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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照看栩桐,才是真的把栩桐推向了万劫不复。
栩桐看的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他本来该欣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突然讨厌极了她脸上的这份真诚!女人还是软弱些才好,如此强势,不是他喜欢的!
“……果真不怨?……果真不恨?”
天色还很早,夕阳还挂在天上,一点往下垂的迹象都没有。栩桐却是整个人都趴到了四阿哥的身上,姿态极尽的不堪,只是她是妾,妾的任务就是讨好儿自家的主子爷,不是吗?!
“果真不怨不恨。”
四阿哥倒也不会推开送上门儿来的美色,毕竟这栩桐的容颜可是极佳的,今天经过了特意的打扮更是勾人的紧。四阿哥的胳膊就揽住了死死的缠在他身上的女子,果真软的很。
“……爷,还是白天……”
这是四阿哥第一次主动抱起了栩桐,可能是因为四阿哥不太情愿在青天白日下干这样羞人的事儿,栩桐整个人都窝到了四阿哥的怀里,身子却是不经意的磨擦了两下,更是让四阿哥心动了几分。
四阿哥的眼中带着笑,好笑的看着这个在他的怀里装死的人,本就是这人先引诱的他,他心情不错,也乐得跟她玩玩儿,这会儿怎么好似他是什么作恶的恶人,而她成了无辜的小女子了呢?!
“太阳都落了山了呢。”
给人做奴才的,都是极有眼色的,看着这两人之间的状态,就知道两人要做什么事儿了,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退了下去,还十分细心的给两人掩上了门儿,苏培盛倒是面不改色,就直接站在了门外,看样子是打算守门儿了。
而盼兮黄花大闺女,面皮儿薄,有些羞涩,就退了下去,剩下古嬷嬷守在了门的另一边,跟苏培盛两人一左一右,闭上眼睛、盖上耳朵,老老实实的做左右门神。
良久,屋子里云、雨散去,栩桐趴在四阿哥的怀中,手指无意识的缠着四阿哥稍微带着些卷曲的长发,整个人懒懒的一动不动,可是这热热的呼吸拂在四阿哥的胸膛上,倒也是一份无言的诱惑。
“栩桐……”
四阿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人的时候喜欢叫她‘栩桐’,这个名字她并不排斥,因为她一直是叫许童的,不过是音同字不同罢了。
栩桐的手指顿了顿,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四阿哥,脸上的笑容完美得很,“爷,怎么不叫婢妾桐儿呢?婢妾小字桐儿呢。”
细算下来,她跟了四阿哥这么些年,她一步步做的还算满意。她跟四阿哥的关系,渐渐的熟悉融洽,四阿哥一向也愿意接受她的几分放纵,这是这并不够,她要让四阿哥对她有更深的印象、更多的怜惜,这样才能在回府之后闭门养胎的日子里也得了四阿哥的挂念!
四阿哥的手臂枕在脑后,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个一直趴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女人,云、雨方尽,这女人明明刚才累坏了,这会儿却还是不知道死活的动个不停,或许她知道死活,只是不愿意放弃。
想着方太医说的关于栩桐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的话,四阿哥想,看来,她是想要个孩子了……
“……桐儿?”
栩桐倒是并不紧张,大不了还恢复原来的状态,但是只要有一丝丝能够跟四阿哥更进一步的可能,她也不能放弃,让他叫她‘桐儿’,只是,以后她要叫他什么呢?
