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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在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蹭掉,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是你去,你都不会武功!”
邵非凡轻轻一笑,“也不是什么问题都得靠武功来解决,现在这个时候,消息通灵可比武功好使得多。”
逍遥担心他安危,两手抱着他腰,“你一定会回来的是吧?”
邵非凡揽着她肩膀,“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会好好的是吧?”
逍遥躲在他怀里,闷声说道,“我尽量!”
邵非凡贴着逍遥脸颊,轻轻地亲了一下,“我也尽量!”
逍遥一下子把他推开,扯着他衣襟,“我不准你尽量!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回来!不然我恨死你!”
“怎么学得这么霸道?跟绿腰姐……似的!”邵非凡话说到一半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却没有改口。
逍遥听了这话,抓住他衣襟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快要落下的时候邵非凡抓着她的手环到了自己腰上,然后把逍遥重新抱在了怀里,“我听你的,怎么着也要回来娶了你,是吧?”
逍遥抽了抽鼻子,“你这算是求婚么?”
邵非凡摸着她头发,“那你答应么?”
逍遥使劲地在他衣裳上面蹭着眼泪鼻涕,“要见到活人才算,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嫁给别人啦!”
邵非凡笑,“好个厚颜无耻的丫头!”
逍遥不说话,邵非凡收紧了双臂两个人贴的更近,听着彼此的心跳呼吸,只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住了……
“我要走了?逍遥?”邵非凡小声说道。
“嗯,”逍遥低着头,答道。
“自己保重!”邵非凡拍拍她后背,
“嗯,”逍遥还是不抬头,
“我一定回来!”邵非凡打开窗子,回头说道,
“不回来我杀了你!”逍遥总算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么凶?”邵非凡跳上窗子准备出去,笑道。
逍遥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珠子一般。
邵非凡不忍,把她拽了过来,擦掉眼泪,“别哭了,再哭我就得一宿都蹲在窗子上了。”
逍遥抿着嘴,“不回来我杀了你!”
邵非凡跳了出去,回头笑道,“等着你来杀!”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一别就是二十多天,逍遥心里面空落落的,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到处都是白色,逍遥伸出一只手去,有雪花落在掌心,不一会就化成了水。
“逍遥!醒了?”卓珏在车前听到响声,掀了帘子看进来。
逍遥爬到车辕处坐着,看卓珏赶车,卓珏看她穿的单薄,脱了身上披风给她,逍遥笑笑没有接,从车里扯了自己的出来披上,“你自己也冷,当自己是铁人么?”
卓珏笑笑,“我现在什么都不觉得,不觉得冷不觉得累,”给逍遥看了看自己掌心血茧,“也不觉得疼!”
逍遥看他居然赤着手赶车,掌心给缰绳上的细细冰茬划的血肉模糊,连忙接了鞭子过来,“快去找白二先生瞧瞧去,这样子可不行!”
卓珏看着自己掌心,“我是故意的,不疼上一疼,怎么记得住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玉璧巍峨
一路无事!竟然一路无事!
花九霄不停地惊叹他们这一路的好运气,居然什么岔子都没有的到了玉璧城!
可是卓珏却没有这么乐观,从前不加提防的时候也知道卓玥的手段,现在,卓珏看着前方风雪之中渐渐显出影子的玉璧城,他才不会信卓玥就这么让他们顺利地把局势扳回去!
玉璧城巍峨的城墙压住了风雪,渐渐眼前的视野开始清晰了起来,一队人马也在风雪之中现出了影子。
云若兮白马银枪风流依旧,带着他的追风骑不知道已在城门等候了多久,只见得那一队人马都已变得雪人一般,却仍然立在风雪当中纹丝不动,镇北候治军严整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云若兮这个严阵以待的架势,卓珏心中暗道不好,果然云若兮银枪一指,“全部拿下!”
逍遥一下子就给吓住了,本能地想要抓住点什么来缓解这种恐惧。虽然从前也给人这么抓过,可是真刀真枪的羽林军,突然翻脸的御前侍卫,无论哪一个都比不了眼前这军容肃整的追风骑兵!这些人在沙场上进进出出惯了,哪一个不是手上送过无数的人命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即便是不言不动的立在那里,都透着一股子凌厉的杀气,就连坐下的骏马,都染了这杀气看起来一如修罗场的神兽!
卓珏似乎感觉到了逍遥的恐惧,握了握她的手又拍了拍她肩膀,小声说道,“别怕!别动!”他自己却从车上站起来跳了下去,扬声说道,“镇北候!你这是来接驾么?”
云若兮拿银枪指着他,只有两个字,“拿下!”
卓珏面上一冷,挑了挑眉,“云若兮!朕给你记着!”说完平摊了双手迎着他的追风骑,“来啊!”
云若兮也不多言,银枪一点周围骑兵便围了上去,车上马上的众人人谁都没有想到,从京师到玉璧城千里逃亡竟然会是自投罗网!可是卓珏既然已经给人抓住了,剩下的人反抗又有什么意义?所以云若兮就这么兵不血刃的将他们全部收押到了玉璧城的战俘营里。
名义上是战俘营,可是白二却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待过的最像是家的地方,因为这个新辟的战俘营,就是当年守城时用作医馆的那个小院,院子里有一株梨树的小院。守军都在外面,白二站在梨树下面抬头看,落满了雪的梨树一如春天时梨花盛开时的样子,可是那个如梨花一般清丽的大夫却长眠在了沈园。
白二拍了拍树干,积雪簌簌落下,满头满脸,沁凉的如夜色一般。这人正在回忆往昔,却听到身后来来回回不安的脚步声,回头看看却是逍遥。“逍遥,你怎么不睡?”
