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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在画笔的磨损中不断流失,恍惚间,一年过去了。
或许是谭玄画画只画一部分的怪异行为,又或者是生意不好却始终没有降价的行为……总而言之,谭玄、梦蝶这对“夫妇”在这一带也小有名声了。
平时,也有几个邻居上来窜门,偶尔一家有喜事的时候,还会送来一些好酒,他们两人已经完全融入了周围的圈子,彻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了。
铺子依然冷清,上个月整一个月没有卖出一幅画了,这一日中午,谭玄照例画了一幅残缺的脸孔,小心翼翼地挂起,收好笔墨,就长身而起,对正在打理铺子的梦蝶说道:
“我出去走走,找老张下几手棋。”
他说话时与那些酒足饭饭后出去散步之前向妻子打声招呼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别下太久了,记得回来吃晚饭。”梦蝶正在整理着一些散乱的书籍,听到声音后,微微抬起头来说道。
她也逐渐习惯这种日子了。
谭玄微微点头,顺手从桌子下面提起一壶酒——老张就好这口,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距离谭玄的铺子约莫五百玉米的地方,有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如同一把撑开的大伞一样,在下方形成一片树荫,而周围上了年纪的老人就爱到这片树荫之下聊天、下棋。
“老张!”谭玄远远打招呼。
“谭玄,快来,快来,上次我棋差一着,今天我要连本带利赢回来。”老张麻利地接过谭玄递过来的酒,当即揭开瓶盖,咕咚咚的喝了一口,气势十足地说道。
“老张,你又吹牛了,我记得你从来没有赢过谭老板吧!”不远处,一个摆着地摊的小板笑道。
“哈哈哈……”树荫下的聊天的老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去去去,你这小子成天就过来搅局,没准我老张今天真的大发神威呢!”老张红着脸说道。
“哈哈哈!”树荫下的人笑得更欢,老张每一次都会这么说,但是,每一次他回输,但是,现一次还是会这么说,众人已经将这当成日常生活中的笑料了。
听到众人大笑,老张明显不高兴了,他瞪着眼,吹着胡子,发现奈何不了众人之后,他只能气势汹汹地对谭玄说道:
“快快快,立即开始,我老张今天就让他们这群没眼力的知道什么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谭玄呵呵笑了笑,一摆长袍,就坐了下来。
老张执白棋,谭玄执黑棋,两人啪啪啪的就对弈起来,老张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还是一个急性子,下棋很急,往往谭玄一下,他就跟着下了,而且,还不时催谭玄快下。
谭玄下棋时既没有利用自己的推算能力,也没有真个太详细的考虑,他就随意而下,随意而动,不管局势,完全依照自己的直觉而下,感觉到哪里不协调,就下哪里。
然而,他这种直觉却离奇的准,尤其是他的心态越来越平和之后,这个直觉就更加的敏锐了。
有时候,老张明明占着巨大的优势,眼看就要赢了,但是,忽然之间,局势一变,就立即扭转过来了,让他无力回天。
半个时辰,下了三盘棋左右,没有例外,今天老张又输了,在众人的大笑中,老张丢下一句明天报仇的话之后,就提着酒壶,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离开了。
而谭玄也长身而起,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也慢悠悠的往小铺走回去。
回到小铺的时候,梦蝶刚张罗好晚饭,一汤两荤一菜,不算清淡,也不算奢华,淡淡的菜香从桌子弥漫开来。
“老张又输了?”梦蝶递上筷子还有装好的饭,笑着说道。
“嗯。”谭玄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交谈了几句,就准备夹菜,就这个时候,他们忽然一顿,停下了筷子,谭玄不经意的皱了一下眉头,扭头向着门外喊道:
“无涯,你还不进来?”
“谭叔……”一个衣着简陋,脸色饿得发青的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局促地挪着步走了进来。
望着饭桌上可口饭菜,薛无涯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
“你父亲又去赌了?留你一个人在家,连饭都没煮?”梦蝶拉着薛无涯坐下,有些生气道。
“我……我……”薛无涯顿时不知道怎么说好,那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即使做的不对,他也不想贬低自己的父亲,只是委屈得留下眼泪来。
“好了,别哭了,以后你父亲出去时,你就到这里开饭吧。”谭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薛无涯父子可以说他最近的邻居了,他才刚盘下这铺子不久,就知道薛无涯的情况,他自幼丧母,父亲又是一个烂赌鬼,经常逗留赌场数日不回,家里又没有余粮,因此,薛无涯从小就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全靠周围邻居的照顾,不然,恐怕早就饿死了。
谭玄两人搬来后,也经常照顾他,谭玄他们终究是外人,人家怎么着,是人家的自由,他也不好多管闲事,他总不能将薛无涯的父亲杀了吧?
“咚咚咚……”
听到谭玄的话后,薛无涯当场就跪在地上叩起头来,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叩着头,还有泪水不断的滴下。
“还不起来?”谭玄沉声说着,一把将薛无涯拉了起来,按在了座位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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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年!
谭玄的铺子逐渐的在周围一带有了一些名气,这一次倒不是因为诡异而出名,而是两年前偶尔有一个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到这来看了一下之后,说了一句“不错”的话,这才使得这铺子迅速扬名起来。
据说那大人物是四极城之中一位很出名的画师,在凡人中具有极高的威望,甚至,此人一度被丹青宗的仙师邀请过去谈话,一位凡人被仙师邀请,这可是莫大的荣誉,也使得此人声名远扬!
