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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没办法指着真正的方侯说不是。所以,此计还是作罢吧!”
密室之中,又是一片纷乱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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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你告诉那个无聊的家伙,本小姐忙得很,没空理会闲人。”
“阿虎,你告诉那个口是心非。自骄自矜的女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地!”
“阿虎……”
“阿虎……”
隔着老远,方轻尘一行人就听到一个院里,一个院外,一男一女,声音一个赛一个高,口气一个赛一个地凶猛。
方轻尘忍不住笑了:“小儿女情怀,真是可爱啊。可叹咱们这帮子人都老了。”
卓凌云郁闷。人家女孩家也就罢了,你卓子云跟着瞎胡闹什么?
自方轻尘的身份被证实后,军中的猛将谋臣,谁不在为即将掀起的风暴而忙碌紧张。只有这一对,至今还在忙着闹别扭。
萧晓月就是不肯见卓子云,派了乳兄阿虎,牢牢守在院门口。卓子云几番高呼解说,萧大小姐听也不听,话也不肯对卓子云说一句。每回要说话,必嘱阿虎转告。尽管那语声又高又响。用不着任何人转告,大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卓子云初时还忍气吞声,陪几声不是,说几句好话,时间长了。你萧大小姐还要闹个不休。他卓大少爷也火大了。不就是比谁的嗓门大,谁的底气足吗?比就比吧!
总之这二位,现在整天就隔着一道院墙。借着阿虎将对方奚落来嘲笑去。可怜的阿虎,站在门口,两面被吼,给挤兑得头晕眼花。而其他知情人,则多是远远围着笑看好戏,甚至开起赌盘来,赌这两个活宝谁先让步?
不过,这种小儿女情事,又闹得好笑,所以大家有意无意都瞒着卓凌云。卓凌云这两天也就光顾着和方轻尘忙正事了,丝毫未曾察觉,此刻陪着方轻尘行近,见那卓子云还在对着院子高喊:“阿虎,你……”气得他沉脸重重咳嗽一声!
卓子云惊觉回头,发现不只是大哥,连方侯都在笑吟吟看着自己,登时红了脸。急行三步,上前行礼。
卓凌云恨不得拿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抽他一顿,最起码也该一脚踹过去。奈何当着方轻尘的面,又不好这般失礼,于是乎只是抓着马鞭子对着卓子云指指点点,气得都没词了。
方轻尘向前行出一步,有意无意拦在二人之间:“凌云,你老了,不解这等少年情怀,就少说几句吧。”他笑笑冲卓子云招手:“你对她不住,好好陪个礼便是,何必同她对着干,叫人家女儿家如何下台?”
卓子云又羞又窘,一张俊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方侯,我对她,好话都说尽了,陪小做低的事也都做完了,她还不领情,甚至见都不肯见我一面,我……”
“好好好,我帮帮你地忙。”方轻尘摇头失笑,向院子走去。
那憨直的少年阿虎,显然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但还是挺着手臂拦住院门,一步也不肯退。他的脸色有些白,但语气还是很坚定的:“我答应了小姐,她不点头,我不让任何人进来。”
方轻尘也不勉强他,笑着提高声音道:“萧小姐宽宏大量,就看我方轻尘的面子上,谅解了子云这一回,如何?”
一阵沉默之后,房中传出了萧晓月银铃般的声音:“方侯,请恕我念男女有别,不便出门行礼。您是我大楚国擎天之柱,也是我兄长生平最敬重地人,原本方侯有命,晓月万死也不当辞。只是我与卓子云之间,纯属私事纷争。方侯日理万机,心虑家国,如此芥微小事,怎么值得方侯劳心费神。”
卓凌云浓眉一皱,微微动怒:“这丫头对方侯竟敢如此无礼,他哥哥平时怎么教她的。”
其实这番话说得咬文嚼字,骨子里虽硬,表面上地礼貌总还是顾到了。这也是萧晓月对方轻尘三个字,太过忌惮的原因,要不然,还不定得怎么硬梆梆一句话顶回来呢。
方轻尘却只听得好笑。这个时候记得男女有别了?带着个乳兄,离家出走,千里奔波,半夜私会未婚夫时,怎么不摆三步不出闺门的谱了。
他干脆真的纵声长笑起来:“罢罢罢,子云!既然萧小姐无心,你也不用再勉强了!凌云,你明日就安排人手,护送萧小姐回他兄长处,我们就招集兵马,摆开阵仗,明刀明枪。倾力一战便是!”
