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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琛坐在御书房里,马明宇和畅子琦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一起等待着从郑州传来的消息。
秉笔太监钱进亲自沏了茶送了进来,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傅予琛正在批着奏折,俊俏的眉宇间一片平静,似乎没有一丝紧张。
马明宇叹了口气,微微皱眉道:“殿下,蓝氏在郑州盘踞多年,单凭玉将军能不能把蓝氏一族全部擒获?”
傅予琛看都不看他,自顾自批着奏折。
他绝对相信玉明,也相信自己的布置万无一失。
“马丞相太小看玉明了!”兵部尚书畅子琦笑道,“玉明可是太子殿下麾下的一员悍将啊!”
马明宇正要说话,便听得钱进在外面禀报道:“禀报殿下,玉明将军发来急报!”
他走了进来,行礼后禀报道:“蓝氏一族发生骚动,郑州节度使玉明将军擒获了蓝氏全族,留下副将徐雅正镇守郑州,玉将军亲自押了人犯往京城而来!”
傅予琛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朱笔,道:“继续关注辽州、江南和肃州的消息!”他要一步步逼反四大门阀,一步步瓦解他们,把盘踞了二百年的分裂势力一举瓦解。
此事处理罢,傅予琛合起刚刚打开的奏折,递给了一旁侍立的听雨,看向马明宇和畅子琦:“两位大人请看看这份奏疏!”这是镇守萨州(原塔克克高原)的薛英命人千里加急送来的急件。
马明宇和畅子琦见傅予琛神情肃然,忙起身从听雨手中接过奏疏,一起看了起来。
匆匆看罢,畅子琦当即道:“塔克克人是如何混进萨州的?”
傅予琛垂下眼帘,道:“趁夜渡过阿尔萨河,进入萨州,然后烧杀劫掠,引起百姓恐慌。”
马明宇当即道:“殿下您怎么看?”
傅予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缓缓道:“我会立即指示薛英,严守阿尔萨河东岸,严进宽出,进来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其余措施等明日朝议吧!”
马明宇与畅子琦当即道:“殿下所言甚是!”
在建立一个强大的大梁帝国的感召下,马明宇和畅子琦这些朝廷重臣都站在了傅予琛的周围,为了实现共同的理想而努力。
徐灿灿在正堂里见了玉茗公主。
玉茗公主还没进来的时候,观雪先进来见徐灿灿了。
他行了个礼,沉声禀报道:“太子殿下命奴才前来传话。太子殿下说蓝氏已被抄家。”
徐灿灿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玉茗公主便是嫁给了出身蓝氏的蓝瑜翔!
玉明公主有着傅氏皇族特有的长条身材,手长脚长身材颀长骨架却小,脸也小小的,生得很精致,可是气色却不算好,脂粉也掩盖不了憔悴之色。
她满头珠翠珠光宝气,身穿真红大袖衫和白色纱裙,袅娜地向徐灿灿行了礼,陪着笑坐了。
徐灿灿能明显地感觉到玉茗公主对自己的奉承,也不说透,只是敷衍着她。
谈了一会儿,玉茗公主终于表明了来意,她从贴身丫鬟手中接过了一个大红礼单,亲自奉给了徐灿灿。
徐灿灿随意地打开一看,发现写了好几页,全是些田庄店铺,不由一愣:这怕是玉茗公主的陪嫁吧?!
她含笑道:“这礼可太重了,我可不敢当!”她是真不敢收,傅予琛正在对付四大门阀,她收了蓝氏的媳妇玉茗公主的礼,这算什么!
玉茗公主闻言,眼圈当即就红了,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颤颤巍巍起身,向徐灿灿端坐的锦榻走了几步跪了下来,用力磕着头:“求太子妃开恩,赦了妾身的女儿吧!求您了!”她没有儿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如今朝廷抄了蓝氏的家,连她的女儿也被羁押入狱,怎不令她心焦痛苦。她请求面圣,可是消息根本到不了父皇那里;母亲早已死去多年,也没法依仗;她又没有同母的兄弟姐妹,只能来求太子妃了!
