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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云找到了扮作残疾人的薛英,正在欢喜,可英和却立即下了命令——屠岛!
兰云有一丝忧虑,薛永便道:“这些越国海盗在大梁沿海□掳掠无恶不作,既然斩草,那就一定要除根!”
薛英和英和一样,主张杀尽海盗,好为大梁在同越国开战之前积蓄力量多争取一点时间。
第二天早上,战役彻底结束,到了中午,所有的战俘——一万四千命海盗——被集中到了南海!
这些衣衫褴褛的海盗跪在沙滩上,双手被用草绳反捆着,每个海盗的身侧都立着一个举起雪刀的傅军士兵。
傅予琛立在高处看着。
这里面大部分是越国人,一小部分是越国同大梁的混血,还有一小部分是大梁的叛徒。
秋日的阳光照在傅予琛精致的脸上,他微微眯起凤眼,挥手做出砍下之势。越国海盗杀了无数的大梁百姓,两国的仇怨早已无可化解,那就不要化解,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指挥这次杀俘行动的英和见状,手中的三角旗用力挥下,士兵擂响战鼓,三声鼓后,行刑的傅军士兵手起刀落,一个个梳着越国三角髻的人头滚到了地下。
收到傅予琛大捷的消息,永安帝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傅予琛这次南海之战倒是歼灭了越国的海盗,立下了大功,可是也快要花空大梁的国库了——那些西洋火炮和火枪,简直是在烧银子!
不过,永安帝还是很开心的,他已经在心里开始草拟对傅予琛的封赏了。他知道,傅予琛想要的大概就是明确皇嗣之位了,可是,永安帝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傅予琛准备班师回朝,却把吴贵阳部、孙世伟部,英和部、兰云部和玉星带领的玉家军留在了南海,分别镇守清汤、河泽、南海和玉溪四地。
而他则带着火枪队回了云州,他的老丈人这次包扎伤口救治病患,立下了汗马功劳,傅予琛举贤不避亲,准备带上岳父回去,为岳父向朝廷挣点封赏,将来好名正言顺的给小舅子一个荫封。
傅予琛离开之后,对于紫湘的各种越俎代庖,徐灿灿起初只是冷眼旁观。
徐灿灿打算先让她蹦跶几天,再看看该怎样对付她。
看着傅予琛的身影消失在花木葱茏的小路上,紫湘悄悄地叹了口气。她方才想试一下傅予琛,看他是不是还会吐,谁知道却没试成。
内院的西厢房一共有两明四暗六间房,碧云和朱颜住了一间,紫湘便住了一间,让她带来的四个小丫鬟分别住两间。
她先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小丫鬟都是她调0教出来的,见她回来,除了那个被安置在正屋伺候徐灿灿的,其余三个便都围着她转,一个给她倒茶,一个给她端水果,一个给她捶背,忙的不亦乐乎却又有条不紊。
紫湘歇了一会儿之后,便让小丫鬟叫了碧云过来——朱颜软硬不吃,不如碧云好对付。
碧云进了南厢房,笑嘻嘻叫了声“紫湘姑姑”,便立在屋子里不说话,单等紫湘来问。
紫湘是定国公傅云章专门给儿子培养的内管家,因此自恃身份,端端正正地坐在坐榻上,见碧云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碧云见她一个做奴婢的摆出主人的款,心里鄙夷,脸上的笑却更灿烂了。
紫湘放下手里喝茶的紫金钵,用帕子细细揩了揩嘴角,这才道:“碧云,公子既把这个家交给我,我少不得是要好好管管的,若是谁敢欺瞒我——”
她眼睛一瞪,眼神凛冽:“谁敢欺瞒我,打还是小的——”
碧云笑,却并不害怕——她虽是紫湘教出来的,可是主子却是少夫人,少夫人自会护着她和朱颜。
紫湘看她笑得没心没肺,便道:“少夫人嫁过来之后,是独宿还是……还是和公子……”
她的话没说完。
紫湘已经二十多岁,却还是个处女子,因此虽然依旧摆着天下最正经的姿势,脸却已经悄悄红了。
碧云侍候徐灿灿良久,免不了见了几次傅予琛和徐灿灿亲昵,因此脸皮甚厚。她揣摩着紫湘话中之意,觉得紫湘是想让公子和少夫人关系不好的,便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公子很疼少夫人,怎么舍得和少夫人分开呢!”
