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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灵忽地心头略有所动,好似想起甚事,但仔细思索之下,却又茫然!
方琦也向“幽冥神君”插口问道:“照阎神君如此说法,那‘幽冥十三经’的最后一篇经文,尚未被任何人寻得?”
“幽冥神君”阎元景苦笑道:“我十余年苦守此间,就是为了这‘幽冥十三经’中最要紧而蕴含众妙的第十三篇经文,若能获得此篇,便可出世雪仇,并与心仪已久的‘乾坤五绝’一请教益!”
上官灵听出这位“幽冥神君”阎元景,大有若无把握独步武林,便不再出见天日阳光之意!不由心中暗想,你虽然不步出去,但怎么保证别人不来找你?遂含笑问道:“阎神君请恕上官灵冒昧动问,倘若‘九毒书生’姬天缺,或是‘闪电神乞’诸明,认为他们所得那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尚不足与当世武林群彦一较短长,而再来这‘九幽地阙’寻其余经文之时,岂不扰乱神君清修?还有阎神君既然十余年不见天日,这酆、焦、甘、穆四位朋友,却又怎样得侍左右?”
“幽冥神君”阎元景点头笑道:“上官小侠问得极有道理,但阎元景早把进入‘九幽地阙’门户,重下苦心改建,按时更换,每日不同,除非与‘闪电神乞’有关之人到此,我手下有意接引以外,慢说‘九毒书生’姬天缺,就是这地阙旧主‘修罗尊者’,再世重来,也只能空对累累荒坟,无门可入!”
说到此处哈哈一笑,侧身手指“勾魂使者”酆杰、“大头鬼王”焦魁、“重泉秀才”甘化桂、“红衣火判”穆雷四人说道:“至于他们四人,本来也都是黑白两道中武林豪杰,或因受挫,或因衔冤,一时想不开,居然相约结伴在这‘万姓公坟’,集体自尽!也是他们命不该绝,自尽之处,正好是我‘九幽地阙’的门户之前,又值我在修筑道路,暗中听见,遂故意开放门户,使他们跌入地阙以内,加以解劝,终于一齐甘心为我九幽役使,静俟阎元景练成‘幽冥十三经’,重出江湖,扬眉吐气!”
“幽冥神君”阎元景把当年往事,娓娓叙完,自行连尽了三杯美酒,向“独脚追风仁心神丐”方琦道:“阎元景在这‘九幽地阙’沦入鬼籍之事,业已全部倾吐,如今我要请问方大侠,当年从‘九毒书生,姬天缺毒针发作以下,救我还魂的恩公‘闪电神乞’,而今安在?”
“独脚追风仁心神丐”方琦,皱眉答道:“我这位诸仁兄,近十余年间,不但在‘穷家帮’中不现踪迹,连这个武林,均未得其讯息!方琦适才听阎神君所言,想起‘闪电神乞’失踪之期,恰好就是在这‘九幽地阙’得了那‘四、六、八、十’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以后,可见得他是觅地练功了。但方琦有点不信,十余载光阴,他会仍然未曾练成绝艺出世!”
上官灵此时脑海之中,隐隐约约的,已有不少灵机,但这些灵机,是忽隐忽现,无法将其联系贯通,对若干疑问,研判出一个正确解答!
把方琦对“幽冥神君”阎元景的这一番话听完,上官灵不禁灵机又动,冲口问道:“方老前辈,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苦练十余年之下,必有所成!会不会这位老前辈,早出江湖,不过用的不是他那‘闪电神乞’的昔日名号而已?”
方琦含笑问道:“老弟是不是仍然疑心钟离老人,就是‘闪电神乞’?”
上官灵摇头说道:“这种想法,业已开始动摇,因为我自与钟离老人打了一架以后,觉得凭四篇‘幽冥十三经’经文,苦练十余年之下,决练不出他那等神妙身法!”
方琦恐怕上官灵如此说法,会得罪“幽冥神君”,但瞥眼看见、阎元景毫不为意!遂又向上官灵问道:“难道老弟心目中,还有第二个可能是‘闪电神乞’化身之人么?”
