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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手下们也在江湖上放出风声;亦如他一般迂回婉转,两方渐渐靠近。
因为双方都是很警惕的人;所以简简单单一件事情却被弄的极其复杂;丹阙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甚至连易容都要求韩锦每隔两三天帮他换一张脸;马车也要换;生怕让人给盯上。其实他这也是有备无患;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即便三栾和无眉没空来找他的麻烦,但他是整个武林得而诛之的魔教恶徒,比三栾和无眉更想要他命的人是那些武林正道,得知他落单后,还有不少初出茅庐又自以为是的少年人士想要拿他练手,如果能打败他这个赤霞教前魔尊,就能一举成名,因此他不得不格外小心。这样的日子,对于韩锦来说,一开始有种心惊胆战的刺激感,到了后来,他就觉得没劲了。
这天早上,韩锦一边帮丹阙化妆,一边抱怨道:“哥哥,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害怕呢,也许无眉和三栾斗得正凶,根本没空理我们,既然知道你的手下在什么地方,就赶紧过去吧。”
丹阙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不耐烦了?”
韩锦撇了撇嘴。
丹阙冷冷道:“我没有要你跟着我。”
韩锦一愣,正在替丹阙画眉的手停下了。他垮着脸,哀怨地看着丹阙,但是丹阙不为所动,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默默地看着镜子。
过了一会儿,韩锦又提起眉笔,嗔怪道:“哥哥真讨厌~~”自从出了万艾谷,他跟着丹阙也已经五个月了,近半年的时间,丹阙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曾和他亲热过,这待遇还不如他当初刚认识丹阙的时候。不过趁着丹阙睡着以后,他会偷偷摸摸吃些豆腐,有时其实丹阙醒着,但只要他不太过分,丹阙也会装睡,由着他去。
丹阙道:“我早说过,跟着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下韩锦有些生气了。他鼓着脸瞪了丹阙一会儿,丹阙依旧无动于衷,他自己先泄了气,匆匆替丹阙完成了妆容,将易容的装备一收,走开不理丹阙了。他不理丹阙,丹阙也不主动理他,提上包裹就走,他只好默默跟在后面。
韩锦生气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理人,但是他心思浅,生不了隔夜气,所以至多一天不同丹阙说话,这一天丹阙也不会同他说话,到了第二天,他又眼巴巴叫着哥哥哥哥贴上去了。
这天晚上,丹阙突然开始感到不适。也不知是水土不服,或是他前几天吃坏了什么东西,背上突然发出一大片疹子来,痒得慌,却又不能挠,一挠就破,破了流黄水儿,流到哪就发到哪。他去看了大夫,大夫给他开了药,让他每天早中晚抹三次药,不出三五天就能好。但是这时候正是大夏天,大夫又叮嘱他不能闷着,要让背上透气,晚上也不能压着睡。
韩锦提议先原地停下休息三五天,等到丹阙身上的疹子好了再走,但是丹阙前两天才在附近故意泄露过身份,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在一个地方停留,不仅不停留,还要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地方,以免被人拦截。韩锦犟不过他,只好跟着他继续赶路。
六月的天正是最热的时候,他们赶了一天的路,丹阙身上被太阳烤的大汗淋漓,到了晚上,脱下衣服一看,背上的疹子竟然发的更严重了。
韩锦心疼地说:“哥哥,别赶路了,休息几天吧,我们易了容,隐藏起来,哪有这么容易被抓到?”
丹阙摇头:“如今江湖上风声鹤唳,我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不可掉以轻心。”
韩锦又道:“怕什么,就算有人找到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我们。”
丹阙道:“若是被一两个人发现,能打得过我们的人的确不多,但是我怕的是行踪泄露。一旦被武林正道全力围剿,或是被人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事情就棘手了。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双拳难敌四手,必须小心为上。”
到了夜里,丹阙痒得整晚睡不着。韩锦见他难受,让他扒去上衣躺在自己腿上,不停地替他扇风,这才让他舒服了些。
翌日,韩锦坚持着弄来一辆马车,要丹阙坐在马车里,由他来驾车。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钻进车厢里为丹阙上药,替他背后扇风,怕他闷坏。
到了晚上,他们进了一座小镇,在小镇找了家农户落宿。
夜深以后,韩锦先替丹阙上了药,道:“哥哥你先睡吧,我替你扇扇风。”
丹阙冷冷地说:“不必管我,你睡就是了,小毛小病过几天就好。”
韩锦却坚持:“我不替你扇风,你就痒的睡不着。你先睡了,梦里就不痒了。等你睡着了我便睡。”
丹阙拗不过他,也确实痒得难受,只好照他说的,先在床上趴下,而韩锦就跪在一边为他扇风。有韩锦在一旁伺候着,他果然便没有那么难受了,过了不久便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里,他突然又痒醒了,随手挠了两下,感到手上湿漉漉的,竟是将疹子挠破了。他尚未清醒,正发着愣,身边睡得很轻的韩锦被他吵醒了,慌忙点上油灯坐起来,见丹阙挠破了背,忙道:“哥哥你接着睡,我再替你扇扇。”
韩锦打了水,用布沾湿小心翼翼地替丹阙将背和手擦干净,再替他重新上了遍药,又为他扇起风来。
丹阙再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朦朦胧胧转醒了,感觉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贴在脸上,他随手挠了一下,触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但是那个东西在被他碰到的瞬间就让开了。过了一会儿,丹阙意识到那是韩锦在亲他,便没有动。
又过了一会儿,大约是韩锦以为丹阙又睡着了,便再度贴了上来,先贴着丹阙的脸亲了一下,渐移到他唇边,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吸吮,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丹阙的嘴角。丹阙有些痒,却忍着没有动。
韩锦亲了片刻,便离开了,丹阙感到背上突然热了起来,才意识到方才韩锦一直在替他扇风,直到现在才停。他感觉到韩锦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躺下了。
丹阙缓缓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窗外的天色已有些亮了,因夏天天亮得早,此时应当还未至卯时,许是寅时二三刻的样子。他将眼睛完全睁开,看见韩锦就躺在他身边,一脸困倦,竟是为他扇了一夜风未睡。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准自己感动,因此一时怀疑韩锦是为了博得他信任而故意使出的苦肉计,一时又疑心韩锦其实也是刚醒,只为他扇了一会儿。
直到他视线下移,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裤子叫人扒下去一半,白花花的屁股完全露在外头,这才哭笑不得,终于相信韩锦的的确确为他扇了一整晚的风。
韩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丹阙不在房里。他连忙翻身下床,出门去找,然而刚刚推开门,就看见丹阙站在外面,手里拿着几条带子。
韩锦眨了眨眼,盯着他手里的带子道:“哥哥,这是什么?”
