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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外的,一路上竟无阻碍,登上了一十三层石级之后,果然到了一座石室之中。
常九晃燃火折子,只见室中桌椅俱全,而且桌子上还放着一支燃残烛,燃上烛火,室中景物清晰可。
石室约一丈见方,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一张木床,床上枕被俱全,但却空无一人。
张岚四顾了一眼,发觉室壁光滑,地道通至此室,似是已至尽处,伸手在桌、椅擦了一下,道:“桌椅不染纤尘,这是经常有人打扫了?”
王守义道:“人呢?走了,还是未到?”
两人谈话的时侯,常九已开始四处走动,用手敲打石壁。
地鼠门中的人,对土建筑的工程上,都有相当的造诣,一阵观察、敲打之后,立刻接道:“人还在这里!”
王守义道:“老常,你是说这里还有复室?”
常九冷冷说道:“王兄如是不信,兄弟炸开给你瞧瞧?张岚正要开口,却被常九示意阻止。
“这是什么所在,岂能使用火药?”
说话声中,木榻后面部份光滑石壁,突然自行转动,一个灰衣妇人,随着转动的石壁后,行了出来。
原来,那地上,是一个转动的门户,只是石壁表面结合的很严密,外行人看不出来罢了?张岚双眉一扬,怒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自藏身王府之中?”
灰认人白发如雪,但一张脸却我滑洁白,不见一道皱纹,看上去,很难估算出她的年龄。
“老身谭三姑……”
张岚呆了一呆,道:“白发龙女谭三姑?!”
谭三姑笑一笑接道:“老了,白发龙女是当年江湖朋友送我的绰号,老身有二十未在江湖上走动了。”
王守义心头大大地震动了一下,付道:侯玄,白龙,都在金陵出现,现在,又出来了白发龙女谭三姑,这位甚有侠名的前辈高人,难道也卷入了赵大夫失踪的漩涡之中……”
别看张岚自负武林中的身份,但在谭三始的面前,却是端不起他武林长者的架子,一抱拳,道:“谭老前辈怎会……”
谭三姑挥挥手,接道:“你们找到此处,总算有缘,请坐下说话吧!”
这石室之中,有两张椅子,一张木床,谭三姑口中让开,人却当先在木床上坐下来。
张岚望望两张椅子,席地而坐,王守义、肖寒月、常九,也随着在地上坐下。
肖寒月知谭三姑是何许人物?但张岚等对她的敬重,想来必是一位前辈高人,神情间也表现得十分恭敬。
谭三姑目光转动,扫掠了四人一眼,目光停在张岚的脸上,道:“你叫张岚?”
“张岚道:“是!老前辈何以得知?”
谭三站道:“我还知道你是王府的总教席,指点王府侍卫的武功。”
张岚心头震动,道:“老前辈对张某的事,了解得很清楚?”
肖寒月微微一笑,道:“郡主一身武功,想必是谭老前辈传授的了。”
谭三姑笑一笑,道:“很聪明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肖寒月。”
谭三姑仔细打量肖寒月一阵,一整神色,道:“令师是?……”
“家师自号无名老人。”
谭三姑一皱眉头道:“他自号无名老人?”
“是!”
“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肖寒月沉思了一阵,道:“家师身骨多病,左手也不太方便。”
谭三姑嗯了一声,目光转到张岚脸上,道:“老身避难于此,结识郡主,指点了他一点武功……”
张岚接道:“以老前辈在武林中的声望,当今之世还有什么人敢犯神威,再说七王爷……”谭三姑道:“江湖中事,不是官府能插得上手,七王爷虽然位高权重,也无法帮得上老身的忙。”
肖寒月心中一动,道:“老前辈是不是开罪了白羽令门?”
谭三姑眼中突然暴出两道神光,盯注肖寒月,道:“你怎么知道?说!”
常九接道:“昨夜之中,我们守在花园,发觉了蛇头白羽箭出现王府……”
谭三姑吃了一惊,道:“真有此事么?”
常九道:“千真万确……”
当下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谭三姑叹息一声,道:“这么说来,他们已经发觉了我的藏身之处了,不行,老身得走……”
她说走就走,起身向外行去。
张岚起身拦住,低声道:“老前辈,意欲何往?”
谭三姑肃然说道:“不管到那里都好,就是不能留在此地,白羽令门中人胆大妄为,老身留此,恐怕要累及王府中人了?”
肖寒月道:“老前辈,白羽令门中人,出现此地,可能别有原因?”
谭三姑道:“什么原因?”
“我们正在追查一件案子……”
谭三姑道:“什么案子,如果白羽令门中人干的,听老身一言相劝,那就不用追查下去,你们几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肖寒月道:“如果加上老前辈呢?”
“也不行……”
谭三姑摇摇头说:“白羽令门中人,武功虽然高强,但老身自信,还可以和他们周旋一下,但他们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却是叫人无法抗拒,我见识过那种变化多端,威力奇大的蛇头箭的厉害,不是任何武功所能抗拒的。”
肖寒月道:“这么说来,江湖之上,就任凭他们纵横自如;善良百姓,也任凭他们宰割了?”
谭三姑冷冷道:“初生之犊不畏虎,你可是不信老身的话?”
对白羽令门中人,个个畏惧,张岚韩怕虎等都不知如何接口,肖寒月叹了口气,道:
“谭前辈,晚辈相信你说的句句真实,只是武林中人,都如此害怕他们,任他们横行无忌,江湖上正义何在?”
谭三姑微微一怔道:“白羽令门中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第一流的身手,每个人,都能打出蛇头白羽箭,好在,他们从不和一般民间一强怨,但一旦惹上了他们,非被赶尽绝不可……”
“难道武林之中,就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和他们评个是非出来?”