上官灵点头说道:“我在东海‘长生矶’所遇到的好‘夺魂旗’,是个假‘夺魂旗’,但始终无人知他真实来历!如今各种资料对证之下,他也有可能就是‘闪电神乞’!”
说至此处,略为一顿又道:“这种猜法,我自信至少猜对七成,总之钟离老人与好‘夺魂旗’之间,最少有二人定是‘闪电神乞’,成份似以好‘夺魂旗’稍高,但根据钟离老人所用‘四煞降魔棒’,及我所闻坏‘夺魂旗’背后之言,钟离老人纵非‘闪电神乞’,也与‘穷家帮’三字,极有关系!”
方琦闻言,觉得上官灵所猜,颇有道理,不由闭目沉思,但那位“幽冥神君”阎元景,却被这些什么好“夺魂旗”、坏“夺魂旗”,弄得头昏脑胀,莫名其妙起来,向“仁心神丐”方琦诧声问道:“‘乾坤五绝’以内,大名鼎鼎的‘夺魂旗’,难道竟出了双包案?不然怎会有什么真假好坏之别?”
方琦倘未答话,上官灵因见这位“幽冥神君”阎元景,人颇豪爽,遂把“真假夺魂旗’,以及“新旧乾坤五绝”等事,对他叙述一遍!
“幽冥神君”阎元景听完叹道:“阎元景在‘九幽地阙’,深处重泉,委实孤陋寡闻,连这多武林大事,全不知晓!但我再奉问一句,‘闪电神乞’的踪迹,既然如谜,则我所衔恨切骨的那‘九毒书生’姬天缺,可有音讯在江湖间传说么?”
方琦摇头答道:“此人当初心狠手辣,恣肆一时,自从听说为‘逍遥老人’钟离老人所败后,也不曾再在江湖,现过踪迹!”
“幽冥神君”阎元景点头说道:“照‘九毒书生’姬天缺的情性看来,他是个决不甘雌伏之人!多年匿迹,定然苦练神功,阎元景确要寻觅那‘幽冥十三经’中,最重要精妙的第十三篇经文,不然极可能无法再见天日,真要在这种重泉之下,化为厉鬼的了!”
上官灵听出“幽冥神君”话中涵义,是不要能压盖一切,独步当今,便不出这“九幽地阙”!心头一动,含笑说道:“阎神君,武林中一源万派,殊途同归,各家有各家专长,各门有各门精粹,何必……”
“幽冥神君”阎元景不等上官灵说完,便即笑道:“上官小侠语重心长,阎元景已知你话中深意!但名气可以不争,恩仇却不能不了,我不得那第十三篇经文,绝不出世,即或如愿离开‘九幽地阙’,也只寻‘闪电神乞’报恩,寻‘九毒书生’报仇,并向‘乾坤五绝’之前,略为讨教!不过此举决非争什么武林虚名,早是想考验阎元景九幽化鬼的多年心血,可曾白费而已!这几桩心愿了却,即率手下,退隐名山,不会倚陵所能,有所狂妄。”
方琦、上官灵听完“幽冥神君”阎元景话后,齐对此人,有点油然生敬,相与倾杯,宾主之间颇为相得!
但就在“勾魂使者”酆杰、“大头鬼王”焦魁、“重泉秀才”甘化桂、“红衣火判”穆雷四人,一齐侍立“幽冥神君”阎元景身后,陪着方琦饮宴之时,却不知“万姓公坟”以上,业已发生异事!
一条瘦长黑衣人影,自方才上官灵,刚刚被“勾魂使者”酆杰接引进“九幽地阙”以后,便已到了这“万姓公坟”!
第七章 谁真谁假
此人身法飘忽如电,在各处乱坟草树之间,不住低头搜索,但久寻无获,略似心烦,口中阴森森地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说道:“我每晚来此,连搜十天,不信就搜不出昔日门户。”
话完,折断十根树枝,在邻近那高大坟头的周围七八丈内,插了一圈,并自怀中取出些物件挂上,又复狞笑连声,巡视一周,飘然隐去!
这一条黑衣瘦长人影隐去不久,另一条与他同样装束的人影,也在这“万姓公坟”以内现身!
两人目的,几乎完全相同,均在乱坟草树之间,细心寻找!
