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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跑向睡卧在地板上的阿音。我跑到她身旁后,立刻把她抱了起来。
“阿音?”我轻声地喊。
但阿音的眼睛仍紧闭着。我摸了摸阿音苍白的脸颊,才愕然发现即使躺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依然冰冷得异常。该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儿,我赶紧伸出食指与中指放在阿音的脖子上测了测她的心跳。
还好,还有心跳。
不过体温低成这样,不能让她就这样躺在地板上。我立刻抱起阿音,并将她放置在我的床上,用毯子完全地将她包住。
“阿音?”我再次呼唤她。不同上一次的是,这次阿音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叫唤,微微地张开了本是紧闭的天蓝色双眼。
阿音缓缓地张开口并发出微弱声音,“汐兰先生。。。?”由于情况紧急,我并没有阻止阿音称呼我为“先生。”
“阿音?你终于醒啦?太好了!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水。。。请。。。请给我杯水好吗?。。。”即使身体弱成这样,阿音还是努力保持着她的礼貌。
“噢!水是吧?你等等,我马上拿来。”讲完我马上往厨房冲,但是还没踏进厨房就听到“叮咚”的门铃声。真是好死不死!不过我想必是可罗,所以也没敢怠慢,马上帮她开了门。
“喂!”可罗对着我大喊,但是因为阿音还在等我帮她倒水,所以我开了门马上就奔向厨房。
“你爬上来后,也不把绳索收一收!真是的!你一个人被抓就算了,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连累到我!”聒噪的可罗看我完全不搭理她只好边念,边跟着我进了厨房。看我拿了个杯子倒水,可罗就不解地问:
“你干吗?口渴啊?”
“是给阿音喝得。”我简洁的回答。
听到我的回答,可罗似乎更不爽了,“她是没手还是没脚?不会自己倒啊?”
“她。。。病了。”除了“病了”以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以用来解释阿音的症状,水土不服吗?
“病了?!”可罗先是惊叫道,随后又小声的提醒我:“那。。。那你水最好调温一点。”
“。。。对哦!”听到可罗的建议,我霎时茅塞顿开,便加了些热水到杯子里。
其实可罗的脾气并不坏,但她总是想要表现得很粗鲁来掩藏她温柔的内在。可是我却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温柔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我先去帮你收绳索噢。。。”可罗小声地说完,就默默地走到阳台去帮我收绳索了。
而倒完水,甚至测试好水温后,我就小心翼翼地把水端进卧房。
“阿音!”我轻声一喊,原本躺着的阿音就试图坐起来。但是我看得出,就连这么一个动作也让她感到很吃力。所以我坐到阿音身边,扶助她的背,并小心的将杯子里的水喂入她口中。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我询问道。
但当阿音想开口回答我的一瞬间,突然“恶!”的一声,就把刚刚我喂进她嘴里的水全都吐出来了。
“天啊!汐兰!你到底怎么搞得?照顾病人也不会!我来啦!”看到这一幕的可罗惊叫着,并决定“伸出援手。”
可罗一把将我推开,“阿音,你到底那里不舒服?”这会儿,扶着阿音的人由我变成可罗了。但是由此可见,可罗也是真的心急了。
“胃。。。”阿音吃力地回答可罗。
“胃?你都吃了些什么啊?”讲完,可罗突然又转向我,“汐兰,你家有没有胃药?”
我一愣,“胃药。。。我现在去买!”
“什么?你家连个胃药都没有,真是的!我家有,”可罗训斥完后又转向阿音,“阿音,你等等哦,我马上去拿!”
但当可罗起身准备赶回家拿药时,“可罗小姐。。。”阿音费劲地叫住了可罗。
可罗马上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并再次转头询问道。
因为阿音的声音实在是太小声,所以可罗为了听清楚,几乎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阿音的嘴上。
几秒过后。。。
可罗突然站了起来,对阿音说了句:“我懂了,你等一下,”就自顾自的走出卧房。
于是一头雾水的我只好跟了出去看她到底要干些什么。
“可罗,”我跟着可罗走进厨房,“阿音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不拿胃药了吗?”
“阿音说她喝喝水就好了。”可罗一边专心地倒水,调水温,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
“可是我刚才喂她水的时候,她却全吐了出来。”我不太明白地问。
“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好像是说白开水没味道,太难喝,所以她拜托我帮她加些盐在水里,说是这样比较好喝。”加盐?这样会好喝?我就这样一面胡思乱想奇Qīsuū。сom书,一面看着可罗往水里加少许盐巴。
当我们回到卧房时,阿音还真把可罗喂进她嘴里的盐水“咕噜咕噜”,一口口地吞了下去。而且当我以为她开口是要吐时,她却只是虚弱地说了句:
“谢谢你,可罗小姐。”
“不是都说过不用这么客气了吗?叫我可罗就好了!”可罗像老师般,温柔地训斥着阿音。
“对阿,”我一本正经地补充道,“不是说过,要叫的话一定要叫“厨娘可罗”吗?”
但可罗只是给了我一个“想死啊?”的眼神,就没再追究。随后她便问阿音:“阿音,你要不要洗个热水澡啊?洗完应该会比较舒服吧!”
阿音傻傻地想了想,便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好啊!”
