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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便有家人进来回说老爷夫人已经出门去了,让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不必去前面伺候了。
柳明澈便搂着素琴叹道:“爹和娘亲对咱们真是好啊,知道咱们晚上没睡好,老人家一早就出去逛了。”
素琴却已经起来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也不梳头,只拿着胭脂在手心里化开,轻轻地抹在唇上试着颜色,听了他的感慨低声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日头都升到哪儿了。还有正经事儿呢,你到底去不去?”
柳明澈便懒懒的从床上做起来,耍着赖皮靠在素琴的身上,叹道:“爷我真是命苦,之前天天上衙门办差,累的要死要活,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娶了媳妇可以趁着机会抱着媳妇睡个好觉,又得去处置那个丧尽天良的贱妇。哎……”
素琴便笑道:“难道别人娶媳妇是为了成家立业,而你娶媳妇就是为了能睡几天懒觉不成?”
“唔……媳妇,看在为夫这么可怜的份上,你不过来亲亲我?”柳明澈一边点头一边把嘴巴扬起来,小孩子一样的跟杨素琴撒娇。
素琴便抬手捏住他的脸颊,葱白儿似的手指轻轻用力,拉着柳明澈的脸皮往外一拧,啐道:“你到底起不起来?”
“啊——你这女人,痛啊!”柳明澈夸张的叫了一声,猛然窜起来搂住素琴,一扭腰把她摁倒在锦被中,报复性的一阵啃咬,心满意足之后方放开她,慢悠悠的去穿衣服。
素琴恨恨的擦了擦嘴巴上的口水全部抹在柳明澈的脸上然后匆忙起身躲开,到门口掀开帘子来唤丫头进来伺候梳洗。
银心端着一盆洗脸水进来,抬头看见柳明澈脸颊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便疑惑的多看了一眼,待转头看见自己主子嘴巴上凌乱的胭脂时,便忍不住哧的一下笑出声来。
素琴便啐道:“死丫头,不好生服侍,笑什么?”
银心笑道:“奴婢没笑,奴婢不过是想咳嗽来着,没忍住……”说着,便放下洗脸水,去梳妆台上拿了一把菱花小镜递给素琴,示意她自己照照看。
素琴不照则罢,一照便明白了几分,再回头看柳明澈时,也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
柳明澈已经明白了几分,便凑过来借着素琴手里的镜子一照,便笑着调侃道:“娘子,你饿了尽管传饭,你说你按着你夫君我的脸啃两口难道就不饿了么?你夫君我的脸……呃!”柳明澈话还没说完手臂上便挨了一记老虎钳子,于是龇牙咧嘴的躲开去,又把后面的话补上:“你夫君我的脸又不是白面馒头,你再啃也不管用啊!”
素琴再活泼没顾忌,到底是个女儿家,如今当着自己丫头的面儿被人调侃,哪里还挂的住脸,于是气的一跺脚,说道:“你到底有完没完?再闹……”
“好了好了,娘子别生气,为夫给你赔不是……”柳明澈见自己新媳妇要恼了,忙上前来绞了湿手巾擦了两把脸,又去献殷勤给素琴擦,终究被她劈手夺下那手巾,自去盆架前洗脸。
一时二人不再玩笑,各自梳洗了叫人传上饭来,简单的吃了点便叫车出去。到了卢峻熙家时已经是巳时。恰好碰见大夫从里面出来,石砚正往外送。
柳明澈看着大夫走了,方问石砚:“怎么样?”
石砚叹道:“大夫说了,性命无忧,只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那药居然不是堕胎的,竟是使人绝育的!”
柳明澈便觉得一股怒气又慢慢的升腾起来,一撩袍子自转身进门,冷声说道:“既然死不了人,就把她给我带上来,爷还有正事儿问她!”
石砚答应着,命婆子去后院柴房把方氏拉上来,此时方氏的命已经剩了半条,被人推倒在地上也只是趴在那里喘气,头都抬不起来。
柳明澈坐在椅子上问她:“当年夏侯夫人早产,是不是你害的?”
