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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道临望着圈外密密麻麻不住扭动的蛇群,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呼出一口热气向两旁问道:“这里是什么鸟地方?咱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墨白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伸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鲜血,闷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刚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了。”
钟道临愕然的望着墨白,听到他用自己的语气招待自己,却无法生气,因为连他本人都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是让墨白和梅冰蓝二人把功力传给自己去对抗八卦图中的那股力量,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在脑中出现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图像跟经文,然后一醒来就身处这个所在了。
“我们还在秦皇陵墓冢中!”
经过片刻调息后,梅冰蓝轻轻说道,“据史料记载,嬴政之墓有八方神兽守卫,七阵星辰拱护,日月银河流转,看来我们是走反了!”
钟道临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走反了?”
墨白也露出了迷惑之色,期待着梅冰蓝的下文。
梅冰蓝看了看呆头呆脑的二人,知道他们都没有听说过,点了点头,轻启朱唇道:“据《史记。封禅书》记载,传说当年秦文公出猎俘获一条黑龙,明确地称秦得水德,按阴阳家的说法‘水主阴,阴刑杀’,始皇不仅据以改正朔易服色,统一规定以六为度,而且将黑龙魂魄封印在都城咸阳一处龙脉,以求死后能够借助神兽护卫自己的魂魄不散!”
钟道临大讶道:“还有这种事儿?”
他对龙和蛇可谓讨厌到极点,刚进来就被“银色水龙”欺负,现在又碰上一条什么死过的黑龙和无数的毒蛇,想不烦都难,不免心中惴惴不安。
梅冰蓝神色转为凝重,沉声道:“小女子也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可事实上古人所记载的稀奇古怪的事都让咱们遇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黑龙峡谷了,而且是进口的最后一关。”
墨白不管身边被吓得直打颤的钟道临,扬声问道:“那么依寒小姐的意思,我们要出去还不止这一层?”
梅冰蓝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应该是个阵而不是层,而且这个天然大阵是不住运行的,无论我们身处在哪个空间,都会被绕进阵来,只有依次破掉七个外围的神兽魂魄封印,才能到达阵中的一点,也是最强的一点,只有那里我们才能走出去,或者重新的进来!”
“我的妈呀!”
本身就听得毛骨悚然的钟道临再也顾不得美女在前要注意形象了,“咕咚”一声,一屁股坐翻在地,抱头惨叫道:“这种邪门地方居然有七个?”
梅冰蓝瞟了他一眼,憋住笑意道:“不,应该是二十七个!如果我们能平安的过了这里,再往前走应该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各自守卫七宿的二十八妖星大阵了,最后才是黑龙神兽守卫的炼妖塔!也只有从那里咱们才能出去!”
墨白听到梅冰蓝说到“炼妖塔”的时候,身子微不可察的震了一下,眼中突然现出了一抹精芒。
听到这里的钟道临已经没有脾气了,也没有注意到墨白的异样,痛苦的比上双眼,凄惨道:“天啊,两位英雄,小弟不玩了,早知道谁有心情往这里跑,这能出的去吗?”
也不怪他胆小,眼前的这个叫做黑龙峡谷的蛇谷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漫山遍野的毒蛇一眼望不到边,只要被咬上一口,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他可不想试验一下自己的抗毒能力有没有用。
听梅冰蓝的意思好像只有这个是没有神兽守卫的,这地方的老大黑龙跑去守护什么炼妖塔去了,听名字大概是个跟自己的炼妖壶差不多的地方,没老大的蛇谷都这么邪乎了,后边还有二十七处有神兽驻扎的地方,他想不害怕都难。
梅冰蓝不管钟道临的大呼小叫,反而大有深意的望了身前的墨白一眼,显然是注意到了他刚才的反应,开口道:“墨大哥有什么问题么?”