但这后一条人影,找寻不久,便发现先前那条人影所留之物,顺手拔起一根,就着微光看时,赫然是面骷髅白骨红旗,挂在树枝以上!
后来人影,一见这骷髅白骨红旗,不觉微怔!但立展与先前那条人影差不多的飘忽无伦身法,电驰乱冢之间,把那十面骷髅,白骨红旗,完全摘下,揣在怀中,抬头一看,天已微露曙光,冷笑一声,身形隐去!
天明以后,方琦、上官灵向“幽冥神君”阎元景告别,奔向勾漏山“落魂谷”“玄阴教”主坛,企图营救陷身该处的“银须剑客”方百川,他们路途之间,自然需要一段光阴,且略按这段平淡旅程,先行叙述“万姓公坟”以内的热闹经过!
上官灵等走后的当日夜间,甫打二更,“万姓公坟”的荒烟蔓草之中,便又出现了一条身穿黑衣,脸带人皮面具的瘦长人影!在密布断碣残碑的各处坟头,来回寻找之时,忽然想起自己昨夜所插十面骷髅白骨红旗,系警告其他江湖人物,在十日以内,不许动这“万姓公坟”的一草一木,如今怎的一面不见?遂在神情微愕以后,卓立在乱冢之间,先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然后面对四外沉沉暗影,及闪灭秋萤,傲然说道:“哪一个吃了熊心豹胆;或太不开眼的江湖朋友,敢拔我‘夺魂旗’所插表记?……”
黑衣人话犹未了,西南方十丈以外,一丛坟树的沉沉暗影之中,突然也有个冷冰冰与他差不多的语音,怪笑连声,低低说道:“呸!好不要脸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竟敢舰颜假冒‘夺魂旗’……”
卓立乱冢以内的黑衣长瘦之人,就是上官灵心中所最痛恨的坏“夺魂旗”,听得竟有人敢捋自己虎须,双目凶光一闪,连响都不响地,蓦然腾身,一纵五丈有余,找座高大坟头,略一借足,便即扑到了西南方有发话的坟树暗影以内。
但等他人到西南,西南却已静寂如死,那种低沉幽细,却极其清晰的语音,居然又在右侧方七八丈外发出,仍以一种讪笑口吻说道:“凭你这点轻功,也配称得起‘乾坤五绝’?”
坏“夺魂旗”何等见识?何等功力?见对方能在自己出其不意地,电疾飞扑以下,毫无声息地闪出八丈,这份轻功,果然绝不低于自己!
遂心头略怀戒意,但仍傲气绝伦地发话说道:“朋友何必像狐鼠一般地到处钻坟?你难道见不得人么?”
右侧方八丈以外,阴森森地连声怪笑,慢慢自座荒坟之后,转出一人,身材瘦长,一袭黑衣,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竟是上官灵在东海所遇的好“夺魂旗”来到!
坏“夺魂旗”见对方装束身材,均与自己几乎完全一样,不由目中精光复闪,发话说道:“假‘夺魂旗’……”
好“夺魂旗”立即打断他话头说道:“我承认我是假‘夺魂旗’,但你也不见得真!真‘夺魂旗’化身万物,神妙无方,啸傲八荒,行侠四海,哪里会像你这般到处为非,心狠手毒!”
坏“夺魂旗”听了好“夺魂旗”说自己也不是真“夺魂旗”,遂自怀中取出那根伸缩自如的风磨铜棍,扯成三尺有余,并挂了一面骷髅白红绸在上!
好“夺魂旗”也学他照样施为,并又怪笑几声说道:“这种骷骷白骨‘夺魂旗’,我可以替你打上百面千面,哪里能够证明真假身份?至于旗杆本质,是不是风磨铜,你我自己都应该心里明白!”
坏“夺魂旗”居然未被对方调侃得怒火高腾,依旧阴恻恻地,向好“夺魂旗”说道:“三四月朔日我到东南找你……”
好“夺魂旗”又把他话头打断说道:“失迎!失迎!我在同样时间,因同样理由,也往西北!但居然替尊驾背上黑锅,害得‘东僧’醉和尚,与‘北剑’蒲老儿,相互恶斗,几乎两败皆伤!而你又在东南留下惨杀静心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