方氏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柳明澈一眼。
柳明澈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耍滑头?你那些药是从哪里来的?昨儿晚上你已经尝到了你自己酿的果子,想必也知道了几分厉害。我知道你说不出来,但如果爷我说对了你可以点头,说错了可以摇头,你还认识字,也可以写。如果你愿意说实话,我或许可以让你少受些罪,给你个痛快,若是不然,爷我还有许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方氏便趴在地上不说话,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柳明澈便冷冷笑道:“很好。你倒是块硬骨头!”说着,他看了看身边的素琴,说道:“琴儿,你且带着丫头们去内室。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素琴皱眉:“为什么呀,人家还想看热闹呢。”
柳明澈轻声哄她:“乖,听话。我怕你看热闹看的会吃不下饭去,把早晨的饭菜也给吐出来。去吧。”
“哦。”素琴想了想,这事儿还真是蛮严重,便听话的点点头,带着银心去后面找紫燕和碧莲说话儿去了。
柳明澈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一把短刀交给石砚,淡笑着问道:“石砚,你会割肉吗?”
石砚握着刀子的手有点儿抖,却依然强作镇定的点点头,说道:“会。”
柳明澈指着方氏,说道:“先把这贱妇左边胳膊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是……”石砚暗暗地咽了一口唾沫,便走上前去,抬手把方氏的胳膊拉起来,将那件脏兮兮的青布袖子往上一推,露出雪白的肌肤,便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凑上去。
方氏两眼瞪得比铃铛还大,张着嘴巴拼命地叫喊,嗓子里只能发出低哑含糊的声音。她想要挣扎,无奈经过那一番折腾,此时她一丝力气也没有,又哪里能挣得开石砚的钳制?
实验到底还是不敢割,那刀子只在方氏的胳膊上蹭了一下,方氏的胳膊上便出现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子倏地一下子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在地上。
柳明澈便忽然说道:“慢着。”
石砚忙抽回了刀子,转头看着柳明澈,问道:“舅爷,咱不割了么?”这刀子也太他妈的快了,怎么刚蹭上去就见了血?石砚双眼有点发晕,他从小就是个怕血的孩子。
柳明澈摇头,补充道:“先等一下,去拿点盐来,每割一刀,就往她伤口上撒一把盐。撒盐不行再去弄点辣椒水,反正这些东西都不值钱,咱们慢慢的来,一样一样的试,反正日头长着呢,爷今天不用早回家。”
方氏这下固然崩溃了。一刀一刀的割肉也就罢了,偏生又找了个胆小鬼来行刑,妈的老娘还没觉得疼呢,那死孩子自己就吓得打哆嗦了。这整个一无耻的心理战术啊!他一哆嗦,老娘的疼痛便加倍,何况再撒盐?
于是她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拼命的点头,嘴巴一张一合的表示自己愿意招供。
柳明澈便问:“是你自己写,还是爷说你认账?”
方氏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用手比划着自己写。
柳明澈没想到她这么快就 愿意招供了,便吩咐石砚:“去拿笔墨来!”