虽然我跟阿音的交情只有一天,但是我还是发现了细微的变化。跟刚碰见她的那一晚比,自从来我家之后,她变得不再拘泥于小节,而且更开朗了。不过话说回来,她那天晚上到底是在栗多的顶楼做什么啊。。。
“那你就先借用汐兰的浴室吧,我下去拿我的衣服借你穿。”于是本来坐在床边的可罗就站了起来,“啊!对了!你赶快洗噢,洗完马上就可以吃我做得香喷喷的晚餐。”讲完,她便转身下楼去了。
而当可罗离开我家时,我早已帮阿音放好了洗澡水,所以阿音进了浴室后,我便转身走向客厅。我就这样一人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晚霞,任由仲夏夜的晚风轻柔地拨弄着我黑色的短发,并暗自地叹道:
“还好她没事。。。”
“汐兰!”吓!真是的,人家难得有这个闲情逸致想要耍自闭。。。呃,我是说情调,可罗却这么大喇喇的打破我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意境。
“喂!汐兰!你在干吗啊?怎么一脸痴呆样啊?”可罗嘲弄道。
而且不等我回答,可罗就自顾自地往我的卧房走去,“阿音在浴室里吧?我拿衣服进去给她。”
这时我突然想到要是阿音没锁门,而可罗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冲了进去。。。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喂!可罗!等一下啦!”但是就连我也来不及阻止可罗的“硬闯。”
我能做的就是在可罗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赶紧闭上我的眼睛(非礼勿视),并且用手捂住耳朵(当然不是因为什么“非礼勿听”啦!只因本人一生中听过多种尖叫的版本,但是我务必告诫你,没有任何一个版本跟“天籁之音”可以扯上丁点的关系!)
“喂!你干吗呢?”随着讲话声,我还感到有人用手硬是拔下了我捂在耳朵的双手。
我微微地睁开一只眼,瞄了瞄,只看见可罗与她身后关着的浴室门。确保安全后,我这才睁开另一只眼(什么?!是谁说我睁开一只眼瞄,是想偷看?又是谁说闭一只眼跟两只都睁开没差别?是谁说的?有胆你现在就给我滚过来,没差是吧?我戳瞎你一只眼!看有没有差!哼!)。
“喂!别玩了!”可罗轻斥着,“阿音呢?”
“什么?不是在浴室里吗?”我答道。
闻言,可罗便再度开口,“哪有?我刚刚开门的时候门根本就没锁,而且我进去后,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还有啊,你明知道阿音身体不舒服,你还把浴室的窗户开那么大做什么?”门果然没锁。。。呵呵,我不住地在心里冷笑着。咦?等下。。。
“我没开窗啊!呃,不,这不是重点!不对啊!阿音怎么可能不在浴室?我可是眼看着阿音走进浴室,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没听见任何开门的声音啊。”说完,我就越过可罗,准备打开浴室的门以确保我家的浴室并不是传说中的“百慕达三角洲。”
但这时,浴室的把手突然自己开始扭转。。。
可罗马上“咻”地躲到我背后(喂!我是挡箭牌吗?),“汐。。。汐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家的浴室并不是“百慕达三角洲,”其实它是通往第四空间的出入口。。。
当门被“不知名生物”缓缓的打开时,可罗瞬间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第187个版本的尖叫声。
但当门完全被打开后,“呜~~~”我捂住了可罗的大嘴巴好让她停止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第187个版本的尖叫声。
“别叫了,”我一边用手捂着可罗,一边讲到,“是阿音啦!”
呼!我松了口气!还好我家浴室既不是“百慕达三角洲,”也不是通往第四空间的出入口。
不过。。。
“阿音。。。”可罗扯下了我捂住她嘴的手,“你身体不舒服,怎么可以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跑出来啊?”
“嗯?”阿音先是不在状况内的“嗯”了一声,而后才开始解释道,“噢!那是因为,我听到可罗小。。。可罗的声音,就想必是可罗你送衣服来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来敲门,所以我就干脆自己走出来啦。”
“噢。。。原来是这样啊。。。”可罗羞愧地说道,“抱歉噢!阿音,衣服我拿来了,你穿穿看吧。”
“嗯!”阿音开心地回应着可罗,但是当她准备再次走进浴室更衣时,她的天蓝色双眼突然扫回到我脸上,“那个。。。汐兰。。。”阿音有点羞怯的看着我。
“。。。汐兰。。。”可罗冷冰冰地叫了声。
“嗯?”我不经意地回了她一声。
可罗用跟刚才一样冷冰冰的语调开口道,“你鼻子流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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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鼻子没事啦?”从可罗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得出她在生闷气(可是却不知道原因。。。)。但是即使心情不好,可罗还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嘲弄我的机会。
“嗯啊!”啥?你说我态度很臭?谁被嘲弄过后,还会像个花痴般得“噢呵呵”地笑?我告诉你!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虐。狂。(而我碰巧没这种癖好!)
“对了!”可罗突然大声地叫道,“喂!汐兰,等下吃完饭,你就把栗多的金子拿给我吧。我明天刚好有空。我把它们“毁容”后可以顺便拿去当掉。”
“噢!等下记得提醒我哦。”金子,是我,怪盗汐兰,唯一会下手的目标。这是因为金子不像宝石或画作,它是可以被“毁容”和“改造”的(作者的贴心小提示:“毁容,”顾名思义,就是让金子“改头换面。”每次,怪盗汐兰都会将他带回来的金子先交给可罗。可罗会帮他把金子融化后再冷却,为的就是让“物主”即使看到也认不出来。之后,如果怪盗汐兰没空,可罗就会帮他把被“毁容”过的金子拿去当掉。当然,为了不要太显眼,每次当的地点也会不同哦!~)。这样一来,我就不需要为了处理赃物而偷偷摸摸地跑去黑市。
“阿音,”可罗说道,“你怎么都只吃菜啊?不吃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