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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也跟了上去。
把徐灿灿放到床上之后,徐顺和和徐王氏又在女儿床前站了一会儿,夫妻俩俱是默然。
过了好一阵子,徐顺和才黯然道:“以前老怕灿灿嫁不出去,心里着急;如今她有人家了,却觉得她还是个小孩子,舍不得她嫁出去!”
徐王氏也是黯然,伸手摸了摸徐灿灿的脸,发现触手幼滑润泽,分明还是婴儿肌肤的触觉,不由也是一叹。
碧云在明间里呆着,隔一会儿就要去看看更漏,心里十分的焦急。方才丁妈妈传了一个消息给她——这次傅柳是让小厮观雪送来的。
傅柳让她候着消息,说公子有可能夜里来看徐姑娘。
夜深了,距离子时不过是一个时辰了,可徐氏夫妇依旧呆在女儿屋里,单是坐在那里看女儿,根本没有出来的打算。
碧云知道他们夫妻是因为姑娘要出嫁这才伤感,也不敢打扰,只得默默等待着。
徐顺和叹了口气,道:“咱们回去吧,明日宜春该回来了,得早点去接他呢!”
徐王氏和他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徐灿灿的房间,临离开还交代碧云要好好照顾徐灿灿。
小香已经在丁妈妈那里睡着了,东厢房里终于只剩下碧云和徐灿灿了,碧云长出了一口气,今夜她不打算睡了。
傅柳离开之后,傅予琛便起来洗了个澡。
卧室床头的巨型花枝上点着大概十七八根蜡烛,卧室灯火通明,傅予琛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傅予琛那湿漉漉的长发垂了下来,傅桂正弯着腰用一块大布巾细细擦拭着。
不知什么时候,傅予琛的眼睛从书上移开了,看着白纱帐子上绣的歪歪扭扭的竹子——这个帐子也是徐灿灿绣了之后让傅柳带回来的!
他的心里有一种心弦被人用羽毛轻轻拂动的感觉,很舒服,很熨帖,痒痒的,这就是等待徐灿灿的感觉吧!
傅桂擦好了公子的长发,刚直起身子就看到公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正看着纱帐上绣的那丛蹩脚竹子呢!
傅桂觉得公子看的怕不是那丛歪歪扭扭的竹子而是徐姑娘!
他又给公子奉上了一杯茶,这才退了下去。
傅予琛接过杯子慢慢啜饮着。
此起彼伏的鸡鸣声隐隐传来,中间夹杂着一两声狗叫声。
傅予琛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往外看:徐灿灿该到了吧!
可是,书房外的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灯笼不知疲倦地散发出冷幽的光。
徐灿灿睡得正香的时候被碧云给摇醒了。
她把脸埋进薄被里,嘟嘟囔囔道:“好渴睡……”
碧云最知道她的软肋,也不犹豫,直接凑到她耳边道:“姑娘,公子派了傅柳来接您!”
徐灿灿瞬间醒了,虽然眼还旸旸的睁不开,脑子还晕晕的。
她很快便爬了起来。
碧云扶着徐灿灿出了大门,才发现傅柳立在道路南边房子的阴影里,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小的轿子。
傅予琛听到了一阵错杂的脚步声,忙起身去窗前看。
只见一顶小轿停在院子中间,傅柳掀开了小轿的轿帘,迎了披着真红绣花披风的徐灿灿出来。
看到徐灿灿立在轿前的身影,傅予琛的脚仿佛自己有了生命一般,不经大脑指挥便走了出去。
他一抱住徐灿灿,便闻到了香甜桂花甜酒味道,接着便是温香软玉般的徐灿灿。
傅予琛低头在徐灿灿唇上吻了一下,尝到了桂花甜酒的味道。他忽然觉得有点饿。
傅柳挥了挥手,正院里侍候的人便都退了下去。
徐灿灿双腿发软依偎在傅予琛怀里,身子一软往下出溜,耳朵便贴到了傅予琛肚子上,恰好听到了傅予琛肚子里的一声响。
待她被傅予琛用公主抱抱了起来,她还在喋喋不休:“傅予琛,你饿了!我给你做番茄面!”
傅予琛看她醉了,有心逗她:“好啊!”
