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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强大的精神力在机甲系统中对冲,顷刻间狴犴的颜色由深黑变为纯金。正当加文想挣脱时,突然狴犴变形为一根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加文掌心中刺穿了过去!
针孔状喷射的血一下就滋了出来,加文身体一麻,还没摔倒就被海因里希一把扶住,继而揽在怀里。
这时卡洛琳正巧回头,海因里希将加文硬生生拽过来,大步向飞艇走去。
这个姿势虽有些亲密,但在即将结合的Alpha和Omega之间也不算什么。护卫军都恭敬的低着头,谁也没看见海因里希和加文两人都面色铁青,前者将后者的手心死死按住,然而一丝鲜血还是从掌缝间缓缓洇了出来。
“——给我老实呆着!”海因里希把加文往飞艇里一塞,旋即自己也坐了进去,啪的一声重重关上舱门。
几个护卫想按例随同,刚打开门就看见皇帝面色不善:“别进来!”
护卫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立刻顺从的退了下去。
皇帝的仪驾缓缓升空,继而向白鹭星皇宫飞驰而去。
飞艇座舱内只有他们两人,海因里希盯着加文的脸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往他下颔狠狠一捏!
那穿透性的痛苦仿佛闪电般瞬间劈进脑海,加文当即猝不及防,嘶哑的“啊”了一声!
“你会说话对吧,”海因里希俯下身,冷冷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加文被强制捏着下颔,因为痛苦而微微眯起眼睛,僵持几秒后猛然一脚把皇帝踹翻了出去!
哐当一声巨响,海因里希仰面摔倒在车座上,紧接着被加文扑过来照脸一拳。两个人从座位滚到地上,海因里希被拽着衣领往舱门上撞了好几下,随即发狠把加文一膝盖撞翻,扑过去一把将他死死按住:“我问你他妈叫什么名字!嗯?!”
加文一肘把他脸打偏,冷冷道:“我妈说没事别打架,要好好做人。”
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鼻血长流,几秒钟后惊恐的闻到一股腥甜——Omega信息素的味道。
Omega信息素,半融化的甜美春药,让所有Alpha欲火中烧变身为狼的罪魁祸首。
皇帝手忙脚乱爬起来躲到一边,想想还是觉得不行,忙让狴犴变成一把金属绳索把加文结结实实捆了起来。狴犴不像狮鹫那样好控制,加文只能被衣着凌乱的反绑在后车座上,望向海因里希的眼神简直透着由衷的敌意。
皇帝犹如一头困兽,在机舱里来回走了两圈,突然觉得被绑住的应该是自己。他忍不住把加文抓起来上上下下的嗅了一遍,鼻尖在颈椎后停留了很长时间,好像很想把那块又小又软的嫩肉狠狠咬一口;随后他难以自控的把加文抵到座位靠背上,狠狠又揉又蹭,同时双眼发红的打量他,看上去仿佛随时想扑过来把他生吞活剥了。
加文被强烈的Alpha气息逼得没法动,体内深处属于Omega的那根神经好像有点苏醒,对海因里希的信息素气味敏感无比,不论如何闭住呼吸,都挡不住它一丝丝溜入鼻腔。
他感到大脑昏昏沉沉,甚至身体有点发软,所幸被金属绳索捆着也看不出来。
“你真的叫加文?”海因里希趁着还有理智的时候强迫自己退开半步,咬牙切齿问。
这次加文屈服了,稍微点了下头。
“……你姓什么?!”
“不知道。”
海因里希思维混乱,大脑同时掠过很多猜测:红土星上亚伦抓住的那个Omega也叫加文,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不等等,长得太不像了,加文这名字好像也挺普遍的……他会不会是艾德娜用西利亚的基因造出来的,是克隆人吗?但克隆人怎么能跟凤凰进行连接呢,难道凤凰认为他就是西利亚?
太混乱了,海因里希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底某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如果是克隆人的话,反正克隆没人权,也许我就可以……
——等等海因里希,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连起码的道德底线都不要了吗?!
皇帝脸色青红交错,半晌狠狠一拳捶到墙上。
所幸疼痛让意识清醒了不少,他迅速脱下外套把加文严严实实包了起来。确定大部分气味都不会再外泄后,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后舱,坐在了前舱相隔最远的座位上。
Chapter 20
接下来的旅程简直是一场煎熬,对海因里希和对加文都是。因此在飞艇停下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一齐叹了口气。
“陛下;我们已经到达新凡尔赛宫的门口了……嗯?!您是怎么回事?!”
海因里希鼻青脸肿;鼻腔下两管干涸的血迹显得相当可笑。护卫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走下来,眼神活像是有人欠了他五百万:“没事;摔的。”
护卫官:“……”
您一定是九十度正面扑地“啪叽!”一声才能摔成这样的吧!
海因里希视在众多诡异的眼神中面色铁青,呼的开了后舱门,伸手把加文抱了出来。
加文其实也不好受,海因里希外套上具有强烈的Alpha信息素气息,比亚伦同志的床单更强势也更直接;一路上把他熏得心慌气短身体发软,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一头撞墙晕过去。
加文是个表面越冷静镇定内心越波涛汹涌的人;比起皇帝只单纯要抵抗情欲的冲动;他的心理活动就复杂许多:为什么老子会受信息素影响,难道我真是Omega?不不不尽管我已经是Omega了,但难道我也是“那种”对Alpha天性服从、柔弱温顺的Omega?!
