,因为他一直都在救人。浔阳城里的雨是那样的寒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湿漉的衣衫上到处都是剑孔,却看不到太多血色,因为被雨水冲洗掉了。
刘青有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一把平凡无奇的剑,用的是看似平凡无奇的剑招,却拥有难以想象的聚星上境修为。
这位天下第三刺客,他的每一剑都寒冷的仿佛冰霜。
陈长生浴过龙血,也抵挡不住那把寒冷的剑。
在很短的时间里,他用耶识步施展出离山法剑的最后一式,连续挡了刘青六剑,同时他的身上多了六个血洞。
剑刺的不深,但很痛,好在流出来的血没有什么味道,就像这场战斗一样无味。
刘青的身法再如何诡异,他的剑都无法刺中苏离,只能刺进陈长生的身体。
因为陈长生的剑很决然,很绝,所以很快。
就像秋山君在离山峰顶刺进自己胸口的那一剑。
他看着刘青,脸色苍白,神情认真,一字一句说道:“我不会让你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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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平凡的圣人们(上)
“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能生出像秋山这样优秀的孩子。”秋山家主看着窗外那座迟迟不曾远离的离山;说道:“就像整个大陆都不明白;为什么像徐世绩那样的蠢物夯货;居然能生出徐有容来。”
说完这句话;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道:“当然;徐世绩是不如我的。”
秋山家供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微笑着点头说道:“他不如家主远矣。”
秋山家主双眉飞了起来;哪里像在先前在主峰上杀伐果断的一方豪杰;就是个单纯的得意的父亲;说道:“从吾儿血脉觉醒之后;我便一直在拼命地修行读书;无一不学;便是想追上他的脚步;不想拖累了他;现在看来;还算是勉强做到了。”
秋山家供奉的笑容很真挚;甚至能够看得到佩服——秋山家主本来是天南最出名的纨绔;所以就像秋山君从小都想不明白的那样;多年前秋山家的老祖宗决定把整个家族交给当代秋山家主的时候;他也想不通;要知道那时候他已经是聚星上境的天南强者;而且算起辈份来;他是叔父;怎么看都应该是他掌管秋山家才对。后来秋山君出生;真龙血脉觉醒;他以为老祖宗当年的决定是从此而来;不再愤愤不平;对于家主依然瞧不起;觉得此人就是一个因子成事的废物;但现在;他早已不这样想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当秋山君的血脉觉醒之后;秋山家主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此再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折柳鞭马;而是开始发奋读书并修行。
这时候的秋山家主已经是中年人。
一个荒废了半生的中年男人忽然开始奋发图强;那需要何等样的毅力与决心;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问而知。可是他居然真的做到了。这十几年里;秋山君从牙牙学语到剑耀离山;他也默默地从通幽初境修到了聚星上境;虽然看上去不如;实际上难度更大。
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能够做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没有秋山君那样的血脉天赋;没办法跟上儿子的脚步;但他希望能够尽量地强大一些;至少不至于拖慢儿子的脚步。
“希望秋山能够尽快体悟到家主您的苦心。”供奉看着窗畔的他诚恳说道。
秋山家主平静说道:“就算他永远都不知道;那又如何?”
供奉说道:“可是今日之事终究会有所影响。”
秋山家看着窗外那座天南名山;沉默了很长时间后;然后说道:“不错;今日离山之行确实出了很多问题;因为我没有想到;原来秋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供奉也沉默了会儿;问道:“家主;您原先是怎样以为的呢?”
这确实是他;甚至是整个秋山家里家主的亲信们好奇的事情;因为在过去数年里;秋山家在暗中为秋山君做了很多事情;而那些事情似乎秋山君自己并不知晓。
“我原本以为他既然是我的儿子;那么相必应该是和我很相似的人换个角度说;我原本以为世间不可能有像我儿子这般完美的人;那么他的完美一定是假的。”
秋山家主的脸上出现了抹意味莫明的笑容;说道:“所以我以为……吾儿是个伪君子。所以我暗中做了很多事情;说是无恶不作也不过分;只为了替他打好基础;配合他在世间的名声;只待将来某日;他终于出现在万人之前;袒露自己的真实野心。”
“比如上次京都求亲之行?”
