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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阙着实有些头疼:小傻子不分白天黑夜的发起情来了!不过他倒也不想想,韩锦虽然时常发情,却着实没成功过几回。
丹阙想把小傻子从身上推下去,可是小傻子像是树袋熊一样扒着他不肯放。他又不敢弄出大的动静,生怕叫车外的人给听去了。
渐渐地,韩锦发现,只要自己不松手,丹阙就不会真的把自己推开。
发现了这一点,韩锦立刻得寸进尺起来,抓着丹阙的手往自己手下摸:“哥哥摸摸,摸摸舒服。”
丹阙犟不过他,又着实觉得小傻子可怜可爱,于是半推半就地握住小傻子那根东西抚慰起来。
韩锦舒服了,立刻笑逐颜开,眉间的不豫一扫而空,撅着嘴巴在丹阙脸上乱亲。他亲的不得其法,丹阙被他弄得又热又痒,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许他乱动。于是韩锦不乱动了,就盯着丹阙的嘴唇亲,先是亲亲,然后舔舔,再是吸吸。他对于此道一窍不通,全凭直觉摸索,只觉得丹阙的嘴唇软软滑滑的十分可口,折腾了一阵以后,小舌头一不小心就滑进了丹阙嘴里。
丹阙受了惊,傻傻地张着嘴,有些不满韩锦的侵入,又不舍得用牙齿咬他,便想用舌头将他推出去。小傻子于是和哥哥玩起了游戏,两人舌尖互抵,你推过来我推过去,韩锦玩出了兴致,舌尖舔了舔丹阙的上颚,丹阙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韩锦感觉一根热热的东西翘起来顶住了自己,用手一摸,却是丹阙也有了反应。
丹阙慌里慌张地推开韩锦,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嘴唇,说不上心里腻腻的滋味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韩锦在这方面实则都是未通人事,在互相摸索的过程中开发着彼此的身体。
韩锦见状,当仁不让地把丹阙的裤子往下一扯,丹阙那物便跳脱出来。他张开手掌将丹阙的那物包裹住,感觉到丹阙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那是很强烈的感觉。
韩锦低头凝视丹阙的那物,红红的、滑滑的,十分可爱。他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那东西的脑袋,丹阙又颤了一下。于是韩锦抿着嘴吃吃笑了起来。
丹阙被他笑的又羞又恼,啊呜一口咬了咬他的嘴唇,瞪着眼道:“不许笑。”
韩锦贼兮兮地捂住嘴,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锦锦不笑。”
丹阙简直受不了他的疯疯癫癫的小傻子,惩罚性地捏了捏小小傻子的头。小傻子突然将自己的小小傻子从他手里夺回来,将小小傻子和小丹阙靠到一起,张大手掌一起包裹住。
丹阙呼吸急促了一些,轻声道:“胡闹。”却没有制止。
韩锦一手抓着两人的命根一起□,丹阙十分惬意,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不一会儿,小傻子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嘴唇重重地碾压上来,舌尖又溜进了他嘴里。这一回,是一个粗暴和略带侵略性的吻,源自与男人与生俱来的攻击性。丹阙不甘示弱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吻,唇齿交缠间,一阵阵的酥麻顺着背脊往头顶心上冲,使他想要放声尖叫,却被韩锦的唇舌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小傻子被强烈的刺激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要入侵,却不知该如何入侵,掠夺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因体内无法发泄的冲动,他忍不住咬了丹阙一口。
这一口着实不轻,一股血腥味瞬间就蔓延了两人的口腔。韩锦察觉到血腥味,这才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松开丹阙,愧疚的不知所措:“哥哥……”
丹阙突然呻吟了一声,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韩锦衣冠不整地从他身上摔下去,身下那根东西还翘着,体内仿佛有真气在冲撞般难受。他委屈地瘪瘪嘴,起身想要安慰丹阙,并把方才的事情继续下去,没想到丹阙突然把身子蜷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扒着自己的裤腿,几乎要将裤腿撕裂。
韩锦这才发觉事情不大对劲,慌忙扶住丹阙:“哥哥,你怎么了?”
丹阙痛苦地摇了摇头,只把身体蜷得更紧。
韩锦急的不知所措,这时丹阙颤颤巍巍松开一只抱着自己的手,伸过去捏住了他的手。丹阙颤声道:“我好像,中毒了。”
韩锦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丹阙如此谨小慎微,食物和水他检查过,他们坐的车厢他也检查过,纪舒给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为什么还会中毒?
