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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涛忙俯身说道:“我本就是有这个心,又哪里用得着你下跪磕头了?还不快起来?难道还要丫头们扶你起来?!”
碧莲本就是个极聪明伶俐的丫头,跟了柳雪涛这些日子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不过这也不难明白,女人家嘴上不说,哪个心里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所以刚刚柳雪涛的那些话,对她来说也是个提醒。少奶奶不喜少爷纳妾,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自己原来的那点小心思,恐怕也得收一收了。
碧莲心里唯一的一点小心思从此后烟消云散,只是一心一意地跟着柳雪涛为她奔走效劳,只求将来自己也能和芳菲一样,得到少奶奶的眷顾,能够寻得一个有情人和自己一生白首不相离。
林谦之忙道了谢,才从地上爬起来。又对柳雪涛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少奶奶宅心仁厚,将来必定洪福齐天。”
“是吗?”柳雪涛又笑了。
这次和林谦之谈话,柳雪涛一直在笑,不过她一直是淡淡的笑,那微笑在她的嘴角若有若无,但是,这一次的笑,却是极为灿烂。
此时,夜色已经沉下来,让人的视线之前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纱,迷茫中,那个灿烂的笑容犹如夜色中的玫瑰一样,迷离美艳,不可方物。林谦之再次愣住,恍惚中觉得这个少奶奶根本就不是十五岁的小女孩,她应该是那种见惯了尔虞我诈且能够乐在其中的女人,有些时候她的眼神甚至比王氏更加让他捉摸不透。
柳雪涛笑靥如花看着林谦之,轻声问道:“那么,林管家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和张姨奶奶有什么来往了,对不对?”
轰的一声,林谦之只觉得一个闷雷在自己的头顶炸开。
这话什么意思?!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什么?她又知道多少?!
那个人是秀儿吗?或者还有别人?!
林谦之如遭雷击,站在原地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柳雪涛却已经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的时候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不管你如何演戏,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你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时有用,等你没用的时候,自然就会对你弃之如履。而对我来说,你只要好好地做事,这辈子你都是卢家的大管家。今晚回去好好想想,不管你如何决定,明一早明白的告诉我,我都不会为难你们父女。”
林谦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柳雪涛却带着两个丫头渐行渐远,旖旎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的夜色里。
林谦之站在冷风里,想到之前在守护祖茔的庄子里那天晚上张氏和自己的那场闹剧,又想到刚才在自己房里那差点儿擦枪出火的危险,觉得一会儿如置身火海里,一会儿又如站在冰山上。如此冷热交加反复的折磨着他的思想,让他有种血肉横飞的感觉。
直到花园子里的花匠找到了他发现他的异常,才把他扶进花房里,灌了一碗红糖姜水,林谦之才从恢复了正常的思维。
第69章 巧言
第二天一早,卢俊熙还在美梦之中,便被一阵怯怯的私语声给吵醒。不满的翻了个身,胳膊往里面一搭,发现身边早没了那个女人的身影,睁开眼睛一看,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的,床上早就冰凉一片。于是卢俊熙很不满的撅着嘴巴嚷了一句:“来人!”
又女子嘻嘻的小声从外间传来,然后是一声娇软的答应声:“来了。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卢俊熙坐起身来一掀帐子,两只眼睛立刻眯起来,把眼前的人仔细的看了一遍,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再抬起手臂拍拍额头,长叹一声:“哎呦!老天爷,开什么玩笑啊!我娘子是个美娇娘呀!什么时候变成个美少年了!”
穿一身米黄色挑金线织绣长袍的柳雪涛扑哧一声笑了,抬手推了推卢俊熙的肩膀,然后又在床前转了一个圈,开心的问道:“相公,你看合身不合身呀。紫燕和碧莲都说很合身呢。这是你之前那件袍子呀,你不是嫌弃这颜色不好看?我略改了改,将就着穿吧。还不好?”
“娘子,咱们家虽然比不上那些达官贵人家有钱有势,但你也没必要穿我的旧衣服度日吧?你不要告诉我咱们家已经落魄至此了,我死也不信。”卢俊熙苦着脸连连摇头叹息。
“那倒不至于,你也不用害怕。我给你交个实底吧,刚才我把奶娘叫来,找了我的嫁妆单子来瞧了瞧,好坏不计,我那点子嫁妆也算值点银子,总不至于让咱们挨饿受冻的呀。我穿成这样呢,是有原因的。”柳雪涛知道,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肯定得让卢俊熙先支持。于是便往里挤了挤他,靠在他身边坐下,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撒娇的意思说道:“庄子里的那些庄头儿,如今都欺负我这个新来的,我必须要下去走一走转一转。我们家的产业有一大半都在地里,若只是凭着那些小人们算计,他们乐得中饱私囊,乐得我们两个只住在这深宅大院里世事不问。这样用不了两年,我们可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行。”卢俊熙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一个女流之辈去那种乡间田里,成何体统?
“为什么?”柳雪涛把头从卢俊熙的肩膀上抬起来,撅着嘴巴瞪他。
“这太不安全,我不放心。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去见那些乡下人?况且,你又骑不了马,坐车去,这一去至少半个月。见不到你,我晚上睡不着觉……”卢俊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撒娇,我也撒娇。哼,看咱们俩谁比得过谁。
柳雪涛见他这样,没办法,只好又放软了声音哄他:“相公,你可不许再四处乱走了。你那功课到底怎样呢?开了春就要进考场了呀!再说,年底了,家里的事情也多。若是你我都出去了,这家里一大摊子事儿交给谁呢?咱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留在家里才行嘛。可若是我留下,你出去,一来你的功课耽误了,而来,家里这些事儿总归还是次要的,顾大人那边还有外边平日里与咱们家交好的那些少爷公子家里有事情来找你,我可怎么说呢?说你去了庄子上?岂不是叫人家笑话?”
