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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传入耳畔的,都是戚凌入心的哭声,有老人的,有小孩的,还有婴儿的啼哭声。胡默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一地。
阵阵溯风扑面吹来,咸腥的血味夹杂着尸臭的腐烂气息,钻入鼻尖,胡默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
刚想张口就吐,夏宫墨便跑上前去,点了她几处*,替她封闭了五识。
桃姬亦是精怪,对于妖界中人的气味较熟,起先还不太确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淡香。但是由于时间的长久,让他有些忘记这股香味的主人是谁。
几根细如小草的白色毛发躺在地上干涸的血泊中随风摇曳。却被眼尖的桃姬发现了。
妖?
卷二:异骨闯荡镇江湖 长白相守朝相暮
狐妖
几根细如小草的白色半透明毛发躺在地上干涸的血泊里。却被眼尖的桃姬发现了。
桃姬狐疑的辨认出那几根白色的半透明毛发。
妖?
“找到了,找到了!”桃姬手篡那几根白色的半透明毛发,跑到胡默面前停下。
夏宫墨抽了抽嘴角,指着他手里的白色半透明毛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找到了?拔几根头发谁不会?”语落,继续握剑翻动那些尸体。
有了毛发就等于找到了希望,胡默的心里仿佛有了一丝光亮。“把那些毛发给我一下。”
以前在神界的时候,她经常在般若宫的藏卷阁跑进跑出,对妖的气味有所了解。比如桃姬身上是浓郁的花香,狐妖的身上则有淡雅的狐香。
按照修炼的百年数,身上的味道就愈加浓烈。若是在半路,离对方百里之内,可根据香味的浓烈程度来判断对手的道行是否比自己低。
“哦。”桃姬神兜兜的白了夏宫墨一眼,将自己好不容易捡来的白色透明毛发交给胡默,嘿嘿。还是我的法子有用吧。呆道士!
胡默接过毛发,隔着裹头的白纱,送到鼻尖嗅了嗅,果然立刻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传过喉间,直达灵台。
“狐妖。”
狐妖二字,一个不少的传入夏宫墨的耳朵里:“果真是狐妖作祟?这些人大多是被抽去心而死,表面看不出任何迹象,但是他们的心却早已不在*之内。”
胡默点了点头:“是狐香,的确狐狸所为,我在般…我曾经闻过这种味道。”
夏宫墨神色一亮,又撇了眼一脸得瑟的桃姬,而后向胡默道:“看吧。我就知道你知道。”语气暧昧,直接无视了某快火山喷发的桃姬。
什么叫他就知道她知道?!
无奈胡默在场,否则他真想拿出他的软剑好好收拾这个成天跟他作对的呆道士!啊啊啊!气死他了。
胡默哭笑不得,这两家伙待在一起就是个错。
一直摸啊摸,眼前一片漆黑。
身后吵嚷声不绝于耳,胡默捂嘴偷笑。
“什么你家掌门比我强?!”
“就是比你强!”
“诶?我说道士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
“是你跟我没完没了,好不好。”
……
青天流云下,一群黑鸦啊啊啊的灰过。
胡默捂着耳朵,心里却在偷乐。
其实有这对冤家在,还是挺哈皮的嘛。
第二天的清晨,胡默就被房外的人声吵的睡不着觉。桃姬由于昨天跟夏宫墨吵的太累,正倒头大睡。只好一点点像虫子一样的爬下床榻,待恰好爬到门槛边,门却嘎吱的开了。
大量的光线迅速涌入房间,蓝衣男子站在她的跟前,表情惊诧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蒙着脸的胡默。
明明世界一片光明,她的眼前却仍是无止的黑暗。
黑眸无法焦距,睫根上沾上几滴晶璃,惨白的脸颊,毫无血色。
“墨师兄,是你么?”
轻叹一口气,夏宫墨将胡默从地上拉起,拍去她身上沾染的微尘:“是我。”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夏宫墨如实道:“哦,是掌门正在为百姓施法。这两天一直有伤员来找掌门疗伤。”眉宇间的担心溢于言表,夏宫墨皱眉道:“再如此下去,只怕掌门的灵力会受损。”
胡默闻言轻叹:“难道就没有办法救救他们了么?”
“有,传闻离此城不远的刹莫山上有一株神白仙草能救百姓的病。不过,一旦去了此山,怕是有去无回啊。”
神白仙草?记得在百草卷上看过此草。
传说,此草原长于神界的阿奴山上,由于草药神女的失职才将种子不小心撒落人间。后来神主怒了,就将草药神女的灵魄都封进了种子里,撒落人间,这才让神白仙草有了能治百病的神奇功效。
胡默的黑眸中有精光闪过,到处摸着,最后一不小心摸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薄凉嘴唇,手猛地一颤,心跳又加快几分。嚅噎道:“师兄,听说今晚有灯会。师妹想出去玩。”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黑暗里寂静的很。
良久才听得才道:“好。”
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胡默的小脑瓜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晚上很快就到了,这两天总是层出不穷的出各种怪案,什么城北的王二家丢的鸡在他家井口发现,什么李大婶失踪多日的女儿坏了孩子回来,却不知道自己怎么怀上的,找了个借口让桃姬跟蜀亦卿一道去办案。胡默童鞋那个心里叫一个爽啊。
从街头一路横扫至街尾,一路就没停过,看着她东摸摸西摸摸的身影,夏宫墨无奈了。都眼睛瞎了,还这么精力充沛?
