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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答应你会陪着你,就一定会做到,只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可以去期待以后吗?”
苏清影的声音冷冷的,却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怜,将自己还缠绕着铁链的双脚伸了出来。
南宫绝确实很下本钱,苏清影脚上的链子是一种极其难以得到的秘银打造,刀剑难断,水火不溶,她试了很多方法,都打不开,只能找钥匙。
而钥匙,她猜测南宫绝定是贴身收藏的。
“会有以后的!”
因着那黑黝黝的链子,小楼内的暧昧气氛消散了不少,而南宫绝也恢复了正常的阴冷表情。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心中安定了不少,苏清影没有武功,脚上还有秘银链,应该是离不开自己的了,只要防着慕容延昊来提人,她就永远是自己手中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苏清影手中拿着一把有些残破的扫帚,低着头,默默地打扫着地上的残枝败叶,每走一步,她脚上的链子便是一阵哗啦作响,刺耳之极,她却像是无知无觉般,平稳而自在地扫着地,整个人,沉静优雅,宛如进行着一场仪式般庄重而端洁。
木峰已经在远处看了有一会儿了,他是负责落蝶阁事物的总管,对这个南宫绝带回来的女人,他不得不感到好奇,平常人在南宫绝手中都活不过一个月,何况是苏清影这样每日试药的,而她却还没有死。
僵滞的容颜上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木峰像来的时候一般,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苏清影似是对木峰的来去一无所知般平静,但是那道注视过自己的目光,她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想到前几日晚上听到的慕容延昊和南宫绝的对话,她心中有些猜测,看来慕容延昊要将自己接走了。
暮色深沉,夜晚的凋兰苑寂静的很,苏清影推开房门的时候,在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子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意外的感觉。
紫衣华服,墨玉发冠,在这简陋的小屋中,这个男人的存在仿似一道光华,闪耀着尊贵的光芒。
苏清影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冷水,缓缓咽下,缓解着胸间的窒闷。
直到此时,她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南宫绝那里,虽然没有拿她频繁试药,却也不是去享受的,不时帮着南宫绝采花逐虫,研磨药粉,帮手配药,试药提人,费神费力,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苏清影想要得到南宫绝的信任,更加想要学到他制毒的能力。
慕容延昊本想着以静制动,可惜苏清影比他有耐心,看到了他,却做到了视而不见,终究是不能在南宫绝的眼皮子底下久留,慕容延昊转过了身子。
“看来,许久未见,你已经忘了王府中的主人是谁了呢!”
慕容延昊的眉眼间俊朗如许,眼神中的一丝阴霾不止没有破坏他的容颜,反而增添了一份威严与压迫。
“自是不会忘却,怎么,王爷等了很久了吗?”
苏清影轻轻勾动了一下唇角,只是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冰冷的厉害。
慕容延昊看着苏清影浑身冰冷的气息,笑了起来,冲淡了眼中的阴翳,他的笑却是反常的开朗。
苏清影看着慕容延昊的样子,全身一阵戒备,小巧的耳朵却是微微颤动着。
“走吧!”
慕容延昊收起笑容,抬脚向外走去,一直到现在,他的声音都是低沉沉的,顾忌着一些什么。
慕容延昊的脚步沉稳自然,与苏清影擦肩而过,她转过了头,看着快要走出门外的人,眸光一闪,本来要摔到地上的瓷杯被徐徐放在了小木桌上,静静一笑,也迈开了步子。
门外,紫衣男子沐浴着月色,华美难言,夜风拂过他黑亮的发丝,带着一份飘渺,而他的对面,也站着一个灰衣男子,满目深沉的对峙着。
慕容延昊附在身后的双手悄然捏紧,看着金甲覆面的南宫绝,心头有些愤怒升起。
他没有猜错,苏清影的存在,真的是未见其利,先见其害,他是王府的主人,是北齐尊贵的皇子,但是南宫绝的身份,还有他背后的势力,连他都要顾忌。
苏清影清澈的眸子里是放松的神色,她没有猜错,南宫绝真的可以克制慕容延昊,相对于慕容延昊的城府深沉,南宫绝却是有些率直的了,她在小楼里,已经不经意地说过了今日看到了木峰,她知道,他注意到了。
“王爷要将我的人带到何处?”
南宫绝在看到慕容延昊的时候,是气急的,虽然知道苏清影是他带来的人,但是自己已经把话和他说开了,他却还在背地里做出如此行为,怎能不怒。
“南宫,不论她是怎么让你上心的,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女子是南楚人,是有夫之妇,你不要被她利用!”
慕容延昊没有正面回答南宫绝的质问,而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南宫绝的孤僻他深知,而他会为了苏清影这样质问自己,一个男人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不是心动又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头伤
“我早便说过,她的过去我不想知道,她的过去与我无关,她现在是我的蝶儿,便只能在这落蝶阁里陪着我!”
南宫绝的身上有杀气闪过,不是针对慕容延昊,却是对着一直静静站立一旁的苏清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听到慕容延昊的话时心中刺痛。
“师兄,今日,我是定要带走她的,即使带不走,我也不允许这个女人继续存在!”
阴冷的声音被寒风卷落,话音方落,慕容延昊的身子已经向着苏清影跃去,而他的手中,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向着苏清影的咽喉而去,他的意思很明显,死或是生。
苏清影脸色不变,在长剑临近的一刻,双手之上的锁链向上一擎,叮叮连响,看起来只是一剑,却出了无数剑,一串火花晃入了男子的眼帘。
手腕一转,长剑斜斜一挑,便自缠绕的锁链中脱出,向上斜劈,凛凛风声吹起了女子鬓边的一缕秀发,幽幽清香飘逸。
电光火石之间,十几招已过。
南宫绝的脸色变得煞气逼人:“慕容延昊,你太自以为是!”