突然间,韩锦仿佛被雷劈中一样,抬手摁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想到了,纪舒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38、第三十八章
丹阙起先是冷得瑟瑟发抖;韩锦不知所措;唯有将他抱进怀里为他输送内力取暖。没过一会儿;丹阙又开始全身发烫;一阵阵虚汗将衣服都打湿了。韩锦疑心是自己心急之下输送内力太过;忙收了手;可丹阙身上依旧不断地冒汗。他摸了摸丹阙的额头,才发觉他的身体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了。
韩锦想要叫停马车;丹阙一把抓住了他:“别叫。”他还不知道纪舒究竟把毒下在哪里;也不知道纪舒有没有把握他已经中毒了。如果纪舒发现他中毒,手里的筹码就会更多;到时不知会胁迫他和韩锦做些什么。倒不如假装不知情;看着纪舒要露出什么马脚来;把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
韩锦试着摸了摸丹阙的脉,奇怪的是,从丹阙的脉象上并不能看出他中毒了。想是这味毒十分奇怪,从外在竟看不出来。
突然间,韩锦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冷了。
纪舒把毒下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亲吻了韩锦,将毒抹到韩锦唇上。然后韩锦和丹阙亲吻时又将毒传给了丹阙,因此韩锦自己也中了毒。只不过他的体质比丹阙强上许多,再则他体内原本就已中了一味毒,两种毒相互克化,反应比丹阙要弱了不少。
韩锦感觉自己身体里一阵寒流和一阵暖流相互冲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滋味着实不好受,如果运功克制,他的内功属炙阳,此消彼长,就会烫到难以忍受。然而身体上的不适尚是轻的,他心里却万般不舒服:如果说他先前对于纪舒将毒擦在嘴唇上的事只是猜测,可如今他自己也中了毒,就恰恰落实了他的猜测。
韩锦心情复杂,因此并没有告诉丹阙他也中毒了,只是默默忍着。
过了一会儿,难受的劲过去了,丹阙松了口气,蜷缩的身体舒展开。
他默默地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食物、水和自己的衣物、马车等各个地方,还是没有查出纪舒究竟把毒下在哪里。韩锦默默地看着他检查,心虚得一言不发。
丹阙收起银针和其他验毒装备,皱着眉头喃喃道:“奇怪……”他突然把头转向韩锦,问道:“痴儿,你有没有感觉体内一阵阵寒热交替?”
韩锦想起丹阙那时对待他和苗易的事情时的反应,着实不敢让丹阙知道起因是纪舒亲吻了自己。他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丹阙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喃喃道:“他究竟把毒下在何处?”
韩锦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儿,丹阙拉起韩锦的手,宽慰道:“你别担心,哥哥没有事。”
韩锦心虚地点点头。
丹阙又道:“这件事你不要让外面那些人知道。哥哥自有打算。”
韩锦又点点头。
丹阙叹了口气,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韩锦默默从怀中摸出一瓶药,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两颗药丸。这是他下山之前卢雅江给他的,此药由月见草和金环蛇胆制成,能解百毒,是当年高晟风和卢雅江拼着性命带回来的,全天下一共不过五六颗,每一颗都极其珍贵,卢雅江极其宠爱他才让他带了两颗在身上。
韩锦看了看,又把药藏了回去,望着车顶板发呆。
到了晚上的时候,纪舒命人给他们送来两条厚厚的棉被。赤霞教的弟子把棉被搬上他们的车厢,纪舒站在一旁别有深意地笑道:“天凉了,魔尊和韩兄当注意保暖,以免患上寒热之疾。”
丹阙漠然地看着他们把被子搬上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韩锦站在丹阙身后,目光复杂地看着纪舒。他并不讨厌纪舒,即便是纪舒给了他一串有毒的冰糖葫芦,他虽然生气,却也从未真正讨厌过纪舒。然而他虽然出生魔教,却生性单纯,高晟风和卢雅江将他保护的太好,几乎没让他经历过任何阴谋。他万万想不到纪舒会用这个方式利用他来谋害丹阙。他从来将亲吻当成是一种真诚的喜爱的表达方式,因此当纪舒亲吻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可如今,他有种被亵渎了的滋味。
纪舒的视线和韩锦对上,停了片刻,迅速地转开了。那之后,他再没有看过韩锦一眼。
吃完了晚上的食物之后,丹阙拉着韩锦下了马车,说是要到附近透透气,并且拒绝赤霞教的弟子跟随。纪舒没说什么,就让他们去了,反正如今韩锦和丹阙都中了毒,他们不会离开的。
丹阙拉着韩锦走到树林深处,突然停步不前了。韩锦奇怪地问道:“哥哥,怎么了?”
丹阙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有令人讨厌的味道。”
韩锦连忙用力闻了闻,隐隐约约闻到了植物的清香与腐朽潮湿的味道。他小心地问道:“是什么味道?”
丹阙已经抬手掩住了鼻子,简短道:“花。”
韩锦茫然地四下张望,在十步开外的灌木丛下发现了一小片野菊花丛。他想起燕十三和燕三八说过,丹阙对野菊花过敏,于是伸手指了指那几朵小菊花:“哥哥说的是那个?”
丹阙敷衍地应了一声,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韩锦连忙追了上去,问道:“哥哥讨厌菊花吗?”
丹阙嫌恶地皱着眉头:“那东西很恶心。”
走出二十几米的距离,丹阙长长地吸了几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
韩锦道:“哥哥这么讨厌菊花,如果有人暗算哥哥,打架的时候对哥哥撒一把菊花怎么办?”
丹阙好笑道:“谁出门还带一把菊花上路?还拿菊花做暗器?”他戳了戳韩锦的脑袋瓜子:“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傻么!”
韩锦想到燕十三和燕三八,轻轻哼了一声,别扭道:“锦锦是担心哥哥。”
丹阙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是讨厌菊花,却总不至于叫那几朵花弄得狼狈。那花的气味叫人怪难受的,我有一回误喝了一杯菊花茶,被熏的流了许多眼泪,从此对那东西愈发敏感起来。就算真的有人把菊花当成暗器。”他偏着头想了想:“闻一闻,不过难受罢了,倒也不要紧。那人总没这样大的本事让我把这些花吃下去。只要不吃下去,还不至影响了我的身手。总之,你放心就是。”
韩锦暗暗为燕十三和燕三八这两个蠢货捏了把汗,嬉笑着搂住丹阙的胳膊:“那锦锦就放心啦。”
丹阙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笑容却逐渐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