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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一身冷汗,大郎假装镇定的对着尔雅道:“我们今天不是来吵架的,是来兼故人的。多年没见,你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规矩是给有身份的人用的,不是什么人都要做低伏小。我们家门槛高,不是什么下等人都能进来的。”一袭红衣缓缓走出正厅,站在房檐下看着众人。
尔雅转身站到一旁,低头肃穆不吭声。
大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个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一袭红衣面容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李氏悄声对着张老太嘀咕:“娘,这是不是那个死丫头啊?”
张老太使劲看了看,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那孩子的样子了。
顿了顿对着欢欢道:“你是张珊?见到长辈如此没有礼貌,跟你小时候一个德行。还不快来给我跪下请安,这么没规矩。”
说完还嘟囔:“三岁看到老,小时候不懂事长大的了一个德行。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
还没等自己骂了个痛快,只见嗖的一下。有一支箭插在了自己的脚面前,也只是紧贴着自己的鞋尖而已。
十三收起箭,高声道:“这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敢胡言乱语。管你是什么人,就地处决!”
张老太瘫软在地,李氏跟高姨娘也是一阵惊呼步步倒退。
大郎也算是个汉子,去看看母亲怎么样。只听见母亲吓得嘟囔:“啊啊啊,畜生,不孝,她想杀了我。”
心里那些个什么小畜生、小杂种、小娘皮等通通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大郎震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亲祖母,是你爹的亲娘!”
欢欢甜甜一笑:“正是因为这位生下了我爹,我的人才饶了她一命。不然的话,早就归西了。”
话音刚落,只听高姨娘尖叫:“啊,什么味。啊,娘,你怎么了?”
大郎迅速低头,只见张老太身下淌了一地水还伴随着一股子臭味。
“啊哈哈哈,这个老虔婆居然吓得尿了。”三潭捂着鼻子:“哎呦这个味儿啊,怎么还拉了呢?”
欢欢拿起袖子捂住鼻子:“真恶心,赶紧带着你娘回家。”
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还不忘吩咐人:“尔娜,赶紧找人收拾一下。将那块地给我发出来丢了,恶心死了。所有人不要告诉我娘,可怜那些个名贵的花都给糟蹋了。”
张老太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没想在自己孙女儿的眼里。自己是一个可以污秽花的下贱之人,气的她口齿不清哆哆嗦嗦起来。
大郎恼火至极,冲着两个女人发飙:“傻呆着干什么呢?还不给扶起来,快点啊!”
李氏跟高姨娘这才扶起了张老太,一边扶着一边干呕着。
身后的丫鬟们随后上前小心翼翼的接过老太太,李氏跟高姨娘站在董府外面一阵吐。
这些全都被张老太看在了眼里,再也经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本来兴师动众的进来,正主没见到不说。被两个下人给吓得屁滚尿流,而且还是这个正主的婆婆。
大郎气的肝疼,一路上咒骂个不停。
张老太昏迷了两天终于醒了过来,不过已经不能同从前一样了。
因为她受的打击有些严重,急火攻心加上年纪也有些大。
有些轻微的中风,半个身子行动不便嘴巴僵着说不清楚话。
但是她的心是明镜儿似的,眼睛能看见口水淌在裙子上。有很多话要说却是说不出来,还有那些下人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由的想起自己的老头子来,当年自己也是没少在人家生病的时候欺负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自己摊上这事儿了,还是被那个小娘皮给气的。
想想就觉得作孽,恨自己当初没把欢欢给丢进尿桶里淹死。
董小漫知道发生的一切,她没有赢了一局的快感。
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女儿,有些头疼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欢欢道:“我要是不能亲自气气他们,我心里就憋得慌。”
董小漫叹口气:“你以后也是要出嫁的,万一遇见了这种事儿。今天这样,可不是解决的好法子。”
欢欢嘟嘴,董小漫又道:“你是个儿媳妇儿,而且在那样一个家世显赫的家族里。那些个勾心斗角的事儿,肯定少不了。被动挨打那可不行,可是主动迎战也只是下策而已。”
董小漫道出了自己隐忍多年的理由:“咱们这个世道最是欺负人,男人做什么都行女人做什么都错。如果当初我和她们对着干,最后肯定两败俱伤而已。”
见到女儿开口要说话,董小漫伸出手指:“两败俱伤也不行,大家要死一起死这是个笨法子。虽然说我看似吃了很多苦,可终究也算是赢了的。我有与他们断绝来往的丈夫,三个护我的儿女。”
董小漫又道:“你今天这么做,确实让人大快人心。可是这名声不要了么?幸好,你嫁给的人是鞑靼人,又离的那么远。两处风俗不一样,他们也不喜欢那只能被动挨打的。”
所以董小漫最欢喜的就是,女儿的这个婆家有这个好处。
不是单板封建的汉族中原人,那样一个礼仪欠缺又民风彪悍的民族。
欢欢就算是有些大不敬,那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董小漫担心的是将来,如果这个婆家的女人们对女儿不好。
又该如何帮助处理婆媳关系,这也是一个大问题。
好在自己的心态变了,站在一个婆婆的角度考虑婆婆的心理再去应对。
比从前单枪匹马的闯荡,要好上太多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内讧
大郎被吓唬成这样,当然不能够善罢甘休了。
他叫来宝儿两口子以及环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你们两个不是掐么,不是想挣谁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么?你们就给我收拾他们去,谁把他们给收拾的屁滚尿流了,谁就是这个家的继承人!”大郎自以为自己的位置是香饽饽,两个儿子必定是挤破头来抢。
白兰不吭声,宝儿就不说话。大郎斜着眼睛看着白兰,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怎么的,老大家的,现在变成哑巴了?”