“恩,桐儿。婢妾在李府的时候,玛姆、阿玛、额娘还有哥哥们一向是叫婢妾‘桐儿’的,尤其是二哥哥,每次心虚的时候总是叫婢妾‘桐儿妹妹’、‘桐儿妹妹’的,大家都知道二哥这一习惯,可偏偏二哥自己不知道呢。”
这个女人一直都做的不错,也算得上得他的心思,不过是个称呼,即使她想,又特地要求,他也乐得成全,不过是件小事儿,“桐儿。”
可是栩桐求的一向都是小事儿,只有小事儿才能更好的潜移默化,等到四阿哥察觉的时候,已经欲罢不能了,“……爷~”
☆、云涌
栩桐摸着仍旧扁扁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肚子,心中一阵的掂量。以她给武氏的方子和方便来看;这个时候的武氏应该怀上了吧?近期就要启程回京了,武氏要更争气些才好。
最近天气不错;栩桐也经常邀请武氏和张氏出门儿游玩,可是张氏却屡屡推脱;据说是要好好的照顾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德妃娘娘可不怎么喜欢乌喇那拉氏;经常给她没脸不说;还可这劲儿的使唤她,这样小小的年纪就这么熬着,身子能健康了才怪呢!
这会儿却可以好好的歇息一番了;只是栩桐又怎么能让她安心的歇着呢?到时候养好了身子,还不更得铲除了一切碍了她乌喇那拉氏眼的人?!
“怀上了吗?”
倩兮这事儿做的不怎么样,这挺长时间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虽然武氏的身子也受过各种药物的侵害,可是以宋氏这方子的阴损程度,这样的身子不至于怀不上!
倩兮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时间并不说话。
栩桐也不催促,只是端着茶杯,微微的眯着眼睛,盯着窗外满眼的绿色发呆。倩兮跟着她也挺久了,掐指算算,好些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倩兮这人聪明,也从来都能看清了形势,因为是从宫里跟着栩桐出来的,所以大多的阴私也都心中有数儿,可偏偏倩兮就是还残留着几分的心软和善良,倒不是栩桐不赞同心软,也不是栩桐不想要善良,可是在这满是肮脏的宅院里,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躲过的,有无数的手想要拉你进这泥潭,只要你还有要求,只要你还有放不下的,就只能抛弃了心软,放弃了良善,做一个没心没肺、冷了血的坏人!
栩桐还有要求,她想要有个孩子,等到她有了孩子,又想要孩子过得好、嫁娶得好,栩桐也还有放不下的,她远在江南的娘亲,为了她头悬梁锥刺股的哥哥们,还有那两个据说长的极像的双胞胎弟妹,甚至还有那个曾经蜡黄蜡黄的三妹妹。
倩兮无意间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主子轻轻的揉着眉心儿,显然十分的难受,心中一急,就忘了刚才还死死的低着头不言不语,膝行了两步,来到栩桐的跟前儿,“主子……,您……?”
栩桐的唇角立刻的挂上了笑容,对于倩兮也不再那么压迫了,一时间又恢复了向来温和的样子,“我没事儿。武氏怀上了吗?”
因为两人处的时间久了,即使栩桐前后问的是同一个问题,可是倩兮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刚开始的时候是凌厉,这会儿又变回了平静。
想着从武格格那里传来的消息,倩兮只能是轻叹,其实主子的这法子,说是阴损也是太过了,不过是推波助澜,要是武格格不心动,她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武格格上钩上的太容易,许是这就是主子说的愿者上钩吧?!
“……是,主子。根据平顺那里得来的消息。武格格定是怀上了身孕,约莫着已经有月余了……”
栩桐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容中更是多了几分真心,她的孩子也快到了吧?!这个机会她却不会放弃了,“很好。找个机会,先让福晋知道。”
“……是,主子。”
武氏住的地方却是比栩桐的地方大,因为本来武氏是跟高氏浅秋住在一起的,而这会儿高氏浅秋犯了事儿,被贬为了丫头,送到了栩桐的院子里,武氏的地方就更宽敞了,虽然跟府里是没法儿比,却也十分不错。
武氏来塞外也是带了一个嬷嬷两个丫头的,武氏的教养嬷嬷智嬷嬷是武氏的心腹,可是据栩桐的了解,这智嬷嬷跟乌喇那拉氏却是有些小秘密,只是至于是什么样的小秘密,就连栩桐也是不怎么了解的,要不是有一次花花意外发现智嬷嬷跟福晋身边儿的宜琴联系,这层关系栩桐还了解不到呢。
“主子!您这方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真的管用吗?!”