墨白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被对面这个细心的女子收入眼内,既然是已经到了这里,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坦然笑道:“此次小弟来此,正是要进入炼妖塔寻找一件物事,故此阵我是非闯不可,有死而已!”
坐在地上的钟道临腾的蹿了起来,伸手放到了墨白的肩上,勾肩搭背,笑嘻嘻道:“好,英雄!不愧是幻宗奇才,面对如此险地毫无愧色,毅然不顾生死,勇往直前,真是我等的楷模,犹如太阳一般照亮了小弟的前进方向,墨大哥简直就是我们指路的明灯,那个……”
墨白越听脸越难看,他跟钟道临这小子相处久了,知道他的脾气,夸的你越重越是没好事儿,能把人卖了还让你帮人数钱,赶紧打断他滔滔不绝的马屁,无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钟道临的招数被人识破,也不见惭愧,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墨大哥,不知道为啥,到了这里就算辟谷都没用,突然感觉到肚子很饿,你还有干粮没有,拿来点给我垫一下肚子!”
说罢又手按肚子,“咕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嘻嘻的笑了起来,望向墨白的眼光充满了期待。
墨白和梅冰蓝本来听得一头雾水,到了最后想不到他就是为了点干粮,都微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仿佛一时间接受不了的样子。
钟道临看到二人的表情,嘴角一瞥,光火道:“奶奶的,你们不饿么?为什么自从到了这里我就感觉到好像十天半个月没吃饭的样子?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带着干粮的吗?”
被钟道临这么一说不要紧,墨白和梅冰蓝同时清醒了过来,肚腹之中果然有股饥肠辘辘的,而且是特别饿。
刚才激烈的运功发劲中没有注意,这会儿却发觉不是普通的饿,好像是几天来没吃饭的感觉,这会儿一下子都涌过来了。
“咕咕噜噜”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不是钟道临造成的,是三人的肚子同时响起了警报。
墨白下意识的学着钟道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干粮带下来没错,可早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前几天都没有饿的感觉,也没注意。”
说着说着看到了对面钟道临越来越不抱善意的眼光,赶忙道:“不过这里的蛇都能吃,越是毒的蛇肉越鲜美,吃点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嘿嘿!”
不仅梅冰蓝脸色白了一下,钟道临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脸给气绿了,虽然说人饿了连蚂蚁和蚯蚓都要吃,可他自己却从不吃这些玩意儿,大怒道:“要吃你吃,饿死我也不吃蛇,反正我干粮都交给你了,你负责,等你吃饱了,我吃你的肉!”
说罢,两眼一黑,晃晃悠悠的坐倒地上,没有饿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饿得前心贴后心的感觉,何况是在将近十天以来粒米未进的情况下还大量的耗费真气,刚才的一阵消耗,使他饿得已经有点晕了。
万蛇盘踞的山谷中升起了袅袅的青烟,刚才还气势汹汹要吃掉三人的蛇群都认识到了他们自己才是受害者,都一扭一扭的躲得远远的,不管大蛇小蛇再也不靠近过来了。
一阵爽朗的大笑从炊烟袅袅的地方穿了出来:“来来来,尝尝蛇胆,嘿嘿,凉性大补,嗯,好吃好吃,就是蛇血难喝,太腥了,我说你这么厉害,找个锅把蛇血热热吧!”
刚才还对蛇怕的浑身乱抖的钟道临,这会儿正开动口舌,大口大口的撕咬着手上的蛇筋,不住的吐出碎骨,满嘴都是蛇油,一边大力的嗅着空气中的肉香,一边手舞足蹈的从篝火架上取下烧烤好的蛇肉,尽管没有盐和调料,还是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停的催促身旁的墨白搞个锅来!
墨白看见自己烤的蛇肉都被钟道临给吞光了,那小子还不停的把自己当成店小二使唤,没来由的给气乐了,伸手从火种抓出一根儿燃火的枯枝,一把朝钟道临扔了过去。
“噗!”
