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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来了!”
钟道临淡淡的在心头回应着,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就好像理所当然,从宇宙刚开始就存在的真理一般简单而不需要解释。
“还要往前走么?”
深沉的话语又在他的心头回响了起来。
“如果有缘,为什么不呢?”
钟道临就好像在和梦境中的人交谈,没有任何的得失之心,也没有丝毫的功利念头,是或否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个反义词,而是相同的。
“何谓缘?”
这股声音变得缥缈了起来,有点微弱。
“是也是,不是也是,前也是,后也是,一切皆缘!”
这股声音忽然好似有了欣喜的感情,钟道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在“笑”,只听“他”问道:“那你是要向前,还是要向后呢?”
钟道临感染了这股情绪,也笑了起来:“有区别么?”
一阵笑声过后,他面前的景色忽然大变,宇宙最原始的五大力量构成:金木水火土以其最原始的终极能量组成了二十八星宿,三十六星团所布成的星图,星辰运转下,从最微弱的元素构成引出了宇宙本源的易理玄机,生灭的力量不断平衡而又被打破,又再次平衡,欲,色,无色三界尽显其中,而后又彼此融合……
阴生,阳灭,阴阳平衡,而后又再次被无形的手打破,成为另外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又再次从生灭走向平衡,就这样不住的循环。
钟道临本来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来静静的看待宇宙万物的更迭,星辰的往复,等到他不知不觉地融入到了这股阴阳往复,生灭循环的能量中时,他精神灵能中的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随着这只无形的手舞动,形成了共振,跟随着宇宙中的潮起而起,潮落而落……
渐渐的,钟道临有了呼吸的感觉,六识一个个的回到自身,生理上的感觉慢慢的回来了,超越生理的另外四识也从这股感觉中脱离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星辰已经回到了自己本身的轨道,时间的感觉,空间的感觉,全回来了……
他在这一说不清楚过了多久的时间内,精神能以无可比拟的大步子又深进一层,达到了“真常不脱”的境界,如果原来他利用精神力还需要刻意的去运功及体,而后始成的话,那么现在几乎是稍一动念,灵能就能如挥动手臂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六识之异念,诸般表相尽去。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十一章地下世界
钟道临缓缓“醒”来,映入在他眼帘的是一片诡异的绿色,世间再绿的花草也决不会有这么的绿,抬头望去,日月星辰如故,银盘一般的明月高挂在中空,明亮的有些凄迷如梦幻一般。
身后的一声闷哼传来,钟道临微笑着扭头望去,正好看到墨白呆头呆脑的从草地上爬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块天地,然后忽然跪了下去,伸手挖出来地上一块泥土,捧在鼻子前,深深的闻着。
“天啊!”
平躺在草地上的梅冰蓝刚一睁眼就开到了比外面世界要大上三倍的银月亮,娇呼出声,她和墨白并没有经历钟道临所遇到的景象,对他俩来说,刚才只是突然失重晕了过去,等到一睁眼就看到天上大的出奇的月亮,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钟道临笑嘻嘻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衣服居然是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墨白梅冰蓝会突然出现在这么一个地方,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远方透过薄雾还能看到山脉和丘陵,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们这是处在地底,恐怕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在海平面以上的某一个角落。
这不是他们原来所处的那个世界……
钟道临走过前去,拉着她的胳膊,将躺在地上的梅冰蓝给拉了起来,轻笑道:“那个月亮是假的,好好看看!”
梅冰蓝一没注意被钟道临“偷袭”的拉住,脸红的刚要起来推开他的大手,就发觉了眼前的景色,刚才一睁眼就是无比巨大的月亮,站起来后才看到这茫茫的大草原,惊呼道:“我的天!”
再也顾不了钟道临占便宜的爪子,跟墨白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心神震荡下,眼角留下了淡淡的泪珠。
“嘎嘎!”
天空中一声鸟鸣传来,钟道临大讶下抬头望去,梅冰蓝趁机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举目望去,又一次感到了不可思议,天空中一排大雁排着整齐的“人”字队形朝月亮的方向飞去。
两人全看傻了,秦始皇再厉害也不可能弄出来人造月亮和活着的大雁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金色的燕子!”
一直默不出声的墨白突然惊喜的喊了一声,朝一个方向指去,钟道临和梅冰蓝循声望去,只见两只全身金色的燕子扑腾的翅膀,相互追逐着朝远方飞去,三人全不说话了,知道这肯定是秦皇古墓没错了,典籍上曾经记载的一幕又浮现在了钟道临的眼前。
司马迁和班固的记述中有一句:“黄金为凫雁”的文字,两位史学大师都记载过秦皇一处陵墓内有用黄金制作的“凫雁”,《三辅故事》记载,楚霸王项羽入关后,曾以三十万人盗掘秦陵,在他们挖掘过程中,突然一只金雁从墓中飞出,这只神奇的飞雁一直朝南飞去。
日月星移过了几百年,到三国时期的宝鼎元年,一位在日南做太守的官吏名曰张善,一天,有人给他送来一只金雁,他立即从金雁上的文字判断此物乃出自始皇陵,至于说金雁制作精巧,不但好看,而且还能飞,这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在春秋时期,著名工匠鲁班已经能制造出木雁,在天空中飞翔,直飞到宋国的城上,几百年后,秦国的工匠能制造出会飞的金雁,这是可信的。
梅冰蓝弯腰从地上拔起一株五叶小草,轻轻的放在手上把玩,又捏住小草的根茎挤压,绿色的汁液顺着挤压处流了出来,放在鼻前闻了闻,叹了口气:“是真的!怪不得这里空气那么清新!”