话犹
房门猛然大开,萧晓月脸色苍白,快步冲出:“方侯么意思?!”
方轻尘故作惊诧:“萧小姐既然不肯原谅卓子云,那萧卓两家,亲家变仇寇已成定局,我们自然要早做打算。不过,仇敌之间,也要光明磊落,我们自是会送小姐回去。难道小姐反倒不愿意走?”
萧晓月又惊又怒:“方侯!我兄长每每提起你,都敬若天人,称你忠肝义胆,仁厚重情,如今天下纷乱,国事日下。你怎忍心看大楚国昔日旧臣自相残杀!你……”
方轻尘脸色便冷了下来:“我方轻尘不是神人,平不尽人间是非。你与卓子云青梅竹马。多少情谊,只为一时困厄未决,任他如何陪罪,旁人如何苦劝,你都再不肯复合。萧卓两派。长日纷争。旧仇新怨数之不尽,怎堪再加上一个你!不是我无情,只是你萧大小姐狠心。”
话音一落。他转身便走。萧晓月慌张地疾步奔了来,拦在他身前:“方侯!你……你不能让他们打起来!他们都是大楚将士,大楚男儿,打起来……要死伤多少人,我和子云,我和子云……”说到这时,忽得泪下,这高傲的小姐双膝一屈,拜了下去:“方侯,我求你,我求你阻止!”
一旁站地卓子云心中也是一酸,趋前一步,与她并肩拜了下去:“方侯,我也求你……”
如此戏剧性地变化,看得旁人两眼发直。卓凌云心中哀叹,小孩子家啊,太不经事了啊,这三下两下,就让人给带进套子里去了!
凌方也是瞠目结舌,不是方侯来求萧小姐帮忙地吗?怎么三下两下,变成萧家大小姐给方侯下跪了呢?这这这……方侯你太狡猾了!
方轻尘蹙眉叹息:“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萧晓月坚持到:“方侯不应允阻止此战,晓月绝不起来。”
方轻尘摇头苦笑:“若是可以,我也愿亲自去劝劝他。只怕,会有很多人不想我见到他,就是他自己,也未必愿意在没有准备地时候面对我。”
萧晓月疾声道:“我为方侯引路,看什么人敢拦!见到了大哥,方侯只管象以前那样教训他,看他敢不敢回嘴!”
方轻尘一挑眉,慨然道:“好!萧小姐一介女流,尚可为苍生如此担当,轻尘乃是男儿,又岂落于人后!我便冒险走这一趟又如何!”
萧晓月感激涕零:“多谢方侯。”
转眼间,大事已定,旁边地卓凌云汗也下来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未来的弟媳妇,竟是这么个直心眼的莽撞姑娘。
凌方则正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方轻尘。嘿呀,以前当小卫士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原来方侯是这么阴险。明明是他不得不求着人家,利用人家,要人家为他冒险,怎么这就成了他被人家求得心软了,他勉为其难去冒险啊?可怜的萧大姑娘,你这里都被方侯卖了,还当自己欠他好大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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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卓凌云和凌方两个,却还在方轻尘屋内死赖着不走。
“方侯一定要去,那也要多带些人手吧。”
方轻尘头痛:“如果是去打仗,那要带上一支军队才能够。既然不是去打仗,我带那么多人做什么,浪费粮食?”
