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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薄荷叶看着碧绿莹润;卖相很好。徐灿灿便先夹了一筷子薄荷叶尝了尝。吃第一口的时候觉得太刺激了,再吃第二口,便觉清香回味于齿颊间,很是清爽。
自从徐灿灿来到汴京;地道的宛州牛肉便很少吃到了;早想得慌了;便夹了一块尝尝。她不太爱吃肉的;却也觉得这卤牛肉肉质细腻又有嚼劲,吃着咸香咸香的。
她又吃了几块才去尝东坡肉,东坡肉也很好吃,称得上香而不腻!
徐灿灿刚夹了一筷子柳絮芽,晏楼派过来的两个婆子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个端了一海碗小小的丸子,一个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端汤的婆子把汤往放丸子的海碗里倒了进去,随着“呲呲”声,丸子都浮了起来。
婆子福了福,道:“焦炸丸子”,说完便退下去了。
徐灿灿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尝了尝,汤是酸、辣、咸、鲜、香;丸子是焦、酥、香,当真是美味啊!
看徐灿灿吃得这么香,徐宜春便取笑她:“姐姐,再吃你就成大胖子了!”
如果是以前,徐灿灿非要追打他一番不可,这次却不搭理他,自顾自又舀了一勺焦炸丸子汤。
徐宜春觉得姐姐今晚有些奇怪。
听公子问话,傅柳忙回禀:“秉公子,我让傅杨去的。傅杨已经回过话,说已经把东西交给了傅碧!”
傅予琛微微颔首,虽然这件事事关徐灿灿,非常的重要,他也不再提这件事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他用人的原则,傅柳傅杨是能做好这样一件小事的。
周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了大梁天明帝时期的名相胡非贤的日记,非要拿来让他看,说是里面记录了很多政治斗争军事斗争。傅予琛拿过来翻了翻,发现里面有天明帝朝廷权臣争斗的陈述,便刚拿起书看了起来。
刚看了一会儿,傅桂就过来说水准备好了,可以洗澡了。
徐顺和为了巴结傅予琛,告诉傅柳一个强身健体的方法——用热水凉水交替洗澡!
徐顺和的原话是:“团练大人的体质太差了,一场感冒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不如我说一个法子试试看!”
傅柳听他说什么要命的,嫌他说话不好听,想着他是徐姑娘的爹,也不好指出,睨了他好几眼,这才虚虚地拱了拱手权作道谢。
傅予琛也就试了几回,发现有些效果,便保持了下来。
洗着澡,傅予琛想着心事。
他十五岁被父亲傅云章带离京城,去了宛州驻地,父亲让他做的的第一件事就是游历东方大陆。
傅予琛带着傅柳和傅松就这样离开宛州,他的足迹遍布东边的夷国、南边的海岛国家越国、西边的塔克克部族和北边的辽国。他甚至登上过南海越国的海盗船,骑过塔克克部族的骆驼。
通过这次长达两年的游历,傅予琛总结了三条。
第一条就是在东方大陆,地处中央的大梁并不像大梁人想象的那样强大,而是强敌环伺举步维艰,彪悍的塔克克部族和辽人,这些游牧民族兵强马壮对农耕社会的大梁虎视眈眈,更不用说越国在南海的海盗了!而夷国,和大梁同宗同族,因战乱才分成两个国家,攻占大梁是夷国全国上下共同的愿望!
