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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论,这一来‘夺魂旗’如虎添翼,越发难制,武林中一场翻天覆地的浩劫奇灾,恐怕是无法避免的了。”
上官灵不解问道:“钟离老人逍遥世外,啸傲昆仑,武功人品均极为当世推重!这样一位人物,怎会被‘夺魂旗’请来?看情形还要由他领导群魔,横行肆虐呢!”
天痴道长思索颇久,也觉茫然,上官灵又道:“如今‘小天池’之会,倒真热闹非常,对方共有四人,我们也有四人,老前辈与‘南笔’,当然是对付钟离哲和‘夺魂旗’,但我师傅和我,却恐咱未必斗得过‘八指飞魔’司空曜,及‘鸠杖神翁’谈白水呢?”
天痴道长也觉己方势弱,眉头微蹙,正在深思,上官灵突然跳起来欢声笑道:“有办法了,‘小天池,一会,我们可以转弱为强,包打胜仗!”
天痴道长看他一眼,意似不信,上官灵得意笑道:“我记得听说过一个田忌与齐王赛马的故事,‘小天池’之会,正好效法!老前辈收拾‘夺魂旗’,‘南笔’与‘八指飞魔’本有前仇,可以名正言顺的放手相对,我师傅如今功力大进,应该斗得过‘鸠杖神翁’,至于那位最高明的钟离老人,交给我啦!”
天痴道长看着他那副神情,失笑说道:“田忌赛马,虽然用此计胜过齐王,但钟离老人名下无虚,你能应付得了吗?”
上官灵拍掌大笑说道:“绝对应付得了,因为好就好在钟离哲名头太大,当着举世英豪,他可能对我这小娃儿,纵然恨得要死,却也毫无办法!再加上你们要顾全一世盛名,虑胜虑败,我却没有这些避忌,也许义正词严的一顿臭骂,便把他骂回西昆仑绝顶去呢!”
说到此处,眉头突然一皱,向天痴道长问道:“老前辈,我们不要中了‘夺魂旗’所闹玄虚,这个令人头痛的‘逍遥老人’钟离哲,会不会是假的?”
天痴道长摇头说道:“我早就想到这点,但钟离哲形貌虽未为当世所知,那一身超轶不凡的武功,却是如何假冒?我们空想无益,略为观赏匡庐景色,便往‘小天池’,等‘南笔’诸葛逸和你师傅到来,一同再作商议!”
庐山烟迷雾笼,列嶂堆鬟,壑壑腾云,峰峰飞瀑,可说到处都是胜景!上官灵因怀念师傅,及心悬盛会,只随天痴道长,略为走马观花,便到了九月十五的约会之日!
二人一大清早,便援上“小天池”山的“小天池泉”附近,只见“逍遥老人”钟离哲、“夺魂旗”、“八指飞魔”司空曜、“鸠杖神翁”谈白水等四人,业已先来,“南笔”诸葛逸及“南疆隐侠”谢东阻,却尚未见到!
“鸠杖神翁”谈白水一见上官灵,便自暗带三分愧色,“夺魂旗”则向天痴道长略打招呼以后,即转面对上官灵笑道:“你师傅呢?他怎的还不见到!”
上官灵自“妙手神医百草老人”凌慕农之处,得知“夺魂旗”不但替自己“错脉分经”,并暗中下了那等辣手,早已恨他入骨!闻言把两只大眼一瞪说道:“师傅未来,有徒弟在此会你,还不一样?何况整日之约,现在才是清晨,你急什么?”
“夺魂旗”一对凶睛的炯炯寒光,不住打量上官灵,竟然看出他所中自己暗含辣手的“错脉分经”手法已解,不由微带诧色地一瞥天痴道长,意似不信“西道”有此功力!
天痴道长此时正在盘算“南笔”诸葛逸,及谢东阳怎的还未见到?目前形势,不宜翻脸过早,只得听任上官灵向对方胡搅蛮缠,自己半倚半坐在一株青松下的大石之上,闭目养神,对“夺魂旗”连理都不理!
