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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不住逼近的无数青铜兵俑,动也不动。
梅冰蓝也是俏脸煞白,墨白都这样了,换上她和钟道临二人也不见得能如何,身后就是刚才三人触动机关的正殿,两旁无路可去,就算跳下三十丈的高墙也只是跳进了包围圈,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青铜兵俑脚踩石阶的砰砰巨响如催命鼓般震动着钟道临的神经,心中一片空白,万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么邪乎的事儿,连青铜大造的东西都能“活”起来,也不知道墨白究竟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能恐怖到这般境界。
忽然,钟道临脑中灵光一现,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阴阳交泰,生死依存,刚才差点把三人震晕的阴阳鱼未尝就不是生门所在,整个大殿只有这一幅稀奇古怪的图形,而且被光团击中的同时,那些脑中闪现的图像又让他感到一丝熟悉和亲近,想到这里不由得升出了一丝希望,朝墨白大喊道:“快退入大殿!”
说着转身拉起身边的梅冰蓝,扭头纵身跃进了正殿。
墨白听到钟道临的呼喊,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自找死路,不过留下也是死,跟过去看看这小子临死搞什么鬼也不妨,立刻从地上一个侧翻,直直升起,刚好避过一杆射向他的标枪,闪身随钟道临冲进了大殿,刚一进去就发觉胳膊被人牢牢抓住,耳旁响起了钟道临的低喝:“把功力传给我,拼了!”
钟道临左手抓住墨白,右手紧紧地把梅冰蓝抱在身前,生死存亡间一声大喝朝殿中的阴阳鱼冲了过去。
刚一接触到阴阳鱼,冰寒的气流又一次顺着他的经脉猛冲上来,墨白不及多想,猛提全身功力,不是要护住自己,而是一股脑灌入钟道临的丹田之中,毫无保留。
在钟道临怀中的梅冰蓝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虽不知道钟道临想干什么,可也知道如今不是犹豫的时候,银牙一咬,不顾周身的冰寒,将所有的功力猛输进钟道临的经脉中。
钟道临的身体中突然多出了几倍于己的真气,全身鼓荡的想要炸开,立刻被憋得狂啸出声,皮肤红的像被开水烫过的野猪,功力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但如果不马上宣泄出去,身体就会像不住膨胀得皮球一般炸开。
他不敢耽误,把丹田中狂暴的劲流一股脑的挤运到双眉之间的神秘所在,气流鼓荡挤压下,两眉之间的正中央部忽然好似裂开了一个口子,无处宣泄的气流向消防水泵一般的狂喷而出。
钟道临狂喝出声:“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发动的同时,他将所有的记忆压缩片断随着真言法印从识海中挤出,猛撞在阴阳鱼中心的一点。
奇迹发生了,寒气霎那间无影无踪,阴阳鱼先是如太阳一般亮了起来,强芒越来越刺目,而后疾速的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大殿的空间再也不是平静的湖面,而是波涛汹涌的狂潮,无数的电光火花交击,嗞嗞作响,狂风夹杂着隐现的电火花不住旋转,刚随着三人迈入大殿的几个青铜兵俑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狂风送上高空,又重重的落下,将岩石的地面撞出一个个深坑,烟尘腾腾升起。
身在阴阳鱼之中的三人却体会不到外面的凶险,墨白和梅冰蓝几乎在把功力传入到钟道临体内的瞬间就双双晕了过去,而钟道临的脑海中却再一次出现了纷至沓来的图像。
所不同的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一片生命之海中,到处都充满了生命那蓬勃盎然的气息,微小的生命体却是五脏俱全,如蝌蚪一般的小,如五岳雄山一般之大,还有各式各样没有听过生命,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生命的“活”,这本身就隐含了天地间一切力量的起源。
一阵飘忽的声音在钟道临的脑中轻轻的响起:“天地之初,阴阳立判,生灭长三力合生万物,无有天地始母,渊兮万物之宗,吾此去寥缈难归,幸遇前人指点,自身不怠,得悟自身潜能一二,留此三卷心得于此,望后人得睹身意之法,译解天地之谜,步吾等之后,破此宇宙!吾等使命艰辛,亦希后人协助,贯穿前册者皆可得阅后卷,切不可缘木求鱼,阴阳本末倒置,一切顺其自然,自得其道!”