丹阙举起来给他看了看,沉着脸道:“腰带,能把裤子捆紧些。”
韩锦脸上一臊,很快又不知羞耻地凑上来笑道:“哥哥,我们去用早膳吧。”
丹阙拿出一袋冒着热气的包子,道:“路上吃吧,已经耽误许久了。”
韩锦接过一个白花花的肉包子啊呜一口咬掉半个,想着丹阙那跟肉包子一样白花花的屁股,吃吃笑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丹阙背上的疹子总算痊愈了。
76、第七十六章
转眼;他们就到达了平阳城。到了平阳城;距离那些人就已很近了;丹阙听说前不久那些人曾在平阳城附近的雀城出现过;从雀城到平阳城不过三五日的距离;接下来就要想办法避开武林正道和无眉三栾的耳目想办法与那些人约定地点汇合了。
夜里他们就在平阳城里的客栈落宿。
从腾龙谷出来后;丹阙总不愿和韩锦睡在同一张床上,因为韩锦实在太不老实了;即便不睡在一起他也能偷偷摸摸做出许多不规矩的事来。可是自从他身上出了疹子;韩锦要与他睡在一起照料他,两人便又开始了共枕而眠的生活;丹阙身上好了之后也没再把韩锦踢下床去;当然;韩锦也被迫老实了不少,只能亲亲摸摸,不能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来。
这天晚上,两人睡下了,没过多久,韩锦听到身边的呼吸已十分平稳静谧,便缓缓将一条胳膊搭到丹阙的腰上。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腿也架到了丹阙身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高高兴兴地睡了。然而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突然丹阙把他的身子掀开了。
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只见丹阙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他揉了揉眼睛,假作刚刚清醒的模样,问道:“哥哥,怎么了?”
丹阙将桌上的油灯点了起来:“睡不着。”
韩锦爬下床,走到丹阙身边坐下,摸了摸丹阙的额头:“哥哥又病了?”
丹阙摇摇头:“越靠近,我就越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韩锦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怕什么。有我陪着哥哥啊!”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解药来,“再说我还有这个,有两颗,就算我跟哥哥都中毒了也没有关系。”
丹阙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底下抽了出来。
韩锦愣了一下,有些不高兴地撇撇嘴。这一路来丹阙总是对他不冷不热的,他原想着只要死缠烂打的贴上去,丹阙就会恢复从前的样子,对他好,陪他玩,和他亲热,就像他刚刚认识丹阙的时候,丹阙远比现在更加冰冷,也能被感化。可是这一回他已经缠了丹阙半年了,丹阙还是这样不冷不热,叫他又委屈又憋屈。他并不觉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丹阙的事值得丹阙记恨这样久,他从小又是被人众星捧月养大的,亦没有人这样冷冰冰地待他过。
韩锦一不高兴,就开始赌气。他进来赌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丹阙也察觉了他的不耐烦,因此对他愈发冷淡,而他也就跟着越来越不高兴,两人逐渐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然而这一次,还没等韩锦表达出“我在赌气”这个意思,丹阙突然站起来,提上丹霞刀出去了。韩锦愣了一下,先把气搁到一边,也跟着出去了。
丹阙心神不宁睡不着觉,便下楼练刀法。这几个月来他虽然一直在赶路,但只要一有空就会练功——他一直在等待和三栾的决战,他一定要亲手打败三栾,一雪前耻。
两人到了客栈的后院里,韩锦陪着丹阙练了一会儿,丹阙要琢磨几招刀法,韩锦便丢下他在后院里逛了起来。突然间,韩锦在后院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记号,对丹阙招了招手,道:“哥哥,这个记号看起来有些眼熟。”
丹阙放下刀走过去,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在树干上刻的符号有些像火焰,又有些像云朵,这个记号,是赤霞教炽焰魔尊一脉弟子的专用记号。丹阙扑上去,仔仔细细地端详这个记号,确定没有错,就是炽焰魔尊的记号。
韩锦问丹阙:“这是?”
丹阙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