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你太老了,否则你将有资格成为下一个血族伯爵,不用你所说的刻苦修炼,就能够长生不老。”
“我对你们见不得光的生活没兴趣!”
钟道临恨声道:“那还不如死掉,除了这个,还会出现什么结果?”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古莱精神一振,又有些开始狂热道:“你的血加上我的血,说不定能够突破‘夜蝠’的境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不论白昼黑夜的活动,不再惧怕阳光,力量成倍,甚至数十倍的增长……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活着的神……就是……”
“别说这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有什么后果?”
钟道临不耐烦地出言打断了古莱的幻想。
古莱由于刚才太激动,又开始剧烈的喘气,颓然道:“还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你将从此有着对鲜血的极度渴望,嗜血的渴望,渴望毁灭,渴望摧毁一切,憎恨一切,甚至渴望毁灭自己,憎恨自己……你将从此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憎恨光明的一切……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说着,古莱脸上出现了某种神圣的光芒,喃喃道:“但是一旦冲破,就像我说的那样,我们将成为神,活着的神,甚至有能力去毁灭那些道貌岸然的神……”
“阴极生阳,魔极即道。”
钟道临被古莱的一番歇斯底里同样弄得喃喃自语起来。
两个人一个是快归位,仍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另一个则跟对方讨论着咬自己的问题,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疯癫的意味,或许像他们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疯。
“你咬我吧!”
钟道临猛地一咬牙,目光坚定的吐出了这么一句,冲古莱喃喃道:“这是个体验的机会,我之所以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寻找那个未知……”
古莱不知道钟道临疯疯癫癫的在嘀咕什么,只是严肃的重新问了一遍:“你真的确定么?你可以不这么做,一旦决定,你就将承受一切不可预知的后果,你……确定么?”
“嗯!”
钟道临沉沉点头,尽管心中有着不确定,表面却强展欢笑道:“快点,以防我一会儿改主意,我的时间很紧,出来几个月了,该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你在耽误我的时间……我是什么身份啊,等你?”
古莱闻声泪光闪动,双目中射出了感激而又复杂的光芒,沉声道:“如果我这次死不掉,一定帮你找到所要找的东西,这是我对阁下……不……按东方的话来讲,这是兄弟间的一个承诺……我今生唯一作出的一次承诺……”
说罢,猛然翻出两颗白色的獠牙,咬中了钟道临的脖子。
钟道临先是疼的一皱眉,紧接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闭上了眼,静静感受着鲜血从自己脖子,流向古莱体内的过程……
如果这就是走向死亡,那么死亡的感觉也不过如此,没有恐惧,没有不舍,没有迷茫,甚至还有一丝迎接未知的兴奋……
正像古莱说的那样,死亡的感觉……的确……很美妙……
第十二卷(西域惊魂)第十三章花开花落
东海汪洋之上,一轮红日映天,晴空摇翠浪,素鳞远避金钩,千万线金针飞洒,风抬万点白花。
一道白帆从海平面上出现,那是一艘来往万花岛与大陆的小帆船,就是这艘单桅帆船从万花岛满载着鹿皮、茶叶、药材驶向大陆,再从大陆带回铁器、油、盐、米、调味料等生活用品。
此时,在这艘帆船上的几个青年男女,正叽叽喳喳,兴奋得谈论着什么,只有一位身穿苗族服装,手腕上带着两条碧绿小蛇围成的手镯,头戴银饰,身穿蜡染彩衣的小姑娘,孤单的坐在忽高忽低的船头,双眼望着波涛翻滚的大海发呆。
“七师姐。”
一个显得有些腼腆的白面男子,唯唯诺诺的朝靠着船舱的一位白衣女子问道:“你说师傅这次会带我们这些男弟子上黄山么?”
“那可不好说!”
被叫做七师姐的那个白衣女子此时正嗑着瓜子,含含糊糊的应付道:“师傅她老人家最讨厌你们这些男人,能收留你们就不错了,这次能准许你们离岛见识见识就够慈悲了,你们还想着去黄山,做梦去吧!”
白面男子显然被七师姐刻薄的话给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唉声叹气的不敢再问。
“七姐!”
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少女嗔怪的看了自己的师姐一眼,颇有些责怪道:“阿狗师弟也不过是问问,让他有个盼头也好,何必这么说他呢!”
“咯咯”
七师姐咯咯娇笑起来,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妹,打趣道:“小柔,怪不得师傅跟师姐们都说你心肠好,姐姐这是为阿狗好,万一他愣呼呼的去问师傅,她老人家还不打的这小子满地找牙哦。”
说着,双眼一亮道:“师妹,不是师姐说你,自从当年从九华山回来,你就整天魂不守舍的,嘻嘻,现在怎么又关心起我们阿狗来了?”
“师姐你胡说什么呀!”
被叫做小柔的满脸通红,跺脚气道:“你再说,我就告诉师傅去。”
“别别别!”
七师姐嘻嘻一笑,跑过来抚着小柔的长头轻声道:“师姐知道你不敢跟师傅提,嘻嘻,不过,这次去黄山狮子峰,你说师傅她老人家会带谁去?”
这几人正是万花岛勃尼单瑶红的弟子,平常难得出岛,这次随船前往中原以物易物的换些东西,对她们来讲实在很难得,所以都很兴奋,谈到一个月后的黄山狮子峰大会,一个个都忍不住猜测起来。
万花岛上的男弟子很少,基本都是勃尼历次去中原收留的落难孤儿,而且由于叶孤的缘故,勃尼恨上了天下所有男人,故此男弟子在万花岛的地位很低,让勃尼起的名字也是一些阿猫阿狗之类的。
平常这些男弟子连跟女弟子打招呼都不敢,刚才那个敢出言问话的白面男子,已经算是胆大的了。
小柔对师姐所问的问题也不清楚,摇了摇头道:“师傅如果不是想去见那个……我想师傅不会带很多人去,师傅她老人家这些年受太多苦了,咱们作弟子的就别拿这些烦心事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七师姐闻言也收起了调皮的样子,神态肃穆道:“自从九华山回来,师傅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你们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事?真像大师姐说的那样,师傅见到了叶孤师……呜呜……”
“嘘!”