她嘻嘻笑了两声,故意道:“要不然怎么会少夫人明明好好的呆在国公府里,公子却非要派人把少夫人接到云州呢!”
紫湘比傅予琛大几岁,作为奶姐姐她自小侍候傅予琛,才不相信傅予琛和徐灿灿真的亲近呢!
“如此甚好!”她微笑道,“府里的帐是谁管着呢?是少夫人吗?”傅予琛让她管家,却没给她账本,掌握不了财权,这管家就不叫真正的管家!
碧云天真地笑:“外院的帐是傅杨管着,内院的帐是少夫人管着呢!”其实是朱颜替少夫人管着,可是她才不说实话呢!
“是吗?”紫湘笑了笑,“好了,你去吧!”
碧云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紫湘再自视甚高,个不过和她一样是个丫鬟罢了,她用不着像当年在别庄一样对她噤若寒蝉了。
想到这里,碧云便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疼了——那时候她才七岁,紫湘交下的活没做好,被紫湘扇了好几个耳光!
她一直记到现在。
徐灿灿此时正在浴室里泡桂花澡。
紫湘不在眼前,徐灿灿便把紫湘布置的小丫鬟支了出去,让朱颜侍候她泡澡。
碧云一进来,便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奴婢都按照您交代的说了!”她把和紫湘的对答向徐灿灿重复了一遍。
徐灿灿只有脑袋露在水面上,她的脸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水嫩晶莹,听到碧云的回禀,她称赞道:“表现不错!”
又道:“明日早晨你们早起一会儿,按照咱们素日的规矩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别等别人来安排!”
碧云朱颜齐声道:“是。”
徐灿灿就不信了,紫湘拿着鸡毛做令箭,没有掌握财权,凭着她手上的四个小丫头,又能在她徐灿灿的家里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徐灿灿觉得自己是和平主义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也不能被别人给欺负了。
第二天徐灿灿睡得正香,便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紫湘一大早就起来了。
她觉得徐灿灿作为主母,应该会一大早就起来处理家务的,因此很早便来正屋要给徐灿灿请安。
谁知道刚到正屋便给碧云拦住了。
碧云似笑非笑道:“少夫人昨夜走了睡意,早上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还没醒呢!”
紫湘闻言,故意放大声音,声音清脆道:“我是来请示少夫人,想看看少夫人早饭想吃什么呢!”
朱颜从里屋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哟,是姑姑啊!”
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少夫人把这活安排给我了,我早就通知过厨房了!”
紫湘笑道:“是么?!你们俩辛苦了!我得请示少夫人,安排人出去采购肉菜呢!”
碧云和朱颜都笑,但都没有进去请少夫人起床的意思。
紫湘脸上挂着淡笑,心里却在想:一大早的女主人高卧不起,不及时处理家务,家里如此没有规矩,公子知道吗?
公子那样一个讲规矩的人,怎么会允许少夫人这样?
徐灿灿在卧室里把外面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不喜欢事无巨细都自己去处理,因此把所有的事情都分给了碧云、朱颜和傅杨,自己只是偶尔过问一下罢了!
若是将来傅予琛继承了国公府,那么大的家业她若是还事必躬亲的话,怕是早累得半死了!
既然紫湘在外面等着,那她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徐灿灿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到了中午的时候她才醒了。
紫湘等不在,便自己先离开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外院有傅杨,内院里丫鬟厨娘园丁看门婆子都是各司其职,作为内管家,她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能插进去手。
紫湘这时候已经明白了,徐灿灿正在排挤自己。
现在看来,徐灿灿并不像公子在家的时候所表现得那样是一个好拿捏的人!
