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送给你的礼物,选择!”
自由,或是安安稳稳地呆在这里,直到他们‘两情相悦’,心底的怒火那样剧烈,也许,还有一丝丝的动摇在她心中产生,不用剧毒,只要将白羽趁机制住,便可以像离开南宫绝一般,离开白羽的一厢情愿。
白羽的眉眼弯动,他看着她将两侧的手握的紧紧的,没有一丝抬手接过的意愿,却也见到了她眼底的一丝丝挣扎。
云雾缭绕般,莫测的笑容,白羽忽然捉住苏清影的手。
苏清影的眉头蹙紧,脸上覆上了一层寒冰:“你做什么!”
白羽的手抚摸着苏清影的手,那么认真,细致,抚摸着她纤细的指尖,抚摸着她掌心练剑时磨起的茧子,一点点,一点点地将整双手包住,不让她脱出他的掌握:“这双手真美,若是……”
“若是可以死在这双美丽的手中,那么,我也算是无憾了!”
一股寒意自心底蔓延,苏清影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可是,她掌心的银针却退不下。
白羽的眉宇间是期待,是幸福,是哀戚,是绝望,那么多,那么多的感情,全都聚拢在一双潋滟的凤眼之中,让苏清影的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这样一个美好年华的男人,便这样将自己的生命,双手捧到了他喜欢的人面前,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后悔,他要的结果,要么生,要么死。
楚鸣昱说过爱她,可是楚鸣昱的爱,是江山为重,楚洛离说过爱她,可是,楚洛离的爱情,是一种霸道的占有,她在那一夜烟花之下,便早已看清,那个人,与其说是爱她,不如说是寂寞孤独时,抓住的救赎。而且,她没有忘记,夜宴之上,他身边爱他的妻子。
南宫绝说会对她很好很好,那只是一时的兴趣使然,等到他将她完全掌握在手中,便是她被他弃之敝履的时候。林铭的舍命相救,他们两人之间,最多只到生死之交罢了,林铭的身份,绝对不是陪她仗剑天涯的无羁侠客。
“啪!”
一声脆响,白羽的脸上挂着一个鲜红鲜红的掌印,可见苏清影用力之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是吗?”
挂着鲜明的掌印,白羽的脸上却是艳丽之极的笑容,笑的狂傲,笑的志得意满,他的眼里,全是凄凉的喜悦,既是胜利,也是失败,这其中的千种滋味,又与谁人说?
咬着唇,瞪大着眼,苏清影一字一顿,带着些咬牙切齿:“白羽!你这个疯子!”
原来,最疯狂的人不是南宫绝,而是白羽。
叮叮声响,两个人的脚下,是一地的银芒,星星点点的光芒,将脚下的尘埃染尽。
“这些垃圾,我再也不想见到!”
什么相思子,什么银针,苏清影恨恨地嘟囔了一句,转身便走,短时间内,她不想见到白羽。
“清影,好痛!”
软软的声音,白羽的脸上再没有了凄凉,更没有了得意,有的,是委委屈屈的难过,那张白玉无瑕的容颜,便因着一个鲜明的巴掌印,有了瑕疵,苏清影的怒火一滞,白羽看着她的眼神,期待着的眼神,即使明知道是他想要她心软,却真的心软了。
“我去拿药膏!”
苏清影走的急,青衣摇摆,银针被扫落一旁,真的再没有多看那垃圾一眼,白羽却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的肿痛,笑的开心,雪白的牙齿微微露出,不是嗜血的疯狂,不是别有用意的冷笑,而是纯粹的开心,便像是一个得偿所愿的孩子似的。
那一头银发,雪白无垢,映入了一双明净的眼帘。
苏清影的手指按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忽然间有了一股暖流注入,一个漂泊异世的孤魂,一个Lang迹天涯的人,有一个人,那么那么的在乎她,用着生命在乎,若说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感动,怎么可能?
“清影,你是不是很想出去?”
