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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
坐在城楼上的皇帝见天色不早,就像身边的太监总管使了一个眼色。
太监总管会意,忙走到顶楼边沿,让两名侍卫吹起号角。
号角长鸣,悠远的漂荡在空中。
太后,皇后、皇贵妃都停下谈笑声。
在广场上的百姓,也纷纷停下欢腾,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座京城都静了下来。
皇帝扶起太后走到栏边。
太监赶紧一个打起手势,下方的人纷纷跪下,齐声喊道:“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又一声祝贺声震天动地,响亮无比,在天空中,久久徘徊不去。
太后激动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今日哀家很高兴!谢谢皇儿给哀家这么隆重盛大的寿辰!”
皇帝见太后高兴,他也高兴:“这是儿臣该做的事!”
太后轻轻擦试眼角喜悦的泪水:“天色不早,大家都困了!就让百姓早点回去休息吧!”
“还有最后一个仪式!”皇帝说道。
太后知道最后仪式代表的意思,不多语,静静的望着由侍卫扮成的道士,驱赶鬼怪往西城码头走去。
此刻,亮如白昼的码头岸边停放着巨大的楼城,每艘楼船挂着红红灯笼,这样的大船就有数十艘,只几乎铺满码头的整个江面。
就在码头的边上,站着两名穿着道士服的道士,见到绛颜等人走来,立即上前,小声说明身份:“我们是辟亲王的人!”
绛颜立即示意钱万带两千五百人走上最前头的楼船,余正负责第二支队伍,灵净带队伍上第三艘,藏隐负责第四艘楼船,她就带臭老头与剩下的奴隶上第五艘楼船。
在灵净上船之前,她不由地在他耳边警告道:“今夜,你无论如何都给我收起你的慈悲心肠,可别坏了好事!”
灵净明白严重性,点了点头。
绛颜确定大家都上了船,心底才稍稍安了心。
她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带着白色鬼面具的黑袍人,眼底闪过精光,出声斥道:“还不上船!”
黑跑人影犹豫片刻,迈出脚步,从她身边走过,走上第五艘楼船。
绛颜眼底闪了闪,转身跟在黑袍人身后,走上楼船之上,笔直站在船尾,望着从巷子里走出的一批鬼怪,领头之人,是个身穿白袍的男子,脸上带着骇人的鬼面具。
在两人对望的霎那,白袍人脚步顿了顿,当看到站绛颜身边的黑袍人,扬角微微上扬,轻轻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千多名鬼怪上了第六艘楼船。
绛颜自然知道白袍人是谁,唇角动了动。
随后,她的目光转向码头街道,就看到大群鬼怪兴奋冲到码头边,奔想冲上楼船,却被几名道士拦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给我们上船?”
道士正经八百说道:“我们需要作法之后,你们才能上船。”
“贫道已经为他们作法,他们可以先行离开!”
就在这时,一群人骑着矫捷的骏马往码头奔来,百姓们见是领头的人是太子,纷纷往旁边让了路。
公西冉夏来到码头边,看到六艘船都站满了人,有些讶异的扬了扬眉。
寿辰刚刚结束,六艘楼船就坐满了人。
公西冉夏转过身,看到被拦下的百姓,好奇问道:“怎么不让他们上船!”
道士依旧平静的说道:“启禀太子,我们需要作法,百姓才能上船!”
“那他们。。。。。。”公西冉夏指了指船上的人。
道士一本正经说道:“贫僧已经为他们作法,所以,他们可以先行离去!”
公西冉夏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先离开,百姓过多,能先送走多少就送多少!”
道士赶紧命人开船!
公西冉夏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喊了一声:“慢!”
第93章 逃离(1)
更新时间:201395 18:55:28 本章字数:4621
公西冉夏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喊了一声:“慢!”