第二条是关于愈演愈烈的土地兼并问题。农民的土地被剥夺,就会逐渐失去一切,最后流离失所或者死去,而这样的事情多了,民乱纷纷,就会酿成全国大乱。而大梁的土地兼并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仅是国舅舒家,就占有了开封府一半的土地。
第三是权力问题。作为大梁的皇位继承人,手里没有权力,除了成为别人欺辱的对象,他什么都不是,舒皇后她们陷害他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最后,他终于明白了,只有获得了大梁的最高权力,才能革除各种弊端,才能富国强兵,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对他来说,阻拦他继承皇位的首要敌人是以舒皇后和舒连云为代表的舒氏家族。
用傅玫英和傅瑰英的婚事打击舒氏的小卒子傅夫人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要擒贼先擒王,该动舒皇后了。
傅予琛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而他,正在寻找这样一个契机。
考虑完那些国家大事,他的大脑自作主张想起了徐灿灿。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徐灿灿,正是那夜只穿着红抹胸和白纱亵裤的徐灿灿,那水汪汪的眼睛,柔软的嘴唇,丰满有致的身体……最后,他的思绪停在了徐灿灿胸部的触感上。
那么软,那么暖,那么香,握在手中惊人的契合……
看着水中自己有了反应的身体,傅予琛的脸又红了。
他靠着浴桶壁仰首叹了口气。他实际算得上脸厚胆大心黑,可是一想到徐灿灿就要脸红,这样的自己真让他无奈!
周英把傅予琛送到了宫门口,就自己回了国公府。他娘最近在逼他成亲,他不愿意回家,就躲到了大哥傅予琛这里。
他睡了一下午,得知傅予琛回了竹声院的消息,便过来寻他。
傅予琛用布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颇为耐烦地问周英:“姑母非要给你订亲?订没有?”
他难得八卦,周英受宠若惊,叽叽咕咕把家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却发现大哥已经进去换衣服去了!
周英忙追进了书房的暗间,发现大哥已经穿上了一件白绸夏袍,正拿着一根黑玉带要往腰上围。他忙屁颠屁颠跑上去:“哥,我帮你围!”
傅予琛要利用周英,又有一点点的小内疚,因此难得的对周英很和气,把腰带递给了周英。
周英弯着腰帮他围腰带,他突兀开口:“周英,你明日回去对姑母说,先不要给你订亲!”
“咦?为什么?”周英扣好腰带起身问他。
“你的婚事由我来定!”傅予琛看着他,凤眼幽深,“你是世子,你爹又有权柄,你的婚事得对我有利!”
周英:“……那,那大哥你得给我挑个好看的,脾气好的!”周英可怜兮兮小狗似的望着傅予琛。
看见周英人高马大的还做出这样的卖萌表情,傅予琛简直想再揍他一顿。按捺住想揍周英的情绪,他想了想,道:“若对方不合你的要求,我就送你几个美妾!”
周英很好哄,立刻兴高采烈答应了。
正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叫骂声,似乎还提到了傅予琛的名字。
周英打开窗栓,推开了窗户,向外望去。
夜深了,可是竹声院里灯火通明,大门口那里就挂着六个灯笼,灯笼下分明是傅玫英在跳着脚叫骂。
因为窗户推开,傅玫英的叫骂声愈发清晰了,分明是在骂傅予琛“小妇养的”“白眼狼”“狐狸精”“小崽子”“阴谋家”!
傅予琛似乎没听见一样,自顾自整理着腰带——他实在看不上周英的手段,腰带都扣歪了,还得他自己再整。
对他来说,傅玫英的小命都捏在他手里,还敢嚣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懒得搭理傅玫英,现在收拾她不划算,等她嫁出去再调理她!
周英却看不过去了,他卷着袖子就出去了。
傅玫英骂了一阵子了,没把罪魁祸首傅予琛引出来,却引来个表弟周英,便不管不顾继续骂。
周英疾步走过去,也不说话,拦腰抱起傅玫英扛在了肩上,大步往芦雪庵而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傅云章和傅夫人分坐在芦雪庵正堂榻上,傅云章默不作声,傅夫人一直在斥责他——自从当年傅云章抱回了傅予琛,原本就夫纲不振的傅云章在夫人面前便更是矮上三分。
傅玫英被周英扛在肩上还不消停,“小畜生”“贱胚子”地叫骂着。周英也不理她,直接扛着她进了正堂,把她放在了地上,瞪着大眼睛:“舅舅!”
