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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凤笑一笑,道:
“肖爷英俊调傥,也是少见的风流人物。”
她脸上的冷漠神色渐渐消退,大大的眼睛中,泛起了明亮的光彩,显然,她对肖寒月的印象很好,正在脱下冷漠,防护的外衣。
“武凤姑娘夸奖了,在下……”
进门来只说过一句话的文雀,突然开口,接道:
“肖爷,是不是觉得我们有些放荡,初度见客,却少了那一份少女的矜持、娇羞。”
这番话弦外有音,用意在提醒武风不可动情,同时也说出肖寒月心中的疑问。
肖寒月心中暗道:“文雀这丫头冷静、深沉、倒是不可大意,当下笑一笑,道:
“听小七子说,两位姑娘都是今日上船,在下却未想到两位姑娘竟然坦然处之。”
文雀道:
“我们自愿进入杨柳舫,作为歌妓,自然不会有那份被人逼迫的痛苦,目睹花灯耀目,管弦不绝,倒也是另一种生活,心中充满着好奇之感。”
这是自甘下贱的想法,但肖寒月却没有说出来,淡淡一笑,道:
“是姑娘智慧绝人,自有与众不同的想法!”
文雀叹息一声,道:
“我们姊妹,虽然生性批达,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但走上歌妓这条道路,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为此犹豫在三,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个中的利害,早就想清楚了。”
“噢!原来如此……”
肖寒月恍然大悟地道:
“世道崎岖,我想贵姊妹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时,垂帘启动,小七子先探头进来,瞧了一眼,行了进来,道:
“肖爷,荷花姑娘来了。”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白绸金绣锣衫,腰系八宝长裙的姑娘,迈着春风俏步行了过来。
果然是荷花,但荷花,却已不认识这衣着光鲜的肖寒月了。
荷花突然停下脚步,看看文雀、武凤,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缓步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肖寒月笑一笑,道:
“荷花姑娘。”
“是!妾身荷花。”
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绣衣锦裙,究竟是无法抗拒文雀、武凤的天香国色。
文雀笑一笑,道:
“荷花姊姊,我们是今天初到,不懂规矩,以后,还姊姊指点。
稍解窘态,荷花抬起眼看了文雀、武凤一眼,道:
“听小七子说,画舫上来了两位妹妹,想不到竟是如此的艳色动人,我想不出十天半月的工夫,两位都将成为秦准河上的花后、公主,届时,还要两位照顾一下我这先入花行的的姊姊了。”
肖寒月暗道:荷花口齿伶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但不知文雀、武凤和这文雀之间,是否有所关连?
只听武凤娇声笑道:
“咱们只顾客气,冷落了肖爷,来,肖爷,我敬你一杯。”
肖寒月举杯相对,道:
“在下敬三位姑娘。”
四个人刚干了一杯酒,小七子又鬼头鬼脑的行了进来,站在肖寒月的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肖寒月回顾了小七子一眼,笑道:
“有事吗?”
“是啊!肖爷,能不能让文雀、武风去应酬一下黄公子?”
“黄公子是……”
“肖爷……”
小七子放低了声音,接道:
“黄公子就是应天府王堂的少爷,指名要文雀、武凤过去陪酒,这两个丫头不过是今天才上画舫,这风声就传了出去,可是纸包不住火啊!我已经被他骂了两次,踢了一脚。”
“那真是难为你了……”
肖寒月微笑道:
“其实,你用不着找骂挨打的,过来说一声,把两位姑娘请过去就是了。”
小七子道:
“谢谢肖爷,谢谢肖爷,你可真是大人大量,应酬一会,我就把她们叫回来还给肖爷。”
肖寒月淡淡一笑。道:
“不用急,要她们多认识一些贵胄豪客。”
小七子听的楞住了,打量着肖寒月,道:
“肖爷,我小七子在画舫上干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你这种有种风度的豪客……”
肖寒月挥挥手,笑道:
“去吧!小七子,当心去晚了又要挨骂?”
文雀、武凤四道目光,一齐投注在肖寒月的身上,脸上是一种无可言喻的奇怪表情,缓缓站起身子,随小子七行了出去。
肖寒月斟了一杯酒,笑道:
“荷花!来,我们喝酒。”
荷花举杯喝了一口,笑一笑,道:
“肖爷,你一点也不生气?”
肖寒月怔了一怔,道:
“生气!为什么?”
荷花道:
“文雀、武凤去应酬别的客人,你一点也不吃醋?”
肖寒月大笑道:
“她们属于杨柳舫,自然应该为杨柳舫应酬客人,我为什么吃醋?”
荷花叹息一声,道:
“肖爷,我荷花在风尘中混了五年,见过了三届秦准花后,她们固然是十分美艳,但如和文雀、武凤比起来。那就是大见逊色,这两个丫头,是我这五年来见到画舫机歌姬中。最出色的人物,但你肖爷,却是我见到的第一位最好风度的客人。”
肖寒月道;
“一般客人,又会如何?”
荷花道;
“他们不会放人……”
“那不是苦了小七子吗?”
荷花点点头,道:
“也可能会闹出很麻烦的事情……”
肖寒月奇道:
“会闹出什么样的麻烦事情……”
荷花双目凝住在肖寒月的脸上,瞧了一阵,道:
“肖爷,是不是常到风月场中饮酒寻乐?”
肖寒月心中付道:难道风月场中,还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不成?口中却笑一笑,道:
“秦准画舫,倒是初次见识,至于他处……”
荷花接道:
“肖爷是谦和的人,也许惹不出那些麻烦了?”
