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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地叹了口气,赵玉臻低下头去看着熟睡的洛紫堇,如雪的肌肤带着微微的红色,如同三月里新绽开的桃花一样,粉嫩嫩的,吹弹可破。她这样的美丽,也有一颗执着的心。她也是这样的温柔,如水一样的清澈。她心里向往的应该也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吧?
只是她不像柳雪涛那样的刚烈,她不会把自己的想法那么明白的表现出来。多数时候她都在忍耐,像是墙角里默默开放的梅花,只待人循着一缕幽香去慢慢的发现,慢慢的寻找。
马车回到了安庆王府,洛紫堇依然在睡。
没办法,昨晚她一夜未曾好好地睡,又陪着柳雪济折腾了一个上午,中午吃了点饭便进宫去了,又费尽了心思同皇上说了那些话,此时终于把心里的事情都解决掉,她从心底里的倦意让她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沉沉的贪婪的睡着,马车一路颠簸她没醒,到了府门口马车停了她也没醒,赵玉臻抱着她下车一直送到卧室里去放到床上时,她倒是睁开眼眼看了看,一看是自己的床,立刻又翻身向里,沉沉的睡去。
赵玉臻不依了。他踢掉鞋子解开外袍褪去,屏退了屋子里的丫头们掀开帐子上了床,贴着她的后背慢慢的躺下去,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唤:“堇儿,醒醒了。。。。。。”
“唔。。。。。。做什么。。。。。。好困。。。。。。”
“难道你就没什么要跟为夫说的么?”赵玉臻在她耳边轻轻的问,手也不客气的探进了她的衣衫,她都睡了一路了,早就该睡够了吧?这会儿还睡,实在有些逃避的嫌疑。所以他一心把她弄醒,不惜手脚嘴并用。
洛紫堇不胜其烦,终于在全身酥痒难耐的状况中醒了几分,眯着眼睛看着身侧的赵玉臻迷迷糊糊的问道:“什么事啊?”
“还不老老实实的招了。你跟皇上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赵玉臻一边在她耳边质问,一边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只要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就决定狠狠地惩罚她。
洛紫堇实在是又累又困,抬手软软的推着他的手臂,模糊不清的说道:“别人的心我管不着,我只能管住我的心。。。。。。我爱的是你啊,笨蛋。。。。。。”说完,她便翻过身来蹭在他的肩窝处,继续跟周公约会。
赵玉臻放在她衣衫里的手一时无力的滑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惊喜。
她说的是什么?她说,她爱的是自己。。。。。。
真是笨蛋,笨死了!赵玉臻抬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拍了拍,只觉得胸口一阵火热,猛的低下头去咬住怀里沉睡的佳人亲个不够。
“堇儿我也爱你。”赵玉臻叹气,双臂缓缓收紧。
搂住她的细腰,动作堪称温柔怜惜,可惜她却迷迷糊糊根本无心享受。
模糊间似乎听到那火热的身体主人苦笑低喃:“怎么还睡。。。。。。”随即有温柔的吻慢慢落满身躯,让她颤抖,轻吟。
春光旖旎,夕阳在那繁复的雕花窗棂间投射过来的迷人光芒照在紫色的纱帐外,斑驳的光影落了满满一室。
一场颠鸾倒凤之后,云收雨散。
洛紧堇翻过酸痛的身体,背靠在他的怀里再没有一丝的力气。
他从她身后拥住她,温言软语的哄她:“堇儿乖,我们一起睡。”
她的确是累了,小腹酸疼。他的眼睛清澈晶亮,声音低沉缱倦,在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中,她蜷曲身体,酣然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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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夫人高氏有事进宫请见皇后娘娘,皇后听说后很是惊讶。
凤章殿里,皇后亲自把高夫人接进内殿,宫女奉茶毕,皇后又问了丞相大人的身体可好,家中日子过得如何,答家常话。高夫人一一回毕,便从袖
子里拿出一封书信来交给皇后:“这是永相叫臣妾给娘娘送来的。臣妾一个妇道人家连话也说不明白,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听了这话,忙伸乎接过书信来,撕开信封将信笺拿出来看。
王丞相乃文臣之首,寥寥数语便把柳雪涛的事情说得异详尽清楚。
