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四面八方或远或近的人手已逾百人,且马蹄声音散乱,不全是训练有素的楼里人,他能分辨出密集声响里的自己人控马特殊的频率。楼主竟然和其它的势力合作了!!
凤君微微眯了一下眼,注意到乐指尖不自然的轻扣身下的座椅。他知道什么?自己完全可以确定这些日子他没有和外界联系,那么这次行动他不知道?还是另外的人马?
白朵心语传信:“正前方的敌人只在五里之内,估计她们都没有预料咱们能这么早发现忽然加速,没有意外可以安全出去。”
“那就好,多亏了我们的狐王陛下了。干掉多少敌人了?”凤君松一口气笑道。
“一半,好像不是同一伙人,配合不是很好,连腊月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扑到几个!”白朵声音轻快,“你们把速度再放快一点,要不然就算跑了出去,甩后面的尾巴也够烦人的。”
“那我换马好了!车空了可以再快一点。”凤君一声唿哨,骜雪立刻赶到车门旁边并行等她上来。
“煜风跟我一起骑马走吧,这样车能跑的快些。”凤君犹豫一下,煜风功夫虽好心思却太单纯,实在不放心他跟乐单独待在一起。
“好。”煜风应声跟过去,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乐,“我们骑马走,车空了走的快,你可坐稳了,别摔着。”
“我、我、”乐脸色有些苍白。谁都不知道他其实晕车,平日走的慢,服了药用内力压着没什么,可是这车一快就没办法了。他担心自己一会儿就晕的剑都提不起来了,看看外面已经没有空马,只得咬咬牙道:“我会小心的,君上不必担心。”
“那就好。”凤君和煜风分别跃上骜雪、骜炎的背。马妇一甩鞭子,跟着她二人风驰电掣一般往前赶。
隐隐约约能听见兵器撞击声,凤君心中一凛,白朵她们已经被发现了,随即用力一夹马腹喝道:“我先上前,你们随后跟过来。”
“是。”赶车的马妇和两个丫头齐声答应。
煜风见她加速也拍马跟上,两匹马撒开了蹄子狂奔,眼前的景物呼啸着后退,几里路眨眼间过去。人影越来越近,白朵和潋琪竟然被大批人马围在中间。
刀光剑影、暗器满天,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很多尸体,猎猎北风迎面卷过来,空气里浓郁的血腥里夹杂着丝丝缕缕淡香,又很快被化尸浓烈的尸臭掩住。
“小心有毒!”白朵大声提醒飞速接近的两个人。
“了解。”凤君一拍马颈,骜雪会意,长嘶一声猛然转向贴着骜炎飞奔,两匹马并行前进分毫不差。
“风儿吃下去。”凤君一手控马一手把清羽给的避毒药丸递给煜风,虽然不能解百毒,想来也能防一阵子。
后面车里的清羽、无暇忽然齐齐面色一变。下一刻两人跃出马车,无暇足尖在拉车的马头上一点,飞鸟一般落在前面一辆车上。
强忍着不适趴在车窗边看情况的乐只觉头顶衣炔带风声滑过,看清时就见无暇轻飘飘落在拉车的马上,她甚至什么都没有扶,就那么站在疾驰的马背上,衣襟给风带的猎猎作响,身形却没有一丝晃动!
从刚开始的惊讶到意识到无暇的轻功之高,乐浑身冒出一层冷汗。这个净雪宫宫主手下果然卧虎藏龙,无暇平日里吵闹聒噪看起来与平常少女无异,不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还有那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暗蓝,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接近自己,却没有一点会功夫的迹象,这等怪象简直世间少有。不知道她练的是何种邪功?
