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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
白衣弟子将头压得更低,“则要的是师妹的性命。”
碧遥对自己的情愫,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碧遥竟然为了得到他,如此的心狠手辣。
长白山女殿的偏殿内。
碧遥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身着红妆的自己,嘴角掀起一丝喜悦。
“这只步摇金钗,跟姐姐正是配呢。戴在姐姐头上,小玉觉得姐姐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身后名为“小玉”的男子忍不住夸赞。
碧遥笑得温婉:“真的么?”
小玉连连点头,“那是当然。”顿了顿又道:“谁人都说,碧落宫宫主乃是天下第一仙子。你若不配最美新娘这个称号。怕是没人能够配上了。”
也是,在外人眼里,除了她,无人再能配上他。
忽然想起那个最熟悉的身影。“怎么最近不见青衣。”
“额,青衣,青衣……”小玉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拖拖拉拉,吞吞吐吐。说,青衣到底去了哪里。”碧遥怒瞪镜中的小玉。看着小玉眼神到处乱飘,她越发生气了。
小玉连忙跪下:“如果小玉惹宫主生气,还请宫主饶恕。青衣,青衣去了神界。”
碧遥忽的站起,“什么?他去做什么。”
“小玉不知。”
“他离去之前,可有说什么”
“宫主又何必在乎呢。现下还是先不要错过吉时为妙。”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小玉化为蒙面的绿衣女子打开门,来者不是谁,正在蜀亦卿。
“亦卿有事等下要与仙子相商。长白山后山见。”说罢,墨衣男子便化作了一道白光消失了。
“约我去后山,会有什么事情?”
小玉没看出什么来,只是道:“大喜的日子,也难得会有说不出口的话,宫主不如去吧。”
碧遥想了想,心中带有几分期待,不知他约我去后山做甚?可是回过来又想了想,不对,后山是封压上古神兽的地方,忽然要她前去,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如果被人瞧着穿着喜袍来到后山,也不知又会掀起如何的风浪。为掩人耳目,碧遥选择隐去身形走去后山。
走过了漫长的云桥,穿过了树林,终于来到了长白山后山的一个池潭边上,平静的水面将她的水影显映出,滢滢一握的身姿,凤冠鎏袍。那是她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的。
“你来了。”蜀亦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大喜之日,夫君把妾身约来这里,有些尚为不妥。这里太冷,不如夫君随妾身回去吧?”
墨衣男子只是看着她,没有把她的话收入耳中。那种眼神,她只觉得看得自己被他看得都快发毛。
“是你与白敏联手,险些将默儿害死么?”
碧遥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怎么会呢。妾身怎么可能害默儿。夫君一向都知,妾身待默儿如女儿啊。”
他深吸一口气,道:“碧遥宫主,我想要听真话。”他喊的是碧遥,宫主,而不是碧遥二字。也不是娘子。
“你不信我?”
“除了默儿,我不相信任何人。”也包括了他的师兄。
“可那件事情,真的与妾身无关。”
一只白鹤从天降下,化作白衣弟子,站在蜀亦卿身旁,替他道:“如果与仙子无关,怎会那日忽然问起白敏?仙子与魔界,一向是势不两立的,不是么?”
碧遥继续向蜀亦卿撒谎:“妾身只是好奇白敏的事。”
蜀亦卿面无表情:“只是好奇?”
“是。”碧遥看上很平静,心下却早已慌乱如麻。
“魔尊修月魄亲眼看见你出现在魔宫之内,难道也有假?”白衣弟子道。
“不曾有假。”碧遥这次没有否认。
颈边一冷,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柄长剑的剑锋已到她面前,握着剑柄的另一头,却是她一直都爱的那个人。
“你现在才发现,不经觉得有些晚了?”一道碧光闪过蜀亦卿的身后,化为了人形,来者是胡默。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还梦山巅的胡默的房前。
小虎拿着红色的邀请帖,在房前走来走去。
“小虎!不是说让你看好默姐姐么!这下又让她上了长白山,你……”
“青衣哥哥,我没法劝住默姐姐啊!”
青衣扶额。“那现在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万一要是让她遇到苍溪,遇到蜀亦卿,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去把她带回来。”二人循声而去。却是许久未见踪影的桃姬。
“这些天爹爹你去哪里了。”小虎跑过去。
“我在一直都在寻找你默姐姐。直到今日才想了法子进入神界。唉,想不到那孩子,终究还是去找他了。”
青衣拉起他的袖子。“事不宜迟,快去找胡默。她去了长白山。”
终结
余杭县如往日繁华,两旁酒家林立,和煦的暖阳盖在屋顶的绿瓦上。熙攘的人群中,忽然跑来一大一小。
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布衣少年拿着一串糖葫芦跑得飞快,身后追着的是一碧衣的蒙面少女。瀑布般的乌发垂至腰间,一双黑眸中满是怒火。碧纱下的那张小脸,仍由岁月过了十载,依旧是当年那般的水灵模样。这碧衣女子不是胡默又是谁。
“上次的故事,你还没有给我说完,这次我要听你说,不然。”布衣少年晃晃手中的一串糖葫芦。“不然我就私吞了啊。==”
“小虎,你该知道的,不都已经全知道了么。你又抢我糖葫芦做什么?!”碧衣少女要抓狂了,啊啊啊啊!这小子有完没完!前几日是当着蜀亦卿的面,抢了她的绿豆糕,碍着蜀亦卿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她才没跟这孩子计较!