药膏是很好的雪莲玉髓膏,千金难求,不论是任何的伤疤,都不会留下痕迹,脸颊一片清凉,却不及面前的人温柔的抚触。
忍了很久,终是将这句话说出口,白羽的脸上,有些郁闷。
、第二百五十一章 黄沙无尽
风沙漫卷,马蹄疾,比起草原的宏伟广阔,沙漠,却是有些荒凉的了,风沙阵阵呼啸,娇嫩的脸颊像是被小小的刀子一点点割着般,刺痛着。
身下的马儿撅着蹄子,有些烦躁不安,前路茫茫,尽是相似的黄色,烈日朝阳,水漾的眸子不由自主地眯起。
苏清影的脸色有些冰寒,猛地转过了头,看着身后因为贴着喜欢的人儿满面陶醉的红衣男子,一字一顿:“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入了大沙漠!”
苏清影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有锋芒闪过,直刺笑呵呵的白羽。
本来因着共乘一骑,感受温香软玉正开心的白羽,脸上的神色一凛,瞬间,换上了委屈茫然的神色:“清影,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最爱看的就是游记,所以才会,才会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一个大男人,两根手指绞在一起,水波荡漾的眸子眨呀眨,眨呀眨,便似是一个茫然无措的孩子般,让苏清影的呼吸一滞。
“那你怎么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她苏清影是热爱自由,是想要看尽天下奇景,但是,这样做的前提是,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起码要有水囊,水囊里有足够的水,要有充足的食物,够他们走出沙漠,要有合适的坐骑,例如沙漠承重力好的骆驼,绝对不是一匹普普通通的坐骑,还是两人共骑。
白羽抬眸,带着些茫然,带着些纯洁天真,说的话让苏清影想要吐血:“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呀,你看,坐骑!”
拍拍身下暴躁的大黑马。
“水囊!”
挂在白羽腰间精致却也有些小巧的水囊。
“食物!”
拍拍马身上挂着的一包干粮。
“啊,对了,还有这个!”
一副轻薄透气却也可以挡住风沙侵袭的金丝面甲,被郑重其事地递到了苏清影的手中,白羽的脸上,满是求表扬求夸奖,求顺毛的洋洋得意。
随手接过那幅金丝面甲,苏清影也没有矫情,戴在了脸上,她确实受够了风沙袭面的滋味,即使她不怎么在乎容貌,却也是个女人,没有主动毁容的爱好。
“你呢?”
眼见着白羽整张脸暴露在风沙之下,精致的五官,白皙如玉的肤色,嫣红的唇瓣,苏清影难得的有了些怜香惜玉的情怀。
“清影是在关心我吗?”
似乎苏清影的一句普普通通的关心的话语便比琼浆玉液还要让白羽陶醉,睫毛颤呀颤,带着些娇羞,白羽的头在苏清影的肩窝上停靠:“我在你的背后,风沙侵袭不了我的!”
白羽的脸皮厚度,让苏清影也叹为观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将他堵回去。
看着脸上一派得意的红衣男子,苏清影的手指痒痒的,终于忍不住,将两根手指碰触上他白嫩嫩的脸颊,一拧。
“清影,你,造,什么?”(清影,你做什么?”)白羽说话有些艰难,脸颊上带着一抹嫣红,水汪汪的眸子满是控诉地看着苏清影,仿似受到好大冤枉似的。
“白羽,你还可以再幼稚些吗?记得准备金丝面甲,这么细心,怎么不多准备一些足够我们走出沙漠的吃喝?”
苏清影施施然放下自己方才作恶的手,淡定自若地讽刺了一句,只是,不可否认,白羽脸颊上的肌肤,真的是触感好的连她都有些嫉妒,晶莹剔透也便罢了,还触之软糯,凉玉般没有一丝汗渍。
白羽脸上的无辜一顿,花瓣般精致美丽的唇嘟起,双手忽然间搂住苏清影的腰部,在感受到她的僵硬,却不是毫不留情地退却时,笑的春暖花开:“我就是想要多和清影独处!”
“若是那么早出了沙漠,你是不是就要回南楚,就要,离开我了!”