他就站在第五艘与第六艘楼船的中间,站在楼船上的绛颜清楚听到他的说话声,听他喊出慢字,眉心轻轻一蹙。爱夹答列
道士以为公西冉夏发现了什么,面色掠过一丝紧张,目光悄悄瞥眼第六艘楼船上的白袍男子。
公西冉夏没有注意到道士的神情,眼目一一扫过六艘楼船:“他们都有民籍吗?”
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棼。
道士暗松一口气,赶紧说道:“都有!”
公西冉夏点点头:“开船吧!”
道士立即朝楼船喊道:“开船!圭”
接到命令,每艘船的海兵,把楼梯收起。挂在船底两旁的船桨,犹如蜈蚣百足缓缓地划动起来,
码头无数百姓激动望着六艘巨大的华丽楼船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他们越来越兴奋,有些人迫不急待的示意道士赶紧作法。
公西冉夏静静地望着楼船开动,当看到第五艘楼船船尾的红色身影,不禁吸引着他的目光。
那名艳鬼穿着一身红色的宽大衣袍,脸容涂抹着厚厚粉装,朱唇红艳无比,红色颜料勾画出的狐媚眼眶,令人觉得妖艳媚人,紧紧勾住他的视线。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清真正的面容,却让他觉得到无比的熟悉,脚步不知不觉的随着第五艘楼船走了过去。
“绛。。。颜。。。”公西冉夏不知不觉轻轻唤了一声。
只是轻轻的,大家都没有听到,只有他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是她!
他绝对不会认错!
绛颜淡淡望着船下方追逐的身影,看他急着的模样,似乎已经认出自己。
她并不担心公西冉夏会揭穿自己,红唇微微一牵,炫开绝世妖华的笑容,好是要回归林中的鬼魅,在灯夜之下,风华尽现,惊艳到公西冉夏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眼前就像一幅画,是那么美,美到好似只是他的幻像。
他不敢眨眼,就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公西冉夏一直追到码头的尽头,停下脚步。
船只明明只是绕城一周,可是,他为何感觉到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公西冉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禁喃喃问道:“船要去哪里?”
身后的侍卫回道:“听说船上都是城外的百姓,正护送他们出城!”
城外百姓。。。。。。
公西冉夏心中有底,没有再开口说,安静目送船只离去。
走了也好!
不要再回到这里了!
公西冉夏在心里念道。
此时此刻的他,丝毫不知道放她离去,将会给往后带来天翻地覆的巨变。
公西冉不知站了多久,才转身回到登船的地方,看到道士慢吞吞的在做法事,直到盏茶之后,方让百姓们上船。1
他看眼道士,淡淡道:“后面作法快点,不要让百姓久等了!”
“是!”
*
六船楼船浩浩荡荡的离开梵净城,沿西方行驶。
老者忍不住朝绛颜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绛颜睨眼身旁的黑袍人:“边关!”
“放。屁!”老者忍不住骂了出声:“老夫大仇未报,岂能离开,老夫要下船!”
说着,他站起身,就往船边走去。
“你要敢下船,我就立刻让人取了你儿子的狗命!”
绛颜也不怕他离开,就是因为想到余正、藏隐、灵净,很有可能制不住臭老头,才会把他安制在她的身边。
老者气得跳脚:“你。。。你敢。。。”
想他活了六十载,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威胁!
“有什么不敢,我更敢做的事,还在后头呢!”绛颜走到他身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者作势踩到船栏上:“老夫与他们的仇恨正好是第十年!”
“。。。。。。”
绛颜真恨不得拿刀把他给剁成肉酱!
“你要跳快点跳,省得碍眼!”
老者哼了一声:“老夫不跳了!”
他仇人这么多,他能杀一个,却没有把握能杀第二个,可不能刚被救出来,就被人抓回去,报仇还得从长计议。
绛颜懒得再看他一眼,见到各船的信号,转身朝其他人小声吩咐几句。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走进船舱内。
绛颜也跟着走进船里,黑袍人赶紧跟上,不料,却被人拉住衣袍。
他回头一看,只见两名孩童朝他笑嘻嘻说道:“大哥哥,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啊?”