徐灿灿看她的惨状,也触动了身为母亲的一片柔肠,眼睛也酸酸的,她使了个眼色给朱颜。
朱颜忙带着两个丫鬟搀扶起玉茗公主。
看着满脸是泪额头磕得沁血的玉茗公主,徐灿灿先道:“我答应你会和太子提此事。”
安抚住了玉茗公主,她又吩咐朱雀带了小丫鬟侍候玉茗公主净面,然后才推心置腹道:“姐姐应该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他从来不许女眷干政的,我只能尽力,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成。”
玉茗公主闻言已经感激涕零了:“妾身就仰赖太子妃了!”想到可怜的女儿,她的眼中立刻泪如泉涌,握着帕子啜泣起来。
徐灿灿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同傅予琛提这件事。
玉茗公主离开之后,徐灿灿看着八仙桌上摆着的精致菜肴,却没有一点胃口。
朱颜和李嬷嬷都在一边劝说她多少吃一点。
李嬷嬷道:“太子妃,您如今是一人吃两人补,您部不为自己考虑,还得为腹中的小王子考虑啊!”
朱颜柔声询问:“太子妃,您有没有想吃的?”
徐灿灿想了想,幽幽道:“我想吃我娘摊的煎饼……”她心里都知道,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得吃一点。
朱颜大喜道:“奴婢这就去见外家太太!”
徐灿灿双手合十:“拜托啦拜托啦!”她怕母亲和侍候她的人担心,只能苦中作乐。
李嬷嬷和在正堂里侍候的丫鬟们都笑了起来。
徐王氏听了朱颜的话,当即就采了些川椒叶子,剁碎后掺入丁妈妈搅好的放了葱末姜末和鸡蛋的面糊里,令烧火丫鬟生了火,快快地摊了八张煎饼装进食盒里,又装了一瓦罐冰糖绿豆粥,同朱颜一起坐了过肩舆往正院而去。
徐灿灿见了母亲,鼻子顿时酸酸的,亲密地挨着母亲,把头搁在了母亲肩上,半晌不语。她知道,若是傅予琛失败了,她的命运就和玉茗公主一样,甚至还不如玉茗公主——虽然不受宠爱,可玉茗公主毕竟是永安帝亲女。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难过,既同情玉茗公主母女,又担心傅予琛的事情……
徐王氏知道女儿虽然贵为太子妃了,可是地位越高,责任越重,因此也不多说,只是劝说她吃点东西:“煎饼娘按照你的口味,加了剁碎的川椒叶子;绿豆粥在瓦罐里煮得烂烂的,放了冰糖甜的很,都是你爱吃的,快吃一点吧!”
徐灿灿不想让母亲担心,便在母亲的照顾下吃了起来。
下午午睡起来,徐灿灿接见了董夫人和董敏莉。
董夫人对徐灿灿百般的奉承,又搬出了宫里的董贵妃,然后开始夸耀自己的女儿如何的贤淑,如何的知礼。
徐灿灿对于她竟敢到自己面前推销女儿很是诧异,当即闲闲道:“哦?真的吗?董二姑娘这么贤良知礼?正好顺阳侯夫人正为她的嫡次子宋毅成张罗婚事呢,要不我禀了圣上,求圣上为你们董宋两家赐婚?”
董夫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董敏莉的手也在衣袖下面握成了拳头——这个徐氏欺人太甚!
徐灿灿冷冷看了她们一眼:“怎么?不愿意?”
董夫人心里不由一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灿灿,简直不相信这个小户之女出身的太子妃如今竟然这么厉害了。
徐灿灿冷冷地看着她。
董夫人强笑这就解释:“妾身……妾身……”
徐灿灿不耐烦听她解释,道:“我乏了。董嬷嬷送客!”
董夫人虽然又惊又惧,只得起身告辞。
见董夫人和董敏莉退到正堂门口了,徐灿灿得意地扬起眉梢,补了一句:“妾身明日就进宫禀报皇上!”
董夫人闻言差点当场晕倒。
董敏莉附在母亲耳边低声道:“母亲,赶紧进宫去见贵妃娘娘!”
董夫人这才回过了神,在董敏莉和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去了。
见她们离开了,徐灿灿便吩咐碧云:“去让傅杨过来!”
