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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通过努力获得了自由(在以后的章节里会提到这一段故事),关于契约之类的问题他经验比我要多。
“我有个猜想,”雪尘考虑了一会之后说,“这位瓶儿姑娘可能并非因为契约才受制于人,我想她也许是受了某种诅咒。不过我这也仅仅是猜想,并不确定。”雪尘说着看看灵惜,灵惜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大的,见识自然在我们之上,灵惜也点点头“雪尘说的也是我刚刚想到的,这个瓶儿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诅咒,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诅咒的力量一定非同一般。”
“嗯,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如果一个诅咒能从黄帝时代存在至今那么必定非常强大可怕,恐怕也是无法解除的。”我自己是没想到过诅咒这一节的,但是两位资深专家都这么说了,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要说无法解除那也不一定”灵惜说道,虽然咒术不是她的所长,但她看的书多,对这方面也有过研究“诅咒的种法与解法有很多中,想知道一种诅咒如何解除就必须知道它是如何种上的,然后对症下药或许可能解除。”
“可这又是问题的关键!那个瓶子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去查呢?”真是麻烦啊一直不做声的小月突然说道
“那个,不知道‘蜃’会不会唤起受过诅咒的物体的记忆呢?”
灵惜一拍脑袋,“哎!怎么把它忘了!多亏有小月提起!可以试试的”
“对啊!诅咒应该只是禁锢了瓶儿姑娘的记忆,对于瓶子的历史是无法抹去的,这个办法值得一试!”雪尘也说到呵呵,还是小月聪明!
灵惜使出五鬼搬运法,巴掌大的蜃王(详见第十一章桑田变)出现在眼前,我取来瓶子本体,用个空间法术使它变得更小一些很容易就放进蜃壳里,然后大家都屏息等待着。(为了不引起麻烦,我把瓶儿的灵体封了五蕴六识禁制在另外的屋子里)
大家的推测都对了,蜃王不负众望,真的为我们重现了瓶子的经历,只不过,那是一个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故事。
瓶子的来历和我推断的一般无二,它的确是轩辕帝亲手烧制出来的二十八支瓶子其中之一,这二十八支陶瓶有一个共同名字:轩辕四象樽。
当它们被做出来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用来做祭祀之用,轩辕帝以后,尧、舜、禹这些传奇人物都使用它们做过祭祀,久而久之这些陶瓶沾染了灵气个个都有了灵性。到了禹以后,人类社会制度发生了变化,人们不再沿用祖先们的很多规矩和物品,陶瓶们也被弃置不用,渐渐损坏、流失所剩无几,幸而有轩辕一族的后人发现并保管起来。轩辕族的人把这几只陶瓶当做祖先的遗物供奉起来,每日焚香牺牲祭拜,在这些继承了轩辕血脉的人们不断的供奉中,瓶子们享足了香火,渐渐的都修成了精。每每夜晚降临时便结伴出去修炼。只有瓶儿与众不同,它不想做一只瓶子,也不想做妖怪,它只想成为一个‘人’――一个有真正实体的普通人。
一只陶瓶,原本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物件,如果得到好的机遇或许可以成为有思想有生命的灵,再一步修炼或许可以成妖成精,机缘再好些的话成仙也未必不可能。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人’,因为‘人’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生命,是天生的,是一个瓶子无论如何修炼都无法变成的。