话音未落之际,身形已经鬼魅般晃过,手中一支银针向着慕容延昊的背心大穴刺去,此招围魏救赵,意在逼退慕容延昊。
风声急烈,南宫绝没有掩饰的意思,慕容延昊的眉头微蹙,眼底却是一丝冷嘲,左脚向前一迈,手中寒光闪烁的宝剑仍然向着苏清影的咽喉而去,根本没有一丝躲闪的意思。
南宫绝脸上有惊疑晃过,只是眼见着苏清影手上的锁链被荡开,慕容延昊手中的长剑直指她的要害,再没有时间多想,牙关一紧,手中招数不变,身子却已经向上跃起。
“叮!”的一声轻响,鲜血慢慢溢出,汇聚成艳丽的花朵,盛开在无声的夜里。慕容延昊手中的剑有些拿不稳地晃了晃,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色,像是见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良久:“如此,你可还满意?”
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南宫绝的手捂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有艳色一点点渗出,修长如玉的指尖,染上了朦胧的魔魅。
慕容延昊抬起头,眸子里溢满了阴冷,他的手伸到了背后,触摸着,在苏清影惊讶的眼神中,指尖之上,捻着一根蓝汪汪的银针,蓝的亮丽,蓝的绚烂,在幽静的夜色下,如同嗜人心魂的妖姬一般,让人心神动荡。
“你居然真的对我下手,只是为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
俊美的容颜上染了一丝伤痛,慕容延昊看着南宫绝控诉的眼神,让苏清影心头一动,暗自猜测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木峰跟了我这么久,不早就将我的底细尽数摸清了吗?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
南宫绝的头微微一侧,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眸底闪烁着魅惑的光芒,嘴角的笑冷彻心扉。
“你……”
慕容延昊深吸了一口气,苍白的容颜上染上了一抹潮红,看着南宫绝,像是看着一只怪物般,苏清影的眉头微微皱起,南宫绝,真的便没有弱点吗?
“冥顽不灵!到时候不要后悔!”
慕容延昊冷喝一声,看了看一派坚决的南宫绝,终是退了一步,他了解南宫绝,比南宫绝本人还了解,所以,此时的他只能退,为了苏清影,再次和南宫绝对上,不值!
“不要耍什么小动作,王府不是那么好出的!”
慕容延昊临走前警告了苏清影一句,暗自决定,要将落蝶阁的护卫增加了。他和南宫绝不论怎么说,都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的,他也不想让南宫绝真的失望的。
“蝶儿,和我去小楼吧!”
南宫绝的声音有些冷硬,本来是担心慕容延昊再次来找苏清影,所以让她搬去同住,可是由他说来,冰冷的语气中,硬是掺满了命令的味道。
苏清影的眼眸中有些无奈“谢谢!”
目视着灰衣飘摆的身影,苏清影还是道了一声谢,她从来都不会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好是理所当然。
只是,苏清影的心中,决定的事情,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改变的。
悠然自在,仿若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小楼,南宫绝一直勾着的唇角终于扯平,与面无表情的苏清影站在一起,倒是真的相配了。
“你的伤?”
苏清影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南宫绝的手掩在胸口的位置,始终未曾放下,她不知道他伤的怎样,却做不到真的视而不见,毕竟,他是挡在她的前面,才会被慕容延昊所伤的。
南宫绝一直捂着胸口的手放了下来,那一刻,苏清影才发现,那片灰衣上已经晕满了血花,而血迹最是宛然的地方,却是心口的位置。那一剑,苏清影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伤了心脉?”
疑问的语气,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瞬间闪到南宫绝的身边,扶住了身形摇摇欲坠的男子,眸底闪过了一道关心的光芒。
南宫绝一怔,转头,认真地看了苏清影一眼,缓缓的,拉平的嘴角一点点上扬,弧度很浅,却很真,未曾有过的真:“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血迹洒落,苏清影想要躲开的动作生生地僵住,男子眼底,仿似在诉说着,他不会有事,他不会让她有事。
“不要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说得很低很低,除了苏清影自己,南宫绝一点也未曾听到,毕竟,他真的伤的很重。
“你需要什么,我去为你准备!”
女子的脸色泛着一丝丝红,恍若雪地盛开的红梅,艳丽逼人,南宫绝的手指一颤,强自镇定地将自己胸口的衣襟解开,那里,已经不再流血,可是,一个指许宽的血洞,开在胸口的位置,却让人看的心寒。
苏清影微微弯下身子,小心地为他清理着创口,男子偶尔皱起纤细的眉,脸色一阵煞白,苏清影的动作便会轻柔许多。
南宫绝看着,脸上是难忍的痛色,眸子中闪过的却是一缕幸福。
、第二百一十九章 背叛
伤口已经处理地差不多,南宫绝在苏清影要缠绷带的时候,终于开口:“蝶儿,给我夹竹桃粉末!”
南宫绝的声音带着一贯的阴冷,但是在喊道蝶儿的时候,却又夹杂着一丝缠绵与温柔,他的嘴角勾着的是有些温暖的笑,左半边容颜妖艳如花,右半边容颜扭曲如鬼,但因着这份笑,仿佛融合了美与丑,不再极端地令人心寒。
铁链哗啦哗啦地响起,苏清影默默地将盛满夹竹桃粉末的瓷瓶递向了那只干枯的右手,手指与手指相触,那个人回过头,给了她一个笑容。
不可怕,反而有些明媚的感觉,苏清影的脸上也回以了淡淡的笑容,心中却闷闷的,有些难受的感觉。
然后,她亲眼看着他嘴角含着笑意倾倒了下去,那已经打开的瓷瓶中散发着的是几近于无的微弱香气,隐隐向着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