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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刀,这让她为主子不值!
“世子,还有你,你以为主子若不是余毒未清,又中了一刀一掌,你能赢得了主子?”云烟愤怒的看着朱立业,明明胜之不武,他怎么还能奚落嘲笑主子?
朱立业等人这时才知道事情原来如此,一向骄傲的朱立业更是有种耻辱感,可是。。。
“输了即是输了,郡主永远不会跟你,铁木真,走的。只是,铁木真,你知道你输在哪了?”戒缘那副高人的模样又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然而这一次其眼中都带着郑重之色。
“你输在这里。”戒缘用手指了指心口,“你输给世子的地方,就在于,世子全心全意,将所有的东西都排在郡主之后,而你,你的心里。放了太多的东西。在你眼里,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放弃其他。老衲说的对否?”
“对,大师说没错。。。”铁木真艰难的点点头,戒缘说的都对,这是他不能否认的,否则他此时该做的,不是放朱立业他们走,而是破釜沉舟,无论损失多少人马。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该去抢回金敏。
“所以了,铁木真。你的战场不在这里,你有你的梦想,而那梦想与我无关。”那独特迷人的沙哑之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竟神奇的让在场每一个人都静音聆听。“不要再纠结于我了,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不,我们至始至终都是敌人。”
金敏完全可以不说话的,可是她知道朱立业一向骄傲,她真怕朱立业一时脑袋发热,再打一场,到时候不论输赢。铁木真的手下都会暴起,到时候就不妥了。
“你们走吧。”铁木真喃喃道。同样意思的话,从金敏的口中说出。竟是如此残忍,伤人如此,他的骄傲根本不容许他再纠缠下去。
“走吧,我想乞颜部大皇子的话必是一言九鼎。”听见铁木真再一次确认放自己等人离去,金敏迫不及待的催促着众人离去。此时众人身处草原啊。那是敌人的地盘,统共十来人。多个十倍,都不够敌人大军塞牙缝的。
金敏话很快得到了执行,在戒缘有意无意的催促下,众人上马的上马,剑和小玄子就驾车。几人就这样,在铁木真一众手下的虎视眈眈之中,扬长而去。
顺利的简直不敢想象。
朱立业心中的苦闷得不到发泄,很想一扬马鞭疾驰发泄,可想了想,随后还是按捺住心思。金敏的想法他哪里不明白,此时一想,就算金敏不说,他也知道真若是杀了中毒受伤的铁木真,那帮子蛮族人会如此简单放众人走?可是,此刻的感觉实在太窝囊了!
“朱立业。”这时,金敏被朱玉扶着从车窗探出了脑袋,唤住了队伍前方的朱立业。
朱立业闻声立马放缓了马速,靠近车窗,他可是从金敏昏迷被抱进了马车到此刻,都没再见过金敏呢。
“敏妹妹。。。”朱立业有些变扭的应了声,变扭什么呢?之前气金敏的放弃、气自己的弱小,后来耻辱于那场决斗的胜之不武,再后来就是金敏竟拿自己当个只会脑袋发热的莽夫,让他觉得受伤了。
瞧着朱立业一脸的变扭,金敏好笑的白了他一眼,“生气呢?”
“恩。。。”朱立业声音很小,两人角色像对调了过来一般。
“气什么?气我不相信你能打败铁木真?”金敏笑眯眯的说道,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丝丝红润。大难不死,再见朱立业,还能大家都逃脱了,这让金敏怎么会不开心。
“当然不是!”朱立业立刻打断了金敏的话。
“那是什么?”金敏这下疑惑了,满脸不解的问道。
“是。。。是你觉得我会脑袋一热再喊铁木真打一场,所以才说那番话的,是不是?”朱立业羞恼的满脸通红。虽然当时,他真的差点就要脱口再邀战一场,可敏妹妹那样的做法,不是在嫌弃自己吗!