王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叔父果然英明。婶娘回去跟他老人家说,我在宫里跟个聋子一样,外边的事情还请他多多留意。皇上其他事情上都好,唯有‘情’之一字总是看不破,容易受人挑唆。朝堂上的事情,须得叔父多多留意。”
高夫人忙答应着,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朝廷外命妇也不宜在宫内久留,十是匆匆告辞回宫。
王皇后将丞相的书信丢到蜡烛土烧掉,自己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便叫贴身宫女进来吩些道:“伺候本宫更衣,本宫去给太后请安。”
“是。”几名宫女手脚麻利的给皇后换了衣裳,又重新把发髻整理了一番,方搀扶着皇后出了凤章殿往太后住的福寿宫走去。
太后这里正预备着传完善,皇后来的正是时候。太后见皇后亲自来伺候晚饭,心里很是高兴。便对自己的贴身宫女吩兴道:“去,让御膳房把皇后娘娘的晚膳传到这里来,哀家和皇后一起用晚膳,我们娘们儿也好说说话。”
皇后谢了太后恩典,便陪着太后说话,看宫女们调开桌椅,摆上了碗筷。不过是晚膳抬了进来,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皇后扶着太后入座,自己在一旁相陪,布菜,盛汤,极为周道。
晚饭后,皇后又扶着太后去里面说话。太后因问起了皇上今天怎么一天不见,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儿臣正为此事担心呢。儿臣听说昨晚华贵妃在皇上的御书房里晕倒了,先是吓了一跳,后又听说贵妃身体并无大碍,方稍微放了心。到底还是亲自去了华阳殿一趟。”
太后因皱着眉头,问道:“她身子一直很好,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了?而且,后宫不得干政,她如何去了御书房?”
皇后忙起身行礼:“是儿臣统驭后宫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心里忐忑不安,请母后重责儿臣。”说着,她便跪下去。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叫人把皇后扶起来,说道:“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跟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
皇后方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一丝不差的跟太后回明,只是把时间颠倒了一下。又补充道:“母后恕罪,儿臣之前的确是看着李娇的模样好,才说要将她召进宫来陪伴皇上的。孰料华贵妃却一心想着把她妹妹许给卢峻熙为二房夫人。还趁着皇上吃了酒,命人把卢峻熙召进宫来当面赐婚。卢峻熙不肯背信弃义,拒绝停妻再娶,华贵妃便指责卢峻熙欺君。幸亏皇上圣明,没有治
卢峻熙的欺君之罪,只打了他四十板子,给华贵妃出了口气也就罢了。儿臣已经宣了口偷,封了李娇为宝林……母后,您看这事儿……”
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不怪你!你贤良淑德,为皇上着想,为我皇家子嗣着想。哀家很是高兴。只是这个华妃太过分了!她这是妖魅惑主!仗着她父亲的功劳,都忘了做后妃的根本!来人——传我的懿旨,华妃李氏不守砚矩,谗言媚主,削去贵妃封号,降为婕妤。告诉她不用来福寿宫谢恩了,好好在华阳殿闭门思过吧!”
后宫风云果然变幻莫测,太后一句话,华贵妃便从贵妃之尊一下子降到了婕妤。而且还被无休止的禁足在华阳殿里,何时能够出头,已经成了未知。
华贵妃,不,华婕妤听到太后宫里来宣太后口谕的太监尖着嗓子宣布完之后,脸色由白变黄,由黄变得铁青。终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身子前倾,手臂持在地毯上的时候,又蓦地一阵刺痛由指尖传到心口,忙抬手看时,却见手指不知被什么刺伤,鲜红的血慢慢的渗出雪白的手指,蜿蜒着流到了掌心里,通红一片。
“哎呀,娘娘……怎么了?”宫女忙过来检查,却发现地毯的缝隙里有残留的碎瓷片,正是皇后走后华妃自己摔碎的那个花瓶种下的祸根。
“哼......死不了。”冷冷的笑意绽放在嘴角,华姬婷的眼睛里闷烁着逼人的寒意。
第二日,皇上早朝,原户部尚书马云瀚已经离京奔赴灾区,代尚书卢峻熙挨了四十板子在家养伤不能上朝。户部琐事繁杂,无人主理,户部的大小事情由户部各个官员直接上凑皇上,把英宗皇帝给烦的一个头两个大。直接摆手对户部的官员们说道:“卢峻熙现在是代尚书,你们这些繁杂小事先去同他商议了,再写成奏本呈上来给朕看!”