智嬷嬷对武氏倒也是有几分真心的,毕竟就算不是从小到大的奶嬷嬷,也是相处了好多年的教养嬷嬷了,看着武氏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怀孕的方子,先是心中狂喜,紧接着心头又浮上了几分的担忧。
对于智嬷嬷,刚开始的时候武氏真的是十分信任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儿都要跟智嬷嬷商量几分,做出结果前也爱听智嬷嬷分析总结,只是智嬷嬷呆在她身边儿的时间太久了,她们之间已经太熟悉了,如此熟悉,就让她对智嬷嬷失望了,“嬷嬷倒是先不用管这方子从哪里来了,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我都已经用上了。”
武氏静儿十分平静的把那特意透露出来的方子锁进小檀木盒子里,又小心翼翼的藏到不起眼儿的角落,做完了这一切,才又回到了智嬷嬷的身边儿,拉着智嬷嬷的手,语气惆怅,但是绝对的诚恳和掏心置腹。
“……嬷嬷也知道的,我刚进爷的后院的时候不懂事儿,还是吃了好多次的亏才渐渐懂得这个圈子里的生存之道。可是到我懂了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身子就算是还能怀上身孕,也被毁的差不多了。嬷嬷也是知道的,这几年家里倾尽全力的为我搜罗了好些方子,易孕的、养身的、保胎的,无数的苦药渣子咽进了肚子里,可是我却一直没有怀上。”
说到这里,就算是武氏静儿真的是在做戏,却也真的有了几分哽咽,家里从来都不富裕,她又不是唯一的女儿,即使这几年阿玛的官儿做的比较顺利,特别是她进了皇子阿哥的后院之后,更是上了一个层次,可是架不住家里底子薄,阿玛和额娘又都不是会理财的,为她做这么多,她真的觉得又感动又心酸。
大把的药也吃了,大量的苦也受了,可是她就是怀不上一个孩子!当初李氏给她这个方子的时候,她也是心存疑虑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她总是愿意抱着希望,想着她能怀上爷的孩子,可是这希望真的太渺茫了,而且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李氏可从来不是好相与的。
“嬷嬷,我懂的向来不多,又从来不是绝色,能分得爷的几分宠爱,也是爷的照顾。我需要有个孩子,不管是个小阿哥还是个小格格,不管是个健康的还是病弱的,只要有个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嬷嬷……”
不管武氏静儿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的这汪眼泪却都是真实的,智嬷嬷到底是跟武氏处了几年的,也是有了感情儿了,倒也陪着掉了一把泪,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往满院子的女人身上安,武氏静儿只是流泪、苦笑、哀怨,却不再多话,只看着智嬷嬷自说自话。
“……福晋?”
乌喇那拉氏最相信的是她的奶嬷嬷,张嬷嬷和刘嬷嬷。而对于贵嬷嬷和金嬷嬷这样的教养嬷嬷也相信,却有几分保留,所以这种时候,作为教养嬷嬷的贵嬷嬷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刘嬷嬷留在乌喇那拉氏的跟前儿。
对于两人的悄悄话,贵嬷嬷并不想参与,以前刚到乌喇那拉府的时候,她倒是想要成为这大格格的心腹的,可是后来处的久了,却放弃了。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血脉亲人了,无牵无挂的,就不想往里参合了,特别是当她知道了她仅存的那个堂侄儿的死亡有些乌拉那拉府的影子之后,就更是冷了心,只尽本分罢了。
只是这并不往前凑,只是尽本分,却让老爷、夫人还有大格格更看重了,她不是不曾想过离开,只是她离不开,离开就是死路一条,这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倒想看看这‘大方贤惠’的大格格,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来!
“可是真的?确定吗?”
乌喇那拉氏的手微顿,手中正在插瓶的大朵的鲜花就落到了地上,晶莹的水珠儿沾上了灰尘,立刻就变得灰扑扑的,难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