“诶。上次你只给我讲到你是怎么样怎么样把你师父老人家追到手的。还没给我讲完所有的事情呢。”名唤小虎的年轻人开始得寸进尺。反正不听白不听。从前只是身处九重天外,对仙界的一些事从不了解。自从胡默上次无意提起她被卷入六界纷争的事情,倒是勾起了他的几分兴趣。
“所有的事情?”
“唔,还有,我记得那次,是我救了你吧?总要拿什么报答我吧?唔,糖葫芦什么的凡间俗物就算了吧。我想要知道仙界的那些恩怨纠葛。”
“那有什么好知道的。”
年轻的小虎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胡默的眼睛立马直勾勾的盯着糖葫芦看。
“我想要知道仙界的那些恩怨纠葛。嗯?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不……”年轻的小虎再次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
碧衣少女被他手里的那串红亮亮的糖葫芦打败了。“我答应。”说罢手一伸,“先把东西拿来。QAQ。”她并不知道这一切,正被另一个人看见。
余杭县的大宅内。胡默的房内。
蜀亦卿正趴在榻上,雪白的毛绒被盖去了他半个身子,手握铜镜,默念了句咒语,铜镜上显示出这样一番画面:一个碧衣少女与小虎坐在街边,一面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一面时不时的像个孩子一样啃着糖葫芦。
见自家老婆还是这般吃货态。蜀亦卿难得噗哧的笑出声,说了俩字:“吃货。”说罢,无奈地笑了笑,眼角堆满了宠溺。
十年前。长白山后山巅的池潭边。
“原来,与魔界联手背叛仙界想要害死默儿的,竟然是你么。”
碧遥闻言连忙上前走了几步。“亦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不知仙子还想要狡辩什么。”
“蜀亦卿,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碧衣少女没有喊面前的人一声师父,而是直呼名讳。
蜀亦卿没有转身,只是看着碧遥的脸,向着身后的胡默道。“此乃仙界内事,还请神女不要插手。”
果然还是她认识的蜀亦卿,很好。
“怎么,今日新郎官想要与新娘决裂么?”胡默嘲讽一笑。池潭的水面上泛起漪漪澜纹,倒影出身着一袭红袍的碧遥,那身上的鲜红色,灼有几分刺眼。
“你真的不信我了。是不是。”碧遥惨笑。
“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未信过你。”
“事已至此,还请仙子就此收手。”白衣弟子上前,恭拳道:“毕竟若是旁人知道仙子‘与魔界联手’这件事,对于仙子来说,不将是身败名裂,更将承受镇压江底的痛苦。掌门只是看在仙子是他百年的仙友,不想仙子承受那么多的刑法。”
碧遥一怔,上前几分,向蜀亦卿道:“亦卿,如此说来,你还是在乎我的,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然而,她却只是看着那个墨衣男子的剑指着她的脸,薄唇开合:“蜀亦卿,从来就只在乎天下苍生。”
“我不相信。”
“有什么不能够相信。你我之间,只是仙友之谊。然而如今,你我之间早已过去。我蜀亦卿对你从来都只是看作朋友。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放手吧,碧遥仙子。”
“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你会倾心于我。可是而今,你为什么会对我说出如此的话呢。”
“百年来,我的眼里只有六界。从没有你。”无情如他。墨衣男子看着一袭红袍的碧遥,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今你犯下大错,与魔界勾结,我已不能留你。念仙子现在与长白山尚未为敌,希望仙子能够趁早收手。”
一行清泪自碧遥的右眸流下。她傻傻的重复着他话里的几个字,唇边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不能……留我。”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她满眸悲绝的往后退。
这算是她的一厢情愿?
好不容易眼看着就要得到他了,这算是上天给她的一个玩笑么?明明她一伸手就可以抓到的东西,却又为何一下子,与她有了天际般的距离?
她还记得长白掌门受封之际。她亦是在万人瞻望下,着一袭绿衣踩着流华缓慢降落在他身旁。当她的黑眸望进那双灰眸里的时候,亦注定了一个女子的掏心掏肺。
纵然碧落宫男色如海,她亦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我们从来,没有之间。”他向她举着剑,一字一句道。
人人都说,碧遥仙子乃是天下第一绝美之人。他得到了是他的福分。既然两人门当也户对,他也曾想过彻底断了心里那点不堪的情愫。可当他知道碧遥如此的心狠手辣之后,他才明白自己走错了路。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碰人世间所谓的‘情’。
他本是想要为自己除去某些记忆,一不小心,丢得更多。也罢,还是将儿女私情丢在一边,处理公事为先。
“仙子所犯之事已不是亦卿能管。”蜀亦卿缓缓将剑放下。“从今往后,还请仙子自留退路。”
“碧遥,你妄想要启我记忆,灭我而后快。今*还想要说什么。”胡默袖下的掌心有碧光闪过。
“呵,哈哈哈哈哈。”一袭红袍的碧遥忽而疯癫大笑起来。身子瞬移至二人几尺的半空中,双手翻转,两柄双剑已握与手中。
“想要杀你又如何?启封你的记忆又如何?胡默你真当自己是长白山弟子,蜀亦卿的好徒儿,你以为他会护你么?你犯下这么多的错。你还以为他保得了你么?先是只身上长白山,后是杀了这么多长白弟子。苍溪他早就想杀你了。”
“不错,我是想要杀你。不过我只是想将你推上绝路之后,再慢慢折磨你。我恨你,恨你到了极点。凭什么我与亦卿几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