霸道,却也不安,白羽的声音华丽如昔,苏清影却将其中蕴含的感情尽数解读。
沉默了良久,在身后人身体变得有些凉的时候,苏清影郑重地承诺:“我和他缘分已尽,既然答应陪你,便不会轻言离开!”
身后的男子那一瞬间满身升腾的喜悦,便连迎面而来的风沙都退避一分,苏清影的心中却升起一份茫然,她现在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
是否是太久的寂寞,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是否是太多的猜疑,便想要遇到这样一个人?
“白羽,我究竟有哪里值得你如此?”
如此不顾一切,如此将她的喜怒哀乐转换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般的痴愚。
“清影是最好的!”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任何为难,红衣男子迎着朝阳,笑的恍若花开,眼中,满满地全是她。
“走吧,多在这里待一刻,我们两个便早一刻变成烤鱼,希望能够早日找到绿洲!”
苏清影的脸上,有一丝嫣红,心脏处,些微的刺痛,让她突然间不敢面对白羽。
纵马疾驰,白羽看着身前抢占了她工作的女子,却只是宠溺的一笑,将自己有力的手臂,温柔而顺从地揽在她的腰间,微微闭上了双目,没有看前方的路途,没有看天上的烈日,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他早便不需要选择。
马踏黄沙,弥漫着呛人的风沙,金丝面甲却将一切挡在了容颜之外。
苏清影没有在意身后越发紧的纠缠,只是眯着眸子,看着天上的太阳,感受着沙漠间,不经意吹拂而来的燥热的风,分辨着方向,说实话,这茫茫一片的黄沙,虽是高低起伏,却如同远古丛林一般,不经意间,便会迷失其中。
感受着天上烈日不遗余力的照射,脸上即使戴着面具,也火辣辣的。
“你知不知道路?”
苏清影突然勒住马缰,问着身后呼吸平稳,仿佛是睡着了的男子。
“唔?我也是前不久才来的沙漠,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地宫里度过的,怎么,沙漠的路很难找吗?”
“你说呢?”
冷笑一声,苏清影指着周围无尽的黄沙,对白羽的怒气再次升腾而起,就算是要和自己独处,却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
、第二百五十二章 风月无边
“我记得,往东走好像是绿洲的方向,那里有我的人!”
白羽微微侧着头,却是看着西方的方向,被烈日晒红了的面颊宛如染上了胭脂一般,艳丽的逼人。
苏清影回头,看着这张绝丽无双的容颜,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意,抿了抿唇:“我们夜间再走吧!沙漠中,最忌讳的便是白日行路了!”
是她心急了,虽然食物与水很少,但是,只要省着些,合理安排着,她也不认为,自己真的会葬身沙漠。
女子眼中的坚定仿佛比这烈日还要灿烂灼人,白羽的唇微微抿起,眼底漫上了一丝丝后悔:
“我们再找找,也许就找到路了,我对绿洲的方向,还是隐约有些印象的。”
白羽的声音有些纠结为难,苏清影以为他真的是在考虑如何走出沙漠或是找到绿洲的问题,便不疑有他:“即使记得路,也不能白日行走沙漠,小心真的把你这张漂亮的脸晒成黑炭!”
带着些许的调笑,看着他耳尖蔓延上的桃花,苏清影忽然觉得和白羽相处起来,意外的轻松,不用故作冷漠,也不用强颜欢笑,这个人,不论她是何种样子,从来没有任何为难的接受。
想哭便哭,想笑便笑,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呀。
“清影!”
最讨厌别人称赞自己的容颜,但是,苏清影的一句漂亮,却让风华无限的男子柔和了眉眼,似嗔似怒,更多的,却是眼底的喜悦与幸福。
红衣男子的满头银丝在烈日下,闪耀着璀璨的光泽,苏清影转首,没有再看一眼,却在不经意间,再难以忘怀。
夜晚的沙漠冷的仿佛寒冬时节,没有寒风呼啸,却有着刺入骨髓的阴冷,苏清影的脸上即使戴着金丝面甲,也无法掩饰其中的丝丝青白。
苏清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