拍拍肚皮,白兰道:“我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如今又是个有身子的人。公公这么说,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大郎气道:“你头几天搅得家无宁日,也没看出来你身子骨弱。”
白兰反嘴:“就是因为这几天被气到了,所以才身子不好的。本来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凭什么要去证明?”
拉着丈夫离开堂厅冲出院子,被李氏给拦住了。
李氏苦口婆心的求着:“你这个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我不是说了么,先顺着他一些。等到他气消了,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白兰瞪着婆婆:“难道你也是认为我们应该好好的表现,然后才能挣到嫡长子的位置?”
李氏摊手:“现在人家是爷,正得欢心呢。”
说完嘟囔着脸:“你们还来劲了,一点都不知道给我长脸。你们没瞧见董小漫家的那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孝敬亲娘。你爹若是说一个不字,立马叫翻脸要杀人。”
抱怨着自己的孩子不如人家的好,不如人家贴心,心里也难过连环儿都比不上,起码人家环儿特别听柳如意的话。
白兰当然不爱听了,转过身指着李氏的脸对着宝儿道:“你瞧见没有,你娘就是这个德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自己呢,自私自利从未替你想过。”
李氏见白兰当着自己面跟儿子搬弄是非。十分的不悦。
“你别想回嘴,别以为你是我婆婆,我就不敢说你什么了。”白兰讥讽:“人家孩子孝顺母亲那是应该的,那是人家亲娘做到了。董氏给了三个孩子富足的生活,再艰难也未曾抛弃过。你自己为了一点钱就卖儿卖女,你好意思么?”
又接着说起了柳如意:“柳姨娘总是千般不好,可对自己的儿子是尽心尽力。手把手的教导如何做人,一点一点的教他怎么生存,怎么做生意。”
“你呢?把夫君管的不识五谷,大字认识不了几个。庶务上一窍不通。好好地一个人才。被你变成了废物。若不是我。相公后半生的才华都被你给辱没了。”环儿在角落里听得都要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大嫂还真是能睁眼说瞎话。
他可没瞧见宝儿能有什么才华,除了爱吃没有比的能耐了。
宝儿也是一脸的不甘心,跟着抱怨母亲:“从小我就觉得二婶是个好人。人家家里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纵是珏儿犯了什么小错,也不过是讲讲道理就完了。你倒好,从街头骂到街尾。我七岁那年尿了裤子,是你自己到处宣扬了大半年。害得我一直都被人笑话,你从来都不想想我是啥感觉。”
白兰附和:“就是啊,你说你一个当家主母,一个正室。自己被姨娘欺负了半辈子不敢声张,现在有个过继的养子也不敢吭声。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不给你儿子说上两句话?”
李氏委屈至极:“你怎么知道我没说。我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好用么?是你们自己没有能耐,怎么就怨上我了。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是让你作践我的?”
宝儿脸色有些不好看,内疚的低下头。
白兰才不惯着这个婆婆呢。闹成今天这样,她还有理了?
“怎么作践你了?你儿子被撵出去的是,你干什么了?别说珏儿,人家家里富足咱们比不了。就说环儿,都是一个亲爹养活出来的。人家家底多少?荣城所有的生意都攥在他们娘们的手里,你干什么了?”听见自己的老婆说这话,宝儿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母亲。
叹口气道:“她能干什么,忙着裁剪新衣裳忙着打首饰,忙着回娘家炫耀呢。”
李氏大哭:“我这么做有错么?柳如意自己手里有钱,给儿子置办铺子那是她的能耐。我又没有钱,我怎么给你们?我要是有钱,就给你姐姐找个好人家了,用的着那么辛苦么?”
不说珠儿还好,说起珠儿,宝儿一肚子的气。
“你还好意思提她?她那个猪脑子就是随了你,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改嫁。”当年的来龙去脉,宝儿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姐姐受到的伤害有多大。
“我怎么知道她会遇上那样的人家,我也是为了她好的呀。你们都怨我,什么事儿都怨我。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呀!”李氏没了话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起来。
宝儿不忍心看着他娘大哭大闹,感觉挺可怜的。她一辈子就两个孩子,又视自己如珠如宝,如今这样自己实在是太不孝了。
白兰冷冷一声:“你还想扶起她?你扶起来了,她就觉得自己没错了。等她自己哭够了,想明白了,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宝儿小声的说道:“万一想不开,我可怎么办啊?”
白兰扫了一眼她那头上二斤重的头饰,冷哼:“她就是舍得你,还舍不得那些个金子呢。让她去死,放心吧,她比你活得长!”
宝儿这才讪讪的跟着媳妇儿离开了,李氏见到宝儿离开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揍了一样。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打滚,那哭声把前院的驴都惊着了。
啊噢,啊噢,啊噢。驴子跟着李氏的节奏,喊了一个时辰。
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氏哭的太烦人,还是驴子叫唤的扰民。
总之一直躲在房间里生闷气的大郎忍不住了,不言不语爆发着小宇宙,蹭蹭两步窜到了院子里。
伸手拽起李氏的头发拎了起来,然后就是左右开弓删着她的嘴巴。
双脚也没闲着,使劲的往李氏身上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