钟道临当然知道她所指的真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何在这深处地底的地方会有这样的景色,他现在是由衷的佩服发现和设计这里的主人,摇头长叹三声,招呼二人道:“我们该走了!”
墨白和梅冰蓝最初震荡的心神稍微平静了下来,明白来此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默默的点了点头,找准月亮的轨迹,随钟道临朝正北的方向奔去,那里是整个地势空间的龙脉所在,皇城所指。
不停的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而后又深入森林,翻山越岭,到三人抓了六匹野马,策马狂奔时,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后,吸着富含泥土芬芳的空气,两旁的树木不停的倒退,钟道临对这个神奇的地方越来越感到“梦幻般的崇敬”。
这些日子来,他们横穿了茫茫平原,翻过了两座高山,路过了无数的湖泊与河流,这里的一切都是和地面上相同的,有飞禽走兽,有日夜更迭,不同的是运转在天空的日月和数也数不清的繁星都是人造的。
因为不可能在深处地底的地方还有日月,而湖泊与河流之中流淌的水全部是水银,尽管天空或许就是外部世界的水底,但这些天内三人却没有遇到一滴的降水,却奇怪的拥有各式各样的物种,植物动物和外边的世界几乎一样,只有很少几种叫不出名字的动植物,但是却弄不明白它们生长所依赖的水源来自哪里,这地底的世界到处都透着邪门和神秘,弄得三人一路上尽是想不透的东西。
到了月亮升上降下二十多次后,三人已经连续换了六回马,钟道临和墨白梅冰蓝都已经到了内息不绝的境界,不到一个时辰的打坐就能恢复精力,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所谓的秦皇陵会是一个无比广阔的地下世界。
三人心情大爽下,也顾不得多休息,因为他们发觉根本不用进食,体内毫无饥渴的反应,遇到累的时候就停下来打坐调息,一恢复气力就立刻上路,等到了这里,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方的城郭外墙了。
“古墓成苍岭,幽宫象紫台。星辰七曜隔,河汉九泉开。有海人宁渡,无春雁不回。更闻松韵切,疑是大夫哀。”
据《史记》记载:“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异怪徙藏满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无论先前钟道临三人怎样想象秦始皇陵的壮观,都无法和眼前看到的相提并论,矗立在三人面前的不是如山的封冢,不是金碧辉煌的墓宫,而是一座雄霸四方的雄城伟关,四周城墙墙高逾三丈,池深盈丈,城门九座均有洞台,城墙顶宽一丈多,垛口按正面一座来算起码超过两千三百只,上有监城门楼、逻卒戎铺房、炮台等建筑,城门上方刻着一块石印,上面用大篆书了“始皇天城”四个金漆大字,整个城墙飞阁相连,巍峨雄奇壮观。
嬴政当年重修咸阳要“形法天汉”,说要“因北陵营殿、端门四达,以则紫宫家帝居,渭水贯都以家无汉,横桥南渡以法牵牛。”没想到死后也没有降低规格,看到如此规模的建筑,的确令三人感到震撼,经过一千年多年的时光流逝,城墙居然完好如新,真不知道当年李斯是如何开凿此地建城的。
钟道临三人跳下野马,将马匹放回自然,等几匹马欢快嘶鸣着从三人的目光中消失,信手悠然踱步进入洞开的城拱,走进城内。
一条大块石岩铺成的官道横贯南北,两条青砖驰道、复道辅佐两旁,一眼看不到头,钟道临回头望去,城墙内侧的排水道两旁,斜横而至城顶的石梯上,站着一排排青铜铸成的秦兵俑,每一阶两个,手持钩镰枪,长矛,阔剑等各种兵器,神情肃穆,生动逼真。
官道两旁,站立着无数石质铠甲制成的兵俑和神态各异的百戏俑与居民,商铺酒肆林立,住家客栈相挨,居住区,手工匠人区,交易市场坐落其中,几驾铜车马赫然显现在大道的两旁,御者高坐其中,提手扬鞭,就跟活着一般。
钟道临看的兴致盎然,扭头对走在他右首旁的墨白笑道:“你看人家始皇帝多气派,连城墙修的都那么高,只听过他欺负别的六国,还真没听过别人找他的事儿,难道死后怕被妖兵鬼将攻城不成?”
墨白正仔细的看着沿途形象各异的建筑和人俑,听他这么一说,哈哈哈大笑,道:“咸阳规模宏大是真,不过当时咸阳城并无城墙,而是在北至九峻山,南至终南山,东至黄河,西至干滑之交的区域,分布着诸多的宫殿建筑,借助驰道、复道、南道等交通设施与咸阳中心联为一体,谓河河道一千年来不断向北滚动,咸阳城墙估计都已冲毁无存了。”
梅冰蓝也来了兴致,最初的兴奋已过,看到处处是青铜和石材打制的人物车马,觉得少了点人气,听到二人说笑,也跟着娇笑道:“可能嬴政生前灭绝六国,得罪人太多,杀戮太重,求仙不成怕死后六国冤魂找他秋后算账,干脆弄个大点的雄城也不一定!”
钟道临点了点头,摇头晃脑称赞道:“冰蓝美女果然聪明,解释的合情合理,临小兵受教了!”
梅冰蓝听钟道临叫他“冰蓝”,又这么的吊儿郎当的,红着脸没好气地轻啐了他一下,娇嗔道:“真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整天嬉皮笑脸的,你看人家墨大哥多稳重,也不知道像你这个性格为何会练成高明的武功,太乙前辈居然会看上你做传人。”
墨白听到梅冰蓝赞扬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冰蓝说的深合孤意,这小子整天跟老子嬉皮笑脸,吃亏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