“不错;我以为他既想娶徐有容;又不想背上逼迫的恶名;才会故意算准时间;去与魔族争夺周园的钥匙;我是他的父亲;当然要帮他把这件事情办妥。”
秋山家主说道:“又比如这一次;我以为他是假装受伤;以便置身事外;同时也给我秋山家发难的机会;谋算堪称完美;谁曾想到;竟是我想错了。”
“我以为我的儿子是个伪君子;没想到;他竟是个真英雄。”
他看着窗外那座离山;微笑说道:“不过有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真英雄呢?只不过做英雄容易死;那么我这个父亲只好继续无恶不作;把伪君子继续扮演下去;以确保他的这个英雄能活着;将来某日;当整个世界都知道了我的恶行;需要他大义灭亲的时候;我再死在他的手里……你看;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个故事。”
听完这番话;供奉心里生出无限感慨;心想家主真是世间最了不起的父亲;他对秋山君的爱是如此无私却又自私;强烈到让人都觉得有些畏惧。任何挡在秋山君身前;阻止他通往最灿烂星河的人;都会被家主除掉。而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这个大陆;唯一勉强有资格能够与秋山君相提并论的年轻人;叫做陈长生。
供奉开始提前同情陈长生将来的悲惨遭遇了。
当然;前提是那位年轻的国教学院院长能够活着离开浔阳城。
“八方风雨动;苏离必死无疑;但陈长生必然会活着。”
秋山家主平静说道:“那个少年的背景太深厚;来历有些神秘;便是圣女峰都没能完全查清楚;圣后娘娘还没有发话;周通还没有动手;我自然不会先动。”
离山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梁笑晓用自己的死杀人;他的大师兄秋山君则用自己的命救人;这样的人往往是不容易死的。
陈长生也是如此;因为他一直都在救人。浔阳城里的雨是那样的寒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湿漉的衣衫上到处都是剑孔;却看不到太多血色;因为被雨水冲洗掉了。
刘青有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一把平凡无奇的剑;用的是看似平凡无奇的剑招;却拥有难以想象的聚星上境修为。
这位天下第三刺客;他的每一剑都寒冷的仿佛冰霜。
陈长生浴过龙血;也抵挡不住那把寒冷的剑。
在很短的时间里;他用耶识步施展出离山法剑的最后一式;连续挡了刘青六剑;同时他的身上多了六个血洞。
剑刺的不深;但很痛;好在流出来的血没有什么味道;就像这场战斗一样无味。
刘青的身法再如何诡异;他的剑都无法刺中苏离;只能刺进陈长生的身体。
因为陈长生的剑很决然;很绝;所以很快。
就像秋山君在离山峰顶刺进自己胸口的那一剑。
他看着刘青;脸色苍白;神情认真;一字一句说道:“我不会让你过去。”
……
正文 第418章 浔阳城的第一个答案
不愧是天下第三的刺客,刘青的身法异常诡异,就在陈长生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变作一道轻烟消失在重重雨帘之中,再次出现时,距离那匹在雨水中默默低着头的黄骠马已经极近,然而……他的剑依然再一次刺进了陈长生的身体。
苏离教了陈长生三剑,他把这三剑全部用在了此时,用的越来越纯熟,那份同生共死的狠厉意味越来越强硬,甚至已经开始进入随心所欲的境界。没有人知道陈长生的真元数量还能支持他使用几次离山法剑最后一式,但总之他已经坚持到了现在。
鲜血从陈长生的肋下飙射而出,迅速被暴雨冲走,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显得有些木讷,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其实他的神识依然在快速运转,计算着这名恐怖的刺客下一步可能的动作,同时还要关注着长街那方王破与朱洛之间的战斗。
这是慧剑的要求,天时地势环境无所不算——陈长生看着那名刺客寻常无奇的眉眼,总觉得推算出了问题,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血会忽然变得没有味道,更不明白对方的剑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被龙血浸泡过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