来不及进一步惊叹,无暇一声厉喝,跑的兴起的马一个人立生停住,此时离前面厮杀的人群不过数十丈距离。
乐钻出马车跳下来,一眼就分辨出人群里的浴魂楼成员,不知道是因为和其他人混杂在一起没办法配合还是故意隐藏实力,连平日的七成水平都没使出来,好在地上死伤的多半不是自己人。
清羽、无暇脚不点地从外围杀入,刹时间如虎入羊群,所过之处杀手大片倒下。乐一愣神略微有些犹豫是要保持沉默还是跟上去,好在怀里还抱着个号啕大哭的孩子,不动手也没什么嫌疑,当下决定站着不动,没有人会专门跑过来袭击他,隔岸观火好了。
场中暗器乱飞,乐时不时撞飞几个解救浴魂楼的人,渐渐看出同来的另一组织的人有些蹊跷。某些人刻意不时变换的招数,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自己的出身吗?
“啊~”尸体伴着凄厉惨叫飞过来,鲜血溅了乐一身。
“果然。”乐长剑一抖划开死人衣襟,肩胛处一块墨色纹身,花开富贵,墨色蔷薇的印记是当今大长公主暗中培养的杀手标记。
可是,当今圣上已经有三个女儿,就是杀了这个流落民间的公主也轮不到她这个皇姨继位。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大长公主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危险,不但派出带着标记的杀手,还和浴魂楼合作?
无暇、清羽的加入,再加上小七和柔水,形势开始一边倒。杀手一个个倒下,受伤不能动的纷纷服毒自尽,尸体腐化的臭味呛的人喘不过气来,黄褐色的尸水在冬日的枯草上蔓延,所过之处一片焦黑。被白朵几人打晕的杀手接触到尸水后被一并融化。
“本不想杀生的,到最后还是间接害了人!”白朵单手劈晕一个黑衣人,皱着眉毛感叹,一副悲天悯人的佛奶奶像。
“开什么玩笑?”潋琪怪叫道,猛地向后下腰闪过一蓬篮盈盈的钢针,仰身的同时挽个剑花毫不犹豫地朝后面的人身上狠狠刺下去。“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亡,你还有时间怜悯别人?简直疯了!”
“费话少说,往马车那边靠,其它方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一旦让她们围住后果不堪设想,凤君在衣襟上抹干手上的鲜血,一提疆绳骜雪飞一般越过尸堆,几步奔到马车旁。
“小心!快上车!”略微有些沙哑的呼和近在咫尺。乐才不过凝神一刻,眼角瞥见带着红色穗子的金钱镖呼啸而过,一缕碎发被削断,飘飘洒洒落下去,再回神时已经被凤君一把捞起放在马背上。
“唐璇、六婶,出发!大家跟上。”抱着他的凤君没事儿一样,一抖疆绳带头往大路奔过去。
“乐有没有受伤?”煜风很快跟上来并头前进。他一身衣服半边染血,看起来没受什么伤,鬓发微散浑身煞气,看起来倒比平日里温润的样子多了点野性美。
乐意识到自己又恍神,这个时候竟然计较别人的长相,马上甩头清醒过来,大声回答,“幸而小姐来的及时,我没事。原不过一时大意疏忽了。”
“那就好,我看你蹲下还以为受了伤呢,眼见着暗器过去也不闪,喊也不应,吓死我了,幸而凤君去的及时。”煜风神经紧张,不停地说话。
“歇着点儿吧!”两匹马默契有佳跑得及近,凤君略侧侧身就能碰到他,于是轻轻握握他的手安抚一下。又低头对怀里的乐道:“非常时刻顾不得男女大防,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骜雪跑的快,你暂且不回马车里,跟我共乘一匹马可好?”
“老大,你想累死我么?”乐还未答话,骜雪就一声长嘶妄图抗议。
“抗议无效,你要是这么容易被累死还自称什么神驹,也不嫌害臊!”凤君朝它头上轻轻一巴掌,笑着问并行的红马,“你看人家骜炎就从来不抱怨,骜雪最没有女子气概,小炎你说是不是?”
“你挑拨离间,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平原上一匹马一边仰天长嘶一边飞一般往前奔,带的身后狼烟滚滚,鸟雀惊飞。
第二卷:罹世烟火
情动
“驾!驾~”“后面的跟上!”