逍遥踩的积雪吱吱响,跑过来,“卓珏给镇北候连夜提走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白二看着逍遥跑了过来,月光加上积雪,院子里并不暗,但是反出来的光却是惨白的,逍遥就这么惨白着一张脸跑了过来,白二一下子恍惚,还以为是那个久病的大夫。
“白二先生?先生?”逍遥看见白二神情恍惚,跳过来挥挥手,招呼道。
白二一下子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慢慢说道,“皇上不会有事,云小候是个有分寸的人,白天那番做作,只怕是做给有心人看的,你不用担心!”
逍遥听了稍微放心了点,抬头看了看身前的树,“千树万树梨花开呐!先生,这是什么树?”
白二听到这句诗,心中一黯,千树万树梨花开,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生生不息,可是人去了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二转身回了房,“这是梨树!”
逍遥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伤感,就像是失去了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一样,抬头看了看这树,拍了一下,结果积雪落到了脖子里,逍遥给冷的打了个寒战,连忙回了房间等卓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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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候府。
“云大哥!”卓珏等云若兮把房里的人都撤了,绷着的一张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张口就想问究竟出了什么事,他都憋了一天了。
“小珏,”云若兮苦笑,还说是假的,这个样子的皇帝大概古往今来也就这独一份,也不知道那些暗人的情报是怎么来的,难道宣德殿上的那个西贝货也学得来卓珏的千变万化?
卓珏大刺刺的往桌子前一坐,倒了杯热茶边喝边暖手,“卓玥在耍什么花样?你今天要扮成那个样子!”
云若兮继续苦笑,这姐弟两人一个强势凌厉,一个绵里藏针,年纪轻轻却一个都不好对付!他叹了口气,“你姐姐说,你是个冒牌货,要我拿了你立刻杀了给她把人头送去!”
卓珏冷哼一声,“她当你分不出真假么?”
“小珏,卓玥可没觉得我分不出真假。”云若兮摇着头,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那她什么意思,要你明知道我是真的还来杀了我?回头你心里压着个背君弑主的担子你这辈子就毁在她手里了,云大哥!”卓珏挑着眉看云若兮,背君弑主啊,你怎么办?
云若兮深吸一口气,“小珏,你知道龙牙关外就是瀛台清寒的地方了?”
卓珏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自然知道,你当我给卓玥暗算了一回就变傻子了么?”
云若兮皱着眉,慢慢给他解释,“我要是起兵助你,我前脚走,瀛台清寒后脚就能占了我的玉璧城,你信不信?”
卓珏一下子豁然开朗,“我明白了,她是拿瀛台清寒牵制住你!那么,”卓珏眼神一冷,“安国候只怕也会给浑邪王牵制住了!”
云若兮暗自点头,这个少年君主着实聪明,一点就通,“没错!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我这的暗人都打探不到,将军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卓玥也只是说,看,天干物燥要你们小心火烛,你们不听,将军府失火了吧!安国候我罚你去云中给我督军!永泰公主这一手四两拨千斤用的高明啊!连我都是一头雾水,不过小珏,你跟林嘉木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够狼狈啊!”
卓珏有点咬牙切齿,“最毒妇人心!”给云若兮掐头去尾地就讲了除夕那天发生的事情。
云若兮听完,恍然大悟的样子,“卓玥这是在玩偷梁换柱啊!”
“我管她在玩什么,反正这一回她玩过火了,只怕最后会引火烧身!”卓珏一想起来最近过的那个窝囊,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若兮拍了拍他肩膀,“小珏,如果我和林嘉木都给牵制住了,咱们不能明着来,你有什么打算?”
卓珏握紧了拳头,“我有你和安国候,但是她有南越王那些人,对峙起来的确谁也不占便宜,可是她现在手里有个冒牌货,可以给你和安国候下圣旨,如果她招你们回京,你们回是不回?”
云若兮看他问到点子上了,苦笑道,“抗旨就是谋反呐,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只怕,只怕是也得听她的!”
“那就是了,到时候你们一回了京师,还不是她手上的鱼肉?要杀要剐,你能奈何?”卓珏挑了挑眉,卓玥办起事来可是利索得很,她不但有千条计,她还会烧了你的过墙梯!
云若兮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叹了口气,“要么立刻起兵,要么就奉了这个假圣旨把你杀了送给她,你觉得我还有第三条路?”
“起兵,后有瀛台清寒和浑邪王,前有南越王东海候,到时候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的都是我大周子民!划不来,我不干!”卓珏心里面想的清楚,心知卓玥这一次真的是算得准了他不会硬来,所以才下了这道密旨逼着云若兮把事情暗中了结了,虽然不服,可是该死的她这么做偏偏是最有效的!
卓珏这番话听的云若兮一下子豪气干云,“小珏!你要是决意起兵,云大哥万死不辞!就冲你这份心怀天下的心,云大哥死了也要助你!”
卓珏撇撇嘴,“都说了划不来了,云大哥你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这么冲动?”
云若兮咬了咬牙,“难道要我杀了你?”
卓珏叹口气,“这里离着京师几千里路呐,你随便杀个人把人头拿石灰浸了,我就不信卓玥还能分得出是不是我!”
云若兮叹息,“就算这样,总要做的七分像才拿得出门呐!”
“这你放心,花流云的本事不比宁安王差,十分像他也做的出来!我担心的是,明着不行,我们暗着要怎么来?”卓珏随口就说出了萧如风的名字,云若兮与他朋友多年,虽然知道他死的不冤,可是想到那一年守城,林嘉木,萧如风,十一,同舟共济的日子,现在却死的死逃的逃,风流云散,不禁有些伤感。
卓珏看他不做声,抬眼问道,“怎么?我提到宁安王你不舒服了?”
云若兮勉强笑笑,“有那么一点,你杀了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