傅云章还没说话,坐在地上的傅玫英便拍着大腿哭了起来:“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啊,你敢把你姑奶奶许给安阳侯府那个大傻子……”
原本傅云章还不打算说话,可是听到她那句“你敢把你姑奶奶许给安阳侯府那个大傻子”,脸都白了。
周英闻言,冷笑道:“哦,赐婚旨意是圣上下的,难道圣上是——”
“周英!”傅云章喝止他,“回你哥那儿去睡吧!”
傅玫英倒不是太傻,听了周英的话,她吓得也说不出话了。她只是得知圣上要定国公府和安阳侯府联姻,安阳侯没有女儿,她就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比七妹年长,选的应该是自己。
她觉得应该是傅予琛撺掇的永安帝,因为从小到大欺负傅予琛欺负惯了,这才想着在傅予琛那里闹一闹的,没想到被周英抓住了话柄!
看着女儿娇怯怯的脸,傅夫人有些心疼,便令大丫鬟搀扶着傅玫英离开,自己含着笑对周英说道:“阿英,你六姐爱犯浑,你别和她计较!”
又道:“你八哥体弱,我给你哥哥准备了一些人参,你顺便给他带去吧!”
周英皮笑肉不笑:“好,我听舅母的,现在就给大哥带去!”
听到他称傅予琛为大哥,傅夫人牵了牵嘴角,强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个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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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这次晚饭徐灿灿还是吃撑了。她捂着肚子在堂屋里转来转去。
已经这样了她还一边转一边嘀咕着:“好想吃开封的沙瓤大西瓜啊!”开封的西瓜上的不是肥料,而是榨过油后留下的豆饼和芝麻饼;因此又甜又沙又大;天下知名。
徐宜春因为被国子监录取十分的兴奋。他毕竟年龄小;压抑不住兴奋之情;便撺掇道:“姐姐,马道街有夜市,咱们去扑卖几个西瓜回来吃怎么样?”
徐灿灿没有立即答应。扑卖又叫博卖;是大梁特有的一种买卖水果的方式,就是卖家和买家用掷铜钱、摇签、丢飞镖等方式进行小小的赌博;赢了就可以用很少的钱买到水果;而输了除了付钱给卖主以外什么也得不到。
见徐灿灿还在考虑,徐宜春便道:“姐;顺便也散散步消化消化!”他说着话,眼睛却故意瞄向徐灿灿的肚子。
徐灿灿悻悻看着他,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三下。
徐王氏正指挥着小香碧云她们收拾桌子,听到徐灿灿和徐宜春的对话,便道:“去马道街逛逛也行,正好家里没有西瓜了!”
看徐灿灿还有些犹疑,便又道:“再说了,咱家离马道街又那么近,让小香、碧云和常柳也跟去,能有什么事?汴京又不是咱们潦河镇,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多地痞流氓?!”
徐王氏一锤定音,徐灿灿便也同意了。
一行五人出了门。
常柳打着灯笼走在最前面,徐灿灿牵着徐宜春的手走在他后面,碧云则是拉着小香的手走在最后。
徐家门前的青石街道虽距离马道街很近,可是却闹中取静,多树丛花木,少有人迹。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街道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街道两旁的树丛花木黑黢黢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天上没有月亮,却有满天繁星。
徐灿灿拉着徐宜春的手看了看漫天星星,想起了前世在城里根本看不到月亮,后来上了大学随着同学去了宝天曼山里,这才第一次看到漫天的星星。
她捏了捏弟弟的手,笑着问道:“徐宜春,你知道哪个是牵牛星哪个是织女星吗?”
徐宜春先用鼻子“咻”了一声以示“鄙视”,然后才道:“姐姐啊,我现在可是监生了!”国子监只招收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因此徐宜春对自己能够考上国子监成为监生很是得意。
徐灿灿不由笑了,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知道了,我家宜春最厉害了!”她明明知道宜春能够考上国子监,是因为大伯和大伯那当国子监祭酒的岳父出了力,却没有把真相告诉徐宜春的打算。他现在太小了,徐灿灿希望在他的少年时代能够不接触到人生的阴暗面。
没过多久,徐灿灿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