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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世看着面前眉宇间难掩高贵气息的俊美男子,一直不动声色的脸上终于带了些惊讶的色彩,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也不怪苏安世沉不住气,他虽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却也不是拓跋宏的对手,若不是征北将军林庭,在军事上素有奇才,勉强可与拓跋宏相争。恐怕,北齐早已攻入南楚了。
“苏将军就不需要知道这些了,只需知道本人是怀着诚意前来相交的。我想,苏将军也是想一直身体康健的吧!”
三公子抬起杯盏,轻轻吹了一下杯中的茶叶,看着那叶片随着自己的气息舒舒展展,眼中也有了一丝志得意满。不论是什么人,休想逃出他的掌心。
“你们北齐,就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折服人的吗!”
苏安世脸上一阵煞气涌现,嘴上恨恨地说着。
“将军严重了,在下只是为了能够请到您的大驾,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这是解药,希望苏将军不计前嫌。”
三公子微微一笑,苍白的手上出现了一颗深红色的丹药,像是一颗宝珠,晶莹剔透,有异香扑鼻。
“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不知你找老夫来究竟为了何事?”
苏安世也不客气,接过红丹,却不服用,放入怀中后,语气开始恢复了平淡。
“呵呵,只是想要和您交个朋友,这是我北齐的心意。”
三公子也不问苏安世为何不服用解药,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小册子,缓缓地推到了苏安世面前。
苏安世对三公子的话不置可否,疑惑地拿起了那本册子。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苏安世脸上的神色变得激烈,声音也有些抬高。他不得不在意,册子中详细地记下了他和三个藩王派出的使者的几次接触,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虽然他们的谈话还是秘密的,但只要这些,也足够皇帝不计后果地除去他了,权臣是一回事,和藩王勾结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安世的手不由探向袖间,却终于放了下来。
“将军不必知道本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只需要知道你的身家性命,可全在本公子一念之间。”
三公子在苏安世放下手时,神色有些放松,口中的话也不再客气。
“你要我做什么?”
苏安世盯着三公子阴郁的眼睛,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不急,现在还用不到你,你只需要记得在适合的时候,北齐是你的朋友就可以了。”
三公子也不多说,站起身来,从从容容地退了出去,只剩下苏安世一个人在房中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跟着他。”
苏安世和楚鸣昱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两人的神色都透着一股凝重。
“公子,看来北齐人的手伸的有些长了,只是不知苏安世究竟是何想法?”
云琼眼神中肃杀之气汹涌,再不是刚刚那个为情伤神的普通女子了。
“那个三公子身份可疑,苏安世一贯有些不臣之心,现下就只能等待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鸣昱坐在桌边,有些疲惫地说着,这三公子不曾说出要求苏安世做些什么,反而让他不安。又想到苏安世不论待苏清影如何,终归是她的父亲,又是满心为难,现在,已经不是他说放过苏安世,就可以放过的了。
到了那一日,她会如何看他,只要想到苏清影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楚鸣昱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坐落于安明巷的一户宅院,样式看起来有些大户人家的气派,但那残破的瓦片又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而它的主人常年没有踪影,只有一个老管家打理着,周围的人都猜测这是某一个败落的大户,在这里置的产。
虽然开始时有些讨论,但是它在京城中终究是毫不起眼的,人们的热情只持续了一阵子,就被更猎奇的谈资所吸引,也就没人再关注它了。
宅院很大,走过几重回廊,在最靠里的一间屋子前停下,里面的装饰虽然简单,却又都是难得之物,可见主人身份的不简单。
“后面的尾巴可处理好了?”
神色阴冷的男子,坐在室内正中,虽然还是俊秀无比,却和刚刚的三公子差异甚大,三公子只是有些北齐人的感觉,容颜俊秀,虽然阴郁,却带着点让人放松的笑容。而他的容貌,则是典型的北齐人,线条刚硬,五官深刻,嘴角的笑容完全透出了一丝嗜杀残忍。
“三殿下放心,一共四个,是两批人,轻功都很高,可惜再怎么厉害,也逃不出我们的追魂香。”
神色恭谨的蓝衣女子,对着座上的男子说到,语气中含了一丝得意。
“蓝灵,只是几个小鱼罢了,大鱼还没上钩,不要得意忘形。”
三殿下训斥着蓝灵,眉眼间却也含了点张狂,只是他城府极深,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是,殿下,属下知错。只是……”
蓝灵毫不在意殿下的训斥,利落地请罪之后,有些迟疑地看着他。
“你是想问本王为何故意暴露行踪吗?”
三殿下听懂了蓝灵未竟的话语,却语气和缓地询问。
“不错,殿下既然知道秘花阁极可能是南楚皇帝的密探所在之地,为何选择在那里和苏安世见面?若是苏安世暴露在皇帝眼前,他对我们发兵南楚有何益处,我们对他的一切功夫不是白费吗?”
蓝灵看三殿下不在意的样子,终于大胆地说出来心中所想。她不想让他犯下错误,在皇上面前失了脸面。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苦笑
“今日约见苏安世,拉拢不是本王的主要目的,离间才是本王的目标。”
三殿下嘴角的笑容越发残冷,眼中闪烁着看好戏似的光芒。
“殿下的意思是,离间南楚君臣,造成内乱?”
蓝灵的神色激动起来,眼含敬色地看着高深莫测的三殿下。
“不错,苏安世是只老狐狸,虽然风头不如那个征北将军,但是军中势力,却是扎根甚深。小小的毒药,区区的把柄怎会难倒他,他有资本和任何人周旋。本王只是为了在楚帝心中留下一根刺,让他们的矛盾加深罢了。”
三殿下把玩着自己的十指,就像是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样子,自信而残忍。
“殿下妙算,只是苏安世的女儿已是皇后,据说极得圣宠,她若得皇子,那么苏安世和皇帝不就是一条心了吗?”
