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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大亮,家里像是闹过耗子,一对幸福的小耗子。
钟长平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浴巾擦了擦头发。
凤仙睡梦中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你是,耗子……”
“你才是呢。”
他不冷不热的瞄去她一眼,走过去凑的她很近很近,就在她的耳边,使劲甩了甩头发。下雨了么,凤仙睁开了一点眼睛,看了看他,懒懒的说:“你去哪。”
他俯□亲了她一口,告诉她:“哪也不去,冯涛来了,我去开门,你接着睡吧。”
“美酒加蛋糕……”
她闭着眼睛,想起昨晚唇边就勾起甜甜的笑。
钟长平抚了抚她的发,宠溺道:“还想吃吗。”
她又问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好笑道:“我哪也不去。”
“给我带一杯豆浆……”
“行,睡吧宝贝儿。”,他又亲了一下她的小嘴。
第76章【最后的守护】
幸福,一触即灭。
欢笑,永远停留在那个晚上了。
生命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交响,一步一步的重归命运的轨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他和魔鬼的一纸契约,也终于要付出代价了。
把每天当成世界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知道他所选择的道路对不对,但要面临的结果肯定是残酷的。不仅是钟长平,还有被他拖下水的每一个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高泽在出公干途中秘密双规,况志衡被诱骗回辰江当日被捕。
中纪委已经对相关人员展开调查,在国*安局下属的一个招待所内。顶层最后一个房间正在进行秘密提审,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审问了。傍晚十分,门窗紧闭,房间内十分安静,也异常的压抑。两个中纪委的调查人员面色沉素,其中一人严厉开口问道:
“你和潘小婷是什么关系?”
“朋友。”高泽轻轻的垂着目光,交扣的双手不禁微微的颤抖着。
“什么样的朋友?”调查人员再次提出了一个性质问题。
高泽眉心一蹙,沉吟了片刻,迟迟回道:“男女朋友。”
“有没有发生过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过了很久,他说:“有。”,他的声音很轻很小,还有一点沙哑。
“你妻子知道你和潘小婷的关系吗?”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他目光僵持毫无焦距,机器性的说道:“她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
“潘小婷开的车是你送的吗?”调查人员毫无感情问话。
高泽又沉吟了一会儿,回道:“不是我送的。”
“是谁送的?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有人送车给她?”那个人皱着眉头,严肃的质问,字正腔圆说道:“你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过别人的好处?”,他进一步追问道:“一共有多少次,总计金额是多少?”
高泽眸光一动,不由得颤抖起来。他青须隐生,黑发凌乱,十分狼狈。他开始回想当初,第一次接收钟长平现金的那晚。当初的一切好像都很不情愿,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变的不再抗拒了。
高泽没有叹息,只是缓缓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然后,落手深深的□发中,不禁抓紧,再紧。他应该知道,此时此刻已经走到尽头,再多的隐瞒挣扎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再也承受不住压力,终于全部招认了。
康梓祺关掉这段视频,让助手拿走回车中等候。
早上九十点钟阳光正媚,西山一所疗养院中鸟语花香树荫草绿,时不时还有阵清风吹过。这里很安静,有人警备,一般都是极高级别的政府官员修养的场所。
康梓烨轻轻敛着目光,正坐在院内的长椅上晒太阳。刚才播放的那段视频他一眼都没看,但是多少还是听到一些。
康梓祺站在他身旁,转身看了看周围环境,
说道:“这地方不错,倒适合修养,你在这歇够了吗?”
“阁老大人不是还没放我出去。”康梓烨随手拿起一本双城记,意兴阑珊的翻了翻,这是他现在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早餐过后来到院中晒太阳,然后中饭过后睡午觉,晚上记一点读书笔记。
“刚才那段录像你看了?”康梓祺垂目看了看他。梓烨耸耸肩,翻书说道:“很精彩,和你们玩的把戏一样精彩,也很卑鄙,我为你们的所为感到不耻。”
“梓烨。”,康梓祺闻言皱眉,他抬眼望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也不想去证实,真相是什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在这里过的很好。”
“是,黄秀娟……是死了。”,康梓祺叹了一声,道:“但整件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单纯,从多方面分析,当年很有可能是她,暴露了你们的集合位置。”
“猜测?”
康梓烨笑了笑,还在低头看书:“你们分析的结果,是她在利用我,利用我什么,利用我带她离开那鬼地方。”
“这难道还不叫利用吗?”