钟道临抬手用手里的没吃完的半条蛇皮把燃烧着的枯枝给卷飞了,笑嘻嘻的赔笑道:“哈,墨大哥喜怒,来来来,客官,美味的蛇肉来喽!”
说罢从篝火架上取下一条烤得流油的花皮蛇,双手递给了横眉竖眼的墨白,笑呵呵的直点头。
墨白抵御不了浓浓的肉香,没空跟他计较,伸手接过冒着白烟的蛇肉,也是用牙大口的撕咬着,对身旁的梅冰蓝含糊不清的问道:“还够吃吗?”
“嗯!”
梅冰蓝把小嘴中的蛇肉吞下,用芊芊玉手抿了抿小嘴,笑着点头赞道:“墨大哥烤肉的水平真高,从没想到蛇肉这么好吃的!”
墨白听到夸奖,放下嘴边油乎乎的蛇肉,呵呵笑道:“好吃就行,真正饿的时候吃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等到饱的时候,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也是索然无味,不够吃让钟道临这小子去逮去,抓蛇把老子累惨喽,全被他吃了,还说宁死不吃蛇肉,就他吃得凶!”
梅冰蓝含笑不语,一旁的钟道临却不敢怠慢使自己酒足饭饱的墨白,赶紧站起来点头道:“行行行,能伺候墨爷和这位姑奶奶进餐是小弟的荣幸,俺也去抓几条大的过来,看我的!”
说完身形闪动,一道虚影片刻间到了八角星阵的外面,直蹿上峭壁,看来他是对个大肉多的巨型大蛇比较感兴趣,直奔大蛇的老窝奔去。
墨白看到钟道临纵身而出的身形也不由得暗暗点头,他与钟道临相处一月有余,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钟道临的进步,只是那小子身在局中不觉得,就好像有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此山中”的意思。
可他却知道这小子的进步是如何的惊世骇俗,心中对创造出《炼妖秘录》精神法印之人的敬意又深进一层,也只有他才能够了解表面看似玩世不恭下的钟道临是多么可怕,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妖猎手》第二部第四本《始皇帝陵》完
第十二卷(西域惊魂)第一章尔虞我诈
蛇谷中的万千毒蛇早已避凶般的逃离篝火堆为中心的地域,清风划过,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总算安静了许多。
或许是树枝中的虫洞,更或许是潮湿的木材没有燃烧充分,尽管炭火已经熄灭,噼噼叭叭的轻微响声仍是从木炭堆内发出,偶尔惊起几朵小火花,蛇油的淡淡香气围绕在三人的上空,久久不散。
钟道临手持一小截蛇尾骨,正半身靠在大石上懒洋洋的剔牙,似乎是感觉到了墨白跟梅冰蓝的沉默,伸嘴吐出了一小块肉沫,嚷嚷道:“两位,怎么都不说话了?要不要小弟讲个故事活跃下气氛?”
钟道临这么一开口打破了沉静,两人对他的这个提议感到很突然,脸上似乎都有些疑惑,墨白刚想开口取笑他几句,却突然觉得钟道临神色之中有着某种令他不安的东西,嘴皮只是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发出,静待着钟道临说些什么。
梅冰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以为钟道临吃饱了没事儿干,也就翻了翻眼皮,懒得理他。
钟道临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自顾自的轻笑了一下,接着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回忆,淡淡道:“小弟幼年生活在山林,平常跟爷爷打猎为生,兼或耕种几亩自家的薄田,一年辛苦下来虽说尚可温饱,却没有什么余粮,一直过得很清苦,直到后来钟侯常年在外说书的父亲因为见识多,教会了乡亲们畜牧,钟家坳子的生活才渐渐有了起色,哦,说是畜牧,其实那就是养猪。”
“扑哧!”
梅冰蓝没想到钟道临一本正经的说了半天所谓的故事,原来是养猪,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墨白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钟道临没在意两人的表情,反而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