钟道临想要扭头看,身体却丝毫动不了,只能不住的在心中大声的呼喊:“你是谁?你是谁?出来!出来……”
可没有声音能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这个飘忽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地始一,人身无尽,万法自然,去留无意,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气生于穴,穴成于气,恃之不见,持之不得,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玄穴初成,纳身之精,意化魄精,真气始成,气随穴走,虚极守静,善建不拔,善抱不脱,凝气为实,固穴为址,塞兑闭阳,开兑济阴,阴藏于阳,阳隐于阴,孤阳不生,独阴不长,地宁神灵,谷得以盈,知雌守雄,宇明天溪,重为轻根,静为噪君,气门混成,先天地生,神随意走,穴以心移,化而欲作,镇之以朴,虚而不屈,动而愈出,百骸升气,同寿大地……”
先是《无道经》的开篇总诀,紧接着,便随着无数纷至沓来的画面,内含无上玄机的经文秘咒接连传来……
钟道临的脑海中先是出现了一个小光点,而后又是一个光点,两个光点在茫茫的虚空中相遇,交错,再一次相遇,再一次失之交臂,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宇宙岁月,两个毫无生命的光点运动的轨迹终于出现了首次的重叠,他们真正的相遇了,在碰撞的霎那之间,一片死海之上,燃起了生命的火花。
就像一粒种子再慢慢的发芽,种子的核心仍然带有着宇宙天地间最根本的生命印记,“他”靠着这深层的记忆来和宇宙共同的呼吸,成长,学习天地万物间叫做“生”的本源力量。
又过了一段岁月,种子脱离了宇宙核心,脱离了培育“他”的土壤,“他”有了自己的生命形式,他来到了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包含着整个宇宙,而无边的宇宙也包含着他的这个世界,他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学习这个世界的生命运动形式,体悟新的环境带给他的知识,从此,他脱离了原本隐藏在核心的生命印记。
就这样,他不断的超越着昨天的自己,也离自己那包含着宇宙天地印记的核心越来越远,当他无法在这个世界中再学到什么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的开始重新寻找他原来所熟悉的土壤,寻觅那个他生命形式核心的“小宇宙”。
他明白,那里才是天地间最广阔的空间,才是他心灵深处的源生命形态,孕育无数生命的海洋……
许久,这股声音,或许是这个片断,慢慢的消失,此中的画面和记忆渐渐的印在了钟道临的识海,等到天地之间好像一切都静下来的时候,钟道临浑身被冷汗湿透,一震醒来……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十三章饿了吃蛇
“闪开!”
钟道临刚刚醒来,还没有完全迷糊过来,耳中就听到了墨白的一声断喝,不及反应,条件反射般的朝后仰面跌开,睁眼一看,差点没把他七魂六魄给吓出来。
只见墨白手提“啸月”银尺,身形急速的在他身前绕了几个圈,冷冽的寒芒从银尺中跃出七寸的距离,好似银尺突然变成了一把短剑,无数的点点寒星满天飞散,夹杂着腥气的肉块和鲜血喷的到处都是,成千上万条的各种毒蛇盘踞在四周,三角头上冷森的小眼发出了青幽阴森的闪光,长长的红信一吐一吐的,潮水般的往三人蹿来。
“妈妈危呀!”