蓝灵又忧心忡忡起来,她担心地看着三殿下说道。
“你别忘了,我们的罗刹郡主也不是吃素的。皇后又怎样,她不动手,本王也会替她动手的。到那时,苏安世和楚帝之间就再无转圜余地了。”
三殿下在提到罗刹郡主时,眼睛有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极重的恨意,却很快地遮掩了下来。
“殿下圣明,属下相信郡主定能助殿下成功的。”
蓝灵心中有着一点儿钝痛,却用极欢喜的声音称赞起三殿下和罗刹郡主。
“不错,本王定会成功,南楚要下,北齐早晚也是属于我的。”
三殿下拂袖而起,向内室走去,他没有说出的是,他会让那个女人后悔的。
——“你是说,派出去的人都失去音讯了?”
楚鸣昱轻轻地敲击着桌角,心中有些思量。
“公子,属下派出去的人,都是高手,从未失手,现在失去联系,看来那些人神通不小,是否要下令隐龙卫全面运作,彻查京城?”
云琼的脸上严肃无比,对于北齐细作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却连他们的落脚点都未找到的事,感到极其的恼火,这就像是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一般,颜面尽失。
“不需要,北齐对我南楚虎视眈眈,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京城如此大,找到潜伏不知多久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苏安世却是朝庭重臣,他手中兵权在握,若是有了不臣之心,这才是心腹大患。”
楚鸣昱一挥手,止住了云琼要大动干戈的行为,说出了自己思量已久的话。
“公子,既然如此忌惮他,那我派人去……”
云琼手掌在颈项上横切了一下,杀机四溢。
“不行,你以为苏安世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吗?今日那三公子能以毒药将他邀来,估计是他将错就错,想要一探此人底细。”
楚鸣昱眯了眯眼睛,和苏安世打了这么久交道,他可不相信他会如此容易中招,毕竟自己也曾有过这种打算,却未能成功,一个北齐人?难道比南楚帝王还有能量吗?
“那就是说苏安世没有叛楚投齐之心了?”
云琼有些吃惊,本以为苏安世被三公子要挟,没想到猎物反而成了猎人。
“他是个投机者,更适合做一个商人,谁给他最大利益就投向谁。却也是一只养不熟的狼,随时准备反噬。叛楚投齐?何来叛,何来投,笑话。”
楚鸣昱笑了起来,却是浓浓的讽刺,他对苏安世想动手,也是想了很久了,只要兵权到手,就是他的死期。
“公子,我这就吩咐下去,加大对苏安世的监视力度。”
云琼领会了楚鸣昱的意思,主动请缨。
“这些年多亏云姨了,替我分担了很多。”
楚鸣昱眼中有了笑意,他真心地感激这个从小支持他的女人。若不是她的帮助,隐龙卫也建立不起来,许多事情就无法做到了。
“说这些干嘛?你我之间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无分彼此了,再说,师妹只有你一个儿子,云姨不帮你帮谁,只要你好好的,她在地下也就可以安心了。”
云琼满面欣慰之色,在说到师妹时却难掩哀色。若说刚刚她和楚鸣昱是臣属,现在他们则是长辈与晚辈。
“还有,你怎么至今还没有一儿半女,云姨等的头发都白了,就想替师妹抱孙子呢!”
云琼有些生气地看着楚鸣昱,她是真的担心他,若不趁着年轻要个一儿半女,将来必定是要后悔的。
云琼想到师妹临走时,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对待儿子,最后的心愿就是能让他平安快乐。
师妹的儿子已经是皇帝了,也许无法体会普通人的平安喜乐,但是若是能有个亲生骨肉,总归是不同的。
“孩子吗?”
楚鸣昱神情恍惚,想到苏清影为他生下的孩子,定是自己的宝贝。这时的他忘记了苏安世,忘记了对苏家的防备,他想要一个有着二人血脉的孩子。
“怎么,小昱有喜欢的人了吗?“云琼在楚鸣昱脸上有些征然的色彩时,忍不住打趣道。连许久前的称呼都用了出来,实在是太过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多情也无情的孩子喜欢上。
“也许吧。”
楚鸣昱苦笑了一下,没有明确地回答云琼的疑问,却也不曾否认。他们的爱情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掺杂上血色,也许会夭折,结果,他早已想的清清楚楚,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楚鸣昱跟着云琼找来的一个艳丽的女子,向着楼下走去,转眼间,又变成了一个满脸邪笑的寻欢公子,没有引来任何怀疑的目光。
“好了,紫蕊,你就不必再送了,本公子有空就会来找你的。”
楚鸣昱停在花楼门口,笑得暧昧的让那个脸色微红的女子回去。
“公子,你可要记得常来呀,小女子会等着你的。”
紫蕊看着楚鸣昱俊秀的容貌,即使知道自己在演戏,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真心。
“知道了,本公子不会忘记你的,放心吧。”
楚鸣昱想着演戏演全套,耐着性子说完了这些话,却在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吻中愣了神。看着紫蕊快速逃跑的身影,虽然不喜,却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和一个女子不依不饶。
楚鸣昱摇了摇头,忍住擦脸的冲动,转过了身,他现在可还是寻花问柳的公子呢!
却在一瞬间,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只因为对面和他相对的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血色祭品
苏清影一直看着老板捏泥人,给泥人上色,等到拿到两个泥人时,已经过了有一段时间了。
“周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