她便决定先忍一忍,装的无害一点,等公子回来再一步步揭穿徐灿灿的真面目!
、第111章
紫湘的到来;只是在最开始的两天给徐灿灿添了一些堵。经过徐灿灿的一番操作;踌躇满志的紫湘很快便被架空了。
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紫湘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快到八月十五中秋节了,可是徐灿灿并没有过节的心情;她和傅予琛两地分隔,母亲和弟弟也在宛州老家;爹爹又在南海战场,她实在是没什么过节的心情。
既然少夫人没有吩咐;傅宅的人便都不肯提过节的事情;距离中秋节只有两天了,可是宅子里一点过年的准备都没有。
徐灿灿抱着靠枕歪在卧室窗前的软榻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几株丹桂。因为她称赞桂花的香味,所以傅予琛在南海见了这种桂花;便让人从南海送了过来。
她让人栽在了卧室的窗前,这样每日都能看到闻到。
米粒大的桂花挂在绿色的枝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徐灿灿的心却有些黯然:丹桂运回来了,可是傅予琛却不在家。
秋风从窗子吹入,徐灿灿身上只穿着一件玉白交领窄袖衣和一条玉色缎裙,当即身上就打了个寒噤。
她抱紧锦缎靠枕,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徐灿灿忽然坐了起来,不再窝在那里伤春悲秋了——上次玉锦坊的人过来,徐灿灿让她们给爹爹做了两套外衣两套内衣。这些天秋意渐浓,爹爹会不会受凉呢?得再给他老人家做几套衣物了!
想到这里,徐灿灿马上叫碧云过来。
碧云正在正屋里帮朱颜算账,听到她的声音忙答应了一声。
朱颜继续算账,碧云笑嘻嘻进了卧室,朝着坐在坐榻的徐灿灿屈膝行了个礼:“见过少夫人。”
徐灿灿抬抬下巴:“朱颜还在算账?”
又笑:“就这点帐,有什么好算的?”
碧云端了一杯红茶奉给徐灿灿:“少夫人,喝点茶吧!”
徐灿灿接过茶杯放在手里,且不去喝,而是问道:“给家里上上下下的过节银子准备好没有?”
碧云忙道:“早就准备好了,已经分成了一包一包的,按照您的吩咐职位不同,赏银也都不同,纸包上都写着各人的名字呢!”
徐灿灿微微点头:“这件事让朱颜和傅杨一起办,你得去办妥在素香斋定月饼的事情。”
碧云笑:“奴婢前日就去素香斋订好月饼了,还特地给少夫人您订了枣泥馅的、莲蓉馅的、栗子馅的和红豆馅的月饼呢!”
徐灿灿眼波流转:“你这丫头倒是伶俐!”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可是说话却老气横秋的。
碧云闻言笑得露出了好几颗大牙,被徐灿灿瞅了一眼,忙捂着嘴笑。
徐灿灿好奇极了:“咦,我有那么好笑?”
碧云抿着嘴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请问少夫人,您今年多大了?”
徐灿灿心思灵便,略微一想便明白她话中之意了,笑道:“我年纪再小,也是你的主子!”她到了十月十六才满十六岁,倒是真的比碧云和朱颜都小几岁。
碧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少夫人您的生辰快要到了啊!”
徐灿灿以前在宛州的时候最爱过生日,因为爹娘会给她买她喜欢的金玉珠宝。
如今嫁给了傅予琛,便不再缺这些物件了。
大概是知道她喜欢那些物件,傅予琛不停地送她各种珠宝,如今她倒是对这些东西不太上心了,也对生日没了盼望。
见徐灿灿还在思索,碧云笑嘻嘻道:“公子怕是又要送你首饰了!”
徐灿灿叹了口气,觉得真是人心不足。以前爹爹给她买一个碧玉钗,她都欢喜半日,如今傅予琛把她惯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思念傅予琛了,便抱着靠枕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才道:“等一下你去库房选一些颜色老成一些的料子,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