钟道临总算是迷糊过来了,大惊下赶忙用左手抱起身旁地下陷入昏迷的梅冰蓝,右手“瀑卷银河”星手劲发,山洪般的庞大气流漫无目的的朝四周猛挥,如瀑布一般将身前成堆的射群狂卷抛飞,以减轻墨白的压力。
一时间劲气横空,飞沙走石,满天的肉块血雾伴随着浓烈的腥气刺鼻的扑来,脚下的岩石被染成了一片鲜红,汩汩的血流随着石头间的缝隙不住地流走。
等到钟道临和墨白差不多清出了一丈见方的空地,梅冰蓝才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看到了这般景象,赶忙红着俏脸从钟道临怀中挣脱出来,立于二人中间站定。
钟道临嘿嘿怪笑一声,也顾不得跟梅冰蓝招呼,只是疯狂的挥舞双臂,狂暴的劲气“嘭嘭”的撞向潮水般涌来的蛇群,内中直唤娘,从小到大,他对这种软体冷血畜牲就充满了恐惧,加上当年入道门前曾被他后来的“白蛇姐姐”吓出了些心理阴影。
他是宁可对上千军万马也绝对不想招惹上一条蛇和蜘蛛,没成想却遇到了满山遍野的毒蛇,这些蛇颜色艳丽,千奇百怪的形状各不相同,一看就不是善类,比当初跟玄机子与伏虎和尚在利州城外,洞窟中遇到的那些五毒之物有所过而无不及,吓得他比对上花灵儿等人的包围还要紧张,几乎是倾尽全身功力的朝着蛇群猛轰,不住的将蛇群轰的骨折筋裂,朝后抛飞。
场中的梅冰蓝噗嗤一笑,似乎对谷中的群蛇毫不害怕,反而对被吓得满脸苍白的钟道临更感兴趣,看到他忙手忙脚,鸡飞狗跳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白皙的双手慢慢高举过顶,如十朵莲花不住绽放,低喝出声:“金精猛兽,阴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枢诡藏。俱侍卫经,随所拥护,捍厄扶衰,乾坤浩令,赦!”
蓦然,梅冰蓝整个身体忽然亮了起来。
“噗!”的一声,十道金黄色的光华从她挥舞的双手急射而出,直刺苍穹,忽然又从高空中不住落下,如倾盆大雨般洒下点点金芒,稍一着地便如水银般流淌,慢慢的组成了一个八角星阵,来回转动,只要是群蛇的身体稍一接触八角星阵的外围,就好似空气般的被蒸发,尸骨不存。
一旁的墨白看到梅冰蓝运行秘法,暗骂自己糊涂,只要在外围形成一圈儿保护层,就能阻止源源不断涌入的蛇群,何必像个呆头鹅一般的满场乱蹿,想到这里也是默运秘咒,蓝色的火焰“噌”的从食指迸出。
他脚尖儿轻点地面,腰盘一转扭动身形,如一缕轻烟般绕着梅冰蓝刚刚布下的八角星阵一圈儿,而后迅速的退入圈中,蓝汪汪如鬼火一样的焰芒在阵外无火自燃,蛇群这次终于放弃了到嘴的美味,好像知道墨白这种来自体内三昧真火的厉害,只是不住的游走于圈儿外,却再也不敢逼近。
这时候三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溅上的蛇血,腥腥的气味逼得人直想吐,特别是钟道临,上衣基本被蛇血浸透了,脚下的鞋子也是粘粘的,忍住想呕的欲望朝两旁看去,到了现在才有空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处在了这样的一个空间,这是个谷地,四面是嶙峋的峭壁,这座山谷山势蜿蜒,怪石耸叠,崖壁寸草不生,远望半里远近,方觉地势略形开朗,里面小山如阜,草长过人。
三人身处的这一段谷道因为寸草不生之故,看得较为清晰,许多大石累累的石缝之间,有时也会探出一颗三角形的蛇头来,森寒的一对小眼儿冷冷得盯着他们看,山石和峭壁间也有正在蜿蜒游行的庞大蛇类,背后蛇纹五颜六色的叫不出名字,不过只看这些蛇的三角头扁平的像一把铲子,就知道他们不是无毒的蟒蛇,绝对不好惹。
钟道临望着圈外密密麻麻不住扭动的蛇群,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呼出一口热气向两旁问道:“这里是什么鸟地方?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墨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