于是已经成精的瓶儿放弃了修炼,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它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轩辕族的巫师。遇见他是偶然,无心修炼的它踏月夜游,在部族祭坛外遇见了年轻的巫师。巫师虽然年轻,但却有天生的敏锐和从轩辕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法力,所以第一眼就看出了瓶儿的身份。但是在那个神人共处的时代里,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相反他们还有了进一步的接触,年轻的巫师知识渊博而器宇不凡,美丽的瓶儿聪敏灵慧又个性十足,一番交谈下来彼此都充满了好感。接着偶尔的遇见就慢慢成了固定的约会,然后又变成了夜夜的相聚,巫师无药可救的爱上了瓶儿,不在乎它只有灵体,不在乎它只是个瓶子。瓶儿在心底里也是喜欢巫师的,毕竟他是第一个对它那样好那样温柔的人,自己生命中的几百年里,只有这个人不把自己当一个物件对待,而是当自己是一个人。但是瓶儿却仍是在利用巫师的爱情,因为在它偶然读到的一本皮革制成的典籍中,提到了妖怪如果能获得一位有法力的人类的爱情,那么它就有资格成为一个人类。
轩辕帝虽早已归天,但轩辕一脉秉承了他的神力,却仍然是神的子民,为了能真正的和心上人斯守在一起,巫师设起祭坛向天上的大神祈求,祈祷进行了数个白天和黑夜,最后大神真的降下旨意,给他和瓶儿一个考验,如果他们都能通过的话,就允许瓶儿成为人。反之,如果没通过考验,他们将受到神的惩罚。
所谓的考验也很简单,两人并肩同时穿过大神设下的禁制,只要彼此心系对方,摒除杂念便能轻松穿过。
巫师从容的穿过了,因为他心里只有瓶儿一个,做一切只为了爱她。而瓶儿却被留在了禁制之外,因为穿过禁制的时候它心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他。
当爱情被附加了条件以后,就不再是爱情了。瓶儿站在禁制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想爱情改变自己的命运,那样就连拥有爱情的资格也没有了。
看着眼前的巫师脸上混合了痛苦和绝望的表情,那一刻瓶儿深深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原本虚无的灵体居然流出了颗颗碎玉般的泪水,扑扑的掉在地上。它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是真的爱巫师的,可惜已经太晚了。
大神本来打算只惩罚瓶儿,因为毕竟轩辕一族是自己的属民,但是已经绝望了的巫师主动承担下了惩罚,他只求大神让他忘掉一切,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好,他再也不想遇见瓶儿。
而瓶儿也许是为了赎罪也许是真的不舍这份感情,请求大神降下一个诅咒在自己身上:禁锢起过去所有的记忆,永世为奴,直到再遇到巫师……
通过蜃王了解了事情整个过程的我们,互相看看,相对无言。过了一会,我默默起身去隔壁屋里释放出瓶儿的灵体,灵惜把蜃王收起来,大家继续喝茶,一切如常。
送走了客人,我在想一件事情,从蜃王的幻境中没看到的事情,眼前的瓶儿虽然和几千年前的样子没什么改变,可是体质却完全不同,究竟是什么让它这样改变的呢?难道……是人?是她经历过的那些主人!大神的决定是公平的,瓶儿自己也许没有发觉,虽然它在人类手中受尽了磨难,但是与凡人的接触也渐渐改变了它的体质,现在的它正在慢慢向人类过渡。我猜想,离瓶儿完成心愿的日子大约不远了。
“主人,今天您晚饭吃什么?”甜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抬头看看它,还是一脸笑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来没有记忆对它倒是一件好事。
“你看着随便弄点就好”我随口到,还真不适应这种让人照顾的生活随手拈起一颗泪水晶,细细感受那冰冷的感觉,泪水晶,还真是如其名啊。
看着瓶儿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只能默默无言,不过我想,也许在不久的以后,我也许能够为它做点什么。