上官灵也看出“夺魂旗”心意,故意呕他说道:“‘夺魂旗’看些什么?你对我所用那种居心阴恶的毒辣手法,天痴道长伸手
便解!今天这“小天池’热闹异常,‘西道’已然在此,‘南笔、北剑、东僧’,少时也到,‘乾坤五绝’重会庐山,确实是一件武林盛事!不过你所带来的这几个牛鬼蛇神,是些什么东西,他们配不配蹲在此地?”
“逍遥老人”钟离哲大概是涵养功深,依旧微微含笑,“鸠杖神翁”谈白水则早就领教过上官灵口舌犀利,隐忍不言,却把个自命不凡的“玄阴教主八指飞魔”司空曜,气得怒聚眉梢,似欲发作!
“夺魂旗”听说“南笔北剑东僧”均将到来,心头不觉一震,但旋即似信不信地接口哈哈笑道:“小娃儿坐井观天,以蠡测海,哪里会认得出真正的绝世高人?这两位是‘玄阴教’的正副教主,‘八指飞魔’司空曜,‘鸠杖神翁’谈白水,那一位则是名冠武林,威震天下的‘逍遥老人’钟离哲!”
上官灵故意皱眉,自言自语说道:“名冠武林,威震天下,听起来到蛮够神气!哦!我想出来了……”
说到此处,向“逍遥老人”钟离哲偏头问道:“你是不是当年—打跑‘九毒书生’姬天缺,住在西昆仑绝顶的那个老头?”
“逍遥老人”钟离哲目注上官灵,微微一笑!
上官灵撇嘴说道:“钟离哲,你不要笑得那样高傲得意!要知道铲除恶贼狂徒,人人有责,消灭掉一个‘九毒书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德,更算不上什么绝世武功!江湖中尊敬你‘逍遥老人’四字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你能高蹈自隐,不涉恩仇,与人无忤,与世无争,不像是一般武林人物,逐臭名场,满身俗骨!”
到此略顿,看了钟离哲一眼,继续说道:“但如今你居然宁弃前修,并与‘夺魂旗’这种心肠狠毒,万恶不赦之人为伍,则‘逍遥’何在?好好的一个武林偶像,也自毁无余!从今以后,我替你起个名儿,叫做‘糊涂老人钟离哲’!”
语音才落,钟离哲、“夺魂旗”等的喜怒神情,尚未现出之际,便由远远一大堆嵯峨怪石之后,传来一阵清朗笑声,并听有人赞道:“骂得好,骂得高,不怪痴道士满口夸赞,一意垂青,连我穷酸这点笔杆上的功夫,也愿意倾囊相赠!”
跟着便蹄声的答,并起了吟哦之声,听得出是:“名排西道东僧后,家在天台雁荡间”!
这一番话,及这两句诗声一起,在场诸人全知道“乾坤五绝”之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南笔”诸葛逸已到!
诸人心情及神色表现,各有不同,“逍遥老人”钟离哲依旧含笑坐在一株老树根上,安然不动,“夺魂旗”眉峰一蹙,“八指飞魔”司空曜勾燃仇火,目射凶光,“鸠杖神翁”谈白水则以一种慕名未见的好奇眼光,向那堆嵯峨怪石注视!
这边天痴道长心头一放,微笑开目,上官灵却因悬念师傅,点足腾身,迎上前去,口中并急急叫道:“师傅……”
下面的话尚未出口,石后业已颇为缓慢的转出一头青驴,青驴神骏绝伦,身上毛色青得油光水滑,颈傍挂着一个乌黑笔筒,筒中插着大小长短不等的五六枝毛笔!
驴上坐着一个面如冠玉,长眉入鬓,神采飞扬,三十来岁的中年白衣书生,不问可知,来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南笔”诸葛逸!
诸葛逸这样出现,又使“夺魂旗”等,大吃一惊,因当时庐山山路未经整修,“小天池”极称陡峻,骑驴至此,业已甚难,这多人未闻声息,岂非是怪异?
“南笔”诸葛逸见上官灵迎上前来,向他微一注视,含笑说道:“你师傅的‘混元气功’,还差两成火候,他没有来……”
话犹未了,“夺魂旗”“哼”的一声冷笑,骂道:“失信匹夫……”
上官灵也不等他说完,便回头把眼一瞪说道:“谁是失信匹夫?我不是早告诉你,我就代表我师傅么?你骂别人不守信,自己总该守信,借了我的‘无字真经’呢?怎么不还给我!”