。
石砚忙扔下刀子撒腿跑出去,先扶着院子里的海棠树大吐特吐了一回,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之后,方去书房拿笔墨纸砚来。
柳明澈吩咐石砚:“我问,你记录,回头让这贱妇画押就成了,咱们哪有写闲工夫等她慢慢的写。”
石砚忙道:“舅爷言之有理。”
柳明澈是在兵部办差历练出来的人,审讯问话这样的事情是手到擒来。
他先问夏侯夫人当时小产是不是方氏下药,是何时下的,药下在饭菜还是汤水里面,夏侯夫人生下大小姐后她有没有再下什么药;大小姐出嫁的当然她有没有下毒,闺房里的那只小瓶子是怎么回事儿,之前卢家的张姨奶奶同她什么联系,二人师父早就合谋,又问她那些药是从哪里来的,通过谁传送的,柳皓波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等等问题,一一的都问了个清楚。
其他的事情都和柳明澈说预料的差不多,柳皓波自然知道一些,但也有些事情不知道。比如给柳裴元下毒的事情,方氏是瞒着柳皓波的。柳皓波再不是人,也应该不至于这种时候毒死自己的父亲。只是方氏招认说自己的毒药是从一个姓甄的算命先生那里弄来的,这就让柳明澈生了疑心。
一个算命先生,怎么会有这些伤天害理的毒药?这比江湖上专门制毒的人都狠毒。于是又吓唬了一番,又盘问了一番,问出方氏在来到京城之后还跟那个算命先生见过面。便料定所谓的算命先生不过是个幌子,戚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这人既然能把卢家的张氏和方氏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串到一起,肯定是个‘料敌千里’的厉害人物儿。
只是这女人如今哑了,说不出话,无法形容那算命先生的模样。柳明澈又有些懊恼不该这么早把她弄哑了。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命石砚把方氏的胳膊用布条包起来,叫婆子把她弄回柴房去,等以后有事儿再问她。
一番审讯下来,天色已经到了正午。柳明澈也不急着回家,着婆子进去告诉素琴说:“午饭就在这里随便弄点吃的,吃了午饭休息一会儿再回家。”而他自己则拿着石砚记录的乱七八糟的口供去书房,慢慢的整理出来,写成书信,准备叫人连夜送往绍云县交给卢峻熙和柳雪涛。
却说当日卢峻熙天不亮便带着柳雪涛登上了南下的商船,一路昼夜不停顺着运河往南赶,中间出了靠码头采买蔬菜粮食和必须的东西之外,都不停船。只求能赶在清明节之前到绍云县,不误了祭祖大事。
柳雪涛在船上算是过足了小康生活。每日卢峻熙都在近身伺候,连吃饭喝水用马桶这样的事情都不用丫头,香葛和翠浓俩姑娘这回可真是翻身解放了。每天都不用来二层船舱伺候,只在下面闲着没事儿喝茶聊天陪小少爷玩耍解闷儿就是了。
反正粗活还有随行船队的人,这次林谦之是派了足足无艘商船进京的,给京城庆王世子的铺子里补充的货物十分的齐全,堪称合作以来最丰富的一次。
楼船二层主舱里,柳雪涛半靠在床上枕着手臂眨巴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上读书的卢峻熙。
卢峻熙看了几行字,依然是太瘦摸摸她的脸,然后宠溺的笑笑,再去看书。如此动作不知重复了几次,半天了那书也没有翻一页,柳雪涛的脸蛋儿却被他越摸越红。
“讨厌,不要捏人家的脸了……越捏越大。”柳雪涛终于忍受不了卢峻熙的反复骚扰,抬手拍开他的手,叹道:“我发现这几日我胖了不少,这脸都圆起来了。”
卢峻熙便扔了书,俯身下来吃吃的笑道:“果然越捏越大?那我得换个地方捏了……”说着,便把手从她的衣领处伸进去,握住了一团柔软滑腻。
“啊——干什么你!”柳雪涛抬手去推,却哪里能推得开。
卢峻熙并未给她拒绝的机会,侧转身伸手扶住她后颈,微微一使劲,既温柔又蛮横的转过她的脸容。
暗邃魅黑的眸心,明亮得离谱,黑幽幽的瞳孔犹若一泓深潭,没有止境,召唤她的神魄跌入其中,逃不出他的魔网……
这男人,竟俊美到让一个阅尽人间春色的穿越女都痴迷的程度。
“娘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女儿?”喃语的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在她的唇上。
灼热的吻,攻占了她心头最后一处柔软的隅角。一只手臂来到她背后,连着她身下的薄被,完整地将她簇揽进怀里。他的提问热暖,他的力量强悍,他的吻轻缓而诱惑。
一阵不可抑制的拌颤窜下她背脊。他的吻并不霸道,甚至带着调情勾逗的意,一点一滴的想掀翻她灵魂深处的光和热。她从不意外他会在这种时候吻她,她甚至为他能够忍耐着几天而感到惊讶。然而,被吻的反应却远比她事先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