“小二,来两碗馄饨!”刚想坐下去,却发现自己好像坐空了。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便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胡默知道是夏宫墨。心跳得更加厉害了。转过身去,继续坐好。
夏宫墨则没有说话,独自坐在一旁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他第一次才发现,原来有人吃东西也是可以这么狼狈的!
“客官,您的馄饨。”还未等夏宫墨的指尖碰到,便被另一双小手提前挪走了瓷碗。
胡默轻斥:“别动!”
将碗放到自己身侧,搅动汤水,再放到他面前时,里面的葱花已然不见。
生活在一起太久,所以,连他不太爱吃葱花她都知道了。
刚吃了两口,晕晕的感觉就接沓而来,眼前的蒙面的孩子,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了无数个。
他想过她摆脱他的无数种方法,却万万没有想过会是“下药”这一种。
浑身毫无气力,连神识都开始不清,却还是忍不住从唇齿间溢出:“默默……”最终那一抹翠绿的小小身影,还是没有停住摸黑离去的脚步。
他笑着,重重的嗑上了眼帘,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又回去做不了想要做的事。
可是心却是很痛很痛的,她还是对她的师兄下了手,使其沉睡。他闭上眼睛前的那一声轻唤她不是没有听见。可是为了全城的百姓,她必须这么做。
是夜,一道惊雷劈裂了整个天空,大雨磅薄而下哗啦啦的下了一整夜。胡默摸黑,走进了刹莫山的竹林。
溯风阵阵,煞气凌人,黑鸦自坟头翩飞而起,白骨半露在黄泥中间。
胡默咽了咽口水,决定忽略这恐怖的气氛继续向里面摸去。走两步,双脚时不时颤抖几下。
“姑娘,大半夜的你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一个凉嗖嗖的男声被收进耳际。
胡默几乎立马警觉起来,头也不转的道:“谁!”
“来了这乱葬岗,非人即鬼还能有谁?”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而不刺耳。
一人鬼魅似的飘下枝头,迎着月光,身后斜长的人影说明了他非后者。
一袭简约黑衣着身,宽大的袖袍坠地,墨舘缚住三千青丝。
腰间挂着许多骷髅头模样的玉铃铛,走起路来,叮咛作响,在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处,听来十分恐怖。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来去无影的身手,更是让人免不了打一寒颤。
偷偷嗅了嗅,空气里根本没有任何味道,胡默吊起的心又扑通放下,他不是妖。
夜路
胡默没打算跟他说一句话,继续往前走。
“你再继续往前走,前面可就是断魂崖了。”
胡默止步,回头,对方又像鬼魅似的回到了原来的树枝上,正歪头看着她。可惜她的眼前,什么都看不见。
“我只想来摘神白仙草,医治城里伤亡的百姓的病,你知道断魂崖怎么走么?”末了,见对方不吭声,她又添上一句:“喂,你还在么?”
树上之人慵懒往身后一躺,一只脚半吊在空中:“我不叫喂。我叫公孙十四。你叫我公孙就可以了。断魂崖?哦,你往前走会看到碑,碑上有碑文。只要你解读的了碑文,就可以进入断魂崖。”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看起来好像懂很多的样子。”
“公孙家好歹也是世袭将领之名门,我读过很多书,只要是人间之事,我都知道。”
“哦。”走了两步又退回去,胡默在黑暗中到处摸,无奈根本看不见,半疑半惑道:“你不走么。”
走?他能去哪儿?“堂堂守墓人,放着公孙家的墓不守,我还能去哪。”
原来是守墓者,胡默恍然大悟,再不理他,陡自向断魂崖的方向走去。
摇摇晃晃的笨拙样子,皆被他看在眼里,唇边浮起几抹笑意,喃喃:“瞎子?”还真是有趣。不过看她的样子,小小年纪,满头白发,应该是中毒已深。
这么小的凡人竟要寻断魂崖?
掐指算了算,公孙才终于明白。她既不是人,也不可能是妖,连魔都不可能是。
“神族?”几缕白烟飘啊飘,最终散化成一白衣少女。灵眸柳眉,樱唇粉黛,一举一动便可要了人的心魄。正可谓狐生三千媚,堪比勾魂无常。
淡雅香气四溢,挠人心房。
雪白的三条狐尾,在其身后摇动着,原来是只百年狐妖。
“主上,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为何放她走?”
公孙摇头:“你不懂。”
只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日后来日方长,凭他的技艺,难道他还怕这条大鱼,挣网逃走么?
“她可助你得到天下。”
“我不要天下,只要公孙家族再世。”
公孙顿了顿,又道:“还记得我的恩情么?三百年前,我可救过你。”
白饶道:“是,白饶没忘。”
公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里闪过些许复杂,语气低沉道:“还我的恩情,就是跟着她。”
好笑,好不容易钓到手的大鱼,怎能让她跑了。
白饶抱拳:“白饶遵命。”而后欲化作白烟离去。
“等等。”一个白玉瓷瓶向自己飞来,白饶几乎眼疾手快的接住,再一看瓶身,已深明其意。而后转身离去了。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在哪里啊碑文在哪里。”胡默陡自小心摸着黑,走到断魂崖边,却并没有发现那块所谓的石碑。
凉嗖嗖的冷风迎面吹来,胡默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由于看不见,因此只能到处*,有的时候会偶尔摸到白骨骷髅之类的,把她吓得屁滚尿流。
几道黑影从林间穿梭而过,掀起了满地的落叶。
袖下手腕处,有数条腥红血线,正在快速像树杈般蔓延开来。
走来走去,还是没有摸到所谓的石碑,连块残石都没有。
胡默开始泄气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哪会有什么石碑啊!可是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