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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想起之前,丹阙发现他也中了朝寒暮暖之后,跟他发了好一通脾气,一整天没有理他。可是等丹阙的气消了,就对他格外的好,每天早上都会亲自动手为他穿衣戴帽,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透不进去,就怕他受寒;如果路上有条件洗澡,丹阙会早早地举着等在一旁,待他已从水里出来,就立刻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亲自动手把他身上的水分全擦干,不给他染上风寒的机会;就连吃东西喝水,丹阙也会先把东西贴着身子捂暖和了,再喂给他吃。
韩锦想得鼻子发酸,抽抽嗒嗒地唤道:“哥哥。”
到了晚上,韩锦的手臂还是酸的端不住木盘,他就叫蛋蛋自己去了。
翌日清晨,韩锦再次画妆成蛋蛋去带丹阙泡药泉。
两人还没走到药泉,丹阙突然回过头盯着韩锦看。韩锦吓了一跳,傻不愣登地看着他:“公、公子,你看什么?”
丹阙手半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什么也没说,继续往药泉去了。
到了药泉,丹阙下水泡着,韩锦给他倒酒,是不是揉揉还有些发酸的胳膊。丹阙突然冷冷清清地道:“你手怎么了?”
韩锦支支吾吾地说:“昨晚睡觉的时候压麻了。”说完之后去看丹阙,丹阙合着眼没有说法,仿佛刚才的问题不是他问的一样。
韩锦倒完酒,端着酒杯走到丹阙背靠着的岸边,将酒递给他:“公子,暖暖身吧。”
丹阙接过酒杯,眼睛却盯着他的手腕。韩锦往自己的手腕处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大块淤青,是他昨晚放血之后留下的痕迹。他出来的太匆忙,忘记将这处盖粉遮掩一下了。韩锦忙将手收回去,在偷眼去看丹阙,之见丹阙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抬手把那杯酒干了。
丹阙上岸后,韩锦连忙将浴巾披在他身上,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盒药膏,小心翼翼地说:“公子,今天已经是你泡药浴的第五天了,谷主说,从今天开始你泡完药浴让我给你全身抹上药膏。”
丹阙一愣:“什么?”
韩锦的声音更轻了:“抹、抹药膏。”这盒药膏,实则是他问杜讳讨来的,有活血化瘀的功效,不过丹阙涂或不涂却没什么要紧。韩锦想了一晚,讨来这盒药膏,不过是出于私心,不想总是看的道摸不着,因此才想出这个主意罢了。
丹阙的眼睛死死盯着韩锦,韩锦感觉自己的脸上快要被着出两个洞来,拼命低着头不敢去看丹阙的眼睛,心里暗暗捏了把汗:妈妈咪呀,原来哥哥这么不喜欢被人碰么?
丹阙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几番张嘴,都没说出话来。他的的确确看出“蛋蛋”的端倪来了,虽然声音和相貌一样,可是相处的时候感觉总是有差异的。如果这家伙弄出一个新身份来接近他,而不是易容成蛋蛋,或许他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可是冒名顶替别人可比简简单单的隐藏身份要难得多了,而以韩锦的心机,实在不适合做这些。
丹阙之所以忍着不吭声,一则是他尚不确定此人是否韩锦,于是只能不断地试探。二来就算是韩锦,他也想看看韩锦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贸然揭穿,万一韩锦像上一次一样转身就跑可就麻烦了。
如今韩锦拿出这盒药膏来,丹阙心里这才算八九不离十:这该死的家伙绝对就是韩锦不会有错!!!
忍了又忍,丹阙道:“药膏给我,我自己涂。”
韩锦硬着头皮道:“还是我来服侍公子吧,公子自己上药不方便。”
丹阙深吸一口气,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心想:我真想掐死你!
64、第六十四章
丹阙伸出手:“没关系;我自己涂就好。”
韩锦好容易想出这个主意;如果把药膏交给丹阙;他想出这个馊主意就没有意义了。他哪里舍得;虽然丹阙的目光已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压迫;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韩锦硬着头皮顶着这把刀上了。他小声道:“涂药的时候还需要配合穴道按摩的,公子;你自己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丹阙已经在心里把韩锦千刀万剐了一遍,忍着冲上去揭开他的伪装的冲动;心道冷静冷静;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不能把他吓跑了。于是他磨牙霍霍地说:“我们回屋再说。”
韩锦听他松口,不由万分雀跃,连忙将东西都收拾好,屁颠屁颠地跟着丹阙回了他的住处。
进了房间,丹阙故意加重了咬字,问道:“五轮派的韩锦还是没有来万艾谷吗?”
韩锦敷衍道:“嗯,没有。”
丹阙暗暗磨牙:“是没有呢,还是你不知道呢?”
韩锦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确实没有听说过。”又赶紧转移话题催促道:“公子快去床上躺下,让我给公子上药吧。谷主特意嘱咐了,要泡完药浴立刻上药才有效的。”
丹阙不紧不慢道:“这药有什么效用?我为何一定要涂?不用又会如何?”
韩锦愣了一下,忙想出危言耸听的话来恐吓丹阙:“公子,药浴中的药物成分会损伤公子的皮肤,涂了这个药,能够保护公子的肌肤,同时活血化瘀,促进血液循环。哎呀公子你快躺下吧,时间久了效用就不好了。”说着就去拉扯丹阙,将他拖到床上,“快躺下。”
丹阙闭上眼,深呼吸,心道:我忍!这家伙最好不要真的是韩锦,不然我一定掐死他!