散朝后,户部的右传郎程克贤无奈的叹息着,自顾往前走,三位郎中,五位主事都匆匆的跟上来,围着程克贤七嘴八舌的问道:“程大人,卢大人现在养伤在家,我们怎么好去他家里打扰呢?”
程克贤叹了口气,拍拍手里被皇上扔回来的奏折,叹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皇上的圣谕,难道大家没听清楚?走吧,大家先去买点补品,咱们一起去看看卢大人也好。”
“是是是,卢大人昨天被杖责,咱们还没时间去看看他呢,真是的……”
“哎,也不知洪冲撞了谁,居然受这份罪。”
“听说是华贵妃呢,华贵妃被卢大人气得昏死过去了……”
“胡说,卢大人身为外臣,怎么司能见得后妃?”
“就是,不许胡说,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是死罪……”
众人议论着离开,却不知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高玉璁却慢慢的止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一时间,户部左待郎卢峻熙被杖责四十。华阳殿华贵妃被太后斥贵,降为婕妤。两件事情引发的风波还没过去,李将军府的侄女李娇又被皇后选入后宫,直接封为宝林。
恩恩宠宠一时辗转剑缠,着实令人猜不透其中的隐情。
只是,户部的众位官员每日去卢峻熙的府上找他议事,却次次都被柳雪涛招驾。
卢峻熙每天都发高烧躺在床上,不是灌药,就是冷敷,据说整日昏昏沉沉。程克贤不信,也曾进内书房的卧室探视,果然见他面色苍白,趴在床上,额头的碎发湿粘轱的贴着额头,双目微闭,嘴唇也没有血色,着实的司怜。
程克贤身为目前户部职位最高的右侍郎,在这种状况下,不待不去找雪涛夫人细谈。
此时,柳雪涛身为五品诰命夫人此时也不得因为卢峻熙身上有伤而出来见外客了,请了程克贤在内书房的偏厅里落座奉茶毕,抑雪涛叹道:“程大人近日来多多辛苦了。妾身先替我们家大人谢谢程大人的关心。”
程克贤忙领首叹道:“卢大人此番也是遭罪,这天也渐渐的热了,偏上户部的事情又多,下官和属下们每日来府上打扰,夫人茶饭招待,也是每日里麻烦。下官们心里也是过意不去啊。”
柳雪涛叹道:“朝中能人众多,皇上偏生不愿让我们家大人休息两日。这也是皇上对我们大人的隆恩。我柳雪涛又岂敢懈怠?”
程克贤又叹了口气,赞道:“夫人乃女中英豪,也该明白此事不宜长久。长久下去,恐怕对卢大人的官声也不好。”
抑雪涛点头,幽幽叹道:“妾身多谢大人提点。这话之前孔大人也劝过我。司是——皇上圣命难违,我一个小女子又能怎么办呢?只是可怜了我们家大人,如今还不能下床,又是一阵阵的高烧。这太医院的药也不见效。真真急死人了。”
程克贤忙建议道:“夫人如何不去求求安庆王妃,让安庆王妃同老王爷说一说,此事恐怕也只有老王爷能劝得动皇上了。”
柳雪涛恍然道:“对呀!瞧瞧,我这儿每天为我们大人的伤势着急,都急糊涂了!多谢程大人提点,我这就去安庆王府,求老王爷跟皇上说说情。户部之事就有劳程大人多多操心了。好歹让我们家大人将养两日吧。”
程克贤忙拱手:“夫人客气,下官也是为卢大人和夫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