徐灿灿伸了一根指头点在他的脸颊上:“给我一个厨子,我指挥他!”
正院的小厨房里,厨子没有,新从宛州来的厨娘倒是有一个,是傅予琛的亲信,她的丈夫在宛州傅家军里当火头,夫妻俩都很得傅予琛信任。
傅柳搬了张圈椅放在厨房门外便避出去了。
傅予琛坐在圈椅上,怀里抱着身子发软站不住的徐灿灿。
徐灿灿竭力令自己清醒一点,好让厨娘把番茄面做好,让傅予琛吃。
她热烘烘的脸贴在傅予琛脸颊上,边想边说:“先烧开一锅水……再洗四个番茄和一两黄豆芽……切好葱姜蒜……待水开了舀开水把番茄烫一下……剥去番茄的皮切成碎丁……”
厨娘都弄好之后,她又计算着时间道:“一勺大油烧开……放入葱姜蒜炸锅……放入番茄丁……翻炒十下……放入黄豆芽……翻炒……加水……那番茄煮化……”
厨娘按照她的指挥忙碌着,心里却在想:那么多精致菜肴公子都不吃,难道会愿意吃这么家常的番茄面?
虽然心里不太相信,可她依旧按照徐灿灿的吩咐烧开一锅水,下入了提前擀好的面条。
待面条煮好,她用笊篱捞在金边白瓷海碗里,又浇上番茄汁,便把碗递给观雪,让观雪送到公子房里——公子已经带着姑娘回房去了!
明间里也是灯火通明,可是因为屋角铜盘里散发着白气的冰山,屋子里很凉爽。
傅予琛用左手拿着筷子吃着面。
面很好吃,很有嚼劲,番茄汁酸而鲜,黄豆芽也是脆脆的,这碗面非常的美味。
徐灿灿双手托腮看着他吃面,道:“傅予琛呐,原来你是左撇子啊!”
傅予琛“嗯”了一声。
徐灿灿又道:“这碗面你若是吃不完,我就不喜欢你了!”
傅予琛睨了徐灿灿一眼,道:“我若是全吃完了,你如何奖励?”
徐灿灿脑袋还晕乎着,闻言便冲动道:“我舔遍你全身,包括你的脚趾头!”
傅予琛闻言一笑:“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傅予琛的脚趾头是什么味道呢?
、第74章
夜已经深了;书房明间的门上挂着细密的竹帘,因屋子里烛光明亮;成群结队的蚊子嗡嗡嗡嗡地在竹帘外飞来绕去,屋子外面角落里蛐蛐的鸣叫此起彼伏,这些声音衬得屋子里更加静谧。
傅予琛慢条斯理地吃着番茄面,间或看徐灿灿一眼,心里安谧而满足;低下头勉力地吃着面。
他的饭量不大;可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一碗番茄面全给吃下去。他倒不是想要徐灿灿舔他的脚趾头,而是怀念以前徐灿灿舔弄他那里的旖旎情境。
徐灿灿刚开始还是双手托腮看着傅予琛吃面;可是酒意逐渐上涌;她的头晕乎乎的,眼睛先是似睁非睁,很快便彻底睁不开了。
等傅予琛吃碗面,徐灿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唇撅着,随着呼吸,偶尔还要吐个泡泡。
看着徐灿灿可爱的睡颜,傅予琛不由笑了。
他漱完口这才抱着徐灿灿进了卧室。
把徐灿灿放在了床上之后,傅予琛脱去外衣,在徐灿灿外侧躺了下来。
此时他和徐灿灿枕的是同一个枕头,保持着脸对脸的状态。
床上还有其它的枕头,可是傅予琛就是想和徐灿灿枕一个枕头。
他伸手撩起徐灿灿的鬓角的碎发,想起了一句古诗《孔雀东南飞》里的一句诗——“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的睡颜,心想:若我是焦仲卿灿灿是刘兰芝,我一定好好照顾她,把她带到身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侧身向里躺着,把徐灿灿揽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在徐灿灿均匀的呼吸声中,傅予琛很快也睡着了。
徐灿灿醒来的时候,发现躺的是自己的床。
她脑子里浆糊一般,过了好久才想了了昨夜的事情。
当徐灿灿想起她许诺傅予琛的那句“我舔遍你全身,包括你的脚趾头”时,简直恨不得“咻”的一下飞到说这句话前。,让这件事不再发生!