“那也不行。总之你不能去,让下人们去就行了。林谦之你觉得靠不住,再找别人。不行叫你奶娘的男人带着人去,总成了吧?”卢俊熙不让步。
柳雪涛听了这话又笑了,“你是说老赵?那个人呢,也算是个不错的,可他精通的是账房上的账目,却不会跟人对付心眼儿。哪里是那些庄头儿的对手?我这次出门自然是要带着他的,有他在身边,不怕那些人弄些虚假的账目来糊弄我。哎——这可是机密,你可不许给我说出去。现在这家中里里外外的还没有人知道老赵是个账房先生。”
卢俊熙自然也是很惊讶的,想不到柳家的人如此周到,居然给柳雪涛陪嫁了一个能干的账房过来。看来他们是早就料到了有朝一日柳雪涛会做当家的少奶奶,这是提前给她预备了人手呀!
柳雪涛看见卢俊熙惊讶的目光,心中一沉,暗香自己还是得意的太早了。这个小死孩这会儿肯定是想多了。
卢俊熙见柳雪涛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人也坐直了身子慢慢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也感觉到是自己太过惊讶了。于是忙伸手把她搂过来,悄声笑道:“怎么,想让为夫帮你保密,还跟为夫摆起架子来了?嗯——让我想想,这保密的条件呢?不如就是……你亲我一口吧,用心点亲,我满意了,就答应你。怎么样?”
柳雪涛便斜了他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说道:“相公不愿意,妾身大可不必出去走这一圈,我也乐得清静,让他们算计去呗,反正将来那些土地都被他们算计干净了,估计相公也已经高中状元榜眼探花了,妾身自然会跟着相公进京做高明夫人去了,还要这些田地作甚?”
卢俊熙一听这话,又忍不住笑了,抬手捏捏刘雪涛的鼻子说道:“娘子这是跟为夫耍小性儿呢,还是真心话?”
“相公以为是什么,妾身就是什么意思。”
“嗯……为夫觉得像娘子这么深明大义的人,自然不会这么想。娘子不放心那些奴才们,怕咱们卢家的家产败在为夫的手里将来难见祖宗,这都是为卢家着想,为了为夫着想。为夫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只是——让你一个人带着下人去那些荒凉的村子里,天儿又冷,吃住皆没有妥善之处,为夫实在是心疼呢。”
柳雪涛轻笑着反问:“刚不还说自己在家睡不着觉呢吗?我不在家,家里有那么多俊俏的丫头,您大少爷看上哪一个不是她们的福气?难道她们还敢不依?”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上头来了?”卢俊熙笑着把柳雪涛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坐着,低下头去抵住她的额头,小声问道:“这还没走呢,就开始吃醋了?不如这样,还是刚才那个条件,你来亲我一下,主动点,用心点,若是能让我在这一个月内忘不了你亲的这一下,恐怕再多的丫头爬上我的床,我都没心思要她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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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大妾by沧海明珠(7073)
第70章 寝不安
江南的冬天,冷也是那种阴冷。大部分树木依然是绿的,只是少了那种鲜艳的翠色,多了几分灰蒙蒙的苍茫,阴冷的风呼呼的吹过,那树叶仿佛也要冬眠一样,尽量的蜷缩着,尽量的抱成一团在树梢上瑟瑟缩缩,总是不肯落下来。
柳雪涛坐在自己精心收拾过的宽敞马车里,手中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着那些乱糟糟的账本,对面是碧莲和紫燕两个丫头坐在车厢的垂帘口处,一个在打瞌睡,一个却兴致勃勃的透过垂帘晃悠时偶尔闪现的乡间风景。
柳雪涛看的眼睛有些累了,主要是这马车还是有些晃,让她看账册时有些吃力,所以干脆把手中的账本子随手放到一侧的小矮桌上,往后靠了身子,半躺半坐着闭目养神。
紫燕忙过来把她怀里的手炉拿过去,递给外边的车夫叫他们添上两块新碳再送进来。
车厢的垂帘被掀起,一股清凉的凤吹进来,抚在她脸上的肌肤,凉凉的,痒痒的,闭着眼睛的柳雪涛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出来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卢俊熙那个小孩现在在家里做什么呢。
柳雪涛想到卢俊熙,脸上的微笑更浓了几分。俨然还带着几分羞涩的微红,把往她怀里塞手炉的紫燕给看的忍不住悄声笑问:“小姐,您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了?独自一个人乐倒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柳雪涛摇摇头。
好笑的事儿嘛,倒是有的,只是这种事儿怎么能说的出口?
比如说,临行前的那个吻。
柳雪涛可是用尽了心思的,此时想起来,唇边舌尖还都是酥酥软软的感觉——嗯,那个小死海真的是个雏儿,别看他整天装出一副死气沉沉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他是多大的大男人似的,每次压着自己亲吻还不只是停留在表面现象?如果自己稍微来点花样他就如遭雷击啦!
哈哈——柳雪涛转了下身,侧过脸去,怕紫燕和碧莲两个丫头看见自己脸上坏坏的笑意又要多想。不过此时她不愿停止对那个吻的回味。尤其是自己的舌头舔到那小屁孩的舌尖时,他居然和歌小丫头一样发出了轻轻的娇哼声,让当时有心恶作剧的柳雪涛根本再也不忍心发坏了,反而头脑一热,使出了看家的本事,结结实实的教了他一下什么是湿吻舌吻法式热吻……
马车一摇一晃的走着,柳雪涛便在这样甜蜜的回忆中渐渐地睡着了。等紫燕把她唤醒时,车子已经在一个农家院子里听了下来,外边天色全黑,院子里有林谦之和奶娘的男人赵佑芳二人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