康梓祺质疑道,他说:“在你们眼中有什么与利益无关。”
“梓烨,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你太,太这样不行的……”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索性言规正传道:“爷爷只是让你静思己过,你始终还是要离开,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他叹了一声,说:“高泽跟了我这么多年,都已经陷进去了。公检法司土地局物价局,细究起来恐怕没有几个和这起案件没关系的。汕江现在已经乱了,很快就会有大的变动,你必须留在爷爷身边,他很多地方还需要你。”
“恐怕不是为了一个钟长平。”
康梓烨终于抬眼望去,将书合了起来。
他说:“对,马遇春的班子该换了,恐怕会牵连更上层的格局。”
梓烨冷笑,道:“所以,钟长平只不过是那个倒霉鬼,只有把这只大老鼠养肥了,才能拖更多的人下水。不然一省书记谁拉的动。”,他看着他,唇边笑容渐深,玩味道:“就像当初出为你腾下汕江市长的位子,可惜苏庆山没能把马遇春拖下马。他很聪明,不仅保住了自己,还保住了苏庆山。爷爷一定很不畅快,很恼火吧。”
“梓烨。”康梓祺闻言皱了眉,真的有丝不悦了,责怪道:“你的想法为什么总是这么偏激,总是在考虑一些别人不会去想的事情。”
“我对你们这些背后操作不感兴趣,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做一份深刻的检讨,也好尽快获得自由。”康梓烨说着,又拿起刚才那本书继续翻看。
“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办完这件事后,我也要回去爷爷身边。”
康梓祺还想有所掩饰,梓烨听后笑了,回应道:“回去,恐怕是大好的前途。汕江市任上干了几年,又亲手整顿了汕江吏治,还把马遇春这个大蛀虫解决掉。”,他不禁扬声赞誉说:“多精致,多巧妙的编排,爷爷真是为你考虑周全。你功高至伟,前途光明,可以继续康家的辉煌,我说的没错吧。”,他有笑了笑,道:“如果这是一场游戏,你们在玩游戏,他们在玩命,从开始就没什么输赢可谈。”
这或许才是钟长平可以做大的真正原因
他问他:“你不觉得,为你一个人这样做,牺牲太大了吗。”
康梓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很平静,很温和的看着他说:“爷爷的话,永远都是对的。我当初来汕江的目的,就是要整肃汕江。”,他说:“你知道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更应该为家中分担一些,这副担子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很重。”
康梓烨说:“开始还不清楚,但当你们极尽可能的编排出一些故事出来,让我离开李凤仙的时候,我知道你们要把我和她彻底脱离”,他问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这么做。”,可是还没等康梓祺开口,他又径自说道:“因为会有一场大的变动,可能因李凤仙牵连到我身上。”
康梓祺垂下目光,淡淡的笑了笑:“有时,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淡定,在很多事情上要比我冷静。”
“是,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你们那么不择手段。”
康梓烨突然抬眼望去,他的目光让梓祺有一种无处藏身的感觉。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假借出国军事交流的名义,骗凤仙然后无声的脱离她的生活,她至今恐怕还没有丝毫察觉。
康梓烨将话继续下去,但是已没有适才那份慵懒,开口说道:“逼我离开她,如果我不离开,你们还会怎么对付她?”,他犀利的目光望去,对他说:“你的人有没有去见过一个叫薛文斌的人。”
康梓祺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说:“回答我。”
他的目光比他的声音还要冷,康梓祺迟疑了片刻,对他说:“没有。”
康梓祺到底有没有叫人秘密接触过薛文斌,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不过薛文斌有一点没有骗过林芳,那就是他真的从来不跟女人谈生意,更何况是交易。事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林芳自以为聪明的行为,其实只是把自己拖进了漩涡,给薛文斌一个很好的借口,给真正的交易者一个绝佳的保护,表面看起来好像是薛和种的个人恩怨,但实际更深的目的是想法设法的让康梓烨离开李凤仙。
他不希望这是最终的答案,但他有感觉真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
可他还是要试一试他,冷笑道:“没有,你的回答让我觉得心虚。”
“梓烨……”
“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即便有,我的事情你敢不敢做主,是谁,爷爷的意思吗。”
“梓烨,你一定要听我说。”
不过他却将他打断,微微敛下目光:“李凤仙现在能不能留在我身边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是他开出的条件,康梓祺惊闻道:“你不能这么任性。”
他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钟长平一定要公审,他一定是死刑。”
“权大于法,我知道你们有办法,别让我太失望。”
康梓烨不想再多说了,回头唤了一声:“护士,我想回房间休息。”
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闻声推着轮椅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对康梓祺微微笑了笑:“康公子,不好意思,我现在送他回去休息,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他拿着那本双城记,起身坐到轮椅上,护士为他盖上摊子,转身推着他离去了。
“梓烨,梓烨。”
康梓祺恼火透了,不知该如何同康老回复他金孙的要求。
第77章【凤凰涅槃】
康家无家常,怎么能容下一个平凡至极的李凤仙,用这次永远的放手换给她一个幸福。这是康梓烨开出的条件,也是他走出西山疗养院的条件,至于康阁老是否答应他也没有把握。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里,但是骄傲不允许他有一点卑屈。他只能一再压抑住心中那份颤抖,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闭上眼,最后勾勒一次她的笑颜,这一次分别他们不会再见了。
钟长平的触角一一被除,这场猎狩已经走到关键收网的一刻。但钟长平毕竟还有强大的势力维护,为避免他疯狂的反抗最好进行诱捕,一切计划都在他毫无察觉下展开了。
洪然因涉嫌伤人被捕,就在钟长平生日当晚。他这个寿星虽然没到,但这帮兄弟还是借此在酒楼摆了几桌,打他电话一直没有回复,饭后大家就各自散伙找内容消遣去了。洪然在后半夜和人发生冲突,当场就让警察抓走了。本来家常便饭的事情,不过人就是没给保出来,所以冯涛转天一早找来。这两天就时不时泡在钟长平家里,顺便等待一下洪然的消息。
冯涛进来后两个人也没话,太熟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点了只烟,寻了一圈问道:“嗳,小凤儿呢?”
“小孩有点咳,带着看病去了。”
钟长平坐在沙发上不冷不热回了一句,冯涛问:“你怎么没跟去?”
“又不远,也没多大事。”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