“夺魂旗”不知“无字真经”本是天痴道长之物,因自己半载揣挛,毫无所得,万一还经以后,被这现在便已难缠透顶的“西道南笔”拿去参透,岂非大为不妙?
但当着这么多武林中的顶尖人物,怎好意思典颜耍赖?遂向“逍遥老人”钟离哲,略施眼色,便即伸手入怀,掏取那册“无字真经”!
口中却对上官灵狞声笑道:“‘夺魂旗’怎会对你这娃儿失信?何况这半载之中,我已尽得‘无字真经’的真诠奥秘,如今守约还你,留神接住!”
边说边已取出那册薄薄的“无字真经”,向空一抛,但真经才自出手,眼前便有白影电飘,“逍遥老人’钟离哲以一种快得令人难信的身法,半空中掠去“无字真经”,仍以原来的姿势归坐那株老树根上,对上官灵呵呵笑道:“小娃儿尔既借给‘夺魂旗’看了半年,不如再借我看上半年,我如参透‘达摩尊者’留经之意,一定相传给你。”
慢说上官灵大出意外,就连“西道”天痴、“南笔”诸葛逸也万想不到以“钟离老人”那等名头,竟会下手硬抢一个小辈之物!
天痴道长因自己曾在阿尔金山,以十来年的光阴面壁苦参,依然对这“无字真经”毫无所得,知道虽然落在对方手内,短期中定可无虑,所以脸上仍自安然含笑,并不着急!
但上官灵却已气得从一双大眼之中,喷出火来,手摸文昌笔,怒视“逍遥老人”钟离哲,似欲扑出!
天痴道长含笑把上官灵拉到身边,低声说道:“无论何人,一时决难看懂那本小书,你不必着急!倒是你师傅未来,田忌赛马之计,已不合用,我们以寡敌众,千万不可*切,及意气用事!”
这时诸葛逸缓缓下骑,向“逍遥老人”钟离哲看了两眼,眉头略蹙问道:“你就是西昆仑小琅环的‘逍遥老人’?”
钟离哲看着“南笔”,微微一笑,自把那册“无字真经”,揣入怀中,也不答话!
“夺魂旗”在旁冷笑说道:“诸葛酸丁,你真不开眼,钟离老人名震寰宇,难道还能假冒不成?”
诸葛逸微微一哂说道:“‘夺魂旗’既有真有假,钟离哲何独不然?但上官灵适才骂得太对,他便真是昔日斗败‘九毒书生’姬天缺,西昆仑小琅环的‘逍遥老人’,一经与你们同流合污,也只配称‘糊涂老人’钟离哲!”
说到此处,转面向上官灵笑道:“上官灵,取我的‘惊神笔’,我要见识见识这位名震寰宇钟离老人的罕世绝学!”
上官灵知道“南笔”与“逍遥老人”,是当今武林顶尖人物之中的顶尖人物,这场打斗,定然好看已极,精彩煞人!
遂应声走到那头青驴之侧,见驴颈笔筒以内,插着五枝长短粗细,均不一致的毛笔!
最长最粗的一枝,黑杆白毫,笔毫特长,上官灵取出一看,杆上果然刻着“惊神”两个篆书,及“天字第一号”,五个小字!
诸葛逸接笔在手,目注钟离哲,萧闲而立!
钟离哲也面含微笑,缓缓起立,自雪白长衫之内,取出一根凶呈黝黑两尺左右的短棍!
除了上官灵初到中原,不认识这根短棍名称,“夺魂旗”另有会心之外,“南笔”诸葛逸,“西道”天痴,以及“八指飞魔”司空曜,“鸠杖神翁”谈白水等人,全知道这是伸缩自如,极有名的“四煞降魔棒”,但均一齐不懂“逍遥老人”钟离哲,怎会用的是穷家帮中的传统兵刃?
“逍遥老人”钟离哲微笑举步,“南笔”诸葛逸消闲而立,两
人的神态均极其暇豫自然,但谁都知道眼前立刻便是一场罕世难逢,石裂天开的惊人恶斗!
“夺魂旗”脸上虽有人皮面具,但目光中却微现紧张之色,回头突向身边的“八指飞魔”司空曜笑道:“钟离老人神功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