又吩咐朱颜:“笔墨伺候,我要写一封短信送到宫里去给太子爷!”董夫人和董敏莉既然敢来威胁她,那她要把这件婚事变成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晚上还有一更~
、第198章
待朱颜准备好笔墨纸砚,朱雀便搀扶着徐灿灿下了锦榻;慢慢去了起居室。
徐灿灿悬着笔略一思索;便在雪浪纸上写了下面这句话——“傅予琛;赶紧求圣上为董大人的嫡次女董敏莉和顺阳侯的嫡次子宋毅成赐婚,不然我会很没面子呀呀呀!!!”
她提笔加了三个感叹号;以示紧急。
朱颜和朱雀在一旁看见了,不由都笑了:“太子妃您真是独具慧眼;董二姑娘和宋二公子当真是绝配呢!”
董二姑娘盯上了太子殿下,纠缠了好几次了,实在是太不要脸。
而宋二公子风流倜傥;家常住的是花街柳巷;常作的是一些诸如“烟花巷陌,偎红倚翠”的诗词;端的是一个风流浪子。
花痴配浪子,这样的配对倒也何适!
徐灿灿写完便把笔放下,看着朱颜和朱雀整理书信,自己心里得意的很。
朱颜拿起信纸吹了吹,让墨水干的更快;朱雀另拿了张雪浪纸,糊成了一个信封。
傅杨随着碧云进了正堂,给徐灿灿行了个礼:“见过太子妃。”
徐灿灿端直地坐在锦榻上,正色道:“我写了一封信,需立时送太子殿下手中,你能做到么?”
傅杨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道:“奴才竭尽全力。”
徐灿灿便命朱颜把封好的信封交给了傅杨。董夫人和董敏莉一定会进宫去见董贵妃,她一定要赶在董贵妃之前把这件婚事给敲定下来。
徐灿灿看着傅杨,道:“这封信很急,一定要快一点!”
傅杨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董夫人母女俩令车夫快马加鞭,直奔皇宫而去。
董贵妃正在琦玉殿前的栀子花丛前立着,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由白转黄萎谢了的栀子花。
永安帝喜欢栀子花,最宠爱她的时候命人在琦玉殿里种满了栀子花。
如今她还年轻美貌,可是君恩已经不再了,就像这萎谢变黄的栀子花一样……
琦玉殿的掌事女官孙玉艳见状,便含笑劝说道:“娘娘不要哀伤,咱们殿里的栀子花虽然萎谢了,可是圣上新培育出的重瓣栀子正在花期,您去讨几株回来不就行了!”
“哼!”董贵妃冷笑了一声,“你看如今圣上何时召我伴驾了?”
孙玉艳眨了眨眼睛:“可圣上不也很少宣别的娘娘么?”
董贵妃闻言,眯着大眼睛思索起来:是啊,圣上自从去年病危一次之后,就很少召幸宫妃了,偶尔几次宣她过去,也只是伴驾而已,并没有幸她,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性,董贵妃的冷汗涔涔而下——她可是无子嫔妾啊!。
她当即道:“去让人准备一下,我要去见圣上!”
正在这时候,琦玉殿的大太监英亮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董夫人和董二姑娘有急事,入宫递了牌子请候见。”
一丝不耐从董贵妃脸上闪过,很快便消失无踪了,她平静道:“宣她们进来吧!”
傅予琛正和永安帝在崇政殿偏殿里摆弄沙盘,黄琅走了进来,含笑禀报道:“太子殿下,水队长似乎有急事,正在外面候着呢!”
“哦,”傅予琛把一面小旗插在阿尔萨河的东岸,随意道,“让水寒进来说吧!”
黄琅笑着觑了永安帝一眼,见他也没什么反应,便答了声“遵命”,退了下去。
水寒很快就随着黄琅走了进来,向永安帝和傅予琛行过礼后,他把徐灿灿的书信奉给了傅予琛。
傅予琛拍了拍手上的沙尘,在黄琅和小太监的侍候下净了手,这才拆开了信封,展开了信封里的同心方胜。
见到儿媳妇给儿子写信还叠成同心方胜,永安帝不由好笑,问道:“徐氏有何急事?”
傅予琛看着信纸上那两竖排圆滚滚的小胖子,长睫毛掩映下的凤眼顿时添了一抹笑意,顺手把信纸递给了永安帝。
永安帝扫了一眼,不由笑了,把信纸交给一旁侍立的钱进,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