丹阙半推半就躺了下去,韩锦立刻动手扒他的衣服,手掌拂过丹阙脖颈,丹阙感觉到那熟悉的触感,立刻想到当初自己被韩锦用一本所谓的合欢秘籍骗的团团转的事。他心口一痛,急火攻心,就有点忍不下去了,正要发作,突然感觉背上被人戳了一下,脑中一空,就失去了意识。
韩锦收回点了丹阙睡穴的手指,暗暗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了,光明正大把丹阙点晕的事情也敢做,万一露陷就死定了!可是丹阙各种不配合,眼看这就在眼前的肉吃不到嘴,他急得一时糊涂,就忍不住把丹阙给点晕了。
既然已经做了,韩锦一不做二不休,蹬了鞋扑上床去,紧紧抱住昏迷的丹阙,在床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滚,哼哼道:“哥哥,锦锦好想你哦~~”
丹阙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韩锦急吼吼地把丹阙的衣服扒了,像是小狗吃食一样用鼻子和嘴在他身上拱来拱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气,亲吻这具久违的熟悉的身体。他喜欢极了丹阙的身体,怎么亲吻都不够,想起那些相处的时光,又心酸又温馨,手掌吸着丹阙圆润的屁股,想到天尊给自己写的教材还没有全部实践完就让丹阙给收走了,丹阙看到自己对他做的事情全部都是按照那本教材上写的做的,会不会气炸了?还有可能再继续和他练合欢功吗?
想到这些,韩锦又开始难过了。他现在已经不想利用丹阙对赤霞教做了什么了,事实上,他也并没有真的利用过丹阙。他涉世未深,从前接触过的人只有两类,一是天宁教的天尊和三位长老,这些人是他的长辈,对他爱护有加,尤其高晟风,不分场合不分好坏不分对错地惯着他,只因为他是自己亲手捡回来的;二就是天宁教的弟子,他的那些手下。高晟风等人为了保护他,不让太多人知道他是傻子,所以甚少让他和底下的弟子接触,即便接触也是在他最聪明的时候,那也是他最严肃理性的时候,因此那些弟子们大多对他怀有敬畏之心,不敢亲近;即使向白小左白小右这样贴身陪着他,非常了解他并且和他像朋友兄弟一样相处的人,也是由高晟风精挑细选出来的足够忠诚的人,只要他说什么,小左小右都会尽量帮助他完成愿望,极少忤逆。而丹阙,是他第一个真正亲密接触的除上述两类人之外的人。
最初相处的时候,丹阙会打他骂他欺负他,他清醒的时候回忆起来会觉得很生气很委屈,因为就连高晟风和卢雅江都没有这样凶过他,可是他又觉得这样的相处有趣,因为丹阙不会总是顺着他,不会费心揣摩他的心思,反倒是他要巴心巴肝照顾讨好丹阙,这种相处方式让他觉得新奇。后来丹阙的态度逐渐转变,会生他气,却也会对他好,还会和他亲热,让他尝到了甜蜜的滋味。事实上,他的许多第一次,都是和丹阙一起做的。他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滋味,第一次费心去了解一个人,第一次欺瞒得罪了一个人,却笨拙得不知该怎么挽回,只敢逃避。
韩锦沉沉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丹阙胸口,闷声道:“哥哥,你原谅锦锦吧,锦锦不敢了。”然而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说,想到丹阙醒来会发飙跟他算账的样子,他就决计不敢对准了往上撞。
韩锦抱着毫无知觉的丹阙亲热了许久,到底不敢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最后依依不舍地把他的身体放平,亲了亲他的翘屁股,又把手里的药膏往他身上涂抹了一遍,然后解开了他的睡穴。
不片刻,丹阙呻吟着醒了过来。
他茫然地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浑身□,被涂满了药膏,完全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之间,事情就成了这种奇怪的状态。
韩锦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无耻地赔笑道:“公子,刚才我给你上药,替你按摩,你太舒服了就睡着了。我按摩的手艺不错吧?”
丹阙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他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个感觉背上吃了一击,被人点了睡穴,然后再醒过来就成了这样。
他立刻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额角的青筋暴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捏得咔咔响。偏偏此时韩锦还不遗余力地试图对他做诱导:“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全身酥软,神清气爽?这是我万艾谷的独门手艺,不用太吃惊。呃……要是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以后每天都会帮公子按摩的。”
丹阙低着头,默默在到底是掐死他还是掐死他还是掐死他之中选择了继续忍,忍过了极致,居然呵呵笑了起来,笑得身体都在发抖。
韩锦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干笑道:“那公子好好休息,蛋蛋就先走啦。”
丹阙抬起头,目光近乎疯狂地盯着他,脸上皮笑肉不笑,正要开口,韩锦突然大叫一声:“公子不用谢这是蛋蛋的荣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一步晚上再见!”说罢卷起东西风一般冲了出去,只留下一股寒风吹得木门悠悠的晃。
丹阙愣了,直到“蛋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回过神来。他脸上诡异的笑容渐渐褪去,神情变得落寞,低头坐了一会儿,猛地跳起来把桌子掀了,尖叫声在小院子的上空盘旋:“啊啊啊啊混蛋给我去死吧!!!”
65、第六十五章
当天晚上韩锦并没有再去替丹阙“按摩”;事实上;那之后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去。一则是因为他又一次怂了;怕露陷;不敢再去见丹阙;二则是每天都被杜讳折磨的够呛。杜讳一边给他解朝寒暮暖;一边又给他灌青花毒,要治好他的“还童”之症;配合针灸火炙药浴;折腾得韩锦一身是伤,胳膊都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