小柔吓了一跳,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蹦了起来,用手一捂七师姐的嘴,嗔怪道:“让师傅听到你就糟了,大师姐也真是。”
“啪!”
七师姐伸手打掉了小柔捂着自己嘴的右手,假作娇嗔道:“这是在海上,师傅她老人家听不到的,是不是月牙妹妹?”
说着扭头冲船头的小姑娘高声笑问了一句。
被叫做月牙的小姑娘似乎没有听到,七师姐叫了好多声才反应过来,扭头朝两人友善的笑了笑,也不说话,之后继续望着海面发呆。
“小柔!”
七师姐看着被叫做月儿的小姑娘,皱眉道:“她这些天是怎么回事,老是魂不守舍的?”
小柔叹了口气道:“月牙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两年多前突然死了,师傅把她从南疆带来岛上,就是为了让她散散心,否则一直这么忧郁伤心下去,很容易得心病。”
七师姐同情的看了眼坐在船头发呆的月牙,轻声叹道:“这丫头怪可怜的,她姐姐叫什么名字?”
“蓝冰梅。”
小柔低声道:“她姐姐自从十年前就失踪了,只是告诉月牙说是要去做一件关乎正道沉沦的大事,没想到这一去竟成永别,原来月牙妹妹活泼好动的很,天真烂漫的,可如今却被称为天下第一用毒之人,想要报仇,却不知道仇人是谁,哎。”
说罢,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忽然,船头的蓝月牙一声惊呼,指着远处海面上漂浮的一个什么东西叫了起来。
帆船上的人都被这声惊呼吸引了过来,举目朝东方海面上望去,只见一个似乎是浮尸的东西,正随着海浪的上下漂浮着。
众人终日面对大海,早就有些厌倦,见到这个海面上漂浮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趣,纷纷跑过来看热闹,更有几个男弟子摇动风帆,拿起船上本是为了防止帆船靠岸撞礁的竹竿,朝“浮尸”迎去。
帆船慢慢调头驶进了那个随波沉浮的“浮尸”,等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这个“浮尸”从海上捞起来,看清浮尸样貌的小柔同样发出一声惊呼,心想:这不是九华山上的那个钟师兄么?
她们捞上船来的这人,正是钟道临,而那个叫小柔的白衣女子,就是在九华山上首先识破钟道临“白马扁”假名的那个段柔。
看到段柔的模样,七师姐首先追问了起来,等到段柔紧张的边探查钟道临的脉搏,边将当年九华山的事情一一说明,众人才搞清原来眼前这人跟自己的师伯和师傅都还有着渊源,这一发现,使得大家又是一阵七手八脚的乱忙乎,这次却是想把钟道临弄醒。
“嘭嘭!”
几声闷哼传来,那几个想用真气探查钟道临脉络的男弟子,瞬间被钟道临体内弹回的真气震飞,更有一个像是被投石机射出的石头一样,被反弹的真气震向天空,“咻”的飞过船舱,“扑通”一声摔下了大海。
这一家伙,吓得其余人赶忙收手,闹哄哄的用竹竿,从海里把正冒泡的人捞上来。
此时,段柔的脸蛋早已红扑扑的成了熟苹果,又是担心,又是紧张的用灵觉遥遥探查着钟道临的脉络,有了前车之鉴,她也不敢擅自用真气探查钟道临。
可越是细查,脸上的神情越凝重,到最后差点冲身旁的师姐哭出来道:“他不会死了吧?”
七师姐也明白眼前这个紫发小子就是自己小师妹整天想着的那个“他”,怕段柔关心则乱,立刻使出师姐的本事,将段柔一把拽到自己身后,她的手则同时搭在了钟道临的脉搏之上,没敢运真气,只是想摸摸跳不跳,一探之下也是大吃一惊,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脉搏!”
此言一出,段柔俏脸煞白,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死了?
只是发现钟道临惊呼了一声就没再开口的蓝月牙,此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段柔,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躺在船板上的钟道临,便语出惊人道:“这是他自己不想醒来,或者是中了连我都不明白的奇毒,如果是前者,咱们谁都没资格把他唤醒,如果是后者,那……”
正说着却突然皱眉停住了话头,低头苦苦思索着。
“中毒……那怎么样?”
段柔张口结舌道:“是连月牙妹妹你都解不了的毒吗?”
蓝月牙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钟道临脖子上的两个齿痕皱眉想了半天,又亲自下手,来回探查钟道临周身奇经八脉,甚至用头上的银钗扎了钟道临的胳膊放了些血出来。
前后动作并没有引起钟道临自主的反击。
忙活了半天,蓝月牙才终于站起来,清脆的声音传入段柔耳内道:“似毒非毒,无毒却胜天下奇毒,这个人的力量太强横了,似乎是无法控制自己,而自我封印了九识,除了他自身的元神还隐隐的有些感应,他可以说是已经死了。”
段柔闻声,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紧咬着嘴唇,拉着蓝月牙的手,恳求道:“月牙妹妹,你有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蓝月牙疑惑的看了眼段柔,皱头一眉,轻轻道:“不是我不想让这个人醒来,而是没有这个能力,除非用我的本命盅试一试,我是无所谓,就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