谁想舔傅予琛的脚趾头啊!就算他看着如高岭之花一般洁净,也是一个男人啊!
男人的脚不臭,怎么叫臭男人?!
虽然说徐灿灿并不排斥舔傅予琛的其它部位,可是脚趾头不行!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屋子里已经有些热了,她羞愧之极,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徐灿灿转念一想,便想出了一个和精神胜利法有共同之处的办法——装醉!
反正当时她喝晕了,她非说自己不记得了,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徐灿灿掩耳盗铃地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碧云进来服侍徐灿灿,见她一脸的平静,不由掩口而笑:“姑娘,您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徐灿灿警惕地看着她:“不记得了!”
碧云笑:“姑娘大概是世上第一个喝桂花甜酒喝醉的人了!”
徐灿灿:“……”原来碧云想说的是这个啊!
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碧云杏眼闪着兴奋的光,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又试探着道:“姑娘,您夜里到家的时候还没醒呢!”
徐灿灿一惊,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上去。
碧云眯着眼笑:“姑娘啊,你知道昨夜是谁把您送回来的吗?”
徐灿灿故作镇定:“难道不是傅柳?”
碧云故意拖长声音:“是公子哟!公子哟!”公子真疼姑娘啊,也不嫌姑娘重。
徐灿灿:“……”自己的胖身子累着傅予琛那小身板了吧?
见碧云跃跃欲试还要试探,徐灿灿忙转移话题:“碧云,我爹娘去接宜春去了?”
碧云的思绪当即被她带开了:“是。老爷骑着马,太太坐着车,出发时已是巳时三刻了!”
她转身去明间看了看滴漏,看完回来道:“快到午时了,老爷、太太和宜春公子怕是快要到家了!”
徐灿灿一听很是着急,急急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宜春快到家了,我得做几个他爱吃的菜!”她和宜春姐弟俩在一起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儿,两人便要拌嘴;可是如果分开几天,姐弟俩便思念彼此。
碧云一听,忙去准备盥洗用具去了。
送徐灿灿回家后,傅予琛便睡不着了。
枕上遗留着的徐灿灿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端,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
傅予琛倚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最后索性用被子遮住身体,叫了傅柳进来,预备把明日的行程梳理一遍。
傅柳拿着案卷走了进来。
路过明间的时候,他细长的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餐桌。每当想起昨夜收的那个吃得干干净净的海碗,傅柳就觉得能让公子吃饱饭的徐姑娘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下到了凡间,她一定是玉皇大帝派来拯救他们的!
进了卧室之后,傅柳便不敢乱看了,打开卷宗,眼观鼻鼻观心地念了起来。
傅予琛一边听一边思索着,偶尔会提出改一下。
傅柳悄悄指示了厨娘,因此观雪摆上的早餐不过是清粥小菜。
傅予琛只喝了一碗粥,便去芦雪庵请安去了。
芦雪庵今日与往日不同,因昨日是初五,按照惯例国公爷是要到芦雪庵夫人卧室睡一夜的。自从国公爷满了六十,若从军营回到京城国公府,便只有逢五的日子才歇在傅夫人房里,其它时候都在书房独宿,再加上近来傅夫人送了美人香梨给傅云章,就等闲见不着他的面,因此傅夫人很重视这个日子。
因国公爷歇在了自己房里,傅夫人便起的不算早。起床后夫妻俩一个坐在堂屋里品茶,一个坐在卧室妆台前让大丫鬟玉珠梳妆,屋子里也算静谧和谐。
因丈夫在侧,傅夫人打扮得格外细致,让玉珠盘了复杂的随云髻,又插入了一个金累丝嵌红宝石金凤簪,妆扮得格外的富丽。
因傅夫人年近花甲,大丫鬟金珠便为她选了一件酱色刺绣大袖衫。
谁知道傅夫人一见这件衣服的颜色,便勃然大怒,随手拿起妆台上的水晶香精瓶朝金珠扔了过去。
金珠不敢躲闪,额头硬生生被水晶瓶砸了这一下,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不顾额头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