他裹着海因里希的外套,同时被海因里希抱在臂弯里,眼神活像是被人欠了五千万。
“听着,”皇帝大步向宫殿台阶走去,同时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想标记谁,我想你大概也不想被标记。这事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以后你想找哪个Alpha就找哪个Alpha,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只想要机甲凤凰,”加文肯定道。
“很聪明,但我只要机甲凤凰的驾驶舱。”海因里希皱眉问:“我是不是在哪听过你的声音?”
“你听错了。”
“……”
新凡尔赛宫由全白色月光石建成,仿佛散发着清淡柔和的光芒。宫殿内布置严整,摆设不多,进门一片广阔的淡银色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皇帝穿过大堂,尽头是一排环形的玻璃穹宇。透过玻璃罩能看到负一层是容纳了很多生化仪器的实验室,门后的升降机带他们直入地下,只见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恭候在两旁。
加文瞬间察觉了皇帝的意图。
他想研究凤凰的精神链接,找出不拆卸机甲而拿出驾驶舱的办法。
“我们会通过仿制的精神栓,给你一定量的脑干刺激,这可能会有点疼。”海因里希俯身把加文放到合金床上,说:“但如果你不挣扎的话,几秒钟就过去了。”
加文盯着他:“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要驾驶舱?”
皇帝沉默半晌,缓缓道:“为了国家的未来。”
加文注意到他说的是国家而不是帝国,这两个词在用帝国通用语中有着很不同的意义。但他没来得及多问,因为紧接着海因里希合上玻璃罩,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加文被密封在合金推床上,机械手从外部伸出,把他推进如同棺材一般的巨大手术舱里。
“驾驶员和机甲之间的精神联系其实是通过生物电磁来实现的,几千年前的古地球时代,人们无法解释这种电磁的奇妙之处,便管它叫灵魂。”
无数电极从手术舱延伸出来,和矩形电脑方阵连通后接入到悬浮屏幕上。研究员打开屏幕,示意皇帝看那上面各种颜色组成的复杂线条:
“通过特定的光谱语言将灵魂‘描画’出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手术开始后我们能看到目标脑海中记忆深刻的画面,清晰程度则取决于他的精神阈值。”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扫描他的‘灵魂’并进行复制,然后加强辐射,让波峰超过西利亚元帅当年的精神阈值。然后我们就能强行跟凤凰连接,命令它开机并送出驾驶舱。”
“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吗?”海因里希皱眉问。
“我们会尽力避免——年轻健康的Omega很少见,谁都不想伤害他。”
皇帝很郑重:“请务必做到。”
研究员肃然点头。
他们当然要做到,哪怕皇帝不说也要。甭提Alpha天性对Omega就有种保护欲,哪怕看在皇帝活了几百年还是个去死去死团成员的份上,他们说什么也得让这个Omega活下来啊。
试验经过漫长的准备后终于一切就绪,研究员将刺激剂注入针管,长达数寸的合金针头缓缓从手术舱伸出,对准了加文的头顶。
加文全身金属箍紧紧固定住,连稍微转个头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头探下。
紧接着他颅骨一凉。
那感觉难以形容,瞬间剧烈的疼痛后就是麻木——那根针头的存在感是如此鲜明,以至于他觉得整个颅骨缝隙都被慢慢顶开了。
脑组织被逐步刺穿,加文难以抑制的战栗起来,继而开始疯狂挣扎!
“别动!”通讯仪中传来怒吼:“会刺偏的!”
金属箍骤然旋紧,巨力将加文死死固定到连肌肉都无法绷紧的程度。那几秒种简直漫长得永无尽头,加文眼前阵阵发白,恍惚间感觉大脑意识一片朦胧。
他的灵魂似乎飘了起来,居高临下回过头,冷冷注视着死尸一般的自己。
这是我么?他恍惚想。
“我”是什么?“我”从哪里来?
浩如烟海的时间与意识长河中,怎么就偏偏诞生了这样一个“我”?
加文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他好像站在一条前后都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冰冷的穿堂风从黑暗深处吹来,仿佛蛇信一样舔舐他的脖颈,鼻腔里满是咸腥潮湿的水汽。
他意识到这是某些尘封的记忆。
……但这是哪里?
加文试探的往前摸,却只碰到一团混沌的黑雾。他刚想往前走,手突然却被人抓住了。
“——恭喜你骗过了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但我能看穿你。”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逼近他,全身黑甲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我知道你的把戏。”
加文莫名觉得他很眼熟,但不论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谁。
“你是个双面的骗子,光明和黑暗中都有你的容身之处。但从现在开始所有神话都将破灭,因为我的眼睛会盯着你,我会永远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男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但紧接着加文打断了他:
“无所谓,尤涅斯。对我来说你不过是只下水道里的耗子。”
他转身往长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紧接着身后传来男人的怒吼:“这话等到你被我打败的那天再说吧,西利亚!”
西利亚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表情。
“——做梦。”
场景倏而变幻,黑暗的长廊飞速远去,眼前不知何时洒满了阳光。
加文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截然不同的走廊中:阳光从玻璃窗上迤逦而下,周围一切都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绚丽灿烂而不清晰。
窗外是午后平坦的操场,几个军人正挥汗如雨的做体能训练,阳光洒在他们古铜色的肌肉上,连汗水都闪闪发光。
“我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