肖寒月有些明白了,点点头,道:
“荷花姑娘,你可是指那些争风吃醋、打架闹事的麻烦?”
荷花道:
“是!风月场中,龙蛇混杂,有钱的都是大爷、打架闹事,自属难免了,所以,每一家,都养了一些保镖、护场的人,不过,这也只能对付一些三流青皮的小混混罢了,真正遇上财雄势大的人,或是江湖豪客、高手,不是吃足了苦头,就是噤若寒蝉。”
肖寒月察颜观色,荷花似有所指,暗道:这丫头言语之中,已有破绽,我想法子套套她才行。”
暗定主意,笑一笑,道:
“荷花姑娘,在下既然敢来这等场合,自然也是不怕事的人,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
“所以,我说肖爷是最好的客人。”
话已有些入港,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荷花,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的事?”
荷花惊然一惊,道:
“没有,没有,肖爷,我只是看的太多,心有所感罢了!”
“这就是了……”
肖寒月点点头,道: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力所及,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荷花道:
“谢谢你,肖爷,我真的很好,没有什么麻烦。”
心知再逼问,可能会引起疑心,当下一转话题,道:
“荷花,这杨柳舫,在秦准画舫中的名气如何?”
荷花笑道:
“看来肖爷,当真是初涉秦准风月了,杨柳舫只是中等地方,要在秦准风月中排名,五十余画肪中,连前面十名也排不上,不过……”
肖寒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道:
“不过什么?”
荷花笑道:
“不出一个月,杨柳舫会在秦准风月中,大放异彩。”
“为什么?”
“因为杨柳舫上,有了文雀、武凤。”
肖寒月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道;
“文雀、武凤确是人间殊色,是那种极少见的美女,竟也会甘心沦入风尘……”
荷花笑一笑接道:
“这就是看法上的不同了……”
肖寒月急道:
“荷花,我言出无心,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肖爷言重了……”
荷花笑接道:
“风尘沦落,当在是有辱门媚,所以,每位姑娘都有一段断肠往事,无奈心情,但如能花国抡后,使王孙公子多金少年,追逐在石榴裙下,争相量珠作聘,选一位如意郎君,托付终身,也只有在这等风月场中,才有些机会,自然,这要本身具有那些条件才行,我看过三届花后,抡元不及半年,都拔身风尘而去。”
肖寒月道:
“懊!还有这些曲折,不知秦准花后,是如何一个选法?”
荷花道:一年一次,选出一后四妃,花榜一提名,立刻身价百倍,别说花后了,一个画舫上,只要选上一名花妃,就可以日进斗金。”
肖寒月道:
“姑娘可是觉得文雀、武凤一定能够入选抡元?”
荷花道:
“如单以色、艺而论,两人一定可以入选,只不过,人缘也很重要,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支持;也可能会功败垂成……”
肖寒月笑一笑,接道:
“难道这花后、花妃的选举,还有弊端不成?”
“肖爷,天下完全没有弊端的事,只怕很少见到,能够顾到大体,那就算不错的了,文雀、武凤,一定会出头,但如误了今年,只怕要多等一年了。”
肖寒月想不到这风月场中,竟还有这样多的花样,既然上了画舫,总要弄个清楚,笑一笑,道:
“荷花,秦准画舫,天下闻名,想来,一定也有很多与众不同的规矩了?”
荷花道:
“肖爷是指那一方面?”
“当然是迎客陪酒的事,劈如说文雀、武凤……”
肖寒月话未说完,荷花已自作聪明的接上口了,道:
“这就是要看客人的手段,和姑娘的心意了,当然,防上的领班伙计,也可以从中撮合,至于文雀、武凤,今天初到,我还不太了解,不过,看她们对你肖爷的神态,似乎是十分欢迎,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肖爷最好从两位中选择一位出来?”
肖寒月道:
“选择一个?”
荷花道:
“不错,她们两上同时来了杨柳舫,想来是一对情同姊妹的好朋友,肖爷如果想左拥右抱,说不定会两头落空。”
肖寒月总算明白了荷花的意思,心中忖道:文雀、武风出现得很突然,荷花日前举动,亦绝非无因,不如将错就错,缠夹在她们之间,也许可以理出一条线索来。
心中念转,长长叹息一声,道:
“可借,区区不能在金陵停留太久,虽然绝色当前,也只有望洋兴叹了。”
荷花嗤地一笑,道:
“肖爷能停留几天?”
肖寒月道:
“最多能停三天?”
荷花道:
“那就只好孤注一掷了。”
“孤注一掷?怎么一个掷法?”
荷花道:“猛药重金,叫人从中撮合,看看能不能使她们动心,不过,肖爷先要决定,喜欢那一个?”
软帘启动,文雀满脸笑容地行了进来,道:
“荷花姊姊,你们在谈什么呀?”
荷花掩口轻笑,道:
“谈什么?要问肖大爷了!”
文雀傍着肖寒月身边坐下,道:
“肖爷,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肖寒月只觉脸上一热,道:
“我们在谈……谈你……”
“谈我什么?”
“这个……这个……”
肖寒月虽然是别有用心,但他究竟是初入风月场中,还难完全适应,这个了半天,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荷花盯着肖寒月笑一笑,道:
“看来,肖爷也不是常在同月场中走动的人,文雀妹子,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迎客侍酒,倒不如由我说出来,你们两方面琢磨一下。”
但闻啪地一声,小七子抚着半个脸,跌了进来,一个穿着蓝绿缎子长衫,年约二十左右的少年,满脸怒容紧随而入,两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