一切随缘吧。
第十八章 亵渎
这又是一个别人的故事,本来我已经不打算再讲述别人的故事了,因为我发觉自己一直在逃避,当初写这本传记的本意是在有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日子里,为这一生的回忆以及和朋友们一起度过的最后时光留下点痕迹。结果越写下去,就越偏离初衷,我不清楚,是否这两千年的时光让我学会了畏缩与逃避,也许我最适合的,还是做一个尘世的旁观者。
好了,不打岔了,这个故事可是冒着一点点风险的代价写下来的哦,希望看客们能够喜欢。
我从出生起就已经是个女神,因为我是天界地位非常崇高的三眼破坏之神――湿婆神的女儿,我的名字叫玛拉。湿婆大神赋予我幸运与美丽,因此在幼年时期我的生活是非常幸福的,我们一起住在澜陀罗――一个遍地盛开莲花的城市,人们都很崇拜我们,我知道那是因为湿婆大神的缘故,大神有很多形态不同的分身,他既是保护之神又是破坏之神,代表死亡和新生,婆罗们对他又敬又怕。至于我,则生活在大神耀眼的光辉下,无忧无虑,那时我真的以为会这样度过一生。
神的成长是很快的,那些金色的莲花第二次开放的时候我就已经长大了,有一日大神来到我面前告诉我他将把我嫁给天界的生命守护之神――有着不逊于湿婆大神的地位的妙毗天做妻子。妙毗天掌管宇宙万物的生养,性情温和相貌神俊,但是我拒绝了,不因为妙毗天是我的长辈,不因为他地位高我数倍,只是因为当我看向他的时候,并不感到他使我的灵魂振动。我坚持自己的理由,不理会众神的游说,从那以后湿婆大神便很少见我,别的人也不再搭理我,我终日像个游魂般无聊的游荡。
一日听到传闻,那个迦毗罗卫国王子化成的佛释迦牟尼来到了澜陀罗参禅,出于好奇我便前去拜访。没想到等我到达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起了一大堆邪魔鬼怪,难道它们也是来听佛讲禅理的吗?我悄悄的站在人群后面,魔鬼们嘈杂的叫嚣着,四处施放毒物把大门口弄的乌烟瘴气,要是在平时我早就动手处理他们了,虽然是女子身,但是骨子里却继承了湿婆神骁勇善战的本性。
可是这次我不会那样做,听说佛是法力无边的,我必须亲眼见到才会相信。
没过多久,紧闭的屋门敞开了,一阵响亮的佛号传出,耀眼的金光从屋里照射向四面八方,朵朵碗口大的金莲随金光旋转着飘出来,所到之处一切妖魔皆灰飞烟灭。金光照射到我身上,一阵刺目的眩晕,我施法护身,心中不禁恼怒起来,放出数条毒蛇射入屋内,毒蛇一触到金光纷纷化为青烟,我又放出乌云遮住金光,乌云遇到莲花便纷纷化雨。斗了一阵,我终于渐渐不支,眼看被金光压住动弹不得,忽然间金光散去,佛祖釋迦牟尼出现在我面前。佛祖法相端庄慈祥,那一双法眼注视着我,顿时穿透了我的灵魂,我没有开口佛祖已知我的悲苦,他问我是否愿意跟随他左右做个护法,我叩拜行礼说我愿意。
于是我告别了美丽的澜陀罗,离开了梵天。作为护法战神,佛祖收去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美丽容颜,换上一副赤发青额的凶恶相貌,拿起三叉天杖,骑上能腾云飞行的黄骡,从此以后我不再叫玛拉,三界诸神,八部诸天,凡尘间所有生灵都叫我吉祥天。
当上了护法的我,过着与以前决然不同的生活,我终日骑着黄骡飞行于三界之外,与各色各样的妖魔作战,以天下无双的武力捍卫佛法。我颈上佩着惨白的骨环,手里捧着用敌人的头颅做成的血碗。对于迷途知返的灵魂,我不是念颂经文而是用汪洋血海去超度他们,在很多人眼里,我便是死亡的代名词。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样子。
有一次我与称霸西方的魔王作战,寡不敌众受到了重创,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伏在佛祖脚边,我请求佛祖的降罪,佛祖却派我前往雪域高原喜马拉雅,告诉我一位新的圣人即将诞生在那里,要我去守护他,帮助他,使他带领那里的教民脱离苦海。
我感激佛祖的宽容与仁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那里。谁知中途遇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