其实,那丹青宗也不过是附属于四大学院的一个中等门派而已,在凡人眼中遥不可及,但是,在谭玄眼中却不算什么,因此,他对此事也不过是付之一笑而已。
铺子的名气大了,进入里面看画的人也多了,但是,生意却没有多少好转,看的多,买的少,十个金币一幅——太贵了!
不过,谭玄不将那件事放在心里,不代表别人就不放在心里——比如那个画师。
甄世源坐在自己的画室之中,望着上面挂着的十余幅画,心神不由一阵恍惚,这些画有山水、有妖兽、有人、也有浮云,但是都是残缺的,而这也是他暗中叮嘱家仆从谭玄哪里买来的。
“太像了,太像了……”甄世源喃喃自语道,他与丹青宗的不少修者有过接触,也看过他们所作的画,修者所作的画,自然带一丝玄妙的意境,而令他震惊的是,他居然从谭玄的画中也得到了一种相似的感觉。
他也曾经怀疑过谭玄是一个修者,但是,谭玄那与凡人一般无二的气质又让推翻俩哦自己的猜测,而且,一个修者怎么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商人?
“先生,秦仙师前来拜访了。”甄世源正观察着墙壁上的画的时候,一个家仆忽然急匆匆撞了进来,甄世源本来想呵斥一下这家仆的,但是听到家仆口中的秦仙师之后,身体微微一震,“有请,快快有请。”他激动喊道,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哈哈哈,甄先生,好久不见了。”大厅之中,一个面若冠玉的青年从座位站起来说道。
“秦仙师能够大驾光临,在下深感荣幸。”甄世源连连拱手说道。
秦庄淡淡笑了笑,他倒是没有像其它修者一样漠视凡人,“甄先生刚才在画室之中,莫不是又在作画了?”
甄世源心中一动,说道:“秦仙师,请跟我来,我两年前发现了一个怪人,这是他所作的画,你观赏一下,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玄机。”说着他右手虚引,就将秦庄带进了画室里。”
秦庄望着上方十余幅画,初始不以为意,不过,逐渐地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道:“甄先生,这是那一位前辈画的,我不如也。”
甄世源精神一震,道:“凡人。”
“什么?凡人画的,这绝不可能!”秦庄摇头否定道,这些画中有一些明显就是高级的妖兽,一个凡人,又怎么会有这种见识?
甄世源见到秦庄不信,就将谭玄的事说了出来,秦庄听后,心中也生出了一些好奇,他心中断定这不可能是凡人画的,但是甄世源又言之凿凿,他因此说道:
“不如,我们前去那间铺子看看。”
甄世源当即点头同意。
……
稍微有点冷清的铺子,谭玄正习惯性的端坐在门口之上,观察着大街之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忽然,他双眼微微一眯,却是对着迎面走来的两道身影望了过去——正是甄世源与秦庄两人。
修者?谭玄心中微动,不过下一刻,他的目光又重新转移到路人身上。
秦庄远远就开始观察谭玄了,甚至,他还释放出了神识,然而,他根本就没从谭玄身上发现半点真气波动,顿时心中疑惑丛生,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凡人?
“谭老板!”甄世源笑容可掬地向谭玄拱了拱手。
谭玄轻飘飘的望了甄世源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甄世源也没生气,直接就带着秦庄走了进去。
“这!——”
秦庄甫一进去,立即就被铺子中悬挂着的一幅幅画吸引住了,他凝神一望,顿时感到一阵阵逼人的气势向自己压迫而来,尤其是望向其中的黄金狼爪的时候,更是有种窒息的感觉。——这黄金狼爪是谭玄按照记忆中那半神级的黄金巨狼撕裂出来的一爪而画的,融入了一丝狂暴的气势,自然不是秦庄能够轻易承受的。
隐世高人!
秦庄从心中给谭玄下了一个定位,他作为丹青宗的真传弟子,相对其他顶级势力的真传弟子,或许在战力上稍有不如,但是,对画的理解,却是他的长处,而丹青宗也是以画入道的。因此从这些画所蕴含的意境之中,他就可以断定谭玄绝对是一个强者,比自己的师傅还要强的强者——他师傅的画在气势上比没能给他带来这种压迫感,至于强到什么程度,他倒是说不出来。
“在下丹青宗弟子,见过前辈。”秦庄快步走到谭玄身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果然!甄世源心中暗叹道。
谭玄淡淡望了他一眼,说道:“你走吧!”他现在已经融入了凡人的生活,心境即将达到一种“大圆满”的状态,可不想此刻与修者有什么瓜葛,免得坏了心境。
秦庄脸色顿时微微一僵,却也不敢说什么,最后拱了拱手,就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一大堆金币,将整个铺子之中的画全部买走了——这些画蕴含着一丝意境,说不定能助他突破境界。
“嘶!——”那些逗留在铺子之中的顾客,看见这么多金币,连眼睛都瞪大了。
谭玄没说什么,也没有拒绝,随手就将那一大堆金币放到了角落的一个篮子之中。而梦蝶则是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专心注注地在一件破了的衣裳上缝着布丁,让众人相当无语。
这件事对谭玄而言不过一个插曲而已,过去了,基本就忘了,日子还是那样,生活也没有什么变化,平淡之中带有一丝甘甜,倒是甄世源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