两个晚归的樵妇惊奇地看着大路上狼烟滚滚,一行数十骑沿着官道飞奔而来,其中竟然带着两辆马车,真难为她们能跑这么快!
人群眨眼间接近,樵妇终于看清,几乎所有人身上都血迹斑斑,登时惊起一身冷汗。不知道是不是村头说书娘子说的武林人士之间的争斗,那个以见多识广闻名的说书娘子提到这些事情时曾经很严肃地叮嘱她们,遇见了就躲的远远的。
没有给她们躲的机会,潋琪的坐骑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淡粉色的雾瞬间把两个人包起来,肩上柴担落地的同时两个人软软倒地。
“你把她们怎么了?”凤君皱着眉头喊,她不想牵联无辜。
“让她们睡一会儿,晚几个时辰自会醒过来,最多着点凉。要不然躲不过后面的杀手就是死路一条,那些人才不会管什么无辜不无辜,历来规矩就是凡是看见过她们的一概杀光!”
“竟然残忍如斯!”凤君暗暗咬牙,手上劲力一紧,被她揽在怀里的乐只是长眉微微颤了颤,神色木然,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这段时间数次判断失误,还有刚才毫无防备地被月凤君拉上马背,绝不仅仅是自己疏忽大意的原因。这些人的功夫远远高出自己当初的想象,几乎没看见怎么出手的月凤君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接近到令自己失去防御能力的距离。还有那天晚上的暗蓝,恐怕是故意让自己知道的。
如此,难道她们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腊月天气,迎着马背上凛冽的寒风,乐生生惊出一身冷汗。还有什么是隐藏在这些表象之下的?
绝杀阵的围击,命十三的奇毒,浴魂楼持之横行天下的东西一一被轻易化解。如今竟然已经到了要和人家联手的地步了?楼主为什么一定要接这个任务呢?什么人出手,给了多大的价码?竟然可以让浴魂楼作出如此大的让步和牺牲!
浴魂楼枉称天下第一楼,这几轮斗法下来再看,那些所谓的必杀绝技简直不值一提。
一向性格冷漠只会机械执行任务的乐第一次有这么多疑问,面对从来没有遇见的强大力量,心里产生隐隐约约的畏惧。
心乱,杀手最忌讳的东西。一旦知道了畏惧,就不再是最好的杀手。乐忘记了第一天进入浴魂楼就被反复叮嘱的禁忌,只是专心致志地思考这些他从来不会也不应该为之担心的问题。
“很冷么?”怀里的男孩忽然微微有些颤抖,呼吸不再稳定绵长,罕见地带着一点几乎觉察不到的紊乱。
“谢、谢小姐关心。我没事。”乐勉力压住内息,他学的是杀人的招式,练武一向求速成有用,又加上年纪尚小,内力其实并不怎么样。这么着在寒风中跑了几个时辰,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唔~身上很冰,披着这个,再坚持一下。”凤君随意抚了一下他露在外面冻的冰凉的手,接着拉着自己的披风将抱着孩子的乐整个裹起来,又不放心渡了些内力过去。
来此半年,她当然知道这里男儿家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碰的,无奈毕竟是另一个世界长大的,思想观念根深蒂固。这种情况下哪有心力注意这些,是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乐冰凉的手忽然被个温暖的纤手抓个正着,随后被厚厚的披风裹起来,只觉一股暖暖的内力自右手缓缓上去,冻的有些麻木的手指登时暖和起来。周身满满的都是那女子身上清淡的香味味道,混着淡淡的血腥和风尘气令他心神一颤。
侧头回望女子淡定俊美的容颜,双眼直视前方,薄唇抿成坚毅的弧度,没来由的想靠近。
“嗯?有事吗?”感觉到他的目光,凤君低声问,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说话间暖暖的气息拂过耳后,乐浑身一颤,霎时面红耳赤,呐呐道:“我、我是想问什么时候能休息?孩子半天没吃饭了。”心里懊恼万分,自己虽然仍就是处子之身,也早不是不懂人事的孩子,甚至为了杀人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