另一个孩子接着道:“我喜欢大哥哥的面具,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把面具送给我啊?”
黑袍人扯回衣袍,却见两名孩童的嘴巴扁了扁,似要哭起来的模样,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面具不能给你们!”
孩童说道:“大哥哥,我不要你的面具,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们摸一摸?”
黑袍人看看船舱,又看看他们,只好蹲下身子,让他们摸个够。
绛颜领着三百名壮丁来到甲板之下,就看到领队海兵站在楼梯间看着窗外头的景色。
领队海兵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美丽的艳鬼,不禁出了神,也忘记出声禁止他们进入甲板之内。
当越来越多鬼怪出现时,领队海兵微微露出疑惑之色,怔愣望着他们往他走来。
绛颜从他面前走过时,利落拔刀,往他脖子一抹,收刀,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她面无表情看着海兵倒落在地,对她来说宰杀海兵就像是切根菜叶一样简单。
绛颜示意身后的人把领队海兵拖到无人的地方放好。
甲板之下,每条桨需两名海兵划动,两边各八十桨,全船共一百六十条桨,海兵人数达到三百二十人,他们看到走进来的一群鬼怪,都轰然大笑,之前他们没有机会到城里一游,现在能看到装扮成各种鬼怪的百姓,也可以乐上一乐,以解没有去给太后祝寿的渴望。而且,他们也没有听到领头出声喝止,也就没有说什么,边说笑边划着船桨。
绛颜暗使眼色,大家各自快速走向每一名海兵身边。
海兵们隐隐发现不对劲,有些人赶紧起身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奴隶们从衣袍里飞快抽出利剑,利落起手就往海兵身上要害刺了过去。当下,甲板之下乱成一团。
海兵原本就只负责划桨,而且又不是打战时期,手里根本就没有兵器,只好四处躲闪。
短短柱香时间,血浅一地,倒在地上的海兵越来越多。
绛颜面不改色的看着一条条断了气的生命,想要逃离这里,想要为自己争出一片天地,就有人必需要牺牲。
直到所有海兵都丧了命,她才转身回到甲板上,看着仍被两名孩童缠住不放的黑袍人,唇角动了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妇人走了过来:“姑娘,我们要去的地方比密林还要好吗?”
黑袍人听到这话,微微转看绛颜。
绛颜微微牵起唇角,望向遥远的西边,启唇说道:“当然,在那里,我们将会很自由!”
妇人听到自由两字,不再吭声,双目却闪闪发亮,似在期待快点到达那里。
突然‘唰’的一声,五柱子上的白帆被人扬起,‘卟啦’一声,顺风吹行,前后方的船只也放下白帆,让楼船加快行驶速度。
夜很深很黑,六艘巨大的楼船顺水而行,在黑夜之中,它们像是一条巨大黑龙,给自己创出大道,翻滚在清浦大江里,无声无息带动着脚步,离开繁华似锦的梵净城。
“姑娘,洗把脸吧!”韩林端来洗脸水。
绛颜睨眼盆里的清水,瞟看黑袍人,最后,落在不知在思念谁,满是悲伤的老身上。
她端过盆子放到老者的面前,拆下头上的红色丝绸仍到他的怀里,淡淡说了一句:“替我擦脸!”
满是悲伤的老者听到她这话,顿时,怒意腾生:“老夫为什么要替你擦脸?”
此时,他脸上哪还有什么悲意。
“既然知道有仇必报,那应该也知道有恩必还!”
“。。。。。。。”老者顿然无语。
实在不乐意拿起红色丝绸,沾了沾清水,正要往她脸上擦去,却被她阻止了。
老者望着被绛颜抓住的手腕,怒道:“你到底要不要擦脸!”
绛颜无视他脸上的怒火:“我只想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