“可是方侯只带三十几骑,我们实在放不下心。”
“不放心什么?”方轻尘微笑:“你们觉得萧远枫会拿我怎么样?”
卓凌云与凌方相视一眼。
“他不敢!”
“他不能!”
有意无意间,却谁也没有说:“他不会。”
如果人总能按理智按照对自己最好的方法行事,这世间也就会少了很多意外。但是,意外,却总是在发生。
“方侯胆略才智,世间无双,闯这龙谭虎穴,原本也是小事,只是……”
“此一去,是要绕过所有关卡屏障,最后突然现身,以雷霆之势,天人之姿,直接现身到他们重兵驻扎之地,打他个措手不及才行。人带得多了,只怕就不能真正隐匿行藏了。”方轻尘叹口气,耐心地仔细解释了一遍:“明白我的难处了吗?天色很晚了,能不能拜托你们出去时顺手关门。我真的很累了,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我需要养足精神!”
知他耐性也到底了,卓凌云只得苦笑起身,凌方也跟着站起来,却又深施了一礼:“方侯往萧大将军处去,卓将军便需留在军中镇住大局,请容末将随侍在方侯身旁。”
方轻尘一笑:“好了好了,你要愿意跟着,凌云又肯放人,你就跟着吧。我威风地时候,也很希望多几个人看。”
房门忽然被人“砰”得一声推开,“我也要去!”
喘着气站在门口的,是赵忘尘。
第六部 风云际会
第十八章 … 或可同行
门忽然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我也要去!”
喘着气站在门口的,是赵忘尘。
方轻尘面露不悦之色:“我的房间,凌云都不敢不传而入,你倒是胆大!”
赵忘尘上气不接下气,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能正常说话:“我听他们说,你……你……你只带一队卫士就要去见萧远枫,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你带上我!”
“知道危险你还要去!”
“我要跟在你身边!”赵忘尘咬着牙说。
方轻尘深深看他一眼,忽然开口叫道:“凌方。”
“是。”凌方上前一步。
方轻尘的声音冰冷:“我给你三天时间,教熟他最基本的骑术,不论吃喝拉撒,三天之内,不许他离开马鞍!”
凌方双手抱拳,大声道:“是!”
方轻尘再看向赵忘尘:“三天之后,你与他一同放马奔驰,五十里内如果能不被他拉下,你就有资格陪我闯龙谭虎穴。”
少年慢慢挺直了背,抿着嘴,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有出奇的锐气:“好!”
凌方一笑,过来拍拍他:“跟我走吧。”
赵忘尘一语不发,跟着他转身要走,卓凌云却特意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在我的军队里,凌方的骑术是最好的。他十几年戎马生涯,平时有一半时间是在马鞍上。”
少年单薄的背影有些僵,但背一直笔挺,脚步终究也未曾停顿。
一直到前方二人出了院门,再不见踪影。卓凌云才犹豫道:“方侯。这孩子有骨气,有志气,人也聪明。上回我虽没看过他的功课,但也扫了一眼,那一笔字也不错。看他平日起居动作,不止是天生的灵活,应该还是练过几天功夫地,不过……”他望向方轻尘:“他并不擅长骑射。”
方轻尘一笑点头:“从一个人走路地姿态就能看出这人是不是熟练的骑手,你为将多年,这份眼力要还练不出来。那就真该打了。”
“方侯,我明白你造就他的苦心,只是这样……是不是太急太重了?”
方轻尘沉默了一会才道:“凌云,这个楚国,等不起了。”
他曾经等过一个人跟上他。他等了十余年。
方轻尘目光淡然下垂,声音平静无波:“我也再没有耐心。再去为任何人去等待了。对了,混进京城的探子有回信没有。陛下他……现在如何?”
“秦旭飞曾经大规模清洗过皇宫中的下人,我们以虽派了不少人混进京城,现在又照方侯的谕令让他们打探宫中陛下的消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