肖寒月使目放光,神情间,充满着激动。
“年轻人……”
谭三姑有些惭愧地说:“江湖上实力至上,是非之分,在白羽令门强大的力量之前,就显得微不足道……”
她长长叹息一声,道:“也许,整个武林中的高手,真的肯同心合力,对付白羽令门,他们虽然人强悍,暗器凶厉,但人数有限,相信可以对付得了,但在门派绝亡的威胁之下,谁又肯强自出头呢?这就成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局面了。”
肖寒月站起身子,吁一口气,道:“晚辈如再遇白羽令门中人,倒是希望和他们拼上一阵……”谭三站接道:“年轻人,不用为老身出头……”
肖寒月摇摇头,笑道:“不是为前辈出面,而且,就晚辈的看法,白羽令门在此出现,不是发觉老前辈隐居于此,而是他们卷入了赵大夫的失踪案子中,那就早晚免不了对面一拼了。”
谭三站道:“你一点也不怕白羽令门?”
肖寒月道:“不怕!我不信天下就没有比白羽令门更强的敌人,彼此之间,如是遇上了,还不一样要照面一战。”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突然大笑,道:“好!年轻人,你象说动了老身,也许是昔年一场拚杀,我目睹两位江湖高手,伤亡在蛇头白羽箭下,这份恐怖的心情,一直就笼罩着我……”
肖寒月接道:“逃避不是办法,要来是总归会来……”
“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身不会再逃了,一旦遇上,就放手一战,也强过这等躲躲闪闪,忍辱偷生了。”
张岚暗暗忖道:想不到啊!肖兄弟三言两语,竟然激起了白发龙女放手一战的意志,如果有她帮忙,倒是一个万难求得的帮手。
心中念转,口里说道:“张某不才,亦愿追随度谭老前辈见识一下白羽令门的厉害,死而无悔。”
谭三姑笑一笑,道:“老身躲避了十几年,还是避不开和白羽令门一战的结果,冥冥中,似是早已注这下了诸位查赵大夫的下落,可有什么眉目?”
王守义道:“老前辈不问,在下也不便提出,这座地下密道中,除了这座密室之外,还通往何处?谭三姑道:“前面有一条岔道,但只有三丈多远……”
常九一怔,道:“谭前辈查看过?”
“是!而且勘查了数次之多,那是一条废道,中途罢手,未再挖掘。”
王守义道:“谭前辈见过白龙没有?”
谭三姑道:“魔刀白龙,老身在十五年前见过一次,自老身避难逃世之后,就未再见过。”
王守义道:“两天之前,白龙就在玄武湖畔和肖老弟一战受伤,也逃到了王府花园之中,失踪不见,我等为追查白龙下落,才遇得前辈。”
谭三姑怔了一怔,道:“这么说来,这座王府花之内似是蕴藏着很多古怪了?”
张岚道:“老前辈这么一说,真是治丝愈棼,千头万绪,叫人无从捉摸了。”
肖寒月道:“不要急,冷静地分析一下,总会有一个脉络可寻。”
谭三姑转头看去,只见肖寒月双目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微微一笑,道:“肖公子,可是已智珠在握,胸有成竹了?”
肖寒月笑道:“捕捉一点风影,是否能拨云见日,还得诸位参与,理一个头绪来?”
张岚道:“好!好!肖兄弟,你先说出来听听。”
肖寒月道:“魔刀白龙和赵大夫一案绝对有关,而且,大致上可以确定,他藏身在乌衣巷中,他敢在大白天跃入王府花园,显是有所仗恃,相信能快速的隐去身形,避开搜捕……”
常九突然接道:“那是说,这座花园之中,还有一条地道了?”
谭三姑道:“老身在此住了数年之久,常在夜间指点郡主武功,如果另有一条地道,老身不会全无所知。”
常九道:“前辈记忆之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谭三姑沉吟了一阵,道:“大概有一个多月之前吧!那夜无月,老身在花园中指点郡主武功,似有人在暗中窥伺,老身追踪而去,已不见人踪?”
张岚道:“在什么地方?”
谭三站道:“那人似是逃人了东北方的宅院之中。”
张岚道:“杨尚书的府邸。”
谭三姑道:“老身曾经追入那座宅院,但见广大的宅院之中,一片黑暗,竟有着无从着手之感,想到此地都是公卿侯府,不便擅闯,只好退了出来。”
常九道:“昨夜之中,有人追人花园,而且通过地道,谭前辈是否知晓?”
谭三姑道:“郡主告诉我了,老身才能在黑暗中查看一下诸位的举动。”常九接道:
“昨夜三更时分,有人行过地道,也是老前辈了?”
谭三姑点点头,道:“但老身只知道有人潜伏园中,但却不知道白羽令门中人,竟也混了进来?”
肖寒月一皱眉头,道:“这件事情,当真是巧合了?”
谭三姑道:“老身也有同感。”
肖寒月道:“老前辈是否还会居住此地?”
谭三姑道:“老身所以住在这等不见天日之处,因为它十分隐密,现在隐密已泄,老身明日和郡主谈过之后,再作决定。”
张岚吃了一惊道:“谭前辈已答允出手相助,想来不会……”
“唉!老身能否留在此地,非本身能够作主,要看郡主的意思了……”
张岚还待开口,却被肖寒月挥手拦阻,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打扰了,就此别过。”
他说走就走,抱拳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张岚从未见过肖寒月处事态度,如此决绝,呆了一呆,也行礼告辞。
一行人离开石室,进入地道。
常九道:“怎么出