金敏愕然,却是这下明白了,笑的眼睛更是一条线了,“恩,是啊。可这是你的优点不是吗?我就喜欢你这样骄傲的性子,喜欢骄傲的朱立业。”
朱立业一听,面孔虽然还板着,却是眼中的欣喜无法掩盖,问道,“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尝骗过你?”金敏莞尔一笑,“还有,谢谢。”
谢谢你,冒死来救自己,谢谢你,给了自己笑着活下去的目标。
一百六十四章天子心思
之前众人一直埋头赶路,待出了草原的地界,看不见铁木真人马,金敏才出声唤住了朱立业。
金敏又与朱立业说道了两句,便将窗口的位置让给了急切的端王妃。
端王妃刚一见到朱立业那带着伤口的脸颊,便失声痛哭了起来,嘴巴翕动的了几回,最后竟憋出一句令人心凉透了的话。
“若不是。。。王府岂会遭此磨难?我儿又岂会受伤?”
端王妃指责的定然不是皇帝,不是皇后,不是贵妃,更不是铁木真了。那眼神有意无意的瞟着正半躺着休养的金敏,指的是谁,实在太好猜测了。
这下不光朱立业长公主心头苦涩无奈,就连皇后母子都有些为金敏不值了。
大皇子虽是男子,可只要还未被定罪他就是个皇子,虽然车里皆是女眷,但此时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疲惫不堪的大皇子若是骑马必定会降低众人的速度。
马车里原本有些疯狂的大皇子,后来被铁木真的强势压制的不敢发作,此时要回京都了,心头既暴躁又期待。虽然金敏说皇帝会原谅自己的,可毕竟心里没个底。
此时的端王妃完全是撞到了枪口,大皇子起身,气势汹汹的靠近端王妃,竟伸手拉了一把端王妃,怒目而视道,“郡主可是为了救我们一车人命都不要了。你就这样待她的?”
端王妃被用力一扯,有些狼狈,却是满脸不阴不阳的讥笑道,“看看,这不又多了个?”
马车里一时寂静无比,只留下被皇后拉住的大皇子浓重的喘气声。
“王妃娘娘,当日在花房的小屋里。您可是亲口答应了。”金敏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并不想这么说,愈这样逼迫,端王妃只会愈发讨厌自己,可金敏还是轻轻的说了出来。
当即,端王妃像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般,脸面涨的通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妃,你好好休息吧。”丢下了这句话,朱立业看了端王妃一眼。便加快了马速又走到了队伍的前方。
几次三番如此,虽然朱立业不知道当日金敏与端王妃究竟两人在屋里说了什么,但是。他敢肯定,敏妹妹一定是抓到了母妃什么把柄,才胁迫母妃答应了这门亲事。
长公主一样有着这样的想法,不过她的是,这样也好。只要金敏是金志学的女儿,那么端王妃心里那道坎就越不过去,与其金敏日后嫁过去,百般受到刁难,不如反过来,让端王妃忌讳着。起码金敏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一车人各怀心思,队伍的速度很快,终于在午时看见了京都的影子。
越靠近京都。皇后母子愈发忐忑不安,坐立难安的时不时的撩开车窗窗帘看向外头。
不管怎样,大皇子到底试过放自己出来,并没有对着任何人,金敏轻声的自言自语道。“黄氏一门可真是糊涂,怎么就当了叛军了呢。前贵妃被打入冷宫。二皇子也被严加看管起来,其余人更是打入了大牢,也不知这一日过去了,皇上怎么定夺的。”
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却像是给皇后母子打了强心针一般,两人都安份了下来,皇上只是软禁了自己不是吗?也就是,皇上并有将周氏一门当作了弑君夺位大逆不道的叛军。
怎么就犯糊涂了?当时若是没有听信铁木真的人的谗言,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不就是软禁吗?哪来此时那么多事?
后悔也无用了,只期望皇上能原谅啊。
不说皇后母子心思如何转的,金敏话点到即止,便闭目不再注意二人,当然也没看见,皇后母子感激的眼神。
虽然京都此时还在戒严期间,但是朱立业一行人,随便拿出个人就够京都震三震了,守门的士兵,赶紧将几人放了进来,根本没有提出要查看马车,队伍前头的是世子和国师啊,谁敢查看他们身后的马车?
众人长驱直入,直接到了宫门,下了马车,便步行进了宫。
皇帝和端王得了消息,早早就在御书房等候了。
待看见一行人伤的伤,各个面色憔悴,皇帝原先对于朱立业自作主张鲁莽而为的责怪,也就咽了回去,赶紧先召集了太医过来整治。
皇后母子早在看见皇帝那一刻,就已经一言不发的跪拜在地,等着皇帝的审判。
金敏不想去管皇家的事,她也没能力去管,更不关心。而其余人也抱着同样的心思,所以除了皇后母子和皇帝还留在了御书房,其余人都移到了偏厅,等着太医的诊治。
众人大多都是皮外伤,伤的最重的就是金敏和朱玉了。太医开了几副药,叮嘱了几句也就离去了。金敏的伤好好养着调理调理便是了,就是朱玉的手臂,有些麻烦,虽然平日里没什么妨碍,但很有可能日后都不能用太大的劲了。
金敏有些难过,虽然她不懂武功,但是这不妨碍她去体会,会武功的人却右手手臂不能使劲的悲哀,就像爱唱歌的人嗓子哑了。
金敏想要安慰朱玉几句,却是朱玉先巧笑盈盈道,“小姐,日后可不能再指派奴婢干重活了啊。”
“恩。”金敏轻声应了。脑子却是快速的想着,怎么也要想法子替朱玉治治看。
端王妃看见端王几度喜极而泣,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的她,真的有些难以抑制的后怕及逃脱的高兴。
安慰了端王妃数句,端王走到了朱立业的面前,他很自豪,他的儿子竟然将长公主他们一个不漏,救了回来。拍了拍朱立业的肩膀,端王哈哈一笑,“好儿子,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
一直在赶路,神经紧绷着,朱立业还未觉察什么,此时放松了下来,全身跟散了架似的,被端王这么一拍,疼的龇牙咧嘴,“父王,你下手轻点。”
端王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还想去看看金敏,虽然他不在场,但是之前他在御书房已经听了当日的情况。他想对能在那样的情况中,放手一搏,连刺自身两刀的女子,表示他的欣赏及喜爱。
金敏此时正靠坐在椅子上,毕竟是在皇宫里头,不可能找个软塌来让她靠着。瞧见端王靠近,金敏扶了扶朱玉便要起身,却被端王一手按住。
“坐下歇着吧,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拘于俗礼。”端王和蔼的说道。可以说,端王是不折不扣的严父,再加上他的位置,必定不会和民间的父亲一般慈祥,但是对金敏,他却语气和蔼至此,令金敏有些受宠若惊。
金敏心中愉悦,不仅仅是端王的好脸色,还有就是端王的话,脸上飘过两朵红云,金敏还是起身福了福,“端王仁慈,但礼不可废。”
“好。”端王越来越喜欢这个未来儿媳了,越看越觉得自个儿子有眼光,身份不差,教养好,样貌好,学识好,听说女红也是拔尖的。更重要的是这份胆识与坚毅,那些门名闺秀顶个屁用,换做是她们,在那样的情况下,哪个敢面不改色的连刺自己两刀,舍己救人?
“你好好养着,皇上下了旨意,你和业儿的婚期不变。”端王显得十分开心,那眼神都带着狭促之意。
金敏羞赧的又福了福,便不再做声坐了下来,到底勉强着行礼,此时额间已冒出滴滴香汗。身体的不适,并没有